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6

寧九九咬了一口外酥裡嫩的烤雞,這烤雞是按着她說的法子烤制的,按着現代做烤鴨的手法,用薄鐵皮製了個大箱子,底下放入真正的果寧,是那種有十幾個年樹齡,又經過處理的桃樹,梨樹。

這雞肉也先用九九料醃製過,再放鐵箱子裡,文火慢烤。

東方樓蘊也不知什麼時候回家去拿,竟還是剛出爐的,她當然得趕在熱的時候吃,不然等到放涼了,便失了酥脆的九九味,不中吃了。

見她顧不上說話,東方樓蘊代爲回了唐皇的話,“皇上,此事根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我家夫人根本沒有內力,如何能震碎一個人的心脈,再說這桌子,頂多不過二十斤,即便是迎面砸下來,也頂多砸傷砸破頭而已,如何能砸到心脈?簡直是一派胡言亂語。”

唐焱一手撐着桌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父皇,兒臣當時坐的最近,兒臣也只看見桌子飛出去,並未看見襄王妃出手掀了桌子。”

他這會不是裝虛弱,是真的虛弱了。

本來精神就欠佳,加之又吹了這麼久的冷風,身子已經微微發熱,臉也不似之前那麼白了,透着一絲不正常的紅。

唐鑫比較擔心他的狀況,“四哥,這裡的事你就別管了,來人,送四皇子回儲。”

“焱兒還好嗎?太醫在哪?還不趕緊送四皇子回府,好生照料着,若是出了丁點差池,朕砍了你們的腦袋!”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唐皇又怎能一點都不擔心他。

“咳咳,多謝父皇掛念,兒臣沒事,都是老毛病了,”唐焱彎着腰,咳的厲害。

竇皇后一副慈母關切的神情,“快去本宮宮中,取一盒千年人蔘,送到四皇子府,身子不好,就該多補補,現在雖已是立春之後,但寒氣甚重,往後伺候四皇子的人,也該格外謹慎,出門多帶件披風。”

“多謝娘娘關心,兒臣明白了,”唐焱低頭謝過,在低頭之後,無人發現之時,表情卻有些古怪。

寧九九瞄了眼唐焱的穿着,故意飈高了嗓門,戲謔道:“你若再多穿幾件,就成球了,倒是皇后娘娘的人蔘不錯,既然皇后宮中多的是,給一棵未免太小氣了,怎麼說也得給十棵,才顯的出誠意,娘娘不是很擔心四皇子的嗎?你瞧瞧他,站都站不穩了,想必娘娘是不會心疼十棵千年人蔘的,對吧?”

東方樓蘊來了,她原本就不擔心自個兒的處境,現在就更不擔心了,只管坐着吃她的美食,說她的風涼話。

皇后跟太子這位子也做的夠久了,她一直沒騰出手來整治她們娘倆。

不過,既然他們先出手了,她再還手,也算師出有名。

呵呵,未來的幾日裡,皇宮可要大亂。她會搬着小板凳,坐等看他們是如何的下場!

竇皇后心裡那個滴血啊!千年人蔘,又不是菜園子的大白菜,真正的千年人蔘,都是進貢的珍品,千金難求,她一下就要去了十棵。

唐皇斜了眼皇后,“既然你宮中有那麼多人蔘,送與焱兒十棵,也不爲過,來人哪,去皇后宮中取十棵人蔘,送去四皇子府!”

事情到了這一步,竇皇后打腫了臉,也得充胖子,“這是自然,四皇子的身體重要,只是……皇上,咱們現在說的是襄王妃殺人一事,您看,該如何處置纔好!”

唐焱被寧九九那句,‘快成球了’深深刺激到,他確實很怕冷,穿的似乎多了些,但也就比東方樓蘊多了一個厚外套而已,有幾個能跟東方樓蘊比,天生不怕冷。那也不至於成球吧!

“父皇,兒臣先告退了,”唐焱被傷的不輕,看來要好好回去照照鏡子,整理下他的儀容,即使命不久矣,他也萬不想成穿成球啊!

唐鑫有些埋怨的瞪了眼寧九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唐焱走後,唐皇繼續摩挲着手中的暖壺,“襄王妃可有話說?”

寧九九站起身,接過東方樓蘊送來的溼手帕,擦過嘴,又擦乾淨手,再喝一口茶。

寧清揚萬分無語的看着她的舉動,真有夠作的,也就她敢如此,換作別人,此刻早跪下求情,爲自己申辯了。

寧九九清了清嗓子,忽然指着竇皇后身邊的一個太監,“若是我記得不錯,當時郡主走過來敬酒,這個小太監也跟在她身邊,你們怎麼就不問問,他有沒有動手腳,明明是三個人一起站着,皇后跟賢妃卻一口咬定,桌子是我掀翻的,真是好笑,來來,小太監,你過來!”

那小太監也不知是何原因,身子彎的,都快成直角了。也不敢回答誰的話,只一個勁的低着頭,若是此刻他身後有條縫,怕是就要鑽進縫裡去了。

見他不動,東方樓蘊對嚴忠打了個手勢,嚴忠徑直走過去,將人拎了過來。

寧九九又指着喜鵲,“你也過來,站在先前郡主站過的地方,小太監,你就是站你原來站着的位置。”

嚴忠按着她指的位置,硬是把骨頭髮軟的小太監按了下去。

喜鵲按着她的吩咐,站好了位置。

寧九九笑看着皇后跟賢妃,“你們都來說說,我們三個此時的位置,跟先前郡主來敬酒時,所站的位置是否相同,可都瞧好了,不許含糊其辭,皇后娘娘,賢妃娘娘,哦,還有寧二小姐,那邊的兩位,五皇子,寧大少,你們眼睛都沒問題吧,應該能看的見!”

衆人被一一點名,上官澈雲難得能從她嘴裡聽見自己的名字,說不歡喜,那是騙人的,只是細細一琢磨,這女人真是無時無刻不想着諷刺人。

“好像是這麼站的,這有什麼區別嗎?”寧清揚倒是不怎麼歡喜,沒有原因,就是不歡喜,現在是死敵,不拿刀互砍就不錯了,還指望他歡喜?做夢!

上官澈雲卻很肯定的道:“的確是這麼站的,從本王所在的角度,能看見那小太監的臉,卻只能看見郡主的背影,襄王妃完全是看不見的。”

他的大實話,招來東方樓蘊冷如寒冰的一個眼神。

真是個大醋罈子,隨時隨地,都能酸死個人。

唐皇轉頭看向皇后跟賢妃二人。賢妃不明白寧九九搞什麼鬼,只能敷衍着道:“皇上,臣妾當時沒看清。”

皇后也緊跟着表明立場,“臣妾當時正在跟身邊的人說話,也未曾看清。”

上官芸兒肯定是不會吱聲的,她雖不清楚寧九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少說少錯,多說多錯,她還是不言語的好。

倒是仍舊留下的幾位世家公子,自認讀聖賢書,便說了實話。

紅葉也道:“就是這麼站着的,當時這小太監還擋着我的視線了。”

寧九九笑了笑,再次詢問皇后跟賢妃,“他們都說位置是對的,你們有沒有異議,想好了再回答,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賣!”

竇皇后聽她的語氣不對,意識到,她是有反擊之法了,當下也緊張了起來,“他們如何站,與本案有關嗎?襄王妃,你莫要故意拖延時間,混淆視聽,魚目混珠,豈圖轉移我們的視線,你最好能拿出證據,否則難逃罪責!”

寧九九微笑着,“皇后娘娘急什麼,既然您也說了,人命關天,那咱們更該慎重不是?我不過是問了幾個問題,您知道便說知道,不知道,便說不知道,現在除去不知道的人,剩下的諸位都說他們二人站法,是沒有錯的,是嗎?”

她不厭其煩的又強調了一遍,非要把這事刻進他們的腦子不可。

東方樓蘊冷然的看着皇后跟賢妃,“兩位娘娘記性果真如此差嗎?”

賢妃又打了個冷顫,只感覺背後如同架着一柄寬口大刀,壓的她喘不上氣,“本宮記性好的很,確實是如此站的,可這又能證明什麼?”

寧九九拉着東方樓蘊的手,示意他莫要動怒,緊接着,她又看着衆人,再度問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當時這桌子是朝哪個方向飛出去的?”

反應快的人,已經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那些反應慢的,如空有虛名的寧月嵐,可就不明白了。

“桌子當然是朝着郡主飛過去的,否則她又怎會被砸中……”

“你那麼會說,你過來掀一個給我們大傢伙看看,”沒等她說完,寧九九指揮嚴忠,把寧月嵐拖了過來。

寧月嵐被押到桌前,恰巧與東方樓蘊打了照面,乍一看見自己一心愛慕的男子,近在咫尺,她那顆小心臟,砰砰的狂跳,止都止不住。

“我……可是我沒有她的力氣大,”寧月嵐被強拉到寧九九所站的桌前,看了看長方形桌子,好像挺重的。

東方樓蘊不耐煩了,厲聲道:“讓你試你就試,哪來那麼多廢話!”

寧月嵐被他吼的,嚇了一大跳,也慌了手腳,着急忙慌的道:“喜鵲站的位置不對,桌子根本掀不到她那裡,除非我站在他的位置!”她最後指着的人,是那小太監。

她是被東方樓蘊的吼聲給嚇到了,男神對着她吼,她是又羞又怕,連站在這裡究竟要幹什麼也給忘了,所有的話,張嘴就來,壓根沒考慮過後果。

等她嘴巴快,說完了,衆人恍然大悟,原來最關鍵的一句話在這裡呢!

東方樓蘊無比自豪的看着他家小娘子,如此聰明的丫頭,他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

竇皇后像只突然泄了氣的皮球,憤恨的瞪着寧月嵐。寧家的人,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寧鳳亭也後知後覺,厲聲喝斥寧月嵐,“你胡說八道什麼,還不快滾回來!”

寧月嵐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澆了個透心涼,“是……”

在不遠處的花叢中,寧坤手上一使勁,徒手捏碎了一個杯子。

不是他生的女兒,竟蠢到這般無可救藥的地步,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收養她,再這樣下去,寧家的前途,都要斷送在她手裡了。

竇皇后也朝他這裡看過來,兩人心照不

宣,彼此都有了主線。

今日怕是不成了,若再追查下去,恐怕還會牽連到他們自己,只是可惜了竇寒煙的一條性命,白白葬送。

打定了主意,竇皇后忽然站起,“該死的奴才,竟敢做出如此大膽忤逆之事,來人啊,還不快將這太監杖斃!”

她身邊還是有不少親信的,接到命令,總管太監幾步邁上前,掐住那小太監的脖子,狠狠扇了幾巴掌。

豈料,巴掌扇完了,小太監竟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倒地不起,再一探脈搏,已經死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話,這小太監的哥哥原是御林軍中一員小將,因爲在軍中犯了過錯,被處死了,所以他才心生怨恨,要替哥哥報仇,用奸計誣陷襄王妃,如今真相大白,罪奴也已浮法!”

竇皇后急忙衝着唐皇福身,“臣身管教奴才無方,以至於差點害了襄王妃含冤是臣妾過錯!”

唐皇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既然知錯,此事便作罷,誰都不許再提,竇愛卿,小郡主的喪儀按公主的儀制去操辦,務必要辦的風風光光,時辰也不早了,皇后跟賢妃,同朕一起回宮吧!”

“是,臣妾遵旨!”

“臣等恭送皇上!”

結尾被唐皇一筆帶過,本來鬧的轟轟烈烈,恨不得捅到天上去,誰又知道,風頭一轉,竟又什麼事都沒有了。

唐鑫跟上官澈雲自然是要陪在唐皇身邊的,寧清揚用憐憫的眼神看了眼寧月嵐,隨後也走了。

紅葉拍着胸脯,顯然被嚇的不輕,“這回可真是險,妹妹,這往後,你還是少參加這樣的場合爲妙。”她也算看出來了,分明都是針對寧九九而來,大有不置她於死,誓不罷休的架勢。

東方樓蘊冷聲道:“他們這是好日子過夠了,也罷,該來的總會來,九九兒,你會怕嗎?”

寧九九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麼,“你別急,有些事,不必非得動用武力才能解決,聰明的人,得用聰明的法子解決麻煩,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這纔是爲商之道,朝中的事,也是如此,咱們不必弄的兩敗懼傷,有道是,自己挖坑自己跳,這坑呢,我已經開始挖了,就等她自己往裡跳。”

說完,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寧坤所在的花叢,這麼大個把柄落在她的手裡,若是不加以好好利用,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跑了一上午,寧九九現在是又累又困。

剛一回到府中,脫了外及,就鑽進被窩,睡了個美美的午覺。

東方樓蘊本意是要去書房處理事務,但是瞧她睡的那麼九九,捨不得離開,抱着娘子睡午覺,人生之美事,他發現自己又墮落了。

此時,外城寧宅,氣氛卻十分壓抑凝重。

寧月嵐跪在主廳的地板上,瑟瑟發抖,是冷的,也是被嚇的。

在這個家裡,她最怕的人,是寧坤。可是寧坤很久都沒有回過老宅,她漸漸的膽子也就大了。

寧坤坐在太師椅上,面目嚴峻,不聲不語的看着她。

寧清揚就坐在旁邊,說心裡話,他對這個妹妹,也沒什麼好感,只當是個普通的妹妹而已,但是這幾次,寧月嵐的所做所爲,以及被她幹壞的事,對他們寧家來說,損失也忒大了。

寧月嵐跪了有足足半柱九九的時間,寧坤不說話,她也不敢問,只能死挺的跪着。

寧清揚也不吱聲,三個人這麼僵持着。

直到寧月嵐腿軟,快要跪不下去時,寧坤才冷幽幽的開了口,“你可知錯?”

寧月嵐身子抖了下,“女……女兒知錯了,請爹爹責罰!”

今天她確實做錯了,不該在最後中了寧九九的全套,說了不該說的話。

寧坤輕輕的搖頭,“你根本不知錯,也不知錯在哪裡,你不是錯在今日之事,你是錯在一開始,就沒走對路,在京城待了那麼多年,都沒明白東方樓蘊究竟是怎樣的人,他又喜歡怎樣的女人,如何才能靠近他,連這些你都沒搞明白,就貿然的湊上去,以至於得罪了他們二人,現如今連累寧家,你如何能恕罪!”

寧月嵐聽心驚肉跳,拼命搖頭,“女兒沒有,是他們先找我的茬,女兒沒有主動挑釁,爹爹,再給女兒一次機會,女兒肯定能替寧家爭回一切!”

她聽出了寧坤話裡話外的意思,這是要棄了她這枚棋子。寧坤素來狠心,如果她真的成了一枚棄子,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送給其他人做小妾,以拉攏他們需要的勢力。

寧坤還是搖頭,“看在老夫養了你十年的份上,總有一點親情在,老夫給你三個選擇,北方胡家船老大,剛死了主母,你若嫁過去,便是主母的身份,倒也不算委屈了你……”

北方胡家?

寧月嵐向來對跟寧家有生意來往的人,都很關注,當然知道胡家是誰,更知道現在胡家的家主,已經七十多歲了,卻還是不肯讓位給兒子,所以他還是家主,他的女人,自然也就是主母了。

但是讓她嫁給一個快入土的老頭,縱然有一個主母的位置,又能管什麼用?

她不要,她死也不要。

寧坤見她搖頭,繼續說道:“南方最大的地主,秦家,一直想跟咱們寧家聯姻,這你也知道,你意下如何?”

手握幾千畝良田,南方最大的地主,按說也屬資本雄厚,可偏偏,生了個傻兒子,聽說長到二十幾歲,夜裡還尿褲子,蹲茅房還需別人給擦屁股,否則就那樣光着髒屁股,也敢跟出去玩耍。

見她還是搖頭,寧坤把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擱,很顯然,他是怒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以爲你是誰,身爲子女,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我給你幾個選擇,已經是擡舉你,你若還是不肯,就只有一條路,你進宮去吧!”

“進宮?”最後一個選擇,完全出乎寧月嵐的意料,她怎麼也沒想到,寧坤會讓她進宮。宮裡頭已經有了一個寧鳳亭,他們是真心讓她進宮,還是讓她去做替罪羔羊?

寧坤很篤定的敲碎了她的懷疑,“不錯,是要讓你進宮,賢妃傳出來消息,皇上盡日大寵後宮,她一個人應付不來,皇上有意再招些妃嬪入宮,原本老夫是想從外面找個女子回來,調。教了之後,送進宮去,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由你進宮,更爲合適,賢妃久未懷孕,她沒有子嗣,我們寧家在朝中,永遠站不穩腳跟,你懂了嗎?”

太深奧的話,他也懶得跟寧月嵐細說,只需讓她知道,非進宮不可,非得盛寵不可,非要留下子嗣不可,這就夠了。

至於日後,她倘若真的生下孩子,到時這榮耀,自然也沒她的份,她永遠都只是寧家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寧月嵐用了很短的時間,做了決定,“女兒謹遵父親的話,一定會伺候好皇上,早日爲皇上誕下皇子!”

與其嫁給凡夫俗子,那還不如進宮去伺候皇帝,只要進了宮,哪怕做不了妃,只是個嬪,也比尋常人家的主母要強的多,到時東方樓蘊再見到她,也得恭恭敬敬的請安。

寧坤陰冷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你願意就好,回去換身衣服,傍晚時分,在宮門下鑰之前,會將你送進宮去,到時你直接去找賢妃娘娘,該怎麼做,她會告訴你的!”

“是,女兒這就去準備,”寧月嵐憂鬱的心情已經完全消散,此刻只剩歡喜跟雀躍。

等到寧月嵐離開,寧清揚一臉不解的神情,“父親,你爲何要送她進宮,她太蠢笨了,又自以爲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她進宮,只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寧坤古怪的笑了,“別問那麼多,你找人去青樓,帶幾個乾淨的姑娘回來,打扮好了,跟二小姐一同進宮。”

“這又是爲何?難不成這些女子,都要送給皇上?”

寧坤不悅了,“叫你去辦,只管去辦就是,哪那麼多話,還有,這段時間,你只需管生意的事,家裡的事,還有宮裡的事,你都不要管,吩咐宅中的下人,一定要看好老太爺,千萬不要在他面前亂說話,否則一概家法從事!”

寧清揚不敢有違,“是,孩兒知道了。”

就在寧清揚還未離開之時,寧老太爺,杵着柺棍,滿臉憤怒之色的闖了進來。

說是闖,自然是有人攔着了。

幾個守在主廳的下人,沒能攔住老太爺,嚇的跪在門口,瑟瑟發抖。

寧坤微一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把大門關上!”

寧老爺子雖然老了,但也知家醜不可外揚,等到門關上,他才敲着柺棍,痛心疾首的呵道:“寧坤啊寧坤,我還沒死呢,你便要囚禁我,連大宅的門,都不讓我出,我不管你要做,只有一點,你別拿寧家的百年基業去冒險,我還是家主,你沒有資格這麼做!”

“爺爺,您消消氣,爹也是爲您好,知道您身子骨不舒坦,所以才吩咐下人,不讓您出門,”寧清揚對這個爺爺還是很恭敬的,生怕他老人家氣壞了,要去扶他坐下,但被老爺子一把揮開了。

“什麼叫爲我好,只是去一趟內城,去一趟襄王府,你們都不讓,不僅不讓,你們還千方百計的敷衍我,阻撓我,清揚,爺爺一直以爲你很懂事,也很孝順,但是爺爺現在覺得,我看錯了,你跟你爹一樣,狼子野心,是不是氣死了我這把老骨頭,寧家家業完全落到了你們手裡,你們才高興?”

老爺子說話的時候,柺棍敲的咚咚響,發起火來,整個身子都在抖動。

寧清揚真是拿他沒辦法了,只能哄着,“好好,您說去就去,不值當爲了這麼點小事氣壞了身子,先坐下好不好?”

“我不坐,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了,我跟你們沒完!”寧老爺子這回是打定主意跟他們父子倆扛上了。

不同於寧清揚的緊張,寧坤錶情淡淡的,老爺子站着,他卻是坐着的,“爹,既然您也知道自

己老了,那就該乾點老人家該乾的事,寧家如今就我一個兒子,也只有清揚一個孫兒,你不傳位給我們,難不成還要傳給外人嗎?至於襄王府,我勸您還是不要去的好,他們跟咱沒有關係,不光是沒有關係,往後去,只會是對立的兩方,您說說,您總往他們家跑,合適嗎?”

寧老爺子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逆子,你這個逆子,竟敢說這樣的話,當初……當初若不是你姐姐慘遭不幸,這家主一位又如何輪得着你,你姐姐雖是女子,但比起你來,勝了不止百倍千倍,如今我還沒把家業都交給你,你就敢拿寧氏一族的未來去賭,我告訴你,你支持的人,永遠成不了事!”

提到過往舊事,寧坤淡淡的表情終於變了,變的猙獰,“你再提她,又有什麼用,她已經死了,他們一家都死了,寧氏一族的族長只會是我,我要支持誰,誰就是勝者,這有何難?”

寧老爺子大驚失色,“你……你敢動用……”

“爲何不能?現在正是最要緊的關頭,我是寧氏的家主,我要動用任何資源,那都是我的事,父親還是安心養老吧,這些都不關您的事了!”

“你,你會毀了寧家,毀了祖宗留下的秘密基業,我絕不允許你這麼做,你沒有資格,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如實回答我,”寧老爺子已經氣到了極限,反倒冷靜不少,“襄王妃的王妃,是不是……”

“不是,兒子都說了,您老了,人也糊塗了,大姐跟她的孩子,早就死了,如何還能活生生的出現在您的面前,”寧坤根本不等他說完,便毅然掐斷,“來人,送老爺子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他離開院子一步!”

“逆子,你這個逆子……”寧老爺子被兩個下人擡了出去。

寧清揚看了看老爺子,又回頭看着寧坤,心情很沉重,“爹,大姑他們一家的死,真的與你有關,對不對?”

不用懷疑,他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因爲這太像他爹能幹出來的事。

如果大姑一家不死,他可以想像得到,現在的場景,絕以不可能是他在掌管家事。

而且從爺爺的態度上,也表明了,他偏愛大姑一家,勝過他爹千倍。

寧坤似乎陷入了沉思,“你問這麼多做什麼?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接下來的的日子,咱們都有的忙了,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咱們也該早做準備纔是!”

乘着太子還在位,他們得加快腳步,一旦唐皇駕崩,縱然沒有遺詔,太子也是唯一的新皇,所以萬不能在此事,讓太子出一丁點的紕漏。

所以今日的事,上官芸兒始終置身世外,唐昊也不露面。

至於竇皇后要拉寧鳳亭做替罪羔羊的事,寧坤倒也不在意。

他雖做了皇后的入幕之賓,但兩人都是各懷心事,各取所需,互相利用,互相也在防着對方。

現在,他送了寧月嵐進宮,便可以拉開竇皇后的視線,即便要找替罪羊,也不會找上寧鳳亭了。他這是在向竇皇后示好,也是爲了能繼續跟他合作。

在寧坤看來,唐昊那個人,空有一副不錯的皮囊,卻根本沒有大智慧,他已經悄悄的收養了一名義女,只要唐昊登基,這義女就有了大用場。

同一時間,在另一處寧宅內,氣氛也是一樣的沉悶,凝固。

紅葉告別了寧九九,眼見天色不早,店裡的生意又有下人照看,就想回家裡,看看兩個女兒。

剛邁進大門,她的陪嫁丫頭,就紅着眼睛,迎了出來,“小慧,這又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小慧抹着眼淚,攔着她,不想讓她進去,“小姐,您還是回店裡去吧,府裡來了不乾淨的人,別污了你的眼睛!”

這話,讓紅葉想起先前在街上時,碰上的戲子,莫不是寧景華將人帶了回來?

紅葉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在外面做了幾年生意,早已不是隻會忍氣吞聲的懦弱婦人。

當即,推開小慧,大步邁了進去。

這老宅子,還是寧景華老爹在世時,買下的,總共是三進三出的大院子,最後面是下人們住的,中間的院落,是主子的住處,最前面,就是主廳了。

紅葉快步越過前院,還沒進門,就聽見她婆婆,寧曹氏的笑聲。

這倒奇了怪了,之前她一直都說,戲子不配進他們家的門,如今這是怎麼了,居然跟那戲子有說有笑。

小慧一直緊緊跟着她,生怕她傷心過度,受不了,回頭再昏了過去。

主廳裡,寧曹氏端坐在上首位,那戲子一身淡色素衣,模樣乖巧的站在她身邊,手裡還捧着一隻錦盒,正對着寧曹氏說着什麼。

寧景華一臉幸福的坐在旁邊,看着她們二人有說有笑,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沉醉不知歸路的滿足。

紅葉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和樂融融的氣氛。

寧曹氏有些責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滿她的突然出現。

至於那個戲子,表情是害怕的,但眼底深處,卻透着挑釁的目光。

寧景華目光深深,看了眼紅葉,隨後便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寧曹氏看了眼紅葉的衣服,羨慕嫉妒恨,連帶着說話的聲音也怪腔怪調,“喲,爲了參加皇后娘娘的宮宴,你可真是下了血本,這一身衣服,得要不少錢吧,你現在生意做大了,錢掙的多了,倒是沒虧待了自個兒!”

那戲子小青,一臉都是純真無邪的笑,對着紅葉,福身行禮,“見過姐姐,姐姐這一路想必是辛苦了,奴家剛讓人熬了一鍋銀耳蓮子羹,姐姐回來的正好,可以吃了,小慧,還不趕緊去廚房把湯羹端來!”

紅葉瞧着她的一舉一動,笑了。這位唱戲出生的小戲子,纔來這麼一會,瞧她頤指氣使的模樣,倒像她纔是女主人似的。

小慧沒動,而是往紅葉後面縮了縮。

她是小姐的陪嫁丫頭,一個戲子,憑什麼命令她,又憑指使她。

小青見小慧不聽話,眼底劃過一絲喜色,唱戲的人,對於變臉,那還不是說來就來,眼底還是得逞的笑,臉上的表情刷的一下,變的泫然欲泣。

只見她絞着手帕,對着寧曹氏一臉委屈的道:“姐姐似乎對我有誤解,我不過是看她剛剛回來,風塵僕僕,今兒外面又很冷,怕她着了風寒,所以才讓小慧端碗粥給她,真沒有別的意思,姐姐肯定是誤會什麼了。”

寧曹氏還沒表態,寧景華倒先坐不住了,滿面不悅之色的瞪着紅葉,“她也是好心,你若不喜歡,只管拒絕就是,小慧雖是你的陪嫁丫頭,但你嫁進我們寧家,她就是寧家的婢女,主子吩咐的事,她也敢不做嗎?”

“連個下人都教不好,你這少夫人的位子,怎麼坐的穩喲!”寧曹氏也不甘落後,她也不是非要偏幫小青不可,她就是看不慣紅葉那副囂張的樣,又把所有的錢,都歸她在自己賬下,要是紅葉把所有賺來的銀子,交給她,或許寧曹氏就不那麼討厭她了

紅葉慢慢走過去,坐在了寧景華的對面,“小慧,去給我倒杯茶來,今兒我要跟婆婆,相公好好算一筆賬!”

“是,奴婢這就去,”小慧這會聽話了,乖乖的去給她倒了熱茶,也不遠,先前小青爲了討好寧曹氏,拿了暖壺在煮茶,這會茶水剛開,用來沏茶,是再好不過的了。

寧曹氏一聽說她要算賬,腦子就嗡嗡作響,“你要算什麼賬?我跟你有什麼賬可算?紅葉,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嫁進我們寧家這些年,我可沒虧待過你,瞧瞧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們寧家的,之前你嫁過來時,孃家就陪了十幾畝薄田,若不是看在這門親事,是我們老爺身前定下的,成不成還不一定呢!”

小慧把茶送到紅葉手中,捧着滾燙的茶,寧九九才覺得身子不那麼冷了。

她冷冷的一笑,“是嗎?婆婆你記得可真清楚,就十幾畝薄田?你怎麼不說,當初我嫁過來時,你們家窮的,只剩這個宅子,和一個只陪不賺的米鋪,不光是沒有錢,當初還欠了一屁股的債,是誰靠着開裁縫鋪,靠着辛辛苦苦,沒日沒夜的做衣服,才替你們還了那些債,如今苦日子過去了,你們就想過河拆橋是嗎?”

小慧站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淚,小姐嫁過來時,受的那些苦,她可都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當小姐深夜還在做繡活時,寧景華在哪?他在跟所謂的朋友,吟詩喝酒。

當小姐懷胎十月,還要忙着店裡生意時,寧景華又在幹什麼?舞文弄墨,自以爲是文人騷客,自以爲風流倜儻的招搖過市。

當小姐被婆婆刁難,被剛出生的娃兒,纏的夜裡不能睡,白天憔悴不堪時,他又在哪。

每每想起這些,小慧都替紅葉不值。現在可倒好,居然還領了個狐媚女人回來,非要納了小妾不可,這簡直就是忘恩負義嘛!

小青從寧曹氏身邊走開,走到了寧景華身邊,也不說話,只是扯了扯他的袖子,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

寧景華原本被紅葉的話,說的心裡浮現一絲愧疚,但是當他看見小青一副小女兒姿態的依偎着他時,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再次戰勝了僅存的愧疚。

“紅葉,你不要歪曲事實,咱們南晉國,有幾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不過是想納個小妾,你瞧瞧你像什麼樣子,縱然你再能幹,在這個家裡,仍舊是我說了算,這事你沒有反對的權力,小青我非納不可,你若容不下她,我便在京城給她買個小宅子,帶着她一起搬出去住,這個大宅,就留給你好了!”

紅葉握杯的手,隱隱的在發抖,她忽然想起了寧九九,她說,忍無可忍之時,無需再忍,因爲你的忍讓,只會讓對方覺得,是你在退讓,是你在懦弱。

他不會因爲你的退讓,你的隱忍,而改變初衷,更不可能回頭,他只會變本加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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