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華國,都城。
“聽說錦南國的使者昨日便到東明國了?”早朝之後,北華國的皇帝拓跋銘端坐在書桌前,緩緩問道。他的額上刻着幾道極深的皺紋,除此之外還真看不出他已年過五旬。
此刻站在拓跋銘跟前的便是他的長子,拓跋澈,同時也是北華國的太子,高貴無比。只見他一襲白色錦衣,做工精細。俊美的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微笑,甚是溫文爾雅。雙手負背,說道:“是的,父皇。想必是錦南國的皇帝擔心東明國會與我國結盟,令他第一強國的地位不保,所以便派了樑將軍的兒子樑家俊當使者出訪東明國。聽說這樑家俊與東明國的太子東方成自小便相識,也算舊交了。”
“南宮德的疑心與他的父皇相比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拓跋銘爽朗的大笑三聲,說道。
“想來是前段時間東明國與我國的書信太過密集,引起錦南國的注意了。”拓跋澈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子,淡淡說道,他的聲音如和煦的春風一般,又有着幾分男子的磁性,令人感到溫暖。
拓跋銘點點頭,表示認可。他至始至終,也沒想過與東明國結盟。倒是這東明國,提出那樣的建議不知是有何陰謀啊。
“不知父皇打算接下去怎麼做?”拓跋澈擡起頭,問道,“答應東明國的提議嗎?讓兩國成爲友好國?”
“你太小看那東明宏了。”拓跋銘搖搖頭,他的這個長子生性溫文儒雅,一顆堂堂正正的君子之心又如何能揣度小人之腹呢?“你叫探子盯緊了東明國。其他事情都容後再議。”
“是,父皇。”拓跋澈點頭應下,“那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兒臣便先告退了。”
“去吧!”拓跋銘揮揮手,示意拓跋澈退下。
拓跋澈剛轉身離去,又傳來了拓跋銘的叮囑:“這幾日你要好好盯着甜兒。她知道了那事,定然要不安分了!”
“是的,父皇。”拓跋澈離開書房,便往拓跋甜的明月宮走去了。
剛走到明月宮門口,拓跋澈便警覺出了幾分異樣。
只見一羣丫鬟奴才聚集在甜甜公主的房門口,一副焦急的模樣。見到拓跋澈後,似見了救星一般,連忙上前行禮道:“奴婢(奴才)參見太子。”
“何事如此慌張?”拓跋澈示意他們起身後,問道。
“回稟澈太子,甜甜公主自昨晚起便一直待在房中,都這個時辰了還沒出來,早膳也沒吃。”明月宮的管事姑姑恭敬的回答道。
“就甜兒一人在房中?”拓跋澈疑惑的問道。
“還有公主的貼身丫鬟阿玉,自昨晚起也一直沒有出過房門。”管事姑姑據實以答。
“糟了!”拓跋澈深諳他那個刁蠻妹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安靜的在房中待這麼久的。所以此刻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房中根本就沒人!話畢,拓跋澈已經破門而入了。
果然不出拓跋澈所料,房中根本就空無一人。牀鋪也完全沒有睡過的痕跡,梳妝鏡上也是一團雜亂,許多件首飾都沒來得及放進首飾盒中。
“啊!公主不見了!”門外的一些小丫鬟已經察覺出來了,大聲喊道。
“胡說!”拓跋澈拿起桌上拓跋甜留下的信走到了門外,一改往日溫文儒雅的模樣,厲聲呵斥道,“要是誰敢將此事傳揚出去,休怪我無情。”
拓跋甜貴爲北華國的公主,若是將她獨自出宮的事情傳揚了出去,那不就有危險了嗎?拓跋澈就是因爲有了這層思量,纔會這般緊張!
只是不知她這個調皮妹妹此刻身在何處了啊?拓跋澈濃眉緊鎖。她還待在北華國嗎?還是去了鄰國——東明國?忽而記起之前妹妹一直有着南下游玩的想法,難道她會去錦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