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段湯湯買了小籠包興高采烈的帶去給沈雲霖,某人卻冷着臉說不吃。
“爲什麼不吃,你不是愛吃嗎?我排了好久買的呢”
“給易鶴之吧”
“我給他幹嘛”
“你自己心裡清楚”
“沈雲霖你吃槍藥了?這麼大火?誰惹你不高興了”段湯湯第二次看到沈雲霖這樣,上一次好像是因爲那個小鮮肉男二。
“沒誰,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注意些,大半夜的進人家房間不好,易鶴之那麼大的公司總裁再被狗仔隊拍到因你壞了名聲。”
“又不是隻有我,昨天晚上還有疾風呢”
“疾風說了,他是易鶴之叫去的”沈雲霖出易鶴之門時特意問了問疾風這麼晚他們在幹什麼,疾風說易鶴之叫他來的。“而且你怎麼穿着浴袍”
“疾風沒和你說?易鶴之沒告訴你?”
“什麼?”
“我昨晚蓮蓬頭壞了,洗澡洗一半就去宴宴那兒借浴室,結果被我發現了……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什麼?”
“哈哈哈,宴宴是隻鬼!當時嚇的我,給你打電話不接就只好去找易鶴之了,後來才知道宴宴是易鶴之的手下,負責保護安時的”
“哦”
“我都解釋完了,你還誤會什麼”段湯湯納悶壞了。 шшш ☢тTk ān ☢c ○
“我沒誤會什麼,這都是你自己的事兒,和我沒關係”
“你腦袋抽風了吧?幹嘛對我這個要死不死的態度!這麼不待見我,我走,行了吧!”
段湯湯回車上拿了包,攔了輛出租車就走了,車窗戶搖下來某人還扔出了一袋小籠包。
李寅初正好走過來又一臉驚恐的問“又吵架了?”
這次段湯湯回家後賭氣的再沒聯繫沈雲霖,氣的不行又打電話給楚納蘭和顧墨一頓發牢騷,兩人聽出來其中的貓膩笑的歡“湯湯,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噠”兩人異口同聲。
不過五天後,沈雲霖發來了微信“週日來京郊的拍攝地吧,這兒有個老牌坊的定勝糕很好吃”
段湯湯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做一個大人有大量的人,於是回覆“好,派車來接我”
“遵命,湯大人”
段湯湯滿意的拿着手機轉了個圈兒,然後去衣櫃挑週日穿什麼衣服好。沈雲霖放下手機想了想,這次自己發了短信,還用不用打個電話呢?因爲上次某人責怪過“你也沒給我打電話,也沒發微信啊”
段湯湯端着一盒子的糕點笑的開心,疾風笑眯眯的湊過來問“妹妹,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用糕點都能哄好啊?”
“何來此問啊?”段湯湯滿嘴定勝糕含糊不清的問。
“如果這樣能哄好的話,下次我也試試”
“這個……分人啊”
“那你說,我上次好心勸一個姑娘去看醫生,她卻生氣了,這該怎麼哄?”
“你爲什麼讓她看醫生?”
“因爲我探到她胸上長了個瘤”
“……那姑娘沒打你嗎”
“沒,她說該看醫生的是我”
易鶴之坐在副駕駛上閉眼休息,聽到這兒幽幽開口“疾風,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段湯湯一樣好哄的,因爲一般的女人都不像她那麼笨”
正在往嘴裡塞糕點的段湯湯氣的噎住了,沈雲霖遞了瓶水,用嘴型告訴她“不用理他”
車子飛快的行駛在山路上,疾風還在罵咧咧的說沒改裝的車開起來就是慢。
“大哥,我剛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我知道你速度快,但是沒必要用車速來證明魅的速度吧”
“妹妹,你不覺得這很爽嗎?難道你們人類裡能有人帶你這麼兜風?”疾風眨了眨眼睛,段湯湯愣了愣,別說他的杏眼真好看。沈雲霖捅了捅段湯湯,示意她看窗外,但是段湯湯並沒發現窗外有什麼新奇的。
“你讓我看什麼?”
“沒什麼。”只要別看他就行,沈雲霖這樣想。
“你慢些,後面的車都讓你甩了好遠了”易鶴之看了看後視鏡。
“哪有,碧露跟着呢,不行我要再快些,不能輸給那隻靈”
“易鶴之,你爲啥讓安時坐碧露的車,她會無聊死的”
“不會,她有手機”
“……”
段湯湯有些打瞌睡,就在腦袋即將靠在沈雲霖肩膀上時,疾風突然剎車。
“前方有東西”
沈雲霖用內力探了探,也皺起了眉頭,來者可是個大傢伙。易鶴之則不慌不忙的換了個姿勢繼續閉目養神“疾風,你搞定”
話音剛落車就開始晃動,前方出現一個如山高的不明物體,搖晃着過來,撞的山石紛紛滾下。
段湯湯跟着他們下了車,好奇的看着那個大傢伙問“這是什麼怪物,這麼醜!”
後面碧露的車也停了下來,易鶴之將同樣張着大嘴一臉興奮的穆安時拽到身後。“我去,這什麼東西,這麼醜!”疾風覺得這兩個女人都是神經病,這個時候不應該嚇的花容失色纔對嗎。
“疾風,捏個訣,將後方的車隊繞到別處去”
“好,爺給他們來個鬼打牆”說完看了看旁邊,易鶴之站在穆安時前面,沈雲霖護着段湯湯,再轉頭瞧了瞧碧露,疾風果斷站到了他的後面,這樣子畫面才和諧嘛。
“這是饕餮?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沈雲霖問向易鶴之。
“他不算是饕餮,這是人吃了饕餮的精元而入了妖道”
段湯湯看向這個眼如銅鈴滿嘴獠牙的饕餮,它的皮膚火紅,堅硬的像是可以把山撞倒。
碧露設了個結界將穆安時和段湯湯護住,緊接着飛向前從手中聚靈力化出一把碧綠色的長劍,直直刺入饕餮的眼睛。饕餮吃痛,更加大力的揮舞爪子要抓住這個弄瞎自己眼睛的人。疾風口中念訣,金色的絲線纏繞住饕餮的手和腳。碧露輕笑了聲把劍扔給沈雲霖,“心口”
沈雲霖接過劍踏着饕餮的腳輕身飛上一劍插入心口,霎時間,如山般的饕餮和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慢慢縮成一個人的樣子,那人還捂着鮮血淋漓的左眼。
易鶴之將此人身體裡的饕餮精元取出放入掌心,像變戲法一般消失了。
“你是把它的精元收進自己的身體了嗎?你不會變成饕餮嗎?”穆安時擔心的抓住易鶴之的手看了又看。
“不會,你困了吧?”
“恩?不困啊”
“你困了”易鶴之將食指在穆安時的額頭上一點,她便沉沉的睡去。 易鶴之將她抱到碧露的車後面,看了看她睡着的樣子,輕輕的嘆了口氣。
車子還是照常行駛,劇組的車隊後來也跟了上來,只是段湯湯看着眼前的三個人和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自己只好也拍了拍臉安慰自己劫後餘生。
“易鶴之,你絕對和穆安時有問題”
“你要是再問,我就讓你像穆安時一樣睡過去”
“好,我閉嘴”段湯湯的好奇心已經快到自己忍耐的極限了,卻迫於某人的恐嚇閉了嘴。
回了北京,整個劇組都在散播那天鬼打牆的事兒,段湯湯去探班挨個人問了這個八卦消息的始末。
“你都不知道,車子就那麼一直開,卻怎麼也開不出去那段山路,相同的路我們都走了四遍了,太恐怖了”
“嗯嗯,恐怖恐怖”
段湯湯從心底裡又佩服起了疾風,魅的術法可真是有意思。同樣也對那個冷冰冰的碧露心生敬意,段湯湯幾次央求碧露,後者卻怎麼也不肯變出那把劍來,氣的段湯湯直喊他小氣鬼。
穆安時神神秘秘的把段湯湯叫到她的房車裡,添油加醋的和她講自己那天做了一個特別精彩的夢,並且強烈要求段大作家寫到她的書裡,段湯湯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嗯嗯,以後以後”
易鶴之將饕餮的精元交給了別人,那人一身黑袍不苟言笑,冰冷的雙眼裡滿是無情,不過關於他,則是另一段故事了。
那晚易鶴之也做了個夢,不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