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請你爲我們未出世的孩子做主。”沈媛深深拜了一拜。
落時不解,“怎麼了?”
“老爺,我們的孩子就是被大小姐置於死地的,老爺,孩子還沒來得及睜眼到這個世界來看一看啊。”沈媛又哭了起來。
“有話直說。”落時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沫兒,把人帶上來。”落蝶舞命令着。
香兒被帶了上來,跪在了落時面前,“香兒見過老爺。”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落時問着。
香兒恐懼的看了看落蝶舞,終是開口“大夫人的胎其實並不是因爲憂思過度,而是,吃了帶有落胎藥的桂花糕,纔會落胎,這桂花糕,是,是大小姐讓我每天送到夫人身邊的。”
“一派胡言!”落時還沒說什麼,蘭漪上前給了香兒一個狠狠的耳光,香兒的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這是落茶靡吩咐的,就是要讓沈媛看看,學會讓她們徹底死心,給這場戲再加上一把火。
“簡直是胡鬧!“落時沉思了好久,注視着跪在下面的沈媛和柳如秋,“怎麼能憑着你這個丫頭的一面之詞去誣陷大夫人,整個相府難道沒有家法了嗎?來人,將香兒拖下去,杖斃!”
香兒驚慌失措,“老爺,老爺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老爺。”香兒的聲音越傳越遠,很快,便再也聽不清楚。
“老爺(爹爹)。”沈媛和落蝶舞不可置信的看着落時,他怎麼會不相信我說的話。
落時粗暴打斷“好了,什麼都不用再說了,這件事到此爲止,我不希望以後再有誰翻起陳年舊事,真是荒唐。”落時拂袖離開。
看着落時漸漸遠離自己的視線,沈媛竟然已經不敢去相信現在的落時還是你自己當初認識的那個落時,癱坐在地上,難以起身。
倒是落茶靡站起身,盛氣凌人,“沈媛,落蝶舞,你知道爲什麼明明真相就擺在眼前,丞相卻不處置我嗎?”
看着沈媛不說話,落蝶舞繼續說着“那是因爲你什麼都沒有,你和落時幾十年夫妻情分,但那又怎麼樣呢?我手裡有落家布莊,你難道覺得丞相真的會爲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而將我趕出相府嗎?
是你在白日做夢。而且,最重要的,別忘了,你沈家的一半兵馬還在我手上,而你現在呢?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給不了他,沈媛,醒醒吧!”
“對了,還有,落蝶舞,勸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別到頭來嫁不得太子,倒把自己給賠進去了。”落茶靡說完這句話,決絕離開。
“你。”落蝶舞怒指落茶靡,卻說不出什麼。
看着落茶靡從自己身邊走過,沈媛只能藉助着落蝶舞的攙扶慢慢站起身,一點點挪回苑子。
落茶靡即將出嫁,本來無心與沈媛計較,奈何她們自己撞上來,也就怪不得自己出手了,報了孃親的仇,也是時候爲自己謀劃謀劃了。那個靖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