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I.N》的雜誌總編南嶽和蘇沁合作的很愉快,這回又給了星藝一個名額,想必這個名額會引發一場血案吧?
白瑜心想着和她沒什麼關係,雲淡風輕的笑了笑,送走了許恬,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心上。只是臨走時,蕭亦然說的那句話還在她的腦海裡飄飄蕩蕩,他說,“兩年前在Z大校門口,你也是這樣用車撞車的,什麼時候才懂得愛惜自己?”
若是蕭亦然不提,白瑜恐怕要忘得乾淨了,那個時候剛剛得知父母離異的事實,年節的時候獨自一人從H市跑到Z市,開着蘇沁的車到處亂跑,差一點在校門口和另一輛車相撞,然而在她準備賠禮道歉的時候,被撞的車已經風風火火的開走了,一點事都沒有,反而蘇沁的車被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
想起來,那個假期是她人生中最放縱的時段。
臨近下班的時候,白瑜正在收拾東西,忽然發現臺子上多了好多盒各種各樣的感冒藥,放在裝雜物的箱子裡,一整天她都沒有看見,也不知道是誰買的藥,什麼時候放進去了?
白瑜納悶的找了找,什麼署名也沒有,只是她的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浮現出一張丰神俊朗的臉來,難不成是他送的藥?
思索間,只聽一陣風風火火的高跟鞋聲音漸近,偏頭一看,原來是策劃組的方晴。
白瑜默默的將藥都收進了自己的水桶包裡。
方晴今年二十八,當時蘇沁和白瑜八卦的時候,就說過方晴是一個整天愁着嫁人又不願意委屈下嫁的人,心高氣傲又怨天尤人。
除此之外,白瑜還知道方晴一直跟在曲薇娜的身邊,是曲薇娜面前的紅人,負責策劃的文字編輯這一塊兒。
白瑜記不得方晴和自己有什麼交集,見她朝着自己過來,眼皮子一跳,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落在自己的頭上。
方晴風風火火的走到白瑜的面前,二話不說的就將她手上的文件夾推到了白瑜身上,一邊用焦急的語氣說道,“白瑜,我知道你是Z大中文系的畢業生,對文字這塊兒肯定在行,我家裡出了點事兒,最近挪不開空來,這份策劃書又是薇姐急着要的,大致的我已經擬好了,你再幫我做最後的完善吧,我實在挪不開空了。”
“但是我對你的想法,你的理念都沒有過了解,怎麼能改得好你的策劃書!”白瑜想要推回去,她知道,這封策劃書是曲薇娜用來和葛玥爭奪《I.N》訪談名額的籌碼,她不能趟這趟渾水。
方晴一下子就急了,不由分的就把文件夾塞在了白瑜的手中,語氣強硬,“我們都是一個組的,你不能見死不救是不是,反正這策劃書就交給你了,你不幫我也得幫我!”
白瑜的目光微沉,對於別人強加過來的東西她都是很牴觸的,可是她也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我可以幫你改,但是最後必須由你來確認。”
白瑜咬了咬脣,她很明白現在的處境,她只是一個實習生,除了接受,還能做什麼呢?
“行啊,好說!”方晴粲然一笑,又是風風火火的走了,留下一陣刺鼻的香水味。
這兩天的感冒越發嚴重了,熬夜該策劃讓她眼皮都睜不開,強行灌咖啡都快不起作用了。這天拖着疲倦的步子,好不容易撐到自己的位子上,把策劃書送到方晴那兒,想着這件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的時間,她就開始着手於尋找適合章旭重回樂壇的機會,本想着要一心都撲在這件事情上面,卻不曾想麻煩事再一次纏了上來。
這天是週五,白瑜想到自家媽媽要來Z市了,整顆心都明朗了幾分。
上午工作進行了一半,白瑜看中了一個頗有質量的商演,打了電話過去,正在好生商談,忽然電話按鈕上橫生出一隻手來,電話就被摁斷了,白瑜詫異的擡起頭來,一張面相狠厲的臉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誰允許你上班的時候打電話了?”劈頭蓋臉的,曲薇娜面色頗不善。
白瑜站起身來,與曲薇娜平齊,不明白曲薇娜爲何忽然來找自己的刺了,只用不卑不亢的語氣回話道:“這通電話屬於業務電話。”
曲薇娜嘲諷的一笑,“業務電話?章旭的業務?”曲薇娜近乎嘲諷的一笑,“你管好你的章旭,我也不說什麼了,爲什麼把手伸到我的策劃案上來了,誰允許你改那份策劃案的!”
曲薇娜的聲音越來越大,近乎是對着白瑜咆哮的。
白瑜皺了皺眉,果真是出於那套策劃案的,“方晴讓我幫忙改,我也只是改了些闡述的方式,中心內容並未變過。”白瑜的聲音輕柔,面對曲薇娜的怒火還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