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蘇州,落茶靡和莫祺在四處幾乎轉了個遍,而與此同時的,夜冷觴在朝堂之上,也做着自己的周旋,雖然結果甚微,不過還好,多少都起了一些作用。
在蘇州的這麼些日子,落茶靡的情緒好了很多,直到一天江寒忽然來找自己,還是飛鴿傳書,說江府裡有一些事,需要自己去幫忙處理。落茶靡以爲是生意上的事,便跟了過去,並沒有和莫祺提起。
江府裡,落茶靡剛一走進去,就見整個府裡沒有一個人,而唯一能聽到一些細碎聲音的,便是一處柴房。
落茶靡看着沒有人,便推開了柴房的大門,可入眼的景象,卻是嚇了自己一跳,原來,是兩位老者被綁在了柴房裡,嘴裡都塞着布條,落茶靡驚詫不已。
看着落茶靡進來,兩位老者不斷眼色示意落茶靡給自己鬆綁,落茶靡看着兩個人一臉着急的樣子,相信這兩位並不是壞人,便將兩人身上的繩子解了開來。
落茶靡疑惑不解,“你們是誰?爲什麼會在這兒?不是江寒給我飛鴿傳書的嗎?他人呢?”落茶靡心裡一大堆疑問,說不清楚。
兩位老者卻是跪在了落茶靡的面前,“謝謝姑娘相救,其實,是我們飛鴿傳書給你的,是江寒綁了我們。”
“爲什麼?你們應該是他的爹孃吧?他爲什麼要綁了你們?”落茶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我們纔不是他的爹孃,我們教不出這樣的兒子!”老者氣憤的樣子,“我們根本不是他的爹孃,就連這個府邸,原來,也不是江寒的,我們是蘇州織造署不錯,可是江寒不是我們的嫡子,他依靠着自己在東華閣積累下的勢力,便殺了我們的兒子,冒充起了江府嫡子,
而我們,也就被他秘密送了出去,對外還說什麼出去度假,這回我們好不容易回來,就是想爲自己的兒子討一個公道,卻沒想到,還是着了他的道!唉!”老者連連嘆息。
落茶靡簡直不能相信這一切居然是真的,“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這是我們手裡的地契,以及當時江寒和蘇州知府達成的協定,姑娘一看便知了。”老者將自己手裡的幾張紙遞給了落茶靡。
落茶靡一一看了清楚,這才知道江寒的真實面目,面前兩位老者所言並不虛假,怪不得當初莫祺跟自己說,不要輕易相信江寒,原來,眼前這個人的憨厚,文弱,全都是裝出來給自己看的。
可是江寒既然佈局了這麼久,就一定不簡單,如果這樣將真相公諸於江寒的面前,江寒不一定會做出什麼舉動,倒不如,先把兩位老者放了,江寒,自己再慢慢對付。
落茶靡是這麼想的,便也這麼做了,跟兩位老者說着,“你們先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江寒的事,也是我當初識人不明,我會給你們兒子一個公道,也會給江寒,和蘇州知府,應有的懲罰,你們放心吧。”
“可是,我們要親眼看着江寒還我們的債!”老者的眼裡滿是對自己兒子的思念。
“但你們在這裡,我會分心,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了,你們再回來,好嗎?”落茶靡還是不打算讓老者留在這裡。
老者還是相信落茶靡的,聽着落茶靡這麼說,也只好答應了下來,“好,靖王妃,我們相信你!”
“嗯。”落茶靡急忙趁着沒人的時候,將兩位老者送了出去。
就在兩位老者坐上馬車的後腳,江寒就回到了江府,正好看見落茶靡在府門口徘徊,便迎了上去,“落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落茶靡趕忙收斂起自己面上原來的神色,笑了一笑,現在就是要拖住江寒,要不然,江寒一旦回去發現人不見了,就一定會追上去,自己不能讓江寒發現這件事。
落茶靡對着江寒,也裝出一副熱情的樣子,“我這不是也來蘇州好些日子了嗎?所以大概也就轉遍了,正好路過,就想着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