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霖段湯湯一行人來到了唐朝,段湯湯看了看街上女子畫的妝,“嘖嘖嘖,委實……怪了些。”
碧露則是頭不擡眼不睜,“你不懂,唐代流行這樣的妝,雖然確實很醜。”
疾風見怪不怪了,“不得不說,唐朝我過的還算開心,吃喝玩樂,醉生夢死。”
沈雲霖看了看這滿街的繁華景象,雖說在21世紀的電視劇裡學到過,但等到真眼見爲實,卻還小小震驚的下。
段湯湯拍了拍沈雲霖的肩膀,“你們漢代離唐代怎麼也……我算算,兩漢,二晉,南北朝,隋,對,隋完了纔是唐!”
“我知道,中國通史都已經看完了。”
疾風豎了個大拇指,“你是怎麼做到拍着戲還看了那幾本比拳頭還厚的書。”
碧露擺了擺手,“別閒聊了,易鶴之吩咐你們找誰?”
段湯湯掏出小本本翻了翻,“紅鯉魚綠鯉魚,錦鯉一族。”
疾風再次豎起大拇指,“妹妹,嘴皮子不錯。”
碧露點點頭,忽然眉染喜色,向前方的酒樓走去,段湯湯看了看,“醉生夢死?”
沈雲霖也開心的跟了過去,“這可是唐朝的‘桃花源’你說我們會不會遇到易鶴之?”
段湯湯疾風聞言打了個冷顫,見到他算好事嗎?
碧露拿着酒壺躺在馬上,難得的露了笑容,“陽春白雪,這酒不錯,回去要向易鶴之再討些來喝。”
段湯湯和沈雲霖騎着一匹馬,這是碧露方纔買馬時留的心眼,“三匹,丫頭太笨不會騎馬。”事實上,段湯湯確實不會騎馬,不過她不懂爲什麼不直接飛過去。碧露則在心裡盤算着,這一路騎着一匹馬,總該有些情愫滋生吧。
“雲霖,我們去的震澤是個什麼湖?”
“太湖,古稱震澤,也叫笠澤。”
“這樣啊,你說鯉躍龍門後,真的會變成龍嗎?”
“這個還要問師傅,我也不知道。”
碧露擺擺手,“純正的紅鯉,金鯉,或是龍魚纔可以,若是一般的鯉魚,怕是極少數有靈氣的,修行個幾萬年,纔有可能成個小龍吧。再者,過龍門,其實是歷劫後,相當於鬼門關走了一遭,你當真以爲一躍那麼簡單嗎?”
段湯湯點點頭,欣喜的看向前方的極大的湖泊,太湖啊,可是五大淡水湖之一呢。沈雲霖將段湯湯攔腰抱下馬,不着痕跡的笑了笑。
碧露讓沈雲霖捏了個避水訣,段湯湯眼饞的跟在後面問,“這個難不難?”沈雲霖則搖搖頭,“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御劍之術再說。”
“……”
錦鯉一族並不難找,在太湖最大的島嶼之下,便是鯉魚居住的宮所。碧露剛剛踏進宮門,看門的小將瞧了瞧便進去通報了。
“怎麼?你認識他們?”
碧露搖搖頭,“凡是精怪,見到我身上的女媧石都要給些薄面。”
經由引領,段湯湯好奇的看着這處於水底的鯉魚宮,四周都是水晶,珊瑚,而那王座下的珍珠也讓她嚥了咽口水。
“不知四位到訪所爲何事?”
鯉魚族長瞧了瞧碧露,沈雲霖,疾風,有些懼怕。
沈雲霖從懷裡拿出了封信,遞給鯉魚族長。
“這是真武大帝的令,您看過便知。”
一聽真武大帝四個字,鯉魚族長的腿都止不住的抖,這錦鯉族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看過信後,段湯湯看那鯉魚族長的臉快要哭出來般,“這可是爲難小仙,錦鯉一族哪有什麼清魄笛?”
“恩?不應該啊。”疾風看了看這個老頭子,“你不是鯉魚族長,盈逸嗎?”
鯉魚族長戰戰兢兢彎腰施禮,“盈逸乃是小仙之子,不知各位找吾兒是爲何?”
碧露坐下喝了口酒,“看來我們來早了,這時的鯉魚族長,還不是盈逸。”
“那怎麼辦?”段湯湯愁死了,難不成,還要再回去穿越一次?
疾風倒是笑了,“無妨,當初鯉魚族的清魄笛,是盈逸的妹妹得來的,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我們直接去找她。”
鯉魚族長一聽,直接跪下,“小女已經失蹤了二十年,遍尋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疾風笑的更甚,“將你女兒的物什給我兩件,根據她的氣息很快便能尋到。”
碧露想起了當初疾風找到自己時的樣子,不禁扔過去一個白眼,這天底下,找人怕是他最在行。
臨行時,盈逸不知從何處出現,悄悄和沈雲霖說,“吾妹甚是貪玩,被我們慣的極其驕縱,若是出言不遜,你們可要多擔待,她那時離家,曾告訴我要去看看長安城的繁華,你們可以先去那尋她。”
“好。”
疾風拍了拍盈逸,“等回了現代,我們還會再見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你們族裡的神器早被人偷了去。”
盈逸聽不懂,卻只好笑着點點頭。
去長安的路上,段湯湯八卦的問着碧露和疾風,“你們可瞧見過詩仙李白?”
“未曾。”
“沒。”
“那詩聖杜甫,詩魔白居易,顏真卿,畫聖吳道子,李龜年之類的呢?”
“未曾。”
“沒。”
段湯湯自覺無趣,捅了捅沈雲霖,“那等有了時間,你可要陪着我去看看。”
沈雲霖點點頭,悄無聲息將段湯湯摟在懷裡,給了馬一鞭子,“我們要快些了。”
段湯湯終還是問出了口,“爲什麼我們不飛過去?”
沈雲霖愣了愣,“對啊。”說着看向碧露。
碧露擺擺手,“你想現真身,嚇死長安城的百姓嗎?”
“那疾風呢?”段湯湯又再次問出口。
碧露實在找不到藉口了,“忘了,那疾風,你現在帶我們去吧。”
疾風嘆了口氣,“早說啊,我以爲你們想遊山玩水呢。”
尋着氣息,疾風帶着一行人隱身進了處院子。
“這府裡景緻真不錯”
“有錢人家吧。”
有幾人在亭中飲酒,段湯湯八卦走進聽了聽,只聽見其中一人說,“誠懸,我若有你字的一半,便就知足了。”
沈雲霖揪着段湯湯向後面走去,“你跟緊我們。”
“你知道我剛纔聽見了什麼嗎?那個人是柳公權哎!”
“柳體的柳公權?”
“對啊,可算見到個名人。”
正說着,邊看見疾風手裡拎着只黑貓,正呲牙咧嘴的看着他。
“你捉只貓幹嘛?”
“妹妹,你給我好好看看。”
“……貓,妖?”
“算你有長進。”碧露撣了撣衣服,“走吧,出去問。”
‘醉生夢死’的酒館裡,四個人,加上一個黑衣少年。
“說吧。”疾風拿筷子敲了敲碗邊。
“說什麼?”
“鯉魚族長的女兒,叫什麼來着?”
段湯湯提醒,“卿臣。”
“對,她人呢?莫不是你吃了?”
黑衣少年立刻警惕起來,“你們找她作甚?”
“她爹叫我們找她,死丫頭二十年沒回家,她爹都快急死了。”
黑衣少年默不作聲,想了一會重重嘆了口氣,“若你們能救她也好,好過我煉那邪毒。卿兒被蠍子精抓走了,蠍子精說,要我三日後拿清魄笛去換。”
“清魄笛在你這兒?”
“那本是顏真卿送給卿兒的,是她先前輸給了我,不想那蠍子精不知,抓了她去。”
段湯湯一頭霧水,“顏真卿?一條鯉魚怎麼,認識他?”
“他曾經救過卿兒,這事說來話長。當務之急是,你們若想找卿兒,便要先將她救出來。”
“好。”沈雲霖答應,隨後端起酒杯,“沈雲霖”
黑衣少年愣了愣,也端起杯,“懸柳。”
段湯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起酒杯也碰了一下,“你倆的名字有意思,她的名字取顏真卿的名與字,你的是取柳公權的名與字。”
“對,所以我倆素來以此爲爭,她愛‘顏體’我喜‘柳體’。”
碧露自顧自飲酒,“顏筋柳骨,都不錯。”
沈雲霖看向段湯湯,“你喜歡哪個?”
“我喜歡趙體,或是宋徽宗的瘦金體。”
懸柳皺了皺眉,段湯湯學着碧露的樣子擺擺手“那是宋朝的人,還要過個幾百年。”
懸柳看了看這幾個人,心知他們的與衆不同。
“走吧,既然酒喝完了,還等什麼三日,現在便去搶人。”疾風將最後一塊牛肉放進段湯湯的碗裡,拍桌提議。
“好。”
易鶴之看了看這整日與自己寸步不離的花時令,此刻正靠在自己肩膀上,皺着眉,好似有些冷。易鶴之無奈的將她摟緊,看着懷裡人的眉頭舒展開來,才放下心來。
青黛不着痕跡的出現,輕聲說,“神農氏的部落之王,答應了您,願借出神農鼎,不過,他們想請您救醒神農氏的公主。”
“好,明早便去。你告訴青冬,新疆古爾班通古特沙漠那邊,先去看看情況。妖王,可不比神農氏通情達理。”
“好。”
日出,易鶴之還是叫醒了花時令。
“我雖設了結界,還是有些冷。”
“沒事,我沒覺得冷。”
花時令看着眼前的日出,這雪山上的日出,當真是勝似仙境。
“南迦巴瓦峰,西藏衆山之父。今日帶你去個更好的地方。”
“哪兒?”
“神靈之山,梵語稱吉羅娑山,岡仁波齊峰。北麓是印度河上游獅泉河的發源,印度教認爲該山爲溼婆的居所,世界的中心;耆那教認爲該山是其祖師瑞斯哈巴那剎得道之處,藏傳佛教認爲此山是勝樂金剛的住所,代表着無量幸福。佛教中最著名的須彌山也就是指岡仁波齊。須彌,一小世界之中心也。”
“神農氏可真會選地方。他們不怕冷嗎?”
“他們選了處僻靜之地,設了結界,一般人是進不到那兒的。神農氏自古嘗百草,煉藥修身,不懼寒冷。而且,救人的仙靈之藥,他這兒可多的很。”
“我還以爲,只有王母娘娘的瑤池裡,仙草最多。”
“我倒忘了你們花界,自是不缺這些。”
易鶴之說了很多,突然安靜下來,竟有些不習慣。
“冷嗎?”
花時令將手塞到易鶴之手裡,“冷,你給捂捂。”
易鶴之輕輕握緊,並未回答。可花時令的心,卻瞬間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