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眉開眼笑,忍不住輕輕鼓掌起來,圍觀的衆人也都心悅誠服不約而同跟着鼓掌,一時間掌聲雷動,白荷簡直風頭出盡。
“掌櫃的,說最後一題吧!”
“最後一題:下是在上邊,上是在下邊,不是在上邊,生就在下邊。”
唸完了最後一題,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她,神色各異。
“下的上邊,上的下邊,不的上邊,生的下邊……”白荷又陷入了短暫的思考中。
“怎麼又是上上下下的啊,這個謎可真難解……”
“的確難啊……”
“掌櫃的能給你容易的讓你解嗎?”
“說的也是……”人羣再次躁動起來,卻全都一眼不眨的盯着白荷,最後一道了,最後一道了……
“小姐加油哦,最後一個啦,猜對啦你就可以隨便挑一件古董玉器啦。”
魅兒激動的不能自己,雙眼放出陣陣亮光,興奮的小臉通紅。
“是,‘一’字!”糾結了一會之後,白荷的眸中一片自信的清明,美眸一轉,看向掌櫃的,脣齒含笑。
“掌櫃的,我說的可對?”
“對,對!小姐說的對極了!”
掌櫃的也是驚異又敬服的看着她,走出桌旁,在白荷身前恭敬鞠了一禮,語氣說不出的謙卑。
“小姐才思敏捷,實乃平生僅見,敝人實在佩服佩服!您已經正確的解出了九道燈謎,現在,按照約定,就請您移駕小店內挑選中意的物件兒。”
“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掌櫃。”
白荷禮貌的福身,帶着魅兒走入了店中,圍觀的無數人都伸長了脖子翹首期待着,想要看這個才情無雙的小姑娘會選些什麼出來。
話說白荷與魅兒兩人在那一排排精緻的貨架中瀏覽着,穿梭着,欣賞着。
魅兒之前生活悽苦從未進過如此高檔華美的店鋪,近距離的欣賞到這麼多珍貴的稀奇古玩好玉器,看的不斷咋舌驚呼。
“小姐,你看這個玉佛,好漂亮啊……”
“哇,還有這個翡翠綠鐲,真是太美了……”
“這個真是魅兒見過的最好看的一尊觀音像……”
看到魅兒驚奇興奮的樣子,白荷只是淡淡的一笑,目光掃過大大小小的物件,那些無非就是玉佛玉觀音玉鐲玉簪玉佩的東西,還有一些名家字畫和珍藏的古玩,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拍了拍魅兒的肩膀,溫和的笑笑,“魅兒挑一件你喜歡的吧,挑好了咱們就出去,顏墨還等在外邊呢。”
“啊……小姐怎麼讓魅兒挑?機會是小姐贏來的……”魅兒一臉詫異狀。
“小蘿莉,跟着你家主人就是有這點好處,這些東西我都不喜歡,你挑一件吧,不要浪費了機會,快點哦,我可不喜歡等人太久的。”
“真的……真的讓魅兒……去挑?”魅兒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不敢置信。
“怎麼?不相信你家小姐的話,還是要違抗你家小姐的命令?”
白荷都被她逗樂了,這丫頭,有時候確實單純的過頭。
“是……是……魅兒遵命!”
小丫頭看到白荷臉上認真的表情,這才確信主子是真的把這次機會讓給了自己,心中一喜,立刻雀躍着趕忙去挑選。
“要玉墜,還是玉簪呢?哎呀,真傷腦筋……”魅兒在那開始糾結爲難起來。
白荷走過去,看着陳列在貨架上的那一排玉器,目光落在了那一對翡翠綠玉鐲上,於是輕輕捻起。
“魅兒,這個喜歡嗎?看過這麼多玉器,只有這對玉鐲成色最好,水頭足,樣式花紋精緻,都不錯,材質也很珍貴。
而且,我在這玉鐲中感應到了一些淡淡的靈氣,實屬難得,應該挺適合你的。”
“小姐真是好眼力,魅兒也好喜歡這個的,既然小姐都說好,那魅兒就要這個了。”魅兒欣喜的看着那對桌子,滿眼冒出了小星星。
“好,出去跟掌櫃說一聲吧。”白荷點點頭,拉着魅兒出了店門,向等在殿外的掌櫃微微示意。
“掌櫃的店中玉器繁多,樣式齊全,可我們最後挑中了這個,多謝了。”
掌櫃的看清白荷手中那一對翡翠綠玉鐲,臉上的一塊肉沒來由的抽搐了兩下,不過還是立刻恭敬的點頭。
“小姐真有眼光,這可是店裡質地最好最珍貴的一對玉鐲……能獲得小姐青睞,也是這美玉的幸事。”
“多有打擾,告辭。”白荷拜別之後,拉着魅兒很快走出了人羣中,顏墨等人繼續跟上。
“怎麼樣?”白荷已經將那玉鐲套在了魅兒的腕上,含笑看着她。
“多謝小姐,這是魅兒……收到的最貴重的禮物了……”魅兒感動的眼眶酸澀,淚眼婆娑的看着白荷。
“傻丫頭,這有什麼值得感動,不過一對玉鐲罷了,也值得掉淚?”
白荷轉身取了帕子,柔和的爲她抹去臉上的淚痕,看她仍舊抽抽搭搭的啜泣,於是板着臉,兇巴巴的喝道,“別哭了啊,在哭本小姐就不要你了!”
“魅兒不是因爲這玉鐲的價值……是因爲小姐對魅兒的心意才感動……情義無價,魅兒還是知道這個道理的……魅兒不哭了,小姐別生氣了。”
魅兒抹了抹眼淚,這才恢復了笑顏。
“這纔是本小姐的人該有的樣子,要驕傲,要自信,不可那麼軟弱!以後,除了我可以欺負你,哪個不長眼的要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本小姐拼了命也會滅了他!”
白荷一臉強勢的捏了捏拳頭。
“這話,是在說給本王聽嗎?”一旁的顏墨突然臉色臭臭的冒出了這麼一句,依舊不冷不熱,看不出悲喜。
“如果你認爲是,那就是嘍。”
白荷無所謂的笑笑,而後趕到睏意一陣陣襲來,又嬌懶的伸了個懶腰,向着顏墨道,“顏墨,今天玩累了,我先回客棧了,你們慢慢玩啊。魅兒,我們走。”
不待魅兒回話,顏墨卻是立刻皺眉,接上了話茬。
“你住在客棧?”
“是啊,緣來居,怎麼了?”
“做爲本王的準王妃,卻住在瑤光城的客棧,未免有失體統。”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該去廖城主的府邸讓他收留我?”
“不是收留,是回家。”顏墨一本正經的糾正她的說法,不由分說伸手拉起她,“回廖府。”
“喂,我還沒同意呢誰讓你自作主張拉本小姐的手?”
白荷很是不悅的抗議着,卻仍舊掙脫不開眼前這個少年的大手。
“你可馬上就是本王的王妃了,夜黑風高,本王爲保障王妃安全親自送她回府,這很正常。”
王爺冷着臉,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彷彿再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送就送吧本小姐沒說不行,問題是誰給了你權力允許你侵犯我捉住我的手了?”她桀驁的厲聲訓斥。
“權利?侵犯?”
王爺咬牙切齒的呢喃着兩個別有深意的詞彙,怒氣開始上涌,臉色變得幽暗不明。
“女人,你還沒有搞清楚你的現狀!你馬上就是我的女人,本王的王妃了!難道連碰你玉手的資格都沒有?”
“你纔沒有搞清楚!”
白荷從來都是絲毫不肯服軟低頭,見他眸底染上怒意,立刻如炸了毛一般暴跳起來。
“馬上也是以後的事情,還不是現在,現在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憑什麼強拉無辜少女的小手?你有什麼不軌企圖和不單純的動機?”
“本王能有什麼不軌企圖和不單純的動機!白大小姐,你的措辭未免太過分!”
王爺被她這一通胡亂拉扯的指責立時氣的失去了往日的平靜,青筋暴跳,冷峻的臉上烏雲密佈,一片暗沉!
好像馬上就要迎來狂風暴雨!
“過分?你才過分,你全家都過分!”
“就你這還沒發育的小身板還問我有什麼動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顏墨故意掃過一眼她的胸前,出口的語氣生硬的諷刺。
“顏墨!你找打嗎!”一身震天的怒吼過後,身後的二十侍衛俱是身子顫了顫,險些跌倒。
“打就打,本王奉陪!”
“哼,真後悔剛纔沒有殺了你,讓你還有機會在這大放厥詞,好好感激本小姐一時的仁慈和心軟吧!總有一天,你要是死了,定會死在我的手中!”
“癡人說夢!”顏墨四個字簡練的概括,立時氣的白荷小臉通紅,目露兇光。
“你纔是白癡,大白癡,大大的白癡!”
“你說什麼?”
做爲神月國第一美男子,神啓大陸第一青年高手的安南王顏墨何時被人如此臭罵?
他星眸微眯邪佞張狂,霸氣叢生,幽深的黑眸中有絲鬼魅的火光跳躍,他冷冷挑眉,強勢逼人的壓力從他身上散出。
“好話不說二遍!”白荷怒氣衝衝的瞪着他,柳眉倒豎,臉色陰寒。
“你!”顏墨一貫冷漠的氣勢頓時變得壓抑凌厲,幾乎一出手就是殺招,直扣白荷琵琶骨。
“說不過我就要動手了嗎?哼!小人行徑!”
冷哼一聲,白荷迅速身形一閃,右掌上翻,生生抵住擋住他凌厲的掌勢。
顏墨眸中一抹驚色掠過,沒想到,白荷不禁雙系玄術了得,會幻術,自身的武技和力道也是不容小覷,單憑這份反應的速度和敏捷的程度,更是無法忽視。
蘇雪舞,似乎只是商賈之家的有一個千金大小姐,何時,也有了這般厲害的身手?恐怕,這三年裡,發生了很多意料不到的事情……邪眸微眯,對她的興趣愈加濃厚……白荷見他打量着自己,似在沉思探究,當下邪惡一笑,右掌握拳,蓄力猛發,一拳狠狠擊在了顏墨的右臂。
顏墨右臂吃痛,悶哼一聲,從沉思中清明後卻是邪魅一笑,黑眸中掠過殘佞狂肆,長臂一伸。
不顧右臂傷痛,順勢攥住了白荷還未完全收回的右手腕,用力一拉一拽,白荷的身子猛然不受控制迴旋一週,跌撞進了顏墨的懷中。
“放開我!”
白荷惱羞成怒,怎奈力氣不如他,只氣的怒火叢生,然而她的後背此刻卻被迫緊貼着顏墨的胸膛,被他的右臂緊緊箍住雙肩禁錮在其懷中動彈不得。
“你輸了,蘇雪舞。”
他狀似親密的摟着她,曖昧的附在她的耳邊,幽魅的邪笑,沉聲低語,仿似情人間的呢喃。
白荷不斷掙扎着,不經意間將他右臂的衣袖蹭了上去一點,頓時那密密麻麻的血色紅點清晰的映入眼簾,觸目驚心。
有的傷口還比較深,此刻還在慢慢往外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