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臺上有主持人說話了。一個年輕漂亮,身材很好的女孩,“親愛的來賓,很高興大家能來參加楊女士的生日晚宴……”
我和彭碧蓮繞過長桌子,和其他人一樣向中間聚攏。
她說了一會兒話。“下面是開場舞環節,有請楊小姐邀請神秘男嘉賓爲今晚的晚宴開場。大家掌聲歡迎。”上頁來巴。
“啪啪啪啪……”
“好期待,這神秘男嘉賓聽說就是楊宜家突然回國的原因呢?”
“可不是嗎?圈裡都傳遍了,聽說這次回來就是要結婚的。”
“那她會退出娛樂圈嗎?”
“誰知道,對方聽說來頭不小,我想她會息影吧。”
“那……真可惜。”
……
我也翹首以盼,等待着這個在電視裡經常出現的女主角,真想看看她的真人,大概我這種心情,就是現實社會裡的對偶像的崇拜吧。
就在這時,一頭亞麻色頭髮的女主角終於出現了,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真是人間尤物,特別出衆的是她出塵的氣質。我不由得一直看着她,用欣賞的眼光一直追着她身影,以至於有人已經靠近到我身邊,我都沒來得及發現。
“你怎麼會在這裡?”帶着嚴厲的質疑,聲音沉穩。帶着些微的暗啞。我一驚,這聲音就像魔咒一樣敲打在我的腦袋上,這不是我最害怕最討厭的臭道士嗎?他怎麼會在這裡?我還沒問他呢?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我將頭一揚,昂着頭很瀟灑的反駁他。
彭碧蓮好像認識北海清明,我這纔看到她吃驚不已的臉色。她看到北海清明若有似無的瞟了她一眼,忙尊敬的叫喚了一聲,“董事長。”
沒想到彭碧蓮是這北海清明旗下的藝人。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知好歹了。”他帶着警告的味道,一身筆挺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器宇軒昂,如玉樹臨風,自有一股霸氣圍繞。不得不說這人長得還算人模人樣。就是太不好相處了,沒看到他笑過不說,一天到晚還老管着我,囚禁我,企圖控制我,沒事就打着我的鬼主意一篇接着一篇的。
“好歹是誰啊?求——介——紹。”最後三個字拖得老長了。我這是在驗證他的話。
“很高興大家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晚宴。其實今天我藉着這個場合,想向大家宣佈一件事情,我從小就和一個男人訂婚了,是祖輩的意思。但是我很愛他。
“楊小姐,是陌嗎?聽說今晚上他是男主角?”有被允許進來的記者發問道。期待的看着楊宜家。
“請問楊小姐,這次是不是也在爲你和陌的新劇《雲中別歌》做宣傳?”有另外一個女記者把握住時機發問。
楊宜家斜放在一旁的女神髮型下,是她一臉高深莫測帶笑的臉,她搖搖頭,“很遺憾,陌因爲因爲他的女伴拒絕了他的邀請,所以和我賭氣不能來現場了。“
“至於今天晚上的男主角,也不是他。”
楊宜家一說完,臺下頓時響起一陣歡呼,好像都很期待這個男主角被宣佈身份的時刻。
“他是誰……”
“是哪位成功人士還是富二代?”
“是圈裡的人嗎?”
……
不是陌祭,那會是誰呢?我也好奇的踮着腳尖往前看,卻發現楊宜家的視線竟然往我這裡掃。我激動的往旁邊敲北海清明,小聲的說,“快看啊快看,大明星在看我啊。”
北海清明拍拍被我敲打的胸膛,一臉陰鷙。
“想不到你還會追星?”語氣裡充滿鄙視和嫌棄。
我不服氣的反問,“你就不喜歡漂亮的女人嗎?”我心中嗤笑,男人都是那樣了,別看北海清明長着一張禁慾系的臉,但骨子裡怎麼樣,還不是和其他男人一樣,風流着呢。我是這麼想的。
“不喜歡。”聽到冷漠的回答,我搖搖頭,絕壁沒有相信他。
而那臺上,楊宜家好像停頓了很久。周圍陷入一片冷靜中,最後,只聽到北海清明一句不喜歡,似乎讓所有人都聽到了,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這樣突然安靜的氛圍下,顯得特別突兀,果不其然,大家都轉過來看我們。
我忙別過頭,站開一步,向彭碧蓮靠緊,好像在向大家說,我不認識這個男人。
“親愛的,我這次從韓國回來。扔下所有的行程,不是爲了過一個生日。而是,我們的婚期要到了。如果你願意娶我,就請上來,牽着我的手,跳一曲舞。”
她說這話,帶着笑,視線若有似無的往我這裡飄,我竟然有一種她在注意我的感覺,難道明星都是這樣抓住粉色的心,讓粉絲爲她發狂?
我歡欣雀躍間,卻被一個人拉住了手腕,一個大力往外拖。
“喂,你幹什麼呢?放手。”
“沒看到別人在求婚嗎?關鍵時刻,你這不是來攪局的嗎?”我不滿的被拉着往外大步離去,心有不甘的往回看,我竟然看到楊宜家眼中的淚水嘩的一下流了下來。心口好像被什麼一撞,突然想到了什麼,讓我一陣錯亂。
“楊宜家,哭了。那個人到底是誰?”
“快出來啊?讓女人這麼等他,還是男人嗎?”
“讓大明星求娶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我倒要見識見識……”
……
就在這時,我的另一隻手被一隻冰冷的手拉住了,是司裡博爾德,他不解的看着我和北海清明。卻在北海清明大力的一拉,司裡博爾德馬上放了我的另一隻手,如果他不放手,我想我的手一定會斷掉。
大廳陷入尷尬而又嘈雜的氛圍中,我被拉着往外走去,身後有楊宜家的痛苦的眼神,肆意落下的眼淚,彭碧蓮擔憂又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有司裡博爾德皺着眉頭望着我模樣。
出了門口,我一把把他的手甩開。
“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的管着我。今天晚上我又不是跟你一起來的,這樣中途招呼也不打一聲的離場,我會很尷尬的。”我心中有一團火要噴薄而出,長久以來被壓抑的怒火,今天終於可以不管不顧的發泄出來了。
“唐香詩,我不想和你吵。你馬上跟我回家,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和其他男人一起出來。”他拉着我的手腕,那裡傳來一片灼熱,和一陣痛,捏得太緊了吧,好像骨頭都要碎了。我皺着眉,一臉不爽的看着他背影。
什麼時候他纔能有司裡博爾德一樣的斯文,真是服了他這股蠻勁了。
“我有我的自由,你沒權利囚禁我。”我扭捏着手,企圖從他手中掙脫,但沒有錯成功,他忽的一轉身,用手一把扣住了我的下巴,我感覺一陣天昏地暗,嘴巴就把什麼堵上了。
“嗚嗚嗚——”他竟然用嘴堵住了我的嘴巴。
想到這裡,我的腦袋一陣混亂,忘記了馬上推開他,他的牙在我的嘴脣上邪惡的咬了一下,讓我吃痛,我也重重的暴漲出獠牙,準備要回去,他馬上離開我的嘴巴。用手指勾了一下嘴脣,邪笑着看着我,“下次再對我亂吼,就這麼對你。”
“幼稚、齷蹉、沒品沒德沒節操。”我大罵他,好像都不能宣泄我心中又憋屈又無助又複雜的心緒。
他又向我靠近,我一慌,馬上閉嘴跑開。卻被他一把拉住手,緊緊把我的手握住。
我以爲他會對我有所動作,卻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喂,奶奶。”沒有剛纔的霸道,聲音低沉柔和。
我能將裡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只聽裡面傳來一聲頹敗而惶恐的聲音,帶着巨大的悲傷,還有一點不可思議,“清明,剛剛美國那邊的醫院給我打來電話,說剛剛楊宜樺才死去。怎麼可能呢?清明,他明明和我一起坐飛機回的國。”老人似乎有一點精神錯亂了,明明她知道楊宜樺沒有跟她一起回國,和她回來的只是一個紙人幻化的楊宜樺而已。
難道楊奶奶忘記了,那紙人在被拆穿以後就被放棄了,成爲一枚棄子,被扔給了陌祭去查找背後設計這一切的人?
北海清明帶着我很快回到北海府的別墅區,進屋就看到老淚衆橫的老婦人,正捂面痛哭。
北海幽幽在她身旁,遞着紙巾,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見到我們回來了,如釋重負,回頭說道:“大哥,美國那邊剛剛來電話了。說楊宜樺今天美國時間18:00在才死去。而這期間,從來沒有離開過醫院。”
我一聽覺得這真是匪夷所思,北海幽幽繼續說道:“奶奶說她是親自去接楊宜樺回來的,楊宜樺在醫院沉睡了十年,被判定爲植物人,也是醫院打電話讓她去接人。”
“嗯,幽幽,你照顧好奶奶,順便將線索給陌祭。我親自去一趟陰陽司,問問那邊的情況。”看來現在,北海家想置之度外都不行了,如果再放任不管只讓陌祭去行動,那楊奶奶第一個不會同意,肯定會罵這兩兄妹。不過有時候,他們也真的冷情了一點。
“去問誰?”我開口問道。
“靈魂引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