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其他四人面面相覷,只是誰都沒有意外。
他們誰都不是笨人。
“那這樣你們還敢說那個巫族的桂族長就一定不知情嗎?”宋淺語壓低嗓音,面色沉沉;能夠看出來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件事情是桂胥默許的,那不僅僅是林香媚,甚至薛慶成,薛夫人,薛靈月都可能是咱們的敵人!”
如果巫族真的再次啓用了合歡蠱,那他們一行人就是絕佳的修煉鼎爐。
“我相信薛姑娘。”
最後還是宋謹言開口,他緊緊地抓着座椅扶手,額頭上青筋直冒;他認真地看着宋淺語,“事情或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我不知道妹妹你發現沒有,我們進谷的時候,那些巫族的人,很多都是沒有修靈的普通人。”
“如果巫族的桂胥族長真的因爲野心動用了合歡蠱,那麼他必然會讓更多的人修煉;不管是用作鼎爐也好,或者是其他也好。可是,巫族並沒有。”
畢竟一族的實力看的不僅僅是絕頂高手的實力,更多的是中等上游的武者水平和人數;不然就算桂胥的修爲再高又如何,單憑他一己之力能敵得過千軍萬馬嗎?
宋淺語顯然也並不願意將事情想得這麼糟,“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懷疑薛靈月,不過在這件事情不明朗之前,我覺得我們應該小心爲上。”說着,視線落在他們腰上的錦囊上,眼神閃了閃。
“我同意你哥哥的看法。”蕭靖寒低着頭,“桂胥的修爲根基非常穩,而且他周身的靈力氣息穩重平和。如果他真的修煉了合歡蠱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效果。而且,你不是看到了那隻小金鳥,它的名字叫做吉祥鳥,是唯一一種能夠被培養成爲本命蠱的鳥類;如果桂胥真的做了那種傷天害理之事,它的顏色不會是那麼純正的金色。”
金色大吉。
擁有金色本命蠱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那等邪門歪道之輩。
宋淺語聽了這話,心裡的擔憂總算少了些,“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桂安晴就非常值得懷疑了。她的本命蠱可是百花蛇,這種蛇陰冷狠毒,而且最是記仇。”
“再加上她毀容又毀了嗓子,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她雙脣緊抿,“所以不管怎麼樣你們都要小心些,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從桂安晴毀容這件事情入手。”
蕭靖寒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合歡蠱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也別忘了我們來巫族族地真正的目的。先找到方法救了你師父之後,其他事情慢慢查也不遲。”
危險的事情他去做就行了,他的寶貝丫頭怎麼可以去以身犯險呢?
如同蕭靖寒瞭解宋淺語,宋淺語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心裡感動的同時又有些懊惱,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弄清楚的,我師父這麼多年的痛苦可不能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