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對田果兒有非分之想的幾個人立馬變得恭敬了起來,田果兒的一直緊繃着的臉鬆了鬆,她還以爲自己要貞潔不保,沒有想到,竟然這樣容易就保住了自己,感激的看了陸允一眼,陸允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一笑,讓田果兒安心,但是那笑配合着陸允那猙獰的臉實在是嚇人。
“隊長,在馬車裡面發現了藥箱,裡面有好多藥。”一個士兵開心的拎着陸允的藥箱跑了過來,出門在外,藥材自然是要備足的,更何況陸家還是醫藥世家,在藥品這方面,自然是不會馬虎的。
隊長熊子看到這滿滿當當一箱子的藥,笑的嘴都合不攏了,急忙說道:“一個個的都愣着做什麼啊?趕緊的,救人,救人,你給我小心一點兒,你傷成這樣你不疼啊?”
“是是是,都小心一點兒,一個個都小心一點兒!”
二發小心翼翼的揹着重傷的陸允,隊長熊子直接打橫抱起了田果兒,走起路來當真是小心翼翼,一點兒都不敢顛沛,生怕弄疼了受傷的田果兒。
馬車加上那匹已經累倒的馬兒都被士兵們想辦法搬回了軍營,一回去,衆人就把那批累的已經口吐白沫的馬兒宰了吃肉。
這些人還算是有良心,給陸允和田果兒一人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馬肉,只是現在陸允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根本就沒有辦法吃,因爲軍醫正在那裡爲陸允包紮傷口。
作爲禮貌,田果兒強忍着自己的口水,也沒有去吃,而是靜靜的等待着軍醫的離開!
“小夥子,不錯啊,受了這樣重的傷,竟然還能夠一直保持不昏迷,小夥子,是一條硬漢。”陸允渾身無力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自己本來就是大夫,他自然有法子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軍醫處理完陸允身上的傷口之後,轉身就來到了田果兒的面前,打算爲田果兒處理傷口,田果兒的傷口就在腳上,腳傷很重,別的地方只是一點兒簡單的擦傷,沒有什麼大問題。
陸允看到軍醫要去動田果兒,臉立馬就綠了,憤怒的說道:“我家小姐身上的傷勢不了軍醫費心,請您把藥箱留下來,其他的我自己來就好。”
聽到陸允的話,軍醫很是不屑的輕嗤了一聲,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男女大防?你家小姐這樣重的傷,你一個外行,如何能夠處理好?而且,你自己還一身的傷,你如何過來爲你加小姐醫治?你不要命了?”
田果兒知道陸允是爲了自己好,陸允的醫術,絕對在這個軍醫之上,別的田果兒不懂,單單是看這個軍醫包紮傷口的手法,還有速度,包紮完之後的樣子,田果兒就知道,這個軍醫不是什麼名醫,這大夫的基本功都沒學好的,還在這兒學着別人治病救人!
但是陸允身上的傷真的是太重了,正如這個軍醫說的那樣,根本就無法過來爲田果兒醫治。
“陸允,軍醫的醫術挺好的,你好好的休息,讓軍醫來就好。”田果兒衝着陸允說道,希望陸允不要胡來。
陸允搖了搖頭,吃力的從自
己的牀上坐了起來,說道:“沒事兒,小姐,你把你的手伸過來,我夠得到,這個軍醫醫治外傷還算是馬馬虎虎,但是內傷,他檢查不出來的,我先看看你有沒有傷到五臟六腑。”
“要是沒有的話,小姐就可以輕輕地把腳挪過來,這個距離,正好能夠放到我的牀上,我可以在我的牀上,爲小姐包紮。”陸允自信的說道,順便很是含蓄的諷刺了一下軍醫。
軍醫的臉色變了變,憤怒的說道:“年紀輕輕的青瓜蛋.子,真的把自己當成神醫了,既然你自己能夠醫治,我何必討這個嫌,你們幾個聽着,這個屋子裡面住着的人本事大着呢,以後不要來找我爲她們看病。”
隊長熊子臉色變了幾變,陪着笑臉兒的說道:“別呀,他們年紀輕輕的,不知道變通,這人都傷成這個樣子,哪裡能夠自治啊,年輕人自吹自擂,您老怎麼還當真了啊?”
隊長熊子雖然知道陸允醫術不弱,但是他是真的不覺得,已經傷成這樣的陸允能夠自醫,有一句老話說的話,醫生可以救天下人,但是獨獨救不了自己。
這邊兒隊長熊子在這兒陪着笑臉兒呢,另一邊,陸允很是霸氣的直接說道:“我也覺得,這裡用不着軍醫,要不是我沒有吃東西,沒有恢復體力,我真的能夠自己爲自己包紮,我身上的這些繃帶,包的真難看。”
田果兒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一臉無語的看着陸允,這好歹是人家的地牌兒,你能夠先低調兒一點兒嗎?要是真的把人家惹惱了,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軍醫聽到陸允這樣說,臉瞬間就黑了,憤怒的說道:“熊子,你聽到了吧?這可不是我不救人,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告辭。”
“唉唉唉唉,牛爺,您怎麼和他一般見識啊,你聽我說……”隊長熊子陪着笑臉兒,滿軍帳的追着這個叫做牛爺的軍醫賠禮道歉。
陸允哼了一聲,看了看田果兒,說道:“手!”
田果兒一臉無奈的伸出自己的手,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其實她包紮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我就是一個腳上罷了。”
陸允不說話,閉上眼睛仔仔細細的爲田果兒把脈,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說道:“輕一點兒,把你的腳挪過來,我給你正一正骨頭,這個正骨看似簡單,其實講究也是很大的,稍稍的偏一點兒,就是一輩子的事兒,因爲正骨失敗,你成了瘸子,到時候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田果兒一聽這樣嚴重,立馬不說話了,眼巴巴的看着陸允,靜靜的等待着陸允爲自己正骨!
陸允淡淡的笑了笑,就像上次一樣,一邊和田果兒說着話,一般毫無預兆的猛地一個用力,只聽田果兒發出一聲慘叫,骨頭已經復位,然後陸允飛快的從自己的醫藥箱裡面取出來藥粉,小心翼翼的灑到了田果兒的腳上,田果兒只覺得自己受傷的腳瞬間失去了知覺。
屋子外面的人聽到屋子裡面的驚呼,一個個好奇的進來,然後他們就看到陸允手法嫺熟,飛快的從田果兒的腳裹裡面取出來幾個碎木屑
,然後縫合,上藥,捆繃帶,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這哪裡是治病救人啊,這明明就是一個美的享受。
就是這個創造美的人實在是有一點兒狼狽,身上整個被繃帶包住,一塊兒好肉都沒有,即使是動一下,都那樣的吃力。
隊長熊子看着陸允這嫺熟的手法,嘴咧的老大,很是狗腿兒的來到陸允的面前,討好的夾了一筷子馬肉遞到陸允的嘴巴面前,說道:“神醫,你先歇着,我餵你吃東西。”
陸允的眉頭皺了皺,一臉嫌棄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醜巴巴的繃帶,說道:“不用,有水嗎?我想喝水。”
“有有有,水呢,水哪兒去了?”
“來了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還算是不錯,陸允和田果兒整個大爺似的天天被這些士兵圍着,好吃好喝的供着,因爲陸允閒着沒事兒就給他們把脈,直接說出他們的病症,然後承諾,等到自己身上的傷勢好了,再爲他們治療。
這些士兵哪裡見過醫術這樣了得的神醫嗎?不過是短短的幾天,陸允就被捧到了天上,再加上陸允天天說自己的醫術是和田果兒學的,田果兒也很是不要臉的跟着沾了光,簡直就是各種優待,日子真的是爽歪歪。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有陸允在這人擋着,從來都沒有人敢窺伺田果兒,只要有人動了窺伺田果兒的心思,陸允立馬翻臉,不給任何人把脈,下面的士兵哪裡答應啊?
一個個爲了讓陸允心裡面痛快,直接窩裡鬥,把那個敢對田果兒動心思的人一通修理,直到陸允滿意爲止!
日子平平靜靜的過着,田果兒身上的傷勢不重,很快就能夠下地了,只是因爲傷的是腳,不能夠過分活動,只能夠在屋子裡面簡單的走幾步。
陸允身上的傷就重了,但是好在陸允藥箱裡面的藥都是好藥,不是營長裡面的那些東西能夠比擬的,所以恢復的也算是快的。
但是時間終究是不等人,軍營裡面並沒有給田果兒和陸允徹底恢復的機會,就已經迎來了一場不小的戰役,軍營裡面的將士們被敵軍突襲,損失慘重,而陸允和田果兒這兩個‘神醫’自然是要爲將士們醫治傷勢的,大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們,可不就是等着這一天的到來嗎?
雖然這一天大家都不願意看到。
“你們兩個,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啊?趕緊去營帳裡面救人去,軍營裡面供養着你們,可不是讓你們吃白飯的。”來人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身威風凜凜的盔甲,這個人田果兒認識,他是這裡的先鋒將軍蔣將軍。
陸允從牀上下來,說道:“將軍,我這就去,但是我家小姐的腳上還沒有好,這一次,我家小姐就不用去了吧。”
蔣將軍看了看田果兒依然被紗布裹着的腳,呸了一聲:“真嬌氣,不就是不能走路嗎?這個容易!”
說完,蔣將軍就在田果兒和陸允的目瞪口呆之下,直接把人打橫抱起,帶到了傷兵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