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長江水賊

“啓稟主公,陳燁的求援信件。”向傑匆匆走過來一句話直接打斷了薛洋的興致,他本來帶着袁襲和陸翊幾人在檢驗陳安這一次帶過來的兵器質量。霍州的兵器作坊已經開始批量生產兵器,只不過一開始質量上達不到要求,而且新招募的工匠也不熟悉工藝。但是這一次送過來的兵器卻讓陸翊等一線將領很滿意,清一色制式長槍雖然比起長槊來說威力差了點,但是在薛洋已經下決心淘汰槊這種費時費力不討好的長兵器之後,長槍手已經在舒州軍中奠定了自己不可動搖的地位。這一批不到千杆長槍不能引起薛洋的關注,真正讓他感興趣的是陳安和陳燁這對父子聯手之下,兵器作坊已經在推廣自己提出來的標準化流水線生產概念了,將以往基本上都是一個匠人從選材到最後完工獨自完成的所有工序拆分,每一個作坊只負責自己職責範圍內的工序,這樣在有限的幾名老匠人和重金挖過來的老師傅把控全局的情況之下讓這套原始的流水線在兵器作坊中落地生根。在從頭到尾所有的工序被拆分之後,各部生產加工出來的配件要想實現通用就只能嚴格把控尺寸重量標準,在數月的摸索之後,舒州軍的兵器作坊針對目前需要生產的幾種制式武器制定了了嚴格的把關標準,這纔有了薛洋等人眼前這些幾乎沒有任何差別的兵器。

標準化流水線是後世的理念,但是不代表古人不理解這種觀念的便利。尤其是是弓弩和盔甲這種極耗時間和精力的複雜兵器,拆分之後帶來的好處和效率是顯而易見的,而且也非常有利於鍛鍊工人的技術水準,有利於技術的培養和傳承。而這纔是陳安此次要在太湖停留的原因所在,他要向薛洋彙報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在亂世朝不保夕的生活中,擁有製作兵器技能的工匠的生命有時候是和那些藩鎮節度使的命運連在一起的。所以在陳安改變了待遇辦法之後,以往吝嗇於傳承的工匠也開始走上了傳授技藝給更多人的道路。

“小郎君,這是我們新趕製出來的長弓。”陳安拿起一張黑樺桑木硬鞘弓道:“這弓的張力比起以前所用的蛇脊長弓要高出兩成有餘,而且——”他還沒說完就被向傑打斷了,而薛洋匆匆看完信件之後有些無奈的問道:“安叔,陳家的船隊在長江上被人打劫了是嗎?怎麼不早說啊?如今陳家和我舒州軍命運相連,後勤部他們很多時候又直接徵用陳家的商隊來運送物資,這種事情以後應早報與我知曉,以免遭受更多的損失。”

袁襲和陸翊對視一眼之後,後者上前低聲道:“主公,安叔也是怕因爲陳傢俬事耽誤主公的精力,所以還請主公見諒,莫要責怪安叔。”

薛洋看了看陳安滿臉通紅的模樣嘆了口氣,溫言道:“安叔,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一點還請安叔明白並且傳達出去,以後凡是在嶽西奉公守法的商隊,如果在外被人欺負都可以來找我薛洋伸張正義。嶽西兵馬使府會以實際行動來踐行新政當中保護嶽西農工商共同發展的諾言,讓大家安心。”薛洋這句話說完旁邊人都大吃一驚,他如此鄭重的口氣就是代表舒州軍再向外界傳達自己的態度,如此一來的話如果真有人來求助豈不是說舒州軍真要爲了這些人去打仗不成?

“軍師,陸翊,你們說我等舒州軍保護黎民百姓,到底何爲黎民百姓?究竟如何保護?”薛洋就知道他們的反應,所以自顧自道:“所謂的黎民百姓就是你我他,就是每一個普通的人,保護好身邊的每一個人就是保護黎民百姓。如果對於這些爲嶽西發展添磚加瓦的人我等都保護不了,那麼舒州軍存在於世又有何意義呢?”

“志向可以很遠大,去號召更多的有志之士跟隨我等的步伐匯聚成一股洪流,聚沙成塔。但是行動卻需要很細微,唯有如此才能夠務實,貼近百姓,貼近每一個人的喜怒哀樂。”薛洋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這麼嚴肅,繼續道:“如果說一般的紛爭一般的百姓需求是民政事務,那麼涉及到外敵,那就是我們這些身穿軍服的舒州軍將士的責任了。要讓百姓以生活在舒州軍麾下的領地中而自豪,就應該回應他們的合理要求。”

“主公思慮新穎,我等不及。”袁襲和陸翊對視一眼齊身走到薛洋麪前躬身一禮,陳安也趕緊點頭,表示一定會把薛洋的這番話的含義傳達出去,讓更多的商人瞭解到嶽西的主張和決心。

“安叔,你和陳燁的船隊之中到底運了什麼物資?我記得一般情況後勤部可以自行處置,能夠鬧出這麼大動靜的一定是特別的東西吧?”由於陳燁目前尚在望江沒有回來,通過十三司也是飛鴿傳訊,信息寥寥,所以不僅薛洋就是袁襲也不清楚陳燁在船隊中夾帶了什麼物資。

“是私鹽。”在薛洋麪前陳安自然是什麼都不會隱瞞,當即道:“我們陳家在江南聯絡到一個大鹽商,從他手中秘密購買了五船私鹽。只是不知道爲何消息走漏,被盤踞在太湖一帶的水賊察覺,結果他們傾巢出動,將我這五船私鹽和後勤部採購的其他物資全給搶了。此事原本我已經彙報給老爺,老爺說陳家損失點沒事,讓我來望江是打算從黃州抽調物資先把後勤部的損失補上,至少不能讓後勤部受到連累。”

陳安的話一說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五船私鹽在舒州是一筆足以讓任何家族眼紅的財富,也只有陳家這等大商家纔會對此不在意。但是此話聽在薛洋耳中卻不是那麼回事了。舒州地區缺鹽,食鹽幾乎全靠外地輸入。但是東線自從黃巢亂軍一路東下之後鹽路就幾乎斷絕,而西線從四川等地輸入的井鹽也因爲沿途動盪而運輸量大減,這致使舒州地區的鹽價一路飆升,最高時甚至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鬥鹽二百八十錢以上,普通百姓幾乎根本無法支付這麼高的鹽價。不過也正是因爲官鹽價格太高所以私鹽屢禁不止。而薛洋領銜嶽西三縣之後爲了應付本地缺鹽的現實,暗中指使陳家和後勤部將其他私鹽販子的生意和門路全部擊垮,然後利用走私通道加速輸送食鹽入境來彌補這種困境。

而此次陳家五船食鹽被搶卻讓薛洋皺了皺眉頭道:“此前聽陳燁說長江各地水賊橫行,甚至還有不少各地官府軍兵參與其中,不知安叔知道多少?”

“主公的意思是?”袁襲見到薛洋忽然問起此事,心頭一動,上前道:“主公莫非向讓雷凌主動出擊?”

“正是如此。”薛洋點了點頭道:“雷凌所部本身就精熟水性,獨立營在望江駐紮也有段時日,雖說目前還沒有幾條船,但是要以戰養戰,一方面協助後勤部籌措物資,一方面也需要在不斷的征戰之中壯大自己。”薛洋帶着衆人返回兵馬使府道:“只有如此我們才能夠以最小的代價訓練培養出一支精悍的水軍。”

“主公所言倒也不差,將來我軍一旦渡江南下,在江南河湖港汊之中征戰,水軍必然會是先鋒主力,只有未雨綢繆纔不至於事到臨頭無軍可用。”袁襲點頭道:“襲曾經鑽研過水戰戰例,水軍操訓比起步軍成效更慢,需要長期演練還要不斷實戰才能夠成形,因此主公所言的以戰養戰之策略可行。”

陸翊也點頭道:“雷凌在花亭湖多年,但是手中人馬才區區二百餘人,除了財力之外也在於水兵訓練難度大,所以提前安排確有必要。”他和袁襲兩人是真正知曉舒州軍下一步動向之人,甚至舒州軍最高的軍事規劃他二人都是親身參與,所以此時自是大力贊同。

“軍中大事我也不懂,但是關於長江水賊的情況我倒是知曉一些,應該比向傑那邊要多一點。”陳安不敢過問軍中大事,所以只是將自己知曉的長江水賊的消息一一道出道:“目前長江水賊分佈特點是,舒州以東水域已經逐漸形成氣候,尤其是太湖和周邊所在,大小水賊中大者分爲五股,各自盤踞一塊水域稱王稱霸,其中有幾家還和此前的黃巢亂軍有聯繫,手下兵力強大而且戰船頗多,曾經幫助過黃巢亂軍渡江北上。”陳安見到袁襲鋪開了一張地圖之後開始不斷在地圖上比劃道:“包括我舒州東邊的雷澤水賊也是一樣,內部有森嚴的等級,一般大頭目出手幾乎都是前呼後擁,大小戰船數十艘,比之官軍也不遑多讓。”

“舒州西邊的情況呢?”袁襲被陳安說的這些情況弄得皺眉不已,這些水賊一旦走向聯合其實力也會越來越強,而這些短期內雷凌根本沒有實力啃得下來,所以只能先將目光轉移到那些分散的小股水賊身上,先弱後強一點一點打擊敵人壯大自己。

“黃州至楚州一帶水賊倒是大多以單打獨鬥居多,而且各自手下人手都不多。”陳安苦笑道:“所以一般船隊規模比較大的話他們都不會出手。”

“得了,那就先拿他們開刀吧。”薛洋拍了拍手道:“安叔,你立即趕赴望江處理船隊事宜,不用再爲此事耿耿於懷了。”

陳安點了點頭出門而去,把剩下的武器移交給舒州軍後勤部的接收人員之後就趕赴望江處理陳家的商隊後續事宜。而薛洋卻開始和袁襲、陸翊兩人商議水軍發展的具體事宜,爲此向傑還緊急傳訊雷凌返回太湖。

“誠如主公所言,水軍應先向西發展,先弱後強逐次消滅水賊發展自己,如此一來的話不僅僅能夠疏通長江水道,還能夠以水軍不斷出擊,將我舒州軍的名聲宣揚出去。”陸翊一邊在地圖上比劃一邊完善此前薛洋所說的建議。

“不過東邊也不能一點都不動,水軍暫時不能出擊,可以讓向傑出手,十三司可以安插人手潛入這些大股水賊之中,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挑動他們之間的內鬥。”袁襲點頭道:“長江水道相連他們肯定會有衝突,只要挑動各自的衝突點,必然可以收到讓其自相攻擊,內部消耗不斷的境地,減少我軍將來往東出擊時的難度。”

“軍師,等到雷凌回來之後你二人協助他制訂一份詳細的謀劃,具體戰事安排由他自行負責,你們把控好節奏即可。會後,陸翊你親自前往望江一趟,實地查看獨立營目前的訓練水準,酌情批准他率軍出擊。”薛洋點了點頭道:“步軍受困目前的內外局勢不能有大動靜,只能苦練自身的殺敵本領,爭取將正兵變成精兵,把精兵變成鐵軍。但是水軍出擊無疑是另一條壯大己身的好主意。”目前舒州軍步軍不算獨立營之外,所有的編制已經全部整補完畢,甚至第二步擴軍計劃薛洋和袁襲都已經籌劃完畢,只是嶽西三縣本身的人口加起來纔不到十萬,目前的軍隊規模已經是不干擾地方經濟發展的最大限度了。要想擴軍一要等到明年新政落地有了實質性的成果,另外一個嶽西兵馬使府的地盤也需要再次擴大。但是目前的狀況就是舒州的局勢剛剛因爲江防軍的兵變而告一段落,下一階段肯定要等到林遠圖和逃回舒州的貝翊禮分出勝負之後出手纔是最佳時機,另外一個就是高駢如果調動地方軍北上參加剿滅黃巢的話,林度一定會將其轉嫁到薛洋頭上,必須爲這件事做好準備。

“這段時間先換裝,然後各部要不間斷大練兵,讓我舒州軍拿出來都能夠以一當十。”薛洋點了點頭道:“走精兵路線也未嘗不可,就算是消耗大,但是其成效也遠非貝翊禮手下那些魚腩府兵可比。”

“主公放心,練兵一事陸翊責無旁貸一定確保不會間斷,不會馬虎大意,讓我舒州軍拉出來每一個都是鐵軍將士。”兩人都知道薛洋在想什麼,所以陸翊上前一諾,神色肅穆。

“好了,還是繼續說水軍的事吧。”薛洋擺擺手繼續道:“水軍營的編制軍師可有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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