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發出了驚呼,那松獅犬動得毫無徵兆,一瞬間就從堵着門的那幾個醫護人員腿縫間鑽了出來,伴隨着犬吠,讓一個女護士有點猝不及防,所以尖叫了一聲。
陳曉婉臉色沉了一下,狠狠地瞪了門口那幾人一眼,然後喊道:“把門關起來,如果跑了可就不好找了!”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連忙轉身,朝着松獅犬追去。
但在此時,松獅犬卻忽而停了下來。
“汪……”在陳禹的腳下,松獅犬停下,忽然伏下了身軀,腦袋在陳禹的褲腿上蹭了蹭,流露出親暱的模樣。
緊接着,它又擡頭,朝陳禹討好地叫了兩聲。
那追趕松獅犬的獸醫身軀一頓,看向陳禹。
“抱住它的腦袋!”陳曉婉朝陳禹喊道。
陳禹擡頭看了一眼陳曉婉,只是笑笑,然後蹲下來撫了撫松獅犬的腦袋。
眼底的犬類圖案和這隻鬆獅一重合,陳禹立刻感覺到這條松獅犬的親近之意。這隻親近之意來自本能。
看到這一幕,陳曉婉愣了一下。
秦虹則若有所思起來。
“看來它知道我是它的救命恩人呢!”陳禹笑着說道,毫無謙虛的樣子。
“帶它去手術室裡大概檢測一下吧!”陳曉婉驚訝於這松獅犬對陳禹的親近。松獅犬雖是很溫順的犬種,平時也不抗拒陌生人的接近,但主動親近陌生人還是很少見。而且,這隻鬆獅在剛纔還對在場的人表露出強烈的敵意,怎麼一到陳禹面前就變得這麼溫順了?
“好吧,看看它的體徵!”陳禹起身,朝着松獅犬拍拍手,後者跟在陳禹身後大步走了起來,來到手術室裡邊。
陳禹做了個手勢,松獅犬跳上手術檯,然後在陳禹的安撫下保持着安靜,其他人立刻給松獅犬測量體徵。
“出來了,除了血小板數量較低,白細胞較多之外。其他沒什麼問題,一切都很正常!”一個獸醫說着,眼裡全是驚奇之色。
這條狗他們都知道,當初瑤姐帶着這條鬆獅去過幾次寵物醫院,檢查過多次,他們也反覆分析過該怎麼救治這隻松獅犬,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保證這隻松獅犬不死!
也就是說,不管動不動手術,這松獅犬都很難活下來。不動手術的話,腫瘤擴散,使松獅犬無法正常進飲食,最多撐不過半個月就會死亡。動手術的話,幾乎是百分之百的無法醒過來!
但是,就是被認定爲必死的松獅犬,現在大致的生命體徵都已趨於正常,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樣呢?”陳曉婉看了一眼
出來的結果,喃喃道:“這是獸醫史上的奇蹟,無法解釋啊!”
“可是它已經發生。而且就在我們眼前!”秦虹看了陳禹一眼,說道:“即使是國外,也沒有這隻水平!”
“胃部的腫瘤,還要繼續照片,查看一下!”秦虹又說道:“不過這儀器只有醫院有,曉婉,你記得等下要檢查一下!”
“這個我自然不會忘記。秦虹,你是不是隱瞞着我什麼?”陳曉婉說道。
“手術的過程你一直在旁觀,我能隱瞞你什麼?”
問題就在這裡啊,百思不得其解!陳曉婉心裡想道。
“先去醫院吧!那邊的儀器先進一些,我導師在那裡,還有王醫生也在,不妨讓他們看看!”陳曉婉終於放棄做無謂地猜測,開口說道。
“去吧。對了,瑤姐過來了吧?”秦虹忽而想起一件事,問道。
“瑤姐今天很忙,有明星的廣告要拍,不過她給我打過電話!”陳曉婉說道。
“那就先這樣吧。陳禹,帶着迪奧下去上車吧!”秦虹說道。
陳禹點點頭,朝松獅犬拍拍手,後者跳下來跟着陳禹出了四零一,下樓而去。大樓外,有一輛空間很大的救護車停在那裡。
讓松獅犬上了車,陳禹就下車,不準備跟着去了,但這時候松獅犬似乎意識到要離開陳禹,一陣吠叫,直接竄下了車。
陳禹不得不給這松獅犬下達指令,強行命令它呆在車上。
車子發動,陳曉婉帶着寵物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乘車離開,松獅犬撲在玻璃窗上,看着陳禹,一副不捨的樣子,那表情,像極了離開父母的小孩。
陳禹不由搖搖頭,對於松獅犬,他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不過心裡也有點不忍。
對於獸皮古卷利用越發純熟之後,陳禹越發輕而易舉地贏得動物的親近和感情,但他不能把所有經過獸皮古卷改善過的動物都留在身邊,這樣一來,他就像是將它們遺棄一般。
“現在,你該給我解釋一下了吧!”這時候,清脆的聲音傳入陳禹的耳中。
秦虹就站在陳禹的身邊,她今天還有課,自然不會跟着去寵物醫院,雖然她心裡也很好奇最後的檢查結果。
“什麼?”陳禹故作懵懂地朝秦虹問道。
“你究竟做了什麼,救治了這隻松獅犬?”秦虹凝視着陳禹,眼神銳利,語氣冷厲,帶着一種壓迫之意。
“我能做什麼?”陳禹笑了笑,說道:“我做的一切都是老師你指導的。而且老師你也在身邊看着,你這話我不大明白!”
“你就裝吧!”秦虹冷冷道:“上一
次那隻白兔,你開膛破肚,它居然還能活下來。這一次這隻松獅犬,同樣被你開膛破肚,甚至還破開了它的胃部。兩次,每次你的手術對象都是必死的,但都活下來了。一次的話也許可以看做巧合,兩次還是巧合麼?”
“這個……也許真是巧合!”陳禹揉了揉鼻子,他知道秦虹必然懷疑自己的,不過懷疑就懷疑,關於獸皮古卷的事,太過玄幻,即便說出來也未必有人信。當然,無論如何陳禹都不會說出來的!
“我不信!”秦虹語氣堅決地說道:“我知道也許是你的秘密,不過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我真不知解釋什麼!”陳禹說道:“秦老師,也許你想多了。行了,我先走了,再見!”
“你站住!”沒想到陳禹說走就走,秦虹一把拉住陳禹的衣服,惡狠狠地說道:“你必須給我解釋!”
陳禹臉上的肌肉輕輕抽搐起來,什麼必須解釋?就像是癡男怨女說出的話一樣。
“秦老師。我真不知你在說什麼,大庭廣衆之下,這樣拉拉扯扯可不好。我得走了!”陳禹也不用力,而是很有耐性地朝秦虹說道。
“你要不說,我不鬆手!”秦虹咬咬牙,臉上忽而浮過一抹緋紅之色,說道。
“你這是耍無奈啊!”陳禹笑道。
“那就耍無奈吧!”
“秦老師,請注意你爲人師表的風度!”陳禹有些無奈了,說道:“我真不知你要我解釋什麼。難道你要我說我的左手是神奇之手,可以起死人,肉白骨?你要理智一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你在課堂上所講的那麼做的!”
秦虹還是不鬆手,說道:“如果你真這麼說,只要你做給我看,我能信你!”
女人一旦認定一件事,變得完全不可理喻了!
陳禹無奈,說來說去還是這一套,他身軀輕輕一震,不動聲色地甩開了秦虹的手,然後他大步走開了去。
“秦老師,您真的想多了。我有事先走了,再見!”陳禹說了一句,不等秦虹再糾纏,發足狂奔,瞬間跑遠。
秦虹想不到陳禹的身手這麼好,有些目瞪口呆。
“哼。總有一天要挖掘出你的秘密。你不肯說?那我糾纏到你肯說爲止!”秦虹看着陳禹的背影,惡狠狠地說了起來,只是在說出這番話之後,她那有些禍國殃民的臉上不由出現一抹緋紅。
被院裡的學生和老師稱爲冰山女神的自己,何時開始變得這麼不淡定了?
不過,一想起陳禹藏着的那種秘密,秦虹又不自主地覺得心裡一片火熱,無比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