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鹽案風波

胡楚元和譚鍾麟正在商量着,庭院裡就傳來其他人的聲音,不一會,一名姿色倩麗至極的少女就匆匆走了進來,見到胡楚元就笑道:“少爺,事情已經辦妥了。”

來人正是被胡楚元派往曰本的潘麗美。

一聽她這麼說,胡楚元就喜不自禁的笑出聲,道:“哦,已經都辦妥當了?”

“是啊!”

潘麗美也笑眯眯的取出一封信交給胡楚元,道:“這是譚掌櫃給您的信,他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可該買的鹽都已經押上了船!”

胡楚元將信抽出來一看,見信是譚義雲親筆所寫,已經在曰本購買了四千萬斤食鹽,價格爲每斤45文錢,又從朝鮮買鹽一千六百萬斤,價格爲每斤52文錢.

算上關稅,價格也不便宜。

胡楚元將信轉交給譚鍾麟過目,道:“大人,差不多可以收網了。”

譚鍾麟掃視一眼,哼哼的冷笑道:“就等着這一天呢……那好,胡騎尉,我這就先告辭,回巡撫衙門辦事去了!”

“勞煩大人!”

胡楚元起身相送,等將譚鍾麟送出拙政園,他就回來寫了封信,讓胡榮連夜送到上海交給柳成祥。

……

炒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鹽業的利潤很高,可實際的價格和總量並不高,江南五省每年的耗鹽量不過四億斤至四億五千萬斤,而一億斤鹽的正常售價不過是兩百三十萬兩銀子。

唐延樞等人實際投入到鹽市中的資金並不多,就算胡楚元再賣出兩億斤鹽,他們也吃得下去。

胡楚元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一直是跟着市價走,外賣炒到多少錢,他就按照多少錢批發給中間商。

有了譚義雲外購的鹽,譚鍾麟和梅啓照囤積的鹽,胡楚元就開始將膽子放大,迅速讓各地分鋪敞開批發,每斤600文錢,全部通過中間商轉銷。

十多天內,他就再次賣脫銷了六千萬斤食鹽。

就在他將資金回籠的同時,兩江總督衙門批出公文,爲了制止市場炒賣食鹽,即曰起實行鹽業管制,由江南商行發行“售鹽公證”,持證自江南商行批發食鹽進行零售,但凡無證者,一律不得從事食鹽的銷售的運輸。

這就是禁售、禁運。

禁售還不要緊,禁運就很恐怖了,這意味着各家商人炒了多少鹽,一律都要繼續藏在倉庫裡憋着。

只等這個公文一出,胡楚元就在《申報》刊登消息,聲明已經從海外購得食鹽七千萬斤,另有庫房囤鹽六千萬斤,足夠冬季開銷。

售鹽公證早已經印刷好了,商行各家分鋪迅速向地方雜貨商發證,每證有效期爲三年,每年可進鹽十萬斤。

在浙江,梅啓照已經先行出手,在湖州稽查炒鹽。

在上海,楊昌浚終於撈到了上海道臺的官銜,開始在上海稽查炒鹽,但凡家中囤鹽超過三千斤,且沒有售鹽公證者,一律以炒鹽罪名緝拿查辦。

高壓政策之下,各地知府紛紛派人清查炒鹽商人。

民與官鬥。

這永遠都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通常來說,晚清地方政斧的反應是異常遲鈍的,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的,但那是要有前提的——上級官員也不在乎,如果巡撫和總督都很在乎,事情辦起來就是風馳電掣般的痛快。

譚鍾麟很快就抓了十幾名參與炒鹽的商人,並讓他們交代出——所有事情都是有蓄謀的,一切都是由唐延樞、張頌賢等人在背後策劃,還和洋人商量好了,連洋人也出資炒鹽,且拒絕向江南商行售鹽。

目標,擠垮江南商行。

也許,那些商人早就和譚鍾麟串了供詞,所以纔會當天抓,當天就交代,也許,這些人就是譚鍾麟埋設的眼線。

官場永遠是殘酷的,譚鍾麟親自赴上海抓人,而唐延樞也早就得到了消息,躲在租界不肯出來。

張頌賢則在家裡被抓。

直到這時,左宗棠才正式上摺子,給唐延樞、張頌賢定下“私通外國,禍國利己”的罪名,並認爲他們罪大惡極,勾結洋人,想要通過謀亂江東,禍及疆省,使國家喪失疆域。

這個摺子一上,唐延樞、張頌賢二人就肯定是死罪了。

就算不死,最低限度也是抄家流放。

事情還沒有那麼簡單,張頌賢緝捕後,陸續供出其他人以求自保,在怡和洋行擔任買辦的顧壽鬆也登上了“私通外國”的名單,劉墉等人則陸續上了“謀亂江東,禍及疆省”的名單。

在短短的一個半月裡,張頌賢等南潯四象囤鹽達四千萬斤,唐延樞囤鹽兩千餘萬斤,其他各地商人囤鹽數量也不低。

這就是“鹽禍案”。

晚清是一個謎案衆多的朝代,鹽禍案就屬於一個典型,究竟是左宗棠有意嫁禍,還是商人有意勾結洋人,誰都無法說清楚。

因爲牽涉甚廣,朝廷緊急調山西巡撫曾國荃出任刑部尚書兼欽差大臣,聯同安徽巡撫榮祿一同查辦此案。

究竟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恐怕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鹽價很快就穩定下來,僅僅是在湖州就稽查出六千餘萬斤鹽,因爲還沒有最終定案,這些鹽不能立刻查抄,但先撥付江南商行用於平抑鹽價。

至於這些鹽最終該怎麼算帳,那就是以後的事情,大不了,江南商行以後還給人家六千餘萬斤。

在譚鍾麟、梅啓照兩位巡撫親自負責緝案,曾國荃和榮祿負責審案的時候,某種程度上更是鹽價暴漲元兇之一的胡楚元卻安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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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沒有立刻返回杭州,也沒有去上海,就留在蘇州的拙政東園裡。

顏士璋不在,王懿榮不在,柳成祥和譚義雲都在上海,胡楚元就和潘麗美一起下棋消磨時光,等待着最終的審判。

說起來真可憐,他的圍棋技術居然還不如潘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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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個人點着煤油燈,繼續坐在案榻上下棋。

門外傳來一陣陣的嘈雜聲,不一會的功夫,胡榮就領着一羣富紳進來,胡楚元不用多問都知道他們是爲了什麼事情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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