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要出事了

第126章 要出事了……等著吧……

只看天目將彭玘往那山口關隘去叫陣,一身甲冑,大喇喇打馬而去,一柄三尖兩刃刀在手。

開口大呼:“梁山賊寇聽著,某乃朝廷副先鋒彭玘,我等奉天子之命,前來剿賊,爾等若是不想身首異處,還不快快下山投降!”

關隘之上有那宋江,他一聽來話語,立馬回話:“將軍辛苦,我等本也皆是良民,被贓官污吏逼迫才上山來聚,並不曾做那些欺壓百姓之事,此番打破高唐州,皆因柴大官人蒙冤落難方纔前去營救,我等皆是忠義之輩,並不想與官軍爲敵,將軍有知,當速速退兵而去。”

彭玘聞言,愣了愣,還下意識往後看了看,便是再來開口:“賊廝,休要巧言,速速投降就是,不然,待得朝廷大軍殺入山寨,管教你們個個身首異處!”

自又有宋江言語:“本不欲與將軍相爭,將軍若是如此逼迫,我等雖然皆是忠義之輩,但也不得不爲自保,與將軍刀兵相向,將軍恕罪!”

“好,那你們只管派人出來與本將一戰!”彭玘大聲去喊。

那關隘之上,又無人應答了。

彭玘連連去喊,依舊無人應答,喊得口乾舌燥之後,唯有轉身而回。

見得呼延灼,彭玘也有些泄氣:“將軍,只怕這些賊寇如何也不會出來迎戰了,只會龜縮等咱們去攻。”

呼延灼出言安慰:“本是意料之中的事,無妨,只當往各地州府城池去招攬工匠,打造軍械。”

一旁百勝將韓滔問來:“那是鳴金收兵回營?”

呼延灼點了點頭:“收兵吧……今日興許大軍太盛,賊人不出,明日,用小股人馬邀戰,看看賊人會不會出來一戰……”

彭玘點頭:“嗯,明日末將再去,日日都去,今日興許客氣了些,明日選那嗓門大的軍漢,去罵那污穢之語試試……”

就聽得鳴金之聲已出,大早起來站了許久的軍陣,立馬就開始散……

蘇武遠遠看得,便是眉頭一皺。

武松更是開口:“怎麼是這般散軍陣去?”

怎麼散的?

當真鳴金之聲一起,全軍皆散,好似全軍忽然都回了頭,然後開始往後涌。

按理說,這般軍陣,應該怎麼散?

應該最前排先散,往左右而回,如此,後排再散,這麼一步一步,有條不紊。如此,即便敵人忽然襲來,有條不紊來,也可有條不紊再回去……

這種細節,看似不起眼,但又極其重要,若是沒有真正臨過戰陣的人細心指點,哪怕是蘇武初上陣,也不一定注意得到。

這就是真正經驗的差別。

蘇武已然開口:“似要出事了……”

蘇武並不麼篤定,因爲他覺得宋江吳用之輩應該能抓住這個時機,但其實蘇武還沒真正見過宋江吳用之輩真正指揮作戰,這是第一次。

即便蘇武知道兩人很不凡,但沒有過經驗,所以不那麼篤定。

那軍營門口,並不寬敞,只管所有人轉頭而回,一時間擁擠非常。

若是蘇武在山寨裡指揮,那此時此刻,定然派人出擊,敵陣不戰而潰,豈能不是一番好掩殺?

就聽武松忽然大喊:“哥哥,賊人當真出擊了。”

只看那山口關隘,陡然開了門,衝出來一溜馬軍,轟轟隆隆在奔。

片刻之後,仔細數去,倒也不多,五六百號而已,想來是前番高唐州所獲,其中許多馬匹也並不精壯,頗爲矮小無力,奔得也不快。

便就是這一溜馬軍,奔出來如泄閘之水,直奔呼延灼大軍而去。

呼延灼豈能沒有反應,便是大喊:“隨我迎敵,隨我迎敵!”

只看呼延灼自己一馬當先就去,左右百十號親衛相隨,韓韜彭玘二人也在其中。

如此一幕,倒也不能說呼延灼不悍勇。

只待奔出幾十步,呼延灼回頭去看,便又大喊:“迎敵迎敵,擊鼓,吩咐擊鼓。”

又有那親衛令兵回頭去,吩咐擊鼓。

卻是賊人來得極快,呼延灼只管去迎,他倒也知道,自己是萬萬不能退的。

鼓聲倒也來得不慢,萬數大軍,本是後隊已然不少入了營寨,前隊還在往後營寨去涌。

此時聽得鼓聲,許多人一臉不解,也有人轉頭去看,看得自家將軍好似衝了出去,最後面對人,本是剛纔戰陣前隊,也有不少人轉了頭。

人羣之中,有人明白過來,便是大喊:“轉身迎敵……”

有人懵懵懂懂,左顧右盼……

最後面,有人轉身已然往前去奔,便是真要迎敵,更有人畏畏縮縮左右去看,只看同袍如何……

蘇武在側面遠處看著,嘆息一語:“當真糜爛不堪……”

武松也好奇來問:“哥哥,何以這些京畿禁軍之精銳,是這般模樣……”

何以?

蘇武認真來答:“京畿之地,本就難活,一個月一貫五的錢,他們平常裡更是難以營生,常日裡做工幹活,本也沒打過仗,還能哪般?再說,那呼延灼何曾又指揮過這麼多人?”

自是兩方面原因,一來,說是精銳,哪裡是什麼精銳?京畿禁軍哪裡還有精銳?更別說打過仗了。

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大宋朝制度問題,別看呼延灼連天子都見了,其實與蘇武一樣,本就是個“團長”,遠超一個團的兵力,他以往哪裡指揮過?

只看那呼延灼一馬當先就去,左右那一二百號人,倒也不差,當真跟著自家將軍有個奮勇。

雙方馬步一碰,竟也廝殺起來。

與呼延灼廝殺起來的,正是花榮,而今花榮就是梁山頂樑柱,出擊之事,自也是花榮來做。

說巧不巧,花榮與呼延灼撞個正著,兩人馬匹一遇,一個雙鞭在揮,一個鐵槍來刺。

過得一招,便也就是一番金鐵交擊,兩人錯馬而去。

卻是花榮也驚,呼延灼也驚,各自心中,皆知對面那人武藝不凡。

騎兵對衝,往往就是如此,馬匹有自己的靈性,並不會當真對撞,而是會閃避頭前障礙。

只看花榮鐵槍再起,就是第二個敵人,便是一槍戳人落馬。

呼延灼也是悍勇非常,雙鞭一砸,就是一個人骨骼碎裂落馬而去。

蘇武觀戰,倒也感覺打得精彩。

只看雙方騎兵一個交錯,呼延灼在遠方勒馬轉向,再看呼延灼左右,一二百號人,瞬間就少了三分之一。

卻看那花榮,馬步絲毫不減,只管往那還未重新排兵佈陣的軍陣中去。

若是兩股騎兵對戰,一衝之後,打馬攏兵,便是轉頭再衝,呼延灼自是如此,但花榮顯然目標不在這裡,而是在那呼呼啦啦的人羣之中。

呼延灼轉頭而來,便是大急,只管喊:“快快,攏起來,快追回去。”

不得片刻,只看花榮已然衝到了官軍人羣當面。

有那官軍當真去迎,一槍戳倒當場……

有那官軍轉頭就奔,拚命去擠,前方也在回頭,後方又是去擠,那營寨門口,更是水泄不通。

蘇武有評語:“當真學了一番,此乃進退失據也,當引以爲鑑!”

武松卻是不屑來答:“哥哥,咱們可不會做這種傻事呢……”

蘇武笑著來說:“親眼見一回,往後便更記得住。”

武松點著頭,卻問:“哥哥,那呼延灼不會就要兵敗一瀉千里了吧?”

蘇武搖著頭:“當是不會,此人啊,有幾分本事的……想來長進也快。”

“他三千匹馬呢,鬧成這般,唉……”武松也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他有三千匹馬,沒有三千騎士啊……”蘇武答著,並不是有了馬,就真有了騎兵。

“那這三千匹馬,與他不是白費了嗎?”武松也有羨慕嫉妒恨,自家弄點馬,還得乘船過海,人家倒好,朝廷直接就給。

“倒也不白費,既然騎士不精,那呼延灼自也要想辦法。”蘇武說著。

“嗯?什麼辦法?”

“嘿嘿,可聽聞曹操鐵索連環?”蘇武倒是想到了許多事來。

“哦,他把騎士與馬匹都綁起來?”武松問。

蘇武點頭:“下一戰,大概就是如此了。”

武松便是多想,也問:“那這般好是不好?”

“自也有好處,好處呢,即便騎士不精,馬軍隊列也可保持不散,若是正面對敵,敵人難以抵擋。壞處呢,便是失了機動,笨重非常,難以靈活。且看與何人作戰,若是與有大批精銳騎兵的敵人作戰,這一招並不好用,反而失了主動。若是與這些賊人作戰,賊人還真無辦法,不敢出來當面再迎……”

蘇武仔細分析起來。

武松聽得更是認真,也頻頻點頭,卻也說:“且看還有沒有第二戰吧……”

因爲此時,萬數官軍,在營門之處,已然大亂,鼓聲還在隆隆大作。

有人又往營裡進,有人卻轉頭要迎敵,前面在擠,後面也在擠,乃至也有人往兩邊去跑。

只有一些軍將,喊得是撕心裂肺……

那花榮一彪人馬,已然不知打殺多少,倒也並不往人羣裡深入,也是側面轉向,打馬狂奔,不斷掩殺遇到的官軍……

想來也是要快速脫離接觸,那呼延灼在後也來……

這一戰,當真是士氣之戰,就看花榮這般殺得來去,那梁山關隘高牆之上,那是喝彩連連……

那關隘上的牛皮大鼓,更是敲得震天響。

只看那花榮一彪人馬,不知掩殺了多少慌亂之中的禁軍精銳,側面揚長而去,繞場在奔。

呼延灼回來了,看了看遠處繞場在奔的花榮,又看了看滿眼慌亂的士卒,急得是面紅耳赤,倒也不去追花榮了,只管拿著馬鞭去抽。

邊抽邊罵:“不要瞎奔,出來列隊,出來列隊。”

卻看那繞場狂奔的花榮,轉個大彎,又要回來了。

呼延灼大急,又抽兩下遇到的慌亂士卒,只管打馬轉身再又去迎,身邊依舊是那一百多號親衛騎兵。

兩軍再是對衝,呼延灼只管雙鞭來去打砸,當真悍勇,一砸便是一個賊人落馬,顯然賊人也算不得什麼精銳騎兵。

倒是視線之中,也能看到花榮依是如此,一柄鐵槍,一戳一個,急得呼延灼雙眼都在冒火,只管雙鞭奮力在砸,只想比花榮動作更快幾分。

兩股騎兵再次錯開,倒是不知多少人落馬。

不用想,呼延灼自是連忙呼喊去攏騎兵再回。

那花榮,又往那慌亂的萬數官軍去了。

蘇武看得是連連點頭,竟是開口:“二郎,你看,還真能學點東西。”

武松此時也點頭了:“哥哥,騎兵打步卒,還真是好打呢……”

蘇武又來說:“倒也不一定,且看步卒軍陣如何,若是鐵甲步卒加軍陣嚴謹,也不一定好打,但花榮此法甚好,並不鑿陣,只管掩殺外圍,繞場狂奔,步卒便是隻有捱打的份,無以還擊,若是輕騎,配上硬弓,如此去,二三十步外,只管來去一通巡射,必也奏效。”

蘇武所言,就是蒙古人騎射之法。

今日觀戰,還真不白來。

武松便說:“哥哥,還真不能小看這梁山賊寇,不說別的,這個出擊而來的軍將就不錯,這些隨他出來的賊軍,倒也精良,攏著來去,也不散亂,殺人更是下得手去。”

良家子,第一次殺人往往有些下不去手。

但這些賊寇,許多本就殺人無數,殺人還真是把好手。

只看花榮又是一通外圍掩殺,側向打馬狂奔去繞……

再看呼延灼左右,興許就剩百來號人了,呼延灼此時知道了,再也不喊出來列陣了,只管大呼:“來人去傳,鳴金鳴金,先都回營,快回營寨裡去。”

此時此刻,結束這場稀裡糊塗的亂戰纔是主要,先回營寨,那賊人五六百騎,便是萬萬不敢衝進萬數人的營寨裡。

卻是遠處蘇武也有話語:“那宋江吳用,還是心中忐忑,頗爲保守。”

武松點頭也答:“對對,想來也是初上陣,心中不定,此時,那山寨當全軍出擊纔是,所有人都衝出來,只管往那呼延灼營寨裡去。”

都是在互相成長的過程,與蘇武昔日一樣,也是一場菜雞互啄的戰爭。

只待得幾番,宋江吳用當也進化出來了,今日還差了許多,卻比呼延灼又優秀不少。

只待那官軍又鳴金,呼呼啦啦的軍漢往營寨裡擠。

那花榮再在左右掩殺幾番,倒也當真不敢衝進營寨,騎兵若是一旦失陷,失去了速度,便是大難臨頭。

只待得掩殺幾番,官軍大多進了營寨,花榮便是打馬逡巡在外,還真是耀武揚威。

便是花榮左右軍漢,也是爆發喝彩連連,一番大勝,激動不已。

只看那營寨之內的官軍,關了營寨大門,一個個皆是驚慌未定,滿寨子都是軍官呼喊叫罵之聲……

營寨裡也是亂成一鍋粥,有人站在高高柵欄之後渾身顫抖,面色慘白,有人慌里慌張去搬運箭矢,有人到處在奔,尋不到自家部曲與主官……

花榮一番耀武耀威之後,更是不走,甚至有人開始下馬,滿地好東西,兵刃也好,甲冑也罷,乃至還有無主的馬匹……

是扒是撿是牽,從容非常,那營寨之中,哪裡還有一個人敢出來……

卻是遠方,蘇武忽然一語:“走!”

蘇武一馬當先就走,武松連馬打馬跟隨,五百騎,一千多馬,從戰場側面轟轟隆隆而來。

花榮轉頭去看,他知道那遠處是誰,連忙先看左右之人,再回頭去看山寨。

果然,山寨裡鳴金之聲大起,花榮連忙大喊:“走走走,不要去撿了,快回快回!”

花榮立刻打馬轉向,趕緊走。

不爲其他,便是他親眼見過蘇武麾下軍漢那前赴後繼爬牆的場景,後來更也知曉,當日,那蘇武本人便是先登。

蘇武來了,那五百鐵甲騎,便是看一眼去,也知不敵。

滿場無數寶貝,花榮心中難受不已,卻也不得不走了。

幾百騎飛奔就退,呼延灼麾下,更也無人去追。

只待蘇武來到戰場,左邊看看,是那呼延灼的軍營,高高柵欄之後,倒是有了不少弓弩在手驚魂未定的軍漢。

右邊看看,那花榮已然引著人馬入了山寨。

再看滿地狼藉,還有許多官軍哀嚎……

蘇武開口一語:“讓他們出來救人!”

便有李成去那營門口大喊:“出來救人啊……快點,同袍也不救呢?”

倒是也有人畏畏縮縮往營外來……

蘇武又是開口:“去把散落的那些馬攏起來……地上的兵刃撿一撿,甲冑……就算了,屍首先讓他們擡回去。”

當面去扒友軍的屍體,著實有些難看,不急。

蘇武打馬往那梁山關隘近前去,倒也不是要幹什麼其他事,只因爲他也是第一次親自到得這梁山後山。

得好好看看,近前實地考擦一番,領兵打仗的基本工作。

看得清楚了,蘇武也是微微搖頭,真是好地方,若是他蘇武要落草,這梁山也當是首選之地,沒有任何地方比得上這裡。心血來潮,蘇武呼喊一語:“宋押司。”

山口關隘垛口之上,當真出現了一個黑臉微胖之人,那人臉上帶笑,還有躬身拱手一禮:“見過蘇將軍。”

兩人其實是第一次真正如此面對面,以往見過,但兵荒馬亂,誰也不識得誰……

今日再見,倒是見個正臉。

蘇武也並沒想說什麼,只來了一句:“這一仗打得不錯,只怕下一仗就麻煩了……”

“多謝蘇將軍!”宋江嘿嘿笑著,看起來還挺真誠。

蘇武沒有太多話語,打馬轉身就去了。

卻是那城頭之上,李逵怎怎呼呼就有話語:“哥哥,剛纔灑家殺得可痛快,緣何那蘇武一來,就鳴金收兵了?”

其實,就是李逵心中不快。

宋江剛纔還是笑臉,只待蘇武轉身那一刻,他就換了個鐵青臉色,此時李逵又來聒噪,便是立馬一語呵斥:“休要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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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低頭只管委屈。

花榮在一旁來安慰:“鐵牛兄弟,你著實不曾遇過那蘇武,那蘇武麾下一彪人馬,不可以常理計之,悍勇非常,不可輕敵。”

李逵悶悶呼呼來說:“嗯,俺知道了,俺都說了無數次了,你們怕他,俺鐵牛不怕,反正俺鐵牛不怕,只待看著,俺鐵牛說不怕就不怕。”

宋江在一旁,也不多言,只是皺眉,卻也嘆氣,便與吳用來說:“那蘇武一彪人馬,總是禍患……”

吳用也點頭:“是啊,若只是那呼延灼來,今日一看,不過爾爾,那蘇武一直在旁虎視,著實教人無奈,適才,便也想著趁著花榮將軍大勝,全軍就出,說不定一戰就定……只是遠遠看得那蘇武,不免教人忐忑幾分。”

蘇武哪裡知道,他剛纔還想著是宋江與吳用初上陣,過於保守,不敢輕易梭哈。卻原來是因爲他蘇武在旁虎視,所以導致吳用保守。

宋江也點頭:“我便也是如此擔憂,若是全軍衝出,山道狹窄,不得列陣,那蘇武騎兵衝來,只怕我軍也是亂戰,便不是穩妥之策。”

說完,宋江與吳用兩人對視,便都是皺眉,心中顯然也是壓力山大。

蘇武自是好整以暇,但對於宋江吳用而言,此番豈能不是生死存亡?

心態著實大不同。

卻看那官軍營寨之前,蘇武麾下開始收拾戰場,營中也出來不少人救治傷員,乃至收屍。

粗略看去,呼延灼這一戰,整體而言,損失不大,戰死大概二三百號,傷員也不過四五百號。

對於呼延灼來說,其實不算多。

但蘇武也知,排兵佈陣在前,多是精銳一些的軍漢,便是這些人死傷慘重,興許打擊也不小。

卻見那呼延灼不得多久,也打馬出了營寨,便是來見蘇武。

“呼延將軍。”蘇武拱手。

呼延灼此時此刻,姿態也不一樣了,當真也是認真拱手:“蘇將軍!”

只見呼延灼左右去看,眉宇獰在一處,還有滿臉心疼,看來這回真是打疼了。

只待馬匹到得蘇武身邊,呼延灼纔再開口:“多謝蘇將軍出手來援。”

這話倒是中聽了,如此看來,呼延灼倒也不真是那種目中無人之輩,只是身上榮光太多,下意識裡,多了幾分高高在上。

蘇武便答:“倒也算不得什麼,只是來了一趟,賊人就走而已,賊人經得幾戰,也是力竭,難以再戰,非我之功也!”

“將軍敢往這戰場而來,便是不凡。”呼延灼實事求是,這話不假,本不是蘇武的差事,他真打馬領兵來了,就超越了不知多少州府軍將。

“客氣,一戰小敗,算不得什麼,呼延將軍整軍再戰就是。”蘇武還安慰起了人。

“此番大意,下一戰,定要扳回臉面!”呼延灼話語說得咬牙切齒,便也是心中氣得不輕。

也恨自己爲何這麼大意?

又看了看身邊蘇武,反省來去,便是知道,頭前在蘇武面前頻頻自吹自擂,蘇武又來觀戰,也導致他心中過於自大,過於想表現一二……

唉……

呼延灼又說:“蘇將軍見笑,下一戰,我必得大勝。”

呼延灼似乎調整了一下心態。

蘇武點著頭:“只等呼延將軍大破賊人!”

呼延灼點著頭,便也看得蘇武麾下士卒到處攏馬,撿拾兵刃,倒也不好多言了,又一拱手:“軍中慌亂,只待我去安撫彈壓,就不請蘇將軍入營議事了。”

“將軍自請!”蘇武回了一禮,也左右看去,見差不多了,呼和一聲:“回了……”

衆人上馬,打馬往北邊遠處而去,那裡有蘇武的小營寨。

卻是呼延灼回到軍中,安撫彈壓一番,衆軍慢慢安定,便是中軍大帳議事。

呼延灼第一句話就是厲聲來說:“當真教人笑話,教人笑話!”

衆將一個個垂頭喪氣。

呼延灼再厲聲開口:“一都一營,都換亂成什麼樣了?賊人有那麼可怕嗎?本將以少迎多,戰得幾番,殺傷無數,賊人有那三頭六臂嗎?”

衆將哪裡有一句話來?只管再是低頭。

呼延灼連連再說:“平常裡,個個都說自己了得,麾下精銳,都是好漢,一上陣,屁滾尿流,見得賊人,驚慌失措……”

只管讓將軍罵就是……也是衆人心中也驚,不上陣,自是覺得自己了不得,真上陣,才知道自己與麾下,竟會是如此表現。

罵得差不多了,呼延灼又說一語:“真是教那蘇武看了咱們如此一個笑話,若是不扳回臉面,教人傳到京中去,爾等與我,前程都保不住……”

卻是彭玘接了一語:“將軍,那蘇武不會是與賊人有勾結吧?何以那賊人與咱們便是死戰,見得蘇武來了,立馬退走?”

這一語來,衆多軍將,個個擡頭。

韓韜便也來一語:“是啊,頭前還未想呢,彭將軍如此一說,還真是!那賊人兇悍了得,怎麼見那蘇武一來,立馬轉頭就走?”

也有人接:“我還看得那蘇武,適才還往那賊寨而去,似與賊人說了幾句什麼……”

左右說來說去,把呼延灼說得眉頭一皺,卻是也擡手一壓:“莫要胡言亂語,豈可如此構陷他人?”

雖然呼延灼話語這麼來說,卻是眉頭皺得死死,一點不鬆。

然後呼延灼又來說:“你們也不是未曾聽過,那蘇武剿賊也頻頻立功……拿賊殺賊,也是不少……當是不會!”

衆人倒也不多言,那彭玘與韓韜還有對視一眼,也便不言。

中軍大帳,沉默片刻,還是呼延灼開口:“既然賊人敢來出擊,此番只怪咱們軍陣不嚴,便不是一時半刻能變之事,當想辦法,把軍陣嚴起來,明日早去邀戰,不能全軍皆出,亂成一鍋粥,就出三千人,三千馬。其餘人等,把守營寨。定要勝得一陣,否則,軍心不穩,士氣一去不回。”

“將軍吩咐就是!”彭玘拱手一語。

呼延灼咬牙來說:“明日,把所有馬匹與馬匹上的人,都用繩索連起來,如此,便不亂也!”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呼延灼此時此刻,反省無數,便是也冷靜了,知道自己麾下這萬數精銳,那是一點都不精銳。

更也知道,雖然殿前司撥了三千匹馬來,麾下也沒有三千騎士可用。

無奈之下,還能如何?

只管這般,勝利最重要,只管都綁在一起,看誰還亂。

彭玘立馬有笑,答道:“將軍高明,好計策,著實好計策!”

韓韜慢了半拍,換個說辭:“將軍如此安排,明日必是無敵!”

“散了去,各自去準備,更要督導安撫軍心,今夜加餐食!”呼延灼大手一揮,便也是心中積鬱,也一樣是壓力山大。

梁山衆人,那是生死之戰。

呼延灼,便是前程之戰,勝了,自然是前程不必多說,敗了,即便不在軍中死,回去不免也是身陷囹圄。

蘇武此時,也回了營寨,安排了一通明暗崗哨,輪班換崗與口令之事,也在中軍落座。

不免也說:“這梁山,還真不是那麼好破的……”

武松答道:“哥哥,有了船就好破了。”

“水軍也不好練……”蘇武知道接下來的工作,繁複非常,造船是其一,還要操練水軍。

哪裡有人才來操練水軍?

誰合適?

看了一眼武松,蘇武搖搖頭……

便是再想……

想來想去……

老宗澤?

這老頭看起來不合適,但其實應該很合適,這老頭懂得多會得多,其實操練兵馬也不在話下,這次又負責造船,他自己造的船,怎麼來用最好,怎麼打仗合適。

他應該心中慢慢會有一個章程。

那何不直接讓宗澤接著負責操練水軍?

宗澤這老頭,本就是敢戰之輩,一條老命,從來敢拚,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別人也不知道而已……

也不是讓他由文轉武,就是讓他幫著操練指揮水軍,有何不可?

他本就對軍伍感興趣,再是這麼一通工作做下來,應該也感興趣。

想到這裡,蘇武心中一喜,真是靈光一閃,解決了個大困難。

“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此番呼延灼必然破不得梁山?”武松從蘇武隻言片語裡聽出來了意思。

蘇武笑著來說:“他若此番能破,我還造什麼船。”

武松也點頭:“嗯,我也覺得他破不得梁山,那咱們明日回去吧,只管讓他自己在這裡打就是了,他打不下去了,自然就走了。”

回去?

蘇武搖頭:“不能回……”

“哥哥是想看他如何大敗?”武松問。

“我是不想那梁山大勝之後,得了無數馬匹甲冑軍械。”蘇武直白一語。

武松恍然大悟:“哦,是極,難怪剛纔哥哥要帶著我們衝過去呢,便是不能讓那梁山之賊攏去了馬匹軍械……唉,這京畿禁軍之精銳,真是不助人,反助賊!還自大非常,還教哥哥如此煩憂……”

說著說著,武松不免來氣,卻也更知哥哥無奈,這當官,原來是這麼麻煩……

其實蘇武自己倒是不覺得麻煩,只管大手一揮:“早吃早睡,明日再去觀戰。”

翌日大早。

那鼓聲號角又起,今日官軍只出三千人。

遠遠的,蘇武又來觀戰。

武松看得幾番,便是說道:“哥哥料事如神,他們當真把人與馬綁連在一起呢……”

蘇武笑著說:“這回,梁山倒是麻煩了。”

“他們不是有五六百騎嗎?繞著打啊!”武松也在出謀劃策。

蘇武又答:“那呼延灼也不是易於之輩,他必也不全是連環馬,自還有一彪隨他自己機動,若是梁山五六百騎繞著去打,他豈能不去迎?梁山花榮,想敗呼延灼,難得緊呢,便是錯開之後再去衝陣,只要連環馬陣腳不亂,花榮得不到好處,一個不慎,那梁山之馬軍,反會被前後堵個正著……”

武松聽得連連點頭,顯然又學了一些,又說:“那看來,今日無戰事。”

蘇武笑道:“二郎你當真學得快。”

“哥哥,這又不是什麼複雜之事。”武松如此答著,心中並不自喜。

“倒也不一定,看著吧,興許昨日梁山之人打出了幾分自信,今日也敢出來……”蘇武如此來說,便也是對未發生的事,並不那麼篤定。之所以剛纔來去說,便是爲了啓發一下武松。

蘇武也看了看武松,便是知道,不得多久,武松在戰陣上,興許當真也能獨當一面。

不論什麼事,只要多幹多想,幹著幹著就會了,想著想著就精通了。

今日大概真無戰事,宋江吳用,只管把關隘之門緊閉不出,呼延灼就白白擺這陣勢了。

倒也不知宋江吳用,能不能想到破敵之策。

便是還想,呼延灼久攻不下,京城裡的高太尉只怕更是著急,便也會更想著幫呼延灼取勝。

有那麼一個人,就是這個時候來的,此人名叫轟天雷凌振,是東京甲仗庫裡的副使,專門研究火藥之事。

北宋朝火藥兵器倒是早有,什麼火箭,火球,煙球,鐵嘴火鷂。

其實威力都不大,火箭大概就是“竄天猴”,鐵嘴火鷂,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火槍的雛形,但也還差得遠,至於火球煙球這種東西,便只有一個花裡胡哨的意義。

倒是還有一些奇怪東西,比如毒煙球,這玩意倒也沒有多毒,但還真有點意義,類似催淚瓦斯,但又沒有催淚瓦斯那麼強效……

也還有簡易的火炮,乃至竹炮,威力都不大,不僅宋有,遼國其實也有,乃至後來的金國,也有……

但這位轟天雷凌振倒是個人才,極爲熟悉火藥之事,不得多久,他就會來,還會帶來許多花裡胡哨的“新武器”,幫著呼延灼進攻梁山。

只是故事裡,凌振這倒黴催的,上來就被梁山抓去了,成了梁山好漢了。

想到這件事,蘇武心中自然就要動了,這麼個人才,雖然研究路線上有些花裡胡哨,但他依舊是一個極爲熟悉火藥的人才。

蘇武自然看上了,蘇武有許多知識與理念,這位有專業水平以及動手能力,說不定還真能碰撞出一些東西來。

只是蘇武暫時也沒有那麼指望,許多事,從來沒有那麼簡單。

化學這門事,涉及許多,並不是一個配方就能輕易解決問題的,而且那個信口能說出來的配方,本也粗糙,並不是精確的最佳。

乃至還涉及原材料的提純等事,木炭的純度,硝石的純度,硫磺的純度,這些工藝上的事情,都很麻煩。

但,既然有這麼個凌振,自然也就要往這個方向去走一走,遲早要走,遲不如早。

蘇武帶著武松等人,此時在遠處觀戰了許久,梁山之人,當真閉門不出。

蘇武此時也意識到了什麼,興許如今的宋江吳用真多了幾分保守謹慎,是否是因爲自己呢?

倒也不多想,蘇武更想起一人來,那人名叫金錢豹子湯隆,鐵匠出身,此時就在梁山,是隨著李逵上的山。

故事裡,他本在梁山之中沒什麼地位,也不顯名聲,此番之戰,他才真正脫穎而出。

不爲其他,就是他想出了破呼延灼這連環馬的方法,也是他出計策讓那時遷去把徐寧弄上了山,就有了鉤鐮槍大破連環馬。

其實,這連環馬之策,也不是呼延灼發明的,這般人馬相連的戰法,早就出現在歷史各種戰場之上。

怎麼破,知道的人自是明白,馬被連在一起,只要把馬多弄倒一些,便是連鎖反應,整排的馬都進退不得,反成累贅。

那鉤鐮槍說起來玄乎,其實也沒什麼玄乎,帶鉤的利刃去勾馬腿的戰法,也沒什麼機密可言,這本也是湯隆的計策。

想到這些,蘇武也知,那梁山山寨裡,只待湯隆一提出來,雖然弄不來什麼徐寧,他們自己研究幾番,操練幾番,也不是什麼大事,十有八九,過一些時日,就要再戰了。

哪怕操練得不那麼得當,呼延灼這連環馬,也不是什麼正經連環馬,菜雞對菜雞,有得一打。

“回吧……”蘇武擡手一揮,衆人回營,不必多陪著看了,回營去養精蓄銳。

只待先來一個凌振,想想辦法弄到手來。

再看一場湯隆鉤鐮槍大破連環馬,這場戲就結束了。

其實,蘇武還有些於心不忍,奈何朝堂有朝堂的紛爭,蘇武也有蘇武的念想……

這大宋朝,是睡死醒不過來了!

只有無奈!

唯有自強!

(兄弟們,從別人那裡學來一計,有沒有兄弟認識做抖音小說推廣的?能成極好,不成也罷,隨口一問……)

第6章 我這條命,就是哥哥的了!第147章 尿了第28章 爽快!第195章 他總比那聖公要好吧?第6章 我這條命,就是哥哥的了!第223章 你到底要說什麼?第226章 這蘇武是怎麼了?發了瘋了?第154章 拜謝陛下聖恩!第264章 可是那般的好漢大丈夫?第143章 末將為先鋒!(感謝盟主【暮流清溪一葉舟】兄弟再次十萬賞。)第175章 大膽大膽!當真放肆!第149章 哼!豎子!第158章 命懸一線,且看你如何求生?第196章 原來是我同道中人第132章 這不是打發要飯的嗎?第203章 天子?天子算個屁!第37章 這都是怎麼回事?第149章 哼!豎子!第255章 哥哥,當如何謊報軍情?第260章 殺得好,殺得解氣第63章 再來!第162章 甚麼傻屌弔客神!第30章 哥哥讓殺誰來,就殺誰!第260章 殺得好,殺得解氣第18章 敬哥哥一杯!第28章 爽快!第169章 他們要得,你自也要得!第183章 驚煞我也!第189章 好賊!(萬字回來了)第134章 他一個武夫,何以有資格代朝廷招安與我?第204章 譚相公旗開得勝!第31章 賊人休走!第67章 設計拿賊?這多無趣第167章 兄長豈會落敗?第314章 恩師,什麼是真正的世界?兄弟們,今天堂妹有喜事,請假一天,明天開第47章 記你一功第151章 我要見童樞密!第43章 這廝要逃!第190章 與童大伴謝罪來也!第207章 你管我睡哪裡!第24章 殺人好!第291章 尊王攘夷,討伐不臣第160章 朱相公啊,何以還自刎了呢?第130章 今夜莫求饒!第88章 此去,百死無悔!第82章 拔毛虎武松(為盟主【在雲端呢】加更)第313章 朕何罪之有?第230章 君子風範,不外如是!第194章 是他們求戰心切了!113.第113章 你還有幾分本事呢第258章 恕罪恕罪,大學士恕罪啊第295章 爾輩武夫,無君無父,不忠不義!第41章 兄弟,料事如神吶第39章 赴湯蹈火,定來相助!第311章 蘇卿何在?蘇卿何在?第36章 又是那蘇武?第14章 他媽婢也第180章 將軍救我命也!第328章 這蘇武,好似真有請罪之意啊?第42章 敵襲,敵襲!第281章 陛下放心,我還能勝第75章 合夥生意,一起發財第214章 諸位在上,莫怪莫怪!第94章 我當親自去先登!第334章 大勝啊,定要大勝!第47章 記你一功106.第106章 當亡,該亡。第91章 你你你不是好漢!第251章 走走走,快快快,往北去,去燕京!第304章 皇太子可即皇帝位!第162章 甚麼傻屌弔客神!第223章 你到底要說什麼?第205章 新城,你來吧第190章 與童大伴謝罪來也!第147章 尿了第257章 報了此仇,便是喜!第231章 學士可是有何事要人相助?第168章 發病了發病了,這廝發病了!第19章 好漢饒命!第153章 展我天朝上國之威勢!第152章 老天著實不公!第316章 非我一人之榮,乃兄弟們共榮之貴!第52章 待我思慮一二第151章 我要見童樞密!117.第117章 將軍在上,受小人一拜(為盟主“暮流清溪一葉舟”加更)第270章 一刀砍了去,以鎮軍心!第190章 與童大伴謝罪來也!第149章 哼!豎子!第282章 他他他會死?110.第110章 那就先剿一剿嘛第59章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第67章 設計拿賊?這多無趣第87章 我不是文盲!第7章 五百貫,你聽不明白嗎?第77章 賊人可兇可嚇人!(求首訂)第335章 怕一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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