“阿淺,這位就是秦王軍的將領,秦王。”
看到她眼底的閃爍,不知道她心思又飄到哪個詭異的犄角旮旯裡面去的蕭靖寒開口介紹,實際上是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民女見過秦王。”宋淺語起身大方地行了個萬福禮。
“嗯。”秦瀾點點頭,就算身着粗布麻衣卻仍舊掩不去他眉宇間屬於軍人所特有的剛正,還有那周身散發着的鐵血陽剛,比起鏡都那些教養着長大的貴公子,光是坐在身旁就讓人覺得非常的安穩。
他自然也知道鏡都的計劃,宋淺語在其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也沒有什麼輕視女子的心思,“如今鏡都的形式如何了?”
“都已經安排好,就等明天收網了。”蕭靖寒說着語氣沉了沉,“明天那個替身隨回京覆命的隊伍上朝必然會引起大亂,到時候還要委屈秦將軍扮成本王的隨從。”
東鏡國的朝臣上朝是不許帶隨從的,但蕭靖寒是個特例。
因爲他雙腿不便,所以先帝特許他帶隨從一名爲他推輪椅。
“靖王言重了。”秦瀾面色沉了沉,思忖半晌才斟酌着開口,“不知道現在秦王府的情況,如何了?”
他是軍人從來以大局爲重,但並不代表他不掛念鏡都的妻女。如今發生這種事情,尤其羲兒過世的消息傳出去,他真的很擔心她們母女承受不住。
“秦王可別小看了秦薇郡主。”蕭靖寒低下頭,笑聲低低沉沉,“其實經歷一次也好。秦王妃與人爲善,秦薇郡主的性子也太直太單純;經此一事,想必也能成長些。本王鎮守東鏡國的時間不多,以後只能靠你們自己。”
秦瀾聞言,面色微變,“靖王這是何意?”
“以後你會知道的。”蕭靖寒溫柔地笑了笑,“目前我們的人已經收到消息,那邊已經派人截住了明兒秦王府的出殯隊伍;鏡都一些冒頭的奸細也都已經控制住了,秦王不必太過憂心。”
秦瀾仍舊面色沉沉。
“連日趕路想必秦王也累了,還是早點休息,養精蓄銳;明天早朝,可還有一場硬仗。”蕭靖寒食指輕輕地點了點桌子。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對一些事情同意了口徑;確定沒有任何紕漏之後。
秦瀾這纔跟着小廝去了客房。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宋淺語非常的不解。
“藍家的人可不簡單;當初我們用障眼法讓他們以爲秦王府重傷的人是秦王,現在又傳出秦王過世的消息;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蕭靖寒從背後摟住宋淺語的腰身,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他們從一開始就做的是兩手準備,將真假秦王一起拿下;畢竟易容換貌的秘法在人死之後就會慢慢失效;他們一定會確保明天出殯的棺材裡面躺着的是真正的秦王!”
“所以早在皇兄下令讓秦王回京述職之前,我就秘密傳信讓他隱姓埋名跟隊伍分開,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的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