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叫上王爺嗎?”綠蘿試探性的問着。
“不需要告訴夜冷觴,我昨天之所以沒有告訴他,就是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我需要自己去做,就像是丞相府,是落家的,布莊,同樣是落家的,該拿回的一切,我會一點不差的拿回來。”落茶靡心裡想得清楚,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是,綠蘿跟着主子。”綠蘿跟在了落茶靡的身邊,不再說別的。
想必此時的消息早就傳到了丞相府,可是落茶靡回來,相府門外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真是好大的下馬威。
落茶靡就意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便也不惱,帶着綠蘿走了進去。
一直到丞相府正廳,落時坐在上座,周蓮漫坐在旁邊,寧雪坐在下座,不過才這麼些日子沒見,可是明顯的,寧雪過得並不快樂,尤其面色蠟黃,整個人像是老了幾十歲。
落茶靡尚且沒有時間去管寧雪的事情,反而是恭恭敬敬的對着落時行了一個禮,“女兒見過爹爹,爹爹安好。”
落時的態度就沒有那麼好了,看見落茶靡,只是冷哼一聲,“哼,落茶靡,你這次回來,是等着看着我這個老頭死的嗎?還是說這次回來,究竟是想炫耀一些什麼呢?”
落茶靡保持着恰到好處的笑容,“爹爹說笑了,怎麼會那麼想女兒呢?女兒不過是聽說爹爹在朝堂上受到了皇帝的訓斥,這纔來慰問一番。”
落時提起這件事來更是生氣,猛地一拍桌子,倒是把周蓮漫嚇了一跳,落時怒氣難解,“哼,哪裡是訓斥?馬上我這個丞相就要做不成了!落茶靡,你現在回來究竟有什麼好處?很快,整個丞相府就要敗落了!”
還好落茶靡提前做足了“功課”,沈詢一直在向自己稟告着丞相府的動向,還有云初,自己的奶孃,也很是向着自己,只要是自己需要的消息,就會告訴沈詢,讓沈詢給自己帶了出來,自己這才能對落時瞭如指掌。
落時看着落茶靡不說話,便說得更加起勁兒,“落茶靡,你害了落蝶舞,在朝堂上,和王爺又是春風得意的,何必還來這裡找不好看的臉色呢?你還是回你的王府去吧,這裡並不歡迎你!”
落茶靡聽着落時堅定的聲音,只是笑了一笑,“爹爹,從始至終,茶靡都沒有說一句話呢,您就說了這麼多,也不怕累着自己嗎?至於落蝶舞的事情,想必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那是落蝶舞自己咎由自取,又怎麼可以怪在女兒身上呢?再說了,哥哥還娶了唯一的公主,做了駙馬,不是嗎?”
周蓮漫當然是對這件事最開心的人,尤其是自己聽說落蝶舞被貶到慎刑司的時候,別提自己有多開心了,雖然說自己女兒落初月的死和太子以及夢知畫有關,可是落蝶舞總喜歡時不時的拿出來說一說。
每次回到相府,對自己也是頤指氣使的,這就叫風水輪流轉,禍福相依,周蓮漫心底全都是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