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笙抱着剛睡醒的棣兒,正準備去叫湯湯他們吃早餐,手下卻急急來報。
“女君,狐帝讓我來通知您,快帶着棣兒和你的朋友們離開青丘吧。”
“發生什麼事了?”
“您就別管了,快走,快走!”
雪笙抱着棣兒和子翀出了山洞,遠處的天灰壓壓一片,烏雲大片的涌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似曾相識的,妖界的氣息。
“他們來了……”雪笙想起上一次大戰的場景,心中隱隱發抖,下意識拽住子翀的手。
“放心,這次我不會有事的”子翀抱着母子倆,輕輕安撫着。
沈雲霖和疾風一行人趕到山洞。
“妖界來人了,你們趕緊派人將棣兒帶去安全的地方吧。”段湯湯看着棣兒,擔心的很。
“半夏,你帶他回西海”雪笙將棣兒交給半夏,滿眼不捨。
“棣兒,聽半夏姑姑的話,先在西海玩一陣子,孃親過幾天就去接你。”
小棣兒好似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乖乖的點了點頭“孃親爹爹放心,棣兒乖乖的,不給你們添麻煩。”
“我抓緊回西海,然後叫師父一起過來”
半夏離開後,從遠處飛來一人面的怪鳥,被子翀一劍刺了下來。
“那是什麼?”疾風隨手解決了在樹林裡埋伏的妖兵。
“鳧徯,其鳴自叫也,見則有兵,妖王派它先來,是想告訴我們,戰爭開始了。”般若竟然從手中變出一把刀來。
段湯湯側眼瞧了瞧,刀的鳴鳴聲似乎蘊藏着巨大的力量,而身旁的疾風則驚呼。
“鳴鴻刀?”
“沒時間給你們科普,雪笙留在這兒帶着青丘子民退向最後的山上,其他人跟我來。”般若說完便向前方飛去,沈雲霖,疾風,子翀跟在身後。
妖王前面是一萬的妖兵,而他則在後方止不住的大聲笑着。
“沒想到我能這麼快痊癒吧,狐帝?上次天庭既然留我一條姓名,便是等到今日讓我屠盡你們青丘。”
“話別說的太早,上次你既然能敗,這次一定不會勝。”狐帝身邊只有一千兵馬,很顯然不是妖王龐大妖兵的對手,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談笑風生的看着妖王,“還做着得靈珠,統領三界的美夢呢?”
“你今日即便跪下給我獻上木靈珠,我也不會留你青丘一條活口!妖兵聽令,殺!”
一萬妖兵似決堤的洪水大肆涌入,黑壓壓的氣息撲面而來,青丘許多兵馬吸了妖氣承受不住,倒地痛苦的扭動着身體。
就在這時,後方飛出四人,領頭的湖藍色衣裳的男子,明明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卻拿着上古神刀——鳴鴻,一招寒月飛霜,將附近的一百妖兵擊滅。
而子翀的出現,則讓妖王驚詫不已“想不到你個小小的重明鳥上次受了我的萬骨陣竟然沒死”
“那次沒嚐嚐地獄之火,是你的損失,今日補給你。”
疾風喚出尋龍鐗,轉動上方的機關,使出魅獨特的魅術,將其化成無數的兵器,飛向前方的妖兵,殺出了一條路,直達妖王。
“我的千軍萬馬,可不怕你的妖兵。”
子翀順着這路飛向妖王,般若在此時將鳴鴻用極大靈力刺向妖王。
妖王躲過鳴鴻的攻擊,卻被飛身而來重明鳥的地獄之火燒斷了剩餘一半的左臂,和左臉。他用此刻無比猙獰醜陋的臉笑着看向廝殺的所有人,哈哈大笑“今日,我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萬骨仗立於天空,霎時間狂風暴雨來襲,波濤的海水不知從哪裡來,一九頭蛇神的怪物隨水而來,吐着猩紅的信子。
這頭的沈雲霖單打獨鬥的對抗着妖兵,使出碧露教的七星陣,微藍的劍光衝向天際,將周圍的妖兵全部擊潰。而遠處的狐帝也將妄圖衝向後方的妖兵斬殺,但青丘的兵馬已寥寥無幾,地上血流成河。
茯苓天青色的衣服也染上了鮮血,妖王的得力手下斷魂,突然從背後偷襲,手中的蚩尤妖刀苗刀即將斬下,卻被一股力量牽扯住幾秒,令茯苓得空用劍擋了回去,並反身一劍刺了斷魂的腹部。
後面出現的段湯湯在沾沾自喜,自己和疾風不過學了一些巫術,沒想到還能派上些用場。
雪笙喚出紅綾將九頭怪物噴出的火抵住,般若見狀停止與妖王的周旋轉而幫向雪笙。
疾風看見後方的段湯湯急忙趕來設了個結界,“你呆在裡面不要動,聽話。”
“知道了”
般若大聲的喊向沈雲霖“過來牽制住九嬰,子翀那裡抵不住妖王,我去幫他!”
“好”沈雲霖和疾風飛向九嬰,一人一劍斬斷了它的一條頭顱,九嬰大怒,口噴水火,將青丘的山林盡數毀盡。
子翀用爪子死死的鉗住妖王,忍受着他妖力的侵蝕,而在般若一刀即將斬斷妖王的頭顱時,一着火紅衣裳的男子突然出現,襲向般若。
“你可真是讓天君失望,不過幾個嘍嘍,你竟對付不過。”紅衣男子長的異常妖媚,笑聲尖銳刺耳,連妖王也有些抵擋不住,“你少說幾句,先將他們殺了。”
“好,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呵呵,還真像極了你的名字,陋,哈哈哈”
話音未落,紅衣妖男奔向般若,出手所用的,竟是魅族的禁術。
“疾風,會會你入了妖道的同類。”般若喊來疾風,抽身而去,一刀斬斷了九嬰剩餘的兩個頭顱,轟然倒塌的蛇身,一瞬間將海水染的猩紅,被趕來的溪隱施法退去,重新露出了地面。
妖兵已被全部消滅,狐帝直直提劍而去將妖王斬殺,恢復人形的子翀雙手盡是鮮血,因抓住妖王而受妖力侵蝕,身體也滿是傷痕。雪笙心疼的趕來握住他的手,用靈力恢復着傷口。
“無妨,不過留些疤而已,你可不能嫌棄我。”
雪笙的淚簌簌的滴在子翀的手上“何苦這麼拼命,你沒了我和棣兒怎麼辦。”
“我說過,我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再讓你斷尾救我。”子翀拍了拍雪笙的後背,隨即指向遠處天空上打鬥的兩隻魅。
“你的盟友陣亡了,彆着急,我送你去陪他。”疾風笑着看向對面的邪魅。
“還真是很久,很久,沒有遇到同類了。”邪魅笑得陰森恐怖,“我叫赤影,你叫什麼啊?魅”赤影也沒想到遇上自己的同類,很是興奮。
“疾風,你這名字取得倒是女兒家,和你的氣質一樣。”沒有多餘廢話,疾風直接出手,速度之快,其他的人包括般若都看不清兩人的打鬥。
過了一分鐘,赤影抹了抹脣邊的血,“你的速度還真是快呢,不過我今天不能陪你玩了,好戲還在後面。”一股特殊的力量包裹起赤影,隨後他便不見了,疾風可惜的直搖頭。
“沒勁,打不過就逃。”
狐帝看着風捲殘雲後的青丘,連連嘆息,滿地的青丘兵馬屍首,茯苓和雪笙紛紛跪下,施以青丘大禮。
沈雲霖身上有幾處劃傷,段湯湯心疼的過去查看。
“你怎麼來了?這兒很危險!”沈雲霖頭一次衝着段湯湯發脾氣,讓段湯湯有些發怵。
“疾風給我設了結界,我沒有出去半步。”
茯苓也走了過來“若不是湯湯,我現在就死於斷魂的刀下了。”
說到刀,茯苓急忙轉身去尋,卻沒有尋到。
“怕是被那股神秘力量吸走了。”般若憂心忡忡的看向那股力量離開的地方,那是死亡的氣息,讓人絕望的氣息,“它的厲害之處便在於讓人失去心智,失去希望,一個沒有希望和思想的人,將如何贏過他呢?”
茯苓將段湯湯臉上濺上的血抹去,沈雲霖則直接拽住她的手“聽疾風說你巫術中療傷之術學的不錯,給我療傷。”
般若看了看段湯湯,用內力探了探,以她的功力若想扭轉乾坤,定是沒有可能,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