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老爺夫人,南澤王府的大夫人此刻正在門外等候。”徐雲娣前腳剛到家不久,徐府的管家便上來通報,“她說找老爺夫人有要事商談。”
“要事商談?”徐雲娣滿臉疑惑的望向徐老爺,問道,“爹,你什麼時候和沈蘭有聯繫了?”自從中秋進宮一事,經過沈紫丫鬟的點撥,她對沈蘭已經心生芥蒂,所以並不希望徐府與沈蘭有任何瓜葛。
“沒啊,老夫只在你與王爺的婚禮上見過南澤王妃一面,其他夫人是連見也沒見過一眼的。”徐老爺心中也是一陣疑惑。
“難道是爲了錫兒的事情?管家,快請大夫人去正廳,別讓她等久了!”徐夫人雖然心中還不怎麼肯定,臉上卻已經露出了幾絲期許。她雖然從未見過王府的大夫人,卻也知道這大夫人正是南澤王妃的庶姐。若是有她幫助,錫兒一定可以早些回徐府的!一想到他的錫兒昨夜是在牢獄中度過,徐夫人便心疼極了。
“是,夫人。”管家說着,便往門口走去。
“爹,娘,這沈蘭不是善主,你們可別被她利用了去!”徐雲娣雖然也想早些救弟弟出獄,對於沈蘭,她卻是斷斷不敢相信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與你爹自有分寸。你剛回府,還是先歇息會吧。”徐夫人說着,便與徐老爺一道離開了徐雲娣的房間,往正廳走去。
徐雲娣本也不願意見沈蘭,待在房中倒是正合她的心意。
徐老爺,徐夫人剛走到正廳,沈蘭也在管家的帶領下到了。只見她的臉上帶着七分笑意,三分威信,十分得體。
見狀,徐老爺,徐夫人忙起身,笑臉相迎。
“今日沈蘭不請自來,還請徐老爺,徐夫人別見怪纔是。”沈蘭落座後,淡笑的說道。
“大夫人客氣了。”徐老爺說道,“大夫人能光臨寒舍,老夫高興都來不及。”話畢,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徐夫人此刻是心繫獨子,並未多說客氣話便直奔主題,問道:“不知大夫人此次來此,是不是爲了小兒徐雲錫之事?”
“我也聽說徐公子的事情了。說來,我倒是還該向二老說聲抱歉纔是。”聞言,沈蘭面露難色,道,“想必你們也知道我與南澤王妃是親姐妹。此次她竟然爲了一個平民女子,令徐少爺經受牢獄之災,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字句嚴肅,儼然一副幫理不幫親的陣勢。
“就是,誰人不知徐大少爺是徐府獨子啊。王妃這麼做,擺明了是要與徐老爺徐夫人爲敵啊。”得到大夫人的眼神,寶兒大聲說道,“不知老爺夫人可知道,前幾日王妃還關了三夫人禁足,令三夫人錯過了進宮過中秋的機會呢。”
“寶兒!誰叫你多嘴了!”沈蘭嚴厲的呵斥完寶兒,又轉頭對徐老爺說道,“我教導丫鬟不當,還請老爺夫人見諒。”
徐雲娣禁足之事徐老爺,徐夫人也是知道的。可經過寶兒這般聯繫,倒還真覺得南澤王妃是在與徐府爲敵似的,又想起昨日那些獄卒說“除非王妃發話,否則斷斷不會放徐雲錫出獄”之類的話,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想他徐府也是堂堂京城首富,怎可忍受南澤王妃這般的對待。實在太過分了!
見徐家二老的臉色漸漸發綠發青,沈蘭低下了頭,嘴角一勾露出了邪惡的笑意,但很快便消失了。再次擡頭又是一臉的爲難,說道:“想來王妃定是無意的,兩位可別將我這丫鬟說的胡話放在心裡。”
“我徐家自認並未與南澤王妃有所過節,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得罪我徐府!”徐老爺重重拍了拍桌子,怒聲道,“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沈蘭猶豫道,一時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可見徐老爺這般模樣,心裡清楚她的陰謀已經得逞了。接下去就是沈紫有麻煩了!
沈蘭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離開徐府了。
徐老爺與徐夫人直到沈蘭離開也沒反應過來,沈蘭來此的目的並不是爲救徐雲錫而來的。他們二人還沉浸在對南澤王妃的怨恨當中,無法自拔。
吃午膳的時候,徐雲娣見爹孃神色不對勁,便猜測是不是沈蘭又在中間挑撥離間了。無奈徐家二老都沒心思將與沈蘭談話的事情經過清楚告訴徐雲娣,徐雲娣對他們的提醒他們也都沒有聽進去。一時之間,徐雲娣也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