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展我天朝上國之威勢!

第153章 展我天朝上國之威勢!

蘇武先回濟州,大軍往另外一個方向繞著水泊先回東平府,蘇武要帶著許多人犯到濟州去見一見張叔夜。張叔夜親自在城門口迎接蘇武,這是蘇武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只看蘇武人還沒下馬,那張叔夜雖然不躬身,卻依然拱手了,滿臉是笑:“蘇將軍辛苦了!”

蘇武自然是連忙下馬,上前拱手回禮:“相公當真不必如此出城來啊。”

“這是哪裡話?你爲國效死,全功而回,便是家國柱石棟樑,豈能怠慢?”張叔夜哈哈笑著,便是心中當真高興。

“此番能晉全功,也是相公居功至偉。”蘇武作請,請張叔夜頭前走,兩人一起入城去。

張叔夜擺著手:“我啊,沒幫上什麼大忙,皆是子卿之功也!頭前我就寫了奏疏往東京,其中之事,清清楚楚,功績也是分明,皆子卿之大功也!”

這位張相公著實不錯。

蘇武卻答:“那我當也寫奏疏去東京,把相公之功勞一一寫得清清楚楚纔是……”

“不必不必,我已老了,要這些功勞沒多大用處,東京裡的人,自也不喜我,你前途無量,咱們不必爭論,事實如此,本也皆是你的功勞。”

“反正我自有我的奏報,張相公不必多言,倒是此來,尋相公也是有事勞煩。”蘇武錯開話題。

“自說來就是……”

“府衙裡去詳談……”

進得府衙班房坐定,蘇武帶了一個名單,很長的名單。

張叔夜接過名單在看,認真翻了許久,問得一語:“這些人你都要?”

蘇武點頭:“此主要是水軍也,還多就是水泊周遭之籍貫。”

“太多了……”張叔夜嘆著氣。

“相公放心,不曾徇私枉法,此番罪大惡極之賊寇更多,罪大惡極之輩,一個都不曾放過,只怕到時候濟州府審都審不過來!”

聽得此語,張叔夜倒也鬆了一口氣:“這般……倒也說不得什麼了。”

“也還要與相公說一件事來。”

“你說。”

“濟州以五丈河通汴京,也就通了汴水,汴水通南京應天府,通江淮往江南,此番要在濟州設立水軍衙門,以高俅昔日之船,並宗老相公近來造的船,再加此番賊寨繳獲,大船算起來有四十七艘,不大不小的有二百來艘,小船一千來艘,如此組建京東兩路之水軍。”

蘇武這件事,還是要拜託張叔夜,衙門的選址與建設,碼頭的選址與建設,都要濟州府衙來配合。

張叔夜倒也點頭:“這些都是好說,卻是你這麼多船,需多少水軍人手?你有這麼多員額嗎?”

這倒是問到點子上了,蘇武尷尬一笑:“沒有……”

張叔夜也笑:“沒有,你就大張旗鼓做起來了?”

“這不有童樞密在嗎?童樞密向來有辦法……”蘇武很有信心,如今可不一樣了,是真正大權在握,蘇武也學會了,這兩路兵馬之禁廂編制,是增是減,蘇武門清。

員額,擠一擠,總是有的,十八個州府,都擠一擠,就不少了。

張叔夜之點頭:“好啊好啊……能做實事就好,那你準備多少禁廂在此?”

蘇武一想,來說:“這麼多船,總不能有船沒人,約莫弄個一萬之數吧……”

“好大一筆錢糧啊……”張叔夜並不驚訝,只是替蘇武擔憂,這麼多人,蘇武得怎麼養活?

朝廷自然還是給錢的,但朝廷那點錢,養不了精銳,只能養那些混吃等死的,蘇武顯然是要養精銳,那就得自己弄錢出來。

“張相公興許還不知,南方,江南之地,大亂就要起啊……”蘇武要給張叔夜這個老實人說點未來之事了。

“嗯?怎麼說?”張叔夜當真震驚。

“真說起來,張相公不免又要痛心疾首。”蘇武先讓張叔夜有點防備,如張叔夜這般憂國憂民之人,怕是真要氣吐血。

“也不曾聽得江南有什麼亂子啊!”張叔夜還有些不信。

蘇武再來慢慢說:“江南有摩尼,便是一個教派,那教派之主,名叫方臘,傳教已然多時了,而今裡帶著教衆揭竿而起了,亦如昔日漢末之黃巾,從者如雲,怕是就要肆虐州府。”

蘇武話語還是收著說,便是他自己也沒有確切消息,不知是將要肆虐州府,還是已經肆虐州府了。

蘇武只知道,方臘只要振臂一呼,極短時間之內,裹挾人馬過十萬,肆虐十幾個州府,五六十個縣城,便是兩三個月內,就攻佔了杭州。

張叔夜依舊是震驚,卻是來問:“怎一點消息都不曾聽聞?”

蘇武嘆聲來答:“何人在江南?”

“朱勔?”張叔夜自是知道是朱勔在江南。

朱勔何許人也?

這就不得不說天子趙佶有一個愛好,愛好奇珍異石,便特地在蘇州設置了應奉局衙門,這衙門只一件事,就是給天子收羅各種奇怪好玩的的東西。

其中以太湖石爲最,每年收羅無數,大的小的,小的百十斤,大的如小山一般,把這東西運到汴京去,要動用之人力物力不可勝數。

要造巨船,要拓寬河道,要數千縴夫沿途接力,要花費幾個月時間才能運送一物。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花石綱,楊志就是因爲押運花石綱的時候,運送的船隻沉沒而獲罪。

這般差事,也還不是一次兩次,是連年累月十五六年之久,持續在做。

那江南應奉局衙門,權柄之大,已然如一方朝廷,指揮調派當地各個衙門做事,如同聖旨。

朱勔就是應奉局衙門的主官,換句話說,就是天子趙佶在江南的代理人,這麼多年經營下來,江南各地州府官員,多出朱勔門下。

朱勔那衙門裡,養的護衛隨從,就有好幾千人之多,什麼巧取豪奪,什麼欺壓百姓,橫徵暴斂,徵調民夫,諸如此類,已是罄竹難書。

朱勔,十五六年來,已然在江南是一手遮天。

如此江南,豈能不反?沒有方臘,也有張臘、李臘,只待一把火點起來,十萬之衆,又有何難?

張叔夜說出朱勔之名,便是心中大駭,又問一語:“難道你是說……那朱勔矇蔽聖聽?”

蘇武點頭:“那摩尼方臘,揭竿而起的口號就是‘誅殺朱勔’,朱勔又豈能不矇蔽聖聽?他自以爲,些許小賊,各地州府轉眼就能撲滅,想來此時正在忙著滅火呢……”

張叔夜就問:“你又如何知曉此事?”

蘇武只答:“此江湖消息,就是那些賊人之間傳的消息,江南真說起來,從唐而下到如今,幾百年不見真正之烽煙,那朱勔又如何捂得住這般亂事?”

張叔夜聽到這裡,只說得一語:“朱勔之賊,禍國殃民也!”

話語說完,張叔夜立馬就是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

蘇武連忙上前去拍張叔夜的後背,不說話,只想,這真的是朱勔禍國殃民嗎?

興許是,朱勔也是罪大惡極,但他也是恰好得了這個差事,換個人來,難道就不一樣了嗎?

與其說朱勔禍國殃民,真正禍國殃民的,興許是朝堂最高處坐的那一位。

要不是如此,張叔夜也曾在京中爲高官,何以明明知道朱勔做得不對,他又阻止不了呢?

張叔夜這般的讀書人,有骨頭,但也是那種打心眼裡不覺得天子有罪的人,天子之罪,在於臣子,是臣子不賢,是臣子不諫,所以致使天子犯錯……

這般讀書人,怎麼說呢……

只待張叔夜這口氣順回來,已然面如豬肝,他真是氣壞了,擡頭來看蘇武:“難怪你要這般建立水軍衙門,便是知道大亂要起,著手準備剿賊了,子卿啊,你真是國之棟樑也!這般未雨綢繆,爲國盡忠至此,當受我一禮!”

“不敢不敢,一介武夫,萬萬不敢受相公之禮。”蘇武只管把張叔夜扶住。

張叔夜卻還是稍稍拱手,又道:“你這水軍之事,我自幫著你快速定妥,乃至錢糧之缺,我也會想想辦法,能幫你多少算多少……此番江南大賊之事,真要用你之時,你定要如此番剿賊一樣,當用命去!”

張叔夜叮囑連連。

“相公放心,一旦江南賊勢真是大起,我自請戰,童樞密定是會用,我便沿著水路而下,直去江南,定也用命!”

蘇武話語朗朗。

張叔夜看著蘇武,那真是滿臉的動容:“好啊好啊,子卿,咱這大宋啊……”

說到這裡,張叔夜停了停話語,興許是也在猶豫,不知當說不當說。

蘇武擺擺手:“相公不必多言,我心中自都知曉。”

沒想到蘇武說不必多言,張叔夜卻非要說了:“你不知曉,你豈能知曉?你是武夫,不見朝堂,你不知曉啊,咱這大宋啊,還當真是奸佞之輩當道,以那蔡京爲最,諸般奸佞圍繞天子,天子不是昏庸,而是奸人矇蔽與他,子卿,你來日,萬萬不可與奸佞同流合污,當以中正爲念,不負天地良心!”

“受相公教誨,自當銘記於心!”蘇武點著頭。

卻看張叔夜忽然面色激動,淚在眼眶,仰天在說:“我恨!我恨吶!”

蘇武看著,心中也有動容,張叔夜,並不可笑,只是可惜可嘆。

趙佶啊趙佶,該死!

張叔夜陡然轉頭又看蘇武,說道:“子卿,你當去東華門外唱名!”

蘇武聽得一愣,連連擺手:“才疏學淺,不敢多想。”

“不,我近來也知,你讀過不少書,也頗有詩詞之才,定是胸中有墨,你聰慧非常,年紀也小,認真學一番,苦讀幾年,唱名不難,你若唱名,吾道不孤也!”

張叔夜好似認真在說。

蘇武聽來,竟是一時之間說不出那拒絕之語,這是多大的期待期望?

但蘇武也知道,自己萬萬不可能考得上進士,也沒有那個時間真去苦讀幾年,這大宋朝也沒那幾年了。

蘇武只有嘆息……

“子卿,你定要聽我的……”張叔夜已然拉住了蘇武的手,還顫抖幾番。

蘇武面色堅定:“相公之語,我是銘記在心。”

當然,也是敷衍,這個敷衍也無妨,未來也不會有機會讓張叔夜再來怪罪了。

被敷衍了的張叔夜,只管點頭:“好好好,再好不過,你若唱名,以你之才能,興許還可有一番大建樹,來日若是出將入相,說不得還能肅清吏治,還朗朗乾坤。”

張叔夜當真想得遠,若真都按照張叔夜這個路數來,哪怕蘇武做到了,那也不知是幾十年後的事了。

計之深遠啊!

卻是張叔夜說完這一語之後,面色好似立馬變好了許多,彷彿眼中有了光彩。

好像張叔夜真的認爲黑暗只是眼前的,只要吾輩努力,光明就在不遠的前方。

蘇武其實有些受不了這種期待希冀,在這個氛圍裡多留,渾身難受,便是起身拱手:“相公,我當歸去了,童樞密還在東平府等候……”

“你去,你自去,我送送你……”張叔夜也起身。

蘇武下意識想拒絕,卻是沒有說出口來,只讓張叔夜相送而去。

一送,四五里地還在打馬在旁。

蘇武幾番辭別,張叔夜才往濟州府衙而回。

陡然之間,張叔夜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期待在他蘇武身上?

蘇武有些想不通……

便也不去多想,只管往東平府回。

路過陽谷縣,一個車架停在路邊等候,車架之旁,是呼延灼、楊志、林卯等人。

更還有老知縣孟義,他竟是也出城來迎了。

蘇武連忙下馬上前,孟義嘿嘿笑著,他倒是沒有什麼官話來說,只先開口:“誒呀,嘿嘿……行,你小子,如今可真行!”

說著,還往拱手在前的蘇武肩膀上拍了拍。

“相公謬讚。”蘇武笑著來說。

“還客套起來了,也罷也罷,自是不親近了。”孟義自是打趣。

“相公哪裡話?”

“不與你打趣了,此番凱旋,童樞密當面,當是要直上青雲了,世道在變,你聰慧得緊,我心也安啊!”

知縣孟義之語,看似前後不搭,蘇武卻都聽得懂。

蘇武只答:“相公何不把家眷親族都遷到京東來?”

“正有此念。”孟義點著頭。

“要不要派些人手幫襯一二?”蘇武又問。

孟義搖頭:“那倒不必,我也算家大業大,僱些人手就是。”

“相公怕是也要升遷。”蘇武笑著一語。

孟義兩眼微微一眯,笑道:“未想我當了一輩子的知縣,還能靠個武夫升遷呢,哈哈……”

“但相公可就要勞累一番了,可沒有以往那般舒坦了……”蘇武也笑。

孟義點著頭:“莫不是你想讓我去補那趙明誠的缺?”

“試一試,興許能行,正是大勝之時,童樞密喜悅之下,許多事興許好說。”蘇武答著。

孟義拱了一下手,有嘆息:“當真是世道變了,朝廷也變了,文不是文,武不是武。”

孟義顯然也在說陰陽話,陰陽的是朝廷,不是蘇武。

接著孟義又說:“也好也好,反正我落了好處,我落了好處就是好,自去萊州就是,只等蘇將軍爲我升遷。”

“相公打趣我呢……”蘇武笑著來答。

“不打趣了,許也就是這京東之地,住著教人安心,你去吧……見童樞密爲要,我就是出城來見見你。”孟義擺著手。

蘇武也不多言,拱手之後,轉身去,與呼延灼等人說得幾番,帶著一個車架,便再往東,算是小小繞了一下路。

車架裡是孟玉樓。

路過獨龍崗宿夜,倒也不必住那軍帳,也有好吃好喝。

夜半,有私語。

蘇武認真去了幾番。

孟玉樓終於把心事說明:“只怕那程相公得知蘇郎早有一個外室,還有了身孕,就不願再把女兒嫁給蘇郎了,畢竟蘇郎是武夫,那程相公乃是東京來的相公,是書香門第,只念著蘇郎能得這樁喜事,本是高攀,是前程所在,所以奴家纔想著避開了去,只當是奴家與蘇郎從此無有了瓜葛,那程相公自就不會怪罪了……”

蘇武聽來就笑:“你啊,你不懂,卻又亂想。”

“奴家想錯了不成?當是這般……”

孟玉樓自是沒想錯,按理說,該是這個道理,蘇武高攀一門親事,便是前程遠大,此時此刻,孟玉樓合該避開去,不給蘇武拖後腿。

卻是蘇武來說:“人吶,都憑自己的本事,我自是有本事,才能高攀得去,我若沒本事,一介武夫,豈可入相公之眼?豈不知那董平爲何身死?而今之事,已然不是你想的那般了,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裡,我可做不來那始亂終棄之事,便憑本事就是。”

“嗯……”孟玉樓輕聲細語。

蘇武便是又說:“事啊,不在程相公,也不在童樞密,事在那程家小娘,我自見她一番,成與不成,皆是你情我願……”

“蘇郎……奴家從來不願分離,只怕耽擱蘇郎前程大事,奴家若是侍奉主母,定盡本份。”孟玉樓忽然如此一言。

蘇武聽得一愣,點點頭:“好了好了,睡吧睡吧,回城之後,你辦一件事去,置個大宅。”

“嗯!”

孟玉樓臉頰在蘇武懷中,蘇武低頭看去,說不盡的憐惜在心。

其實怪不得孟玉樓。

若是換做旁人,興許真是孟玉樓所想了,但蘇武怎麼可能如此?

天明再出發,待得蘇武回了東平府,大軍早已先回,城外軍營已是滿滿當當,城內軍營亦然。

府衙之中,先見童樞密與程萬里。

程萬里在府衙門口等候,只把蘇武等來,拉著蘇武的手就往裡進,一邊進一邊說:“子卿,你可不知,捷報來時,我這雙腳都跳起來了,哈哈……”

蘇武只答:“也是讓相公擔憂了。”“擔憂有什麼?捷報一來,那是滿城轟動,恩相也是激動不已,你道恩相第一句說來什麼?”程萬里轉頭來問,當真眉飛色舞。

蘇武配合搖頭:“著實不知。”

“你定是想不到,恩相第一句話便是說,好蘇武,來日定在樞密院裡有一席!”

程萬里激動不已,這話聽來,意義重大,已然是一家子了,連蘇武來日都會在樞密院裡有一席,那程萬里的前程當如何去想?

來日在東京,這程家一門,當是何等威勢?

蘇武笑著:“恭喜相公!”

“同喜同喜!”程萬里連連點頭。

當真到得正堂,程萬里轉頭又說:“快進快進,恩相等候多時了。”

蘇武進門,躬身一禮,還未開口,童貫先說:“不必多禮,近前來坐。”

蘇武也不矯情,只管步伐鏗鏘,近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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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萬里坐左,蘇武竟是坐了右。

童貫左右一看,便是來言:“喜事不多言,只管是加官進爵,但還有急事要忙碌。”

“樞相吩咐就是!”蘇武答著。

童貫臉上都是高興,語氣也是鏗鏘:“當選大賊惡賊越多越好,並那宋江頭顱,進京獻俘!官家最喜這般事來,此乃天子仁義之德,百姓沐浴天恩之福,只當做得氣派隆重,教官家在那大慶門上,展我天朝上國之威勢!”

蘇武又愣了愣,還有這麼一遭呢?

只管點頭:“那末將這就去辦。”

“嗯,當辦得好,籌備幾日也無妨,就是要籌備得妥妥當當,還有威武之師同去,讓官家校閱當場,此乃天朝上國之兵威,震懾四方,屆時也會有各國使節在場,使萬國鹹服。”

蘇武明白了,童樞相深得帝心,那自是有一番好手段。

只問:“不知當選多少人馬?”

童貫開口一語:“兩千吧,如此,沿路去,糧草之物不多麻煩。”

蘇武點頭:“得令。”

卻是童貫忽然又改主意了:“不……屆時想來,遼國使節也當在場,五千甲士!”

這麼多?

蘇武也懂得,這是給遼人炫耀兵威,兩國開戰在即,童貫要藉此機會,先恐嚇一下遼人。

便是京畿之軍,早已沒有了真正威勢,此番東平府之軍,正有威勢,可堪一用。

蘇武只管得令,說道:“樞相有知,五千人馬,開拔入京怕是還要準備一二。”

“不急不急,五日時限,當是足夠。此番入京,你二人之功賞,便也就在京中了,且還要面見天子,不可失禮啊,子卿,到時候啊,讓鵬遠好好交代你一番,見天子萬萬不要緊張失措……”童貫其實急,急不可待。

說見天子不要緊張,童貫左右去看,程萬里聞言,反而臉上起了幾分緊張之色,蘇武反倒平常一般。

童貫便是又說:“鵬遠啊,你也不必多想,官家向來純善,待人和煦,到時候你見了便知。”

“學生明白。”程萬里是心中激動不已,卻也真是緊張不已,面見聖顏,得功受賞,這輩子大概是人生巔峰已到。

“末將自也明白!”蘇武隨後也說,他倒是也有期待,且看看這天子,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嗯,朝堂之路,不易啊,人臣其實難當。鵬遠啊,子卿啊,你們如今,也算是真正走上了朝堂,當戒驕戒躁,當勤勉,當縝密……於人於事,更要謹小慎微。”

童貫這話,語重心長。

“學生拜謝恩相教誨。”程萬里心中越發激動,便是忍了又忍。

蘇武也來答:“皆是樞相之恩。”

童貫擺擺手:“你們爭氣,自己爭氣,此番我回京去,也是露臉,也得功賞,還要來謝你們纔是。”

“恩相折煞學生。”程萬里拱手答著,蘇武不答話也拱手。

“去吧,去把事情忙碌一二。”童貫對蘇武說道。

“那末將這就回去準備!”蘇武起身行禮,出門去。

留得童貫與程萬里,童貫問了一語:“你那事情如何了?”

“恩相容稟,小女說要先與子卿見一面。”程萬里當真頂得住壓力,便是真疼愛閨女。

“唉……著實麻煩,那就見吧,只是這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如何好見?若是不成,旁人知去,來日再又如何嫁人去?”

童貫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程萬里連忙來說:“此事學生立馬就辦,就在衙門裡,避人耳目來見。”

“何時啊?”童貫其實是在催促。

“就在……今天,就今天……”程萬里答得非快。

“也好……”童貫點點頭,看著程萬里,說道:“有時候啊,覺得你著實不錯,有時候又覺得你好似婦人,唉……”

這大概是敲打,或者是施壓了。

只道童貫官場混得這麼多年,當真只有笑臉與和善?當真沒有威勢在身?

程萬里剛纔的激動喜悅,哪裡還有?只管戰戰兢兢拱手:“恩相恕罪。”

“罷了……誰讓你我而今已是師徒情深,我不容著你,教我還能如何?”童貫又把話往回說,當真是手段人心,收放自如。

“恩相恕罪。”程萬里早已起來躬身。

童貫點著頭,也是起身,出門去也。

程萬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也有反省,也知道自己最近,興許有那幾分恃寵而驕了,主要就是乖女之事,自己惹的禍啊,卻是這乖女,如何又能不心疼呢?

“來人!”程萬里站直身形,也在學著威嚴威勢。

“在!”

“過兩個時辰,去軍中招蘇將軍,只說府衙有事相商。”程萬里說完話語,大袖一拂,轉身也去。

“遵命!”

蘇武回了軍中,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放假,放得不多,輪換兩批來放,一批兩天,要回家的趕緊回家去看看,把賞錢都送回去。

又要開拔了,這個時代的軍漢,天南地北一走,通訊渠道又少又慢,軍漢思鄉這件事,從來都是重中之重,最壞軍心。

這一走,蘇武知道,怕是一時半刻難回來了,十有八九入了京,就要直接下江南,家在周遭的,且都讓軍漢們先回家一番。

忙完這件事,蘇武又開始挑選入京獻俘的大賊惡賊,這事,可以去信拜託濟州張叔夜,得趕緊去信,不能讓那些大賊惡賊讓張叔夜先給砍了。

得留到東京再砍,要砍給東京的百姓看,讓東京的百姓去念天子聖明,大宋威武。

忙得一番之後,還得派人給秦明、索超、張清等人送筆錢去。

蘇武已然又要捉襟見肘,這江南之行,還當快一些爲好,而今之江南,那真是富庶非常,有的是錢與糧,那裡才真能發大財。

此去,更當積累一筆真正豐厚的資產,回來之後就得投資了,鐵礦銅礦煤礦,前期投資皆是巨大。

方臘之戰,只待朝廷反應過來,方臘已然號稱百萬之師,那是朝野震動,東京裡都人心惶惶,天子都睡不著覺。

童貫更是大駭,一時間真是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西軍八百里加急連忙去調,西北劉延慶一部飛馬趕來效死,韓世忠正在麾下。

蘇武此番心知,自己定然會在調撥名單之中,便是要與韓世忠當場一會了,還有婺州王稟,此皆北宋末年軍中那極少數真正悍勇之輩。

正當是風雲際會一番!

也當是蘇武自己真正登上舞臺的一刻,這一戰,要打出威勢,他有念想,自己當有那“納頭便拜”的光環在身了,許多事,得去爭取。

蘇武理著思路,慢慢起身。

便聽得有人來請:“蘇將軍,知府相公招將軍去見。”

蘇武自是要去。

倒也無人迎候,只管入衙,只說是後衙小書房,蘇武一路就去。

書房裡並無人,倒是茶水備了,只當是程萬里還有事情沒忙完,吃茶等候片刻。

就見得那程小娘入得屋來,她見得蘇武在,也是愣了愣,開口一語:“父親差我來取書,未想將軍也在,失禮失禮。”

蘇武立馬也起身,左右看了看:“自取就是,我在此等候公務。”

兩人都說了個藉口,卻好似都已心知肚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只看那程小娘去書架裡翻找,便又隨口來言:“將軍這一遭可有兇險?”

“倒是沒什麼兇險,只管坐鎮中軍指揮就是……”蘇武隨口來說,以前也是這麼與程萬里忽悠的。

“怕是不然,只聽得父親與我說,說將軍上陣,每每都奮勇衝殺在前,頭前將軍救援府城之大戰,也聽人說了,說將軍領兵兩千,萬賊叢中只管廝殺……我還上城頭去看了看那戰罷場景,當真屍山血海……”

程小娘話語越說越有幾分擔憂的情緒在其中,手在書架上來回去翻,卻也沒選出一本來。

蘇武只答:“府城這一遭,事出緊急而已……”

“將軍當真好威勢呢,城裡所有人都說,將軍是那百戰百勝之勇將,說將軍是百年不出千年不出之神勇……”

“啊?都這麼說嗎?”蘇武如此來接。

“嗯,都這麼說,大軍回來的時候,萬人空巷去看呢,卻是將軍不在大軍之中……”

說著說著,程小娘拿出一本書來,便不再翻找了,只往蘇武旁邊的座椅去坐。

卻是程小娘擡頭去看,看得身後一處,那窗戶合頁縫隙之處,果然有一雙眼睛……

以往是程小娘在那裡偷聽偷看,今日卻是程相公也做一樣的事來。

蘇武見程霽月落座,也更是明白,只問一語:“你也去看大軍凱旋了嗎?”

程小娘點頭:“去看了……”

“我去濟州見那張相公有事,所以未與大軍一道凱旋……”蘇武隨口答著,他有話語,不知怎麼去開口。

只又道:“你上次送給我的那些史書,我讀了許多,讀出了許多滋味來,受益良多,多謝!”

“將軍不必客氣,聽說將軍有一門外室……”還是程小娘入了主題,想來也是父親逼迫得緊。

蘇武點頭:“有呢,正是那孟娘正店的東家,名喚孟玉樓。”

程小娘點著頭:“我知道,我見過她,她極好,與將軍一道起於微末,爲將軍奔走,爲將軍做了許多許多的事……”

“是啊……近來,她剛剛有了身孕。”蘇武直白一語,便是這一語說出,忽然心中莫名起了一種患得患失,便也轉頭去看。

去看那程小娘,盯著看,程小娘並不高大,甚至還有幾分嬌小玲瓏,那髮髻在頭,卻又不起婦人的高聳雲鬢,還有兩縷青絲從肩膀左右而下,直到胸前。

頭上只有一個髮簪,並不華貴,白皙的面龐之上,還留有少女的幾分青澀,只看那眼眸,眼眸如水,轉動起來透著幾分智慧,定在一處,卻好似帶著一些愁容。

鼻頭微微翹起,鼻翼隨著呼吸張合,微微泛紅。

卻是蘇武這一語來,程小娘微微一驚,也慢慢轉頭來看,看的正是蘇武的眼眸,兩人目光一對,稍稍沉默。

沉默之後,程小娘開口:“難怪近來她不在店裡了,便是想著躲避一二……”

“是啊,她多想許多,只當是躲避了去,我便是孑然一身了……”蘇武如此來答。

卻也把話語說明了,挑出來了。

程小娘搖著頭:“她自不知,事不在她身上……”

那事情在誰身上?

蘇武知道了,事情在自己身上,這程小娘本就不是一般姑娘,若是一般姑娘,只管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還會有今日一見?

若是一般姑娘,高門大戶裡,怕是結婚當日還不知丈夫長個什麼模樣。

蘇武點著頭:“我已然知曉你心中所想,我有一語。”

“你說……”程小娘點著頭。

“你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我自是願的,不僅願意,更求之不得,此事無關程相公,也無關前程之事,此番又要遠行,臨走之前,這話語再留著不說,怕是來日沒有機會了。我本也與世人皆不同,我若娶妻,不喜那毫無主見之人,也不喜那閨房不出的無知之婦,我就喜歡你這般的女子!”

蘇武直白來說,也是蘇武沒那麼多手段了,這個時代,奢求不了那種戀愛過程,他自說心事,一直以來,好感不少。

戀愛的過程,可以是婚後之事。

這樁婚事,蘇武也知道,不能拖了,一拖下去,興許就沒了。

蘇武的婚事已然到了童貫手上,這裡不成,那到時候真就是個盲婚盲嫁盲娶,那真是結婚之前,連老婆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更不談什麼好感與戀愛了。

蘇武已然想定,他就要這個程小娘。

蘇武話語說完,只看那程小娘去。

程小娘早已聽得是目瞪口呆,世間哪裡會有這般人來?如此直白?

見得程小娘呆愣當場,蘇武還開口來問:“你……你如何作想?”

就看那呆呆愣愣的程小娘,瞬間彈了起來,掩面就跑,飛似的出門而去。

蘇武也愣了愣,下意識起身去追了一步,但自也不能真去追,心中只想,難道是自己唐突?還是自己誤會了?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難道此番見面,不就是談這事嗎?難道一切都是幻覺?

就看程萬里此時從門口走進來:“怎麼回事?叫她拿本書,久久取不來……怎麼就飛奔跑了呢?子卿啊,正尋你有事,你落座。”

蘇武懵呼呼落座,看了看程萬里,愣愣問道:“相公何事?”

“哦,就是……此番報功之事,你那邊軍中,可擬定了?”程萬里問著。

“哦,還在衙門幾位虞侯押司再覈查……”蘇武點頭答著。

“也好也好,催促一下,早早定妥,好報到樞密院去。”程萬里答著,又道:“那你就先去,明日大早到衙門裡去坐班,督促一二,此事宜早不宜遲,也是軍心所在。”

蘇武拱手一禮就去。

只看程萬里立馬也是起身往後衙裡去,直去乖女閨房。

只看乖女,坐在桌邊,手肘在桌,下巴在手掌上撐著,也是愣愣出神,時而臉上發紅,時而微微一笑。

程萬里便是來問:“乖女啊,見也見了,那軍漢著實心思直白,你多擔待,只看你如何作想了……”

“嗯?”乖女轉頭來。

“爲父在你問你呢,那軍漢心直口快的,也是軍中忙碌,五日之後又要開拔,你如何作想?”

程萬里有耐心,但更著急。

“哦……那……我無甚想的……”乖女依舊有些愣神。

“那到底是怎麼樣啊?子卿已然猜到了其中,你這邊若是還不決定,到時候我又如何收場?”程萬里是急不可待。

“我……父親……羞人呢,我……應了就是。”話音如蚊蠅在說,說著,程小娘又彈起身來,入了廂房,還把門關上了。

“誒!”程萬里大喜,雙掌一擊:“好好好!好事好事!乖女乖女,當真好乖女!乖女你先歇著,爲父這就去把此事爲你忙好……”

說著,程萬里轉身快走,腳步如飛,快去稟報恩相,好事成也!

快辦快辦,只管是這五日,結婚之事還早,定親之事從急,還當要恩相來居中操持。

(兄弟們,一二地域世家,山東一地而已,又不是天下皆世家,有那麼重要嗎?已經極爲成熟的科舉制度,這麼不堪一擊嗎?再說,來日要解決這一二個世家的問題,是蘇武的麻煩嗎?那不是整個天下科舉系統文人的公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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