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8

寧九九笑了,“哦?寧月嵐這麼晚進宮,是想入唐皇的後宮吧,如此更好,今日你務必要讓她侍寢,之前咱們說的話,你過幾日再跟皇上提,這人選嘛,自然也是她了,另外,你要讓小五儘快熟悉宮中的一切,他很聰明,學起來也快,事成之後,您老只管享福去吧!”

王海看了眼赫連明德,見他不發話,只悶頭喝酒,心中便已明瞭。

看來現在赫連家主事的,現在是這一位了,往後有什麼事,都得跟這一位溝通。

其實王海根本不用考慮,他明白的很,以太子跟襄王的關係,他是鐵定當不了皇上的,既然太子不能當皇上,皇后的存在就是多餘的。

往哪邊站,還用想嗎?

“成,這事就包在老奴身上了,往後有什麼吩咐,夫人只管開口,老奴自當爲夫人效犬馬之勞!”

赫連明德擱下酒杯,“如今時局不穩,公公在皇上跟前,比我們瞭解的多,往後我們還得多多仰仗呢!”

王海受寵若驚,“您這話,老奴可不敢當,老太爺嚴重了,不過是該早做打算,以作防範纔是!”

寧九九倒挺驚訝老爺子竟然贊同她的主意,原來情勢他都看在眼裡,只是不言語罷了。

康伯將小五領了過來,在王海來之前,寧九九就把情況跟小五說清楚了,同時也告訴讓他自己選了。

如果他真的不想進宮,她也不勉強。

讓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進宮當內線,肯定是有風險的,萬一不甘心,中途叛變,他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小五想了很久,最後也是他自己想通的,他知道自己是太監,以後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樣生兒育女,也不是女人,他就是個太監。

王海來過襄王府幾趟,也認得小五,對他並不陌生。

因爲馬上就要走,小五趕着回屋收拾了東西,從屋裡出來時,碰上何安。

不知爲什麼,他心裡酸酸的,眼睛也澀澀的,說不出失落。

“小安子,我就要進宮了,以後都不會再煩你了,也不會有人吵着你睡覺,你可以放心了。”

何安見他低着頭,一臉失神的模樣,想到要分別了,往後見到的機會不會很多,有些話,他還是得說清楚,“我不是煩人,也不是討厭你,我就是不習慣一個男人靠我那麼近,而且我喜歡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可我不是男人啊,”心裡的話,小五脫口而出,想都沒想,說出口,才意識到這話不對,心情更低落了。

何安無奈的嘆氣,“可你也不是女人,我是怎麼着都不會喜歡你的,因爲這是不可能的。”

小五苦澀的笑笑,“你說的,我都明白,過幾年,讓夫人給你相個女娃,好好成親過日子,我有空會回來看你的。”

話是這樣說,可是沒人會懂得,他心裡的苦。

別人都可以,男人可以找媳婦,女人可以嫁男人,唯獨他們這樣的人不可以,一輩子就只能是一個人,到死了都不會有人給送終。

小五轉身,低着頭走着。何安看着他的樣,有些於心不忍,想了想,還是說道:“你要是願意,叫我一聲哥哥,以後我娶親多生幾個娃,過繼一個給你,讓你也後繼有人。”

小五走着的腳步停了,說不上歡喜,也說不上難過,只微微的點了點頭,“謝謝!”

因爲小五要離開,府裡的下人,都想出來送送。

康伯把衆人都趕回去了,小五又不是不回來,再說了,萬一叫人看見,事情敗露了,是會壞了主子的事。

在小五離開的第二天,紅葉跟寧九九張羅着走秀的事,至於她跟寧景華和離這事,她沒有告訴寧九九,免得她又擔心。

與此同時,紅葉的裳品閣也重新裝修過了,按着寧九九說的風格,把兩邊的店鋪也一併盤了過來,打通了之後,合併在一起,裝修成了一間全京城最大的服裝店。

成品衣服樣品,都掛了起來,而且每一個款式,都按着三種型號去做的。

另外,他們店裡專門配了裁縫,若是客人不滿意哪個地方,隨時都可以改動。

至於試穿衣服的姑娘,也是他們兩家的婢女,還有城中醉仙樓的姑娘,不過她們出來時,都蒙着臉,以免叫人認出來。

這一日,京城沸騰了。

十幾個妙齡少女,穿着色彩鮮豔,樣式新穎的服裝,在街上走着。

最前面還有小僕模樣的人,舉着牌子,寫着摩登一品的字樣,後面是排成兩排的美人,慢慢的走着。

還有侍衛護送,以免遇上那登徒子出來搗亂。

因爲走秀辦的很正規,看着很上檔次,完全不似低俗的戲子表演,又是耳目一新的感覺。

所以這一日,街道兩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在人羣的涌動下,新開業的摩登一品人滿爲患。

店裡成品衣服衆多,又提供試衣,如果購買成功,還有一份小蛋糕贈送。

除了年輕女子的衣服,店裡還有適合年紀稍長的婦人穿的衣服,還有成年男子跟小娃們穿的衣服。

小娃們穿的衣服,分爲男娃跟女娃,不同的年齡段,衣服的樣式跟花色又不相同。

總之,所有進店看衣服的人,瞧見這裡掛的滿滿當當的衣服,都激動壞了,眼睛也都看花了,都不知道該放哪裡好。

還有一羣人,也很激動:京城的少爺公子們。

美人出沒的場合,他們哪待的住。

乞丐頭三老的兒子,牛子衿,也在摩登一品裡當了個小夥計。

寧九九現在缺人,要是信任的人,她一向是來者不拒。

再說,牛子衿這個人,當初救他時,也是被他眼裡的倔強打動,眼睛是騙不了人的,牛子衿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也就在這一天,寧九九也熟悉了紅葉口中的畫師,說白了,就是現任摩登一品的總設計師。

的確是個文弱的書生,對人彬彬有禮,對紅葉格外體貼,寧九九總覺得,他倆站在一起時,很般配。

但是在這一天傍晚的時候,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寧曹氏聽說紅葉新店開張,心裡不大平衡,便事着小青一起過來看。

她來的時候,寧九九都準備關門了,不是沒有客人,而是想要把今天的賬清算一下,而且她家的店鋪,關門都很早,這是她定下的規矩。

其他的兩家都請了人過來打理,何安跟喜鵲便都跟着寧九九,在摩登一品裡幫忙。

紅葉跟俊秀的畫師也沒離開,紅葉站在櫃檯後面,畫師便陪着她,站在她對面,與她有說有笑。

喜鵲給寧九九搬了凳子,寧九九就坐在店門口,看着幾個婢女收拾衣服。

何安站在她身邊,給她稟報,“醉仙樓請的姑娘,每人給了一兩銀子,她們還說,若以後有這樣的好事,還可以再找她們,另外,舞龍舞獅的錢,也已經結清了,吳青那邊說,作坊的最新訂做了一批縫紉機,是用腳踩的,比手工縫製要快了很多,他們今日總共出了五十件衣服。”

寧九九點頭,正要問紅葉那邊的賬怎樣了,就見何安拼命打眼色,示意她看外面。

從寧曹氏站着的角度,看見的是,他倆有說有笑,頭挨着頭的畫面,她心裡的小宇宙瞬間爆發了。

“好啊,原來這纔是你要跟景華和離的原因,紅葉啊紅葉,我真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早就找好了下家,你是不是早就有預謀了?”

寧曹氏拖着小青闖了進來,扯着嗓子,叫嚷的特別大聲,惹的過路人,紛紛探頭進來看。

寧九九冷聲命令何安關上門,好不容易,生意有了不錯的開頭,她可不想人們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變成了這種事。

店門關上,屋裡有些黑,紅葉冷靜的命人點上燈,多點幾盞。

這畫師,名叫衛曾,不是京城人士,來京裡也沒幾年,自然也不會認得眼前跟瘋狗似的婆子是誰。

他只以爲有人來找紅葉的麻煩,逐挺身而出,“這位大娘,請你別胡說八道,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

寧曹氏一把將他推開,面目猙獰,“好好說什麼?這是我跟她的事,輪不着你來管,她還沒和離呢,還是寧家的人,就算和離了,她也是個破鞋,有什麼資格站在這兒,裝的人模人樣,自個兒把自個兒當大家閨秀呢!”

小青遠遠的站着,儘量讓自己遠離是非圈。同時,她也對寧曹氏呲之以鼻,枉她自稱名門世家出身的人,行徑還不如農家的糟糠。

寧九九被她吵的頭疼,站起來厲聲喝道:“你吵吵什麼,這裡是我的地盤,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瞎嚷嚷,我警告你,攪了我的生意,我要你的命,信不信!”

寧曹氏剛剛衝進來時,沒注意到後面還有人,冷不丁的聽到這般嚴厲冷酷的聲音,真把她嚇了一跳,再回頭看見那張滿含怒意的臉,一向膽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寧曹氏,頭一次嚐到了害怕的滋味。

乍一遇見身份如此貴重,又如此肅冷的人,寧曹氏愣住了,不知下面該如何辦纔好了。

倒是小青,那天見過寧九九一面,只見她腳步輕輕的走到寧九九身前,對她福了福身,“民女小青,見過襄王妃,之前在街上時,多有冒犯,還請襄王妃見諒!”

寧九九笑容更冷了,“見諒?本夫人不敢承你的情,看來你膽子還是很大,沒把本夫人的話放在心上,現在這是唱的哪一齣,要登堂入室了,要鳩佔鵲巢了嗎?”

巧兒也在店裡幫忙,知道主子不願意說,可能她忍不了,尤其是現在有了襄王妃做後盾,她膽子也大了,衝上去,用發抖的聲音,對寧九九告狀道:“不是快要,她已經佔了,我家小姐都從家裡搬出來了,她還有了身孕呢!”

“巧兒,別說了,”紅葉覺得丟人極了,不願當着

外人,尤其是當着衛曾的面提起。

寧曹氏在巧兒說話的時候,也回過神來,一把將小青拽了過來,神色古怪的對寧九九道:“你雖是襄王妃,可也不能管別人家的事,這是我跟紅葉之間的事,用不着王妃操心,我家的事,更輪不着你管!”

寧九九朝她逼近一步,她現在心裡滿腔滿肺都是怒火,若是怒火可噴出來,寧曹氏早被燒成了灰燼。

“你們家經營一家米鋪是嗎?就是東街那一家吧?”

“你想幹啥?”

寧九九微微笑了,“不幹啥,本夫人就是好奇,你們家若是沒了那間米鋪,以後吃什麼,喝什麼,哦對了,聽說還有幾處田產……”

寧曹氏見她一臉的陰笑,真有些怕了,“我們家也是姓寧,當今的賢妃娘娘是我們家親戚,即便你是襄王府的人,那又怎樣,你還能跟皇妃娘娘比嗎?”

“我什麼時候說要跟她比了,話是你說的,本夫人可沒說,而且我提的是生意,正正當當的競爭,我就要搶你家米鋪的生意,寧家是嗎?不好意思,我跟寧家生來就有仇,你不提他們還好,你提了他們,我只會變本加厲,我只能說一句,你倒黴了!”

這段話,寧九九是笑着對她說的。有夠蠢的,居然也不去打聽打聽,她跟寧傢什麼關係,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這算不算地獄無門,非要闖進來?

寧曹氏徹底傻眼了,原本是進來找茬的,現在可倒好,怎麼無緣無故的和,得罪了這一位呢!

寧九九看了眼躲在寧曹氏後面的小青,笑眯眯的對她道:“這位姑娘,早先我就警告過你,別跟寧景華在一塊,你若敢跟他在一塊,我保準你到最後什麼也得不到,可你呢,非不信,既然你不信,那我也只好做給你看。”

小青面露懼意,往後面退了幾步,“我也是迫於無奈,我……我懷了他的孩子,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有爹,再說了,他不過是娶個小妾,你們至於大動干戈,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女子無才便是德,善妒的女人,可是犯了七出之條,按着我老家的風俗,該被打斷腿,浸豬籠的,我也沒有要她做什麼,她待在家裡,還是大夫人,我就是個小妾,這樣還不行嗎?”

紅葉咬着脣,猛的丟下賬本,衝了出來,“是我沒有容人之量,是我太小氣,對不住你,但這就是我的性子,現在也已經不是單單因爲你了,而是我對寧景華已經失望透了,他心裡根本沒有我,這樣的男人,我爲什麼要委屈求全,跟他過下去?而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會讓我的女兒,留在那個家裡,以後日日要看你們的臉色,我有能力,也有本事,給她們安穩的日子,明日我跟他和離之後,我不會再管你們的事,我還會請全京城最好的護院,看好家門,你們休想再攪亂我的生活。”

寧九九給了紅葉最響亮的掌聲,說的太精彩了,就應該這樣。

忍氣吞聲這種事,是無能膽小的女人才會幹的事,更別提什麼爲了孩子。

那樣的家庭長出來的孩子,心理能健康嗎?

寧曹氏一對上紅葉,心裡的火氣又上來了,“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們家哪虧你了,別跟老孃講什麼大道理,你現在之所以急着要和離,不就是爲了這個小白臉嗎?別以爲老孃不知道,成天拋頭露面,跟人嬉嬉哈哈,能正經到哪去!”

衛曾氣的不行,“這位大娘,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是……”

“別說別說,你是誰,我管不着,但老孃看的真真的,紅葉,你就是早有異心了,你要想和離,要想堵住我的嘴,非得吐點血出來不可,別想什麼都帶走,老孃不幹!”

說了半天,寧曹氏終於說了正點上,原來是爲了銀子,否則她恐怕連踏進這個門檻都不肯呢!

寧九九望了紅葉一眼,用眼神支持她,紅葉深吸了口氣,走到寧曹氏面前,“我沒有做過的事,不會認的,你有什麼條件,有什麼話,都等那後天再說,現在馬上從我這裡走去,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喲呵,脾氣越來越大了,有什麼了不起,後天到了祠堂,你別想稱心如意,”寧曹氏嘴上罵的過癮,卻不敢再留下。

那一位襄王妃,一直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盯的她後背發涼,總覺得瘮的慌。

何安追上她的腳步,把着大門,罵道:“你們算什麼東西,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家夫人是誰,今天算你走運,要是再敢來鬧,當心你們的腦袋!”

何安當着她們二人的面,用力將大門在關上。

寧曹氏總算冷靜了一回,越琢磨越覺着不對勁,急忙跑去其他相熟的店裡,跟幾個經常在一起看戲的婦人打聽。

以前沒在意,現在在意了,這一打聽,可把她嚇的後怕不已,“完了完了完了,我怎麼能得罪她,這下可如何是好!”

小青一臉鄙夷的盯着她懊悔得快撞牆的表情,嘴上去說着乖巧話,“母親,你別怕,那個襄王妃是要權不假,可是咱們也有咱們的證據,這兩日你派人盯住她家的大門,只要抓住了,那個男人出入她家的證據,還怕她不認罪嗎?”

“也是哦,我爲什麼要怕呢,我纔是有理的一方,她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老孃幹啥要怕她?”寧曹氏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一步步的掉進別人的陷阱,就連來這裡,也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小青告訴她,街的熱鬧,領着她來湊熱鬧的。

小青笑的溫柔,“就是,咱不怕,她有靠山,您不是也有嗎?我瞧着,襄王妃敢就是虛張聲勢,寧氏那麼大的產業,當今的賢妃娘娘又是要寧家的大小姐,有她在宮裡坐陣,您還怕什麼呢?”

“小青啊,聽你這樣一說,我這心裡敞亮多了,”寧曹氏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以前,紅葉在的時候,總是讓她低調,不可隨便搬出賢妃來,還說什麼,越是宮裡頭有人,他們越是要當心,別被人抓到把柄,當做替罪羊賣了。

這怎麼可能呢,賢妃那是多少高貴的身份,誰敢跟他們作對。

寧曹氏按着小青的提議,回家之後,就找了家裡新買的奴才,讓他去監視紅葉。

這一邊,在寧曹氏走後,紅葉對着寧九九福身一拜,“謝謝王妃妹妹替我解圍,讓你見笑了!”

“這有什麼可見笑的,遇上渣男,不是你的錯,你有本事,千萬不要忍氣吞聲,你今日忍了,以後他只會變本加厲,後天祠堂是嗎?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不用,他們一家人對你都不友善,再說,你去了也沒用,如今寧坤回來了,祠堂裡的事,肯定都由他做主,你跟他又是死對頭,千萬去不得!”

衛曾走上前,一臉關切,“那我陪你,他那樣的人,不配跟你在一起!”

“這更不行,你可千萬別出現,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決,”紅葉堅定的拒絕他。

寧九九贊同這一點,“你的確不可以去,不光如此,這兩日你儘量別跟紅葉接觸,別讓他們逮到把柄,紅葉姐,你放心好了,雖然我不能去祠堂幫你,但是在別的事上,還是可以出一點力的,寧坤雖然陰險狡詐,但他也有他的弱點,他那個麻煩,包在我身上,你只管專心的對付寧景華一家,看好你的兩個娃,其他的事,就先別管了。”

“謝謝,遇見你,真是我一輩子的幸事,”紅葉被她這一番熱血沸騰的話,感動的眼圈都紅了。

衛曾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紅葉,以前他從沒見紅葉柔弱的一面,如今見到了,他心裡卻止不住的發酸。

寧九九見他神情怪怪的,等到紅葉離開之後,抓了他過來問話,“你又是怎麼回事,我可告訴你,紅葉的情況你也清楚,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可要想好了,別犯了糊塗!”

說實話,衛曾是有些怕她的,“我不會,我就是想照顧她。”

“照顧她?你別忘了,她可是有孩子的,即便以後能成功和離,那也是是被棄之的女人,外面的流言蜚語會把你埋掉的,你確定可以受得了,可以接受她的兩個娃,可以跟她白首到老,不離不棄,更不會移情別戀,再娶小妾嗎?”

衛曾被她一連竄的問題,問的有些懵住了,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張不開嘴。

他不知道,他沒有想那麼遠,沒有考慮那多。

不是他後悔了,也不是他遲疑了,他只是需要好好想一想。

寧九九嘆惜,“你回去想好了再回答,在沒有想好之前,就待在工廠裡,沒事不要往外邊跑,在裡面不缺吃不缺喝的,把自個兒的想法搞清楚了再說。”

“是,我知道了,”衛曾也等同於她的屬下,主子發了命令,他也只有遵從的份。雖然他還是很心紅葉,想去她現在的家裡看看。

今日盤點的總賬目,成人的衣裳,光是現場賣出去的,就已經多達五十件,因爲花色多,型號也有可選性,樣式也很新穎,價格還不貴,誰見了不想買呢!

小娃的衣服,也賣出去多達三四十件,光是這些,還不包括預定的,總算這一天,沒有白忙活。

最後盤賬的時候,寧九九瞧見牛子衿幹活很賣力,眼睛能看得見活,不像有的夥計,只管做好別人吩咐的事,其他的,自覺不屬於他的活,看都不看一眼,那樣的人,一輩子只配當個夥計,永遠也成不了事。

天黑時,東方樓蘊過來接她,因爲離的不遠,所以就手挽着,散步回府。

東方樓蘊見她走的很慢,索性彎腰將她抱起,何安跟喜鵲跟在二人身後,瞧見主子之間的濃情密意,相視一笑。

主子和睦,他們也跟着高興。

一路上,時不時有驚訝,不敢置信的眼神看過來。一個男人寵愛娘子寵到這個地步,女人見了羨慕,男人見了不屑。

“今日累了吧?明天一早別過來了,讓何安過來看着就好了,你不必事事親臨,這麼多的

店,你也忙不過來,”東方樓蘊心疼極了,雖然他不介意寧九九有自己的事業,可好他不希望,他的小娘子太累了,如今又懷着身孕,他更願意她整日待在家裡養胎。

寧九九將頭依在他的胸口,身子被他寬大的披風包裹着,寒意絲毫透不進來,很溫暖,也很安心,“我得把基礎打好,等到這邊步入正規,也就不需要我每天都往這裡跑了,今兒我跟衛曾提了幾點建議,往後讓他按着我的思路,改良女裝,京城裡的生意穩固了之後,我們再大批量的生產,賣到南晉各個地方去,你想啊,能買到不貴的成衣,還可以試穿,樣式又多,哪個女子不喜歡呢,而且……”

東方樓蘊忽然停住了腳步,“以後不準跟衛曾走的太近,那個牛子衿也不可以!”

“嗯?他們倆個怎麼了?是有哪些事情,做的讓你不滿意嗎?”

“沒怎麼,就是不準跟他們走的太近,尤其是那個牛子衿,聽清了沒?”東方樓蘊緊緊鎖住她的眼,語氣霸道又蠻橫。

寧九九一個勁的瞧他,心想,這個人今兒怎麼就變的這樣怪,不僅不溫柔,還有點兇呢!

何安跟在後頭,聽的清清楚楚,連他這個局外人,都瞭然於胸,偏偏被主子抱在懷裡的那個,還搞不明白,真是該她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她笨的時候,她又比誰都聰明。

寧九九瞅了他半天,見他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心裡可沒底了,弱弱的問了句,“相公這是生氣了嗎?”

東方樓蘊嘆了口氣,又繼續往前走,“你知道我爲何事生氣?嗯?”

都說聲音好聽的男人,說話不能帶尾音,這效果如同去聽深夜電臺,男主感情低沉的嗓音,簡直叫人慾罷不能。

寧九九細細的想了想,試探着說道:“衛曾是紅葉姐姐介紹來的,牛子衿此人的來歷你也知道,他們兩個跟我都沒什麼直接關係,相公,你……難道你……”

寧九九的腦中像被一道閃電劈中,陡然笑了,伸手就去揉他的臉,“相公這是吃醋了?”

東方樓蘊目光慵懶的瞅她一眼,不答反問:“你說呢?”

雖是這麼問,可這意思卻很明顯了。人家赫連公子,分明就是吃醋了。

衛曾還好一點,那個牛子衿尤其討厭,看寧九九的眼神,簡直就是粘在她身上一樣。寧九九走到哪,他的目光就跟蹤到哪,時而偷偷摸摸,時而大膽的看。

如果不是知道她現象在缺人,他這樣的人,如何能留下!

寧九九貼着他胸口,勾關他的脖子,身子往上竄了竄,瞧着已經走到自家巷口,趁着沒人注意,貼上他的下巴,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東方樓蘊身子僵了下,喉嚨滾動,眼底的火苗蹭蹭的往上竄。

這幾日,顧及着她的身子,大夫也說了,三個月以前,不宜行房事。

所以,他就得忍着,每晚抱着小娘子,睜着眼睛睡覺,任憑心癢難耐,身癢難耐,還是不敢動彈。

他已經緊繃了許久,哪經得住,美人在懷,美人撩撥。

何安拉着同樣跟着駐足的喜鵲,飛也似的,逃回家去了。

喜鵲還不明白呢,進了大門,甩開他的手,納悶道:“怎麼了,主子還在外面呢,你拖我幹嘛?”

何安恨死她的智商,“你沒長眼睛嗎?主子要獨處,你又杵那幹嘛?礙眼哪!”

喜鵲瞧了外面,還是一臉的納悶,愣愣的道:“現在……還沒到晚上……”

何安以手蓋臉,這丫頭的智商,比胖墩還捉急。胖墩?他怎麼突然想起胖墩來了?難道是昨晚睡的太好,太九九,精神飽滿的緣故?

喜鵲見他一臉被雷劈的表情,不解道:“你又怎麼了?”

“沒怎麼,我好的很,對了,你趕緊去廚房,讓陳媽跟啞婆,把晚飯準備好,下午不是熬了魚湯嗎?大夫說,懷孕的女子喝魚湯最好,一定得是現煮的,別讓夫人聞見腥味。”

他怎能叫人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呢,要是讓人知道,他在想那個胖丫頭,豈不是丟死人了。

東方樓蘊懷抱着小娘子,縱然站在冷風中,也無法熄滅他內心熊熊燃燒的小火苗。

寧九九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要不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同牀那麼久,若是連他的眼神都看不出,那不是遲鈍,是愚蠢。

東方樓蘊不動,“晚上……可以嗎?”

話,問出來,他就後悔了。現在兒子最重要,至於其他的,他可以忍的。

寧九九狡猾一笑,直起腰,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東方樓蘊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眼底閃爍着激動的小火苗,“說好了,不許反悔!”

寧九九略帶羞澀的點點頭。她深諳男人不能憋太久的道理,一旦開了葷,食慾也會爆漲,你不讓他吃,他成天惦記,倒不如用其他方式滿足了他,他夜裡才能睡的安穩。

太子府的大門緊閉,只有兩個門童守在外面。

瞧見東方樓蘊,也都很恭敬的行禮。

寧九九忽然好奇道:“咦,你家太子呢?這麼晚了,還沒回府嗎?”

“太子進宮去了,昨夜就沒回來,今兒派人捎了話,也在宮中歇息,”這門童絕對是新來的,不曉得家事不外揚的道理。這不,他一說完,旁邊的小廝就使勁拽了下他的衣袖。

寧九九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家太子這兩日都沒回家啊,那這滿府的女人,夜裡可要寂寞嘍!你們這些下人,也得把她們看好了,可別人讓你家主子莫名其妙的戴了綠帽子!”

如果真出了那樣的事,她一定會訂做一百頂綠帽子,掛到太子府門頭上。

兩個門童一臉的黑線,可又不敢反駁,只能默默的不作聲。

東方樓蘊繼續抱着寧九九進府,看門的人,將他倆接進府,當着那二人的面,用力將大門合上。

今兒赫連老爺子,帶着劉燁塵去釣魚,旁的魚沒釣到,倒是釣了一條大黑魚。

傍晚的時候,陳媽把魚收拾乾淨了,就擱在小砂鍋裡燉着,到這會已經燉的很入味了,湯鍋裡只剩牛奶一樣的湯汁。

“大姐!”劉燁塵見她回來,還像往常一樣,張開手臂,就要朝她撲過來。

可惜沒撲成,半路上就被東方樓蘊截了,“臭小子,用說的就行了,別用撲的!”

東方樓蘊禁止一切雄性生物靠近寧九九,就連燁楓粘多了,他也要吃乾醋。

劉燁塵衝他嬉嬉笑,“我就是想問問大姐,她是不是要送我們去學堂了?先前不是說,要回玉河村去上學嗎?現在怎麼又變了?”

從真實的內心來說,劉燁塵不喜歡京城,在這裡待着,他總覺得不自在,沒有在村裡時,上夥伴們玩耍,來的自在。

寧九九走過去,將他從東方樓蘊手裡解救下來,“現在回不去,咱們就在這裡上學好嗎?二姐跟你一塊去,要不再帶上何安,讓他陪着可好?”

燁楓剛巧走過來,一口就拒絕了,“不好,你現在這樣忙,讓何安跟着你就好了,不過是去上個學,劉燁塵有我看着,不會出事,要真有什麼事,我回來一定告訴你,到時再找你幫我們出頭。”

寧九九道:“那好,明日我送你們去學堂!”

說起來,這青松學院,還是唐鑫幫忙聯繫的,他在不在就不清楚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唐鑫別有所圖。

東方樓蘊走過來,拉着她進主廳,留給他們小姐弟二人一句話,“明日我親自送你們!”

呵呵!

燁楓傻呆呆的看着弟弟,她沒聽錯吧?

她家傲嬌的姐夫,要送他倆去學堂?天哪!那樣的場景,她不敢想像。

吃晚飯的時候,燁楓還在想着,如何拒絕他的提議,可總是沒找到機會,大姐胃口時好時壞,今兒似乎又不好了,姐夫一個勁的哄着她吃飯。

果然,懷孕的女人最大。

劉燁塵倒還是一臉的無所謂,見她扒着飯粒,好像沒什麼胃口似的,他還好奇呢!

“二姐,你怎麼不吃,趕緊吃吧,啞婆婆給咱倆做了新衣裳,上學穿的,還有新書包呢,她叫咱倆吃過飯,過去瞧瞧!”

“哦,呵呵,知道了,”燁楓乾巴巴的笑着。

寧九九喝完一碗魚湯,說什麼也吃不下了,正要乘着東方樓蘊給她盛飯功夫溜走呢,瞅見二妹小臉上寫滿了心事,又坐了下來,“怎麼了?有啥事,就跟我說唄,都是一家人,怕什麼呀!”

赫連老爺子一早就吃過飯了,在院子裡散步,也一直注意着主廳裡的動靜,聽見寧九九的問話,涼涼的說道:“這丫頭是不想讓堂堂的襄王送他倆上學堂,怕叫人看見,往後在學堂裡,不能安心讀書嘍!”

“是這樣嗎?”寧九九還是問燁楓。這一點,她有想過,但沒那麼在意,所以剛纔東方樓蘊說他要送時,她也沒反對,反而想着,有東方樓蘊去送,讓青松學院裡的小屁孩們,知道他倆有這個靠山,這是好事嘛!怎麼成了負擔了呢?

燁楓看了眼東方樓蘊,隨後點點頭,“要不……就讓爺爺送我們去吧,他在家閒着也是閒着,送我們去學堂,不是正好嗎?”

“這……”

赫連明德走進來,粗聲粗氣的道:“這什麼這,說好了,明日我去送,青松學院那個老學究,老夫雖然跟他不對付,但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的,放心吧,他倆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娃,還能叫拐賣去了不成?”

“隨你們的便,只是這青松學院不遠吧?早上什麼時辰起牀?晚上什麼時辰下學?要不要派人去接你們?”寧九九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說到底還是擔心他倆,雖說請個先生在家教他們也成,但是她覺得上學還是得去學堂,跟同齡的少年們在一起,這樣不僅可以學到知識,還能學會與人相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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