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媽媽被主子看的直髮顫,她只是看着這姑娘進來很久了,怕是來刺殺主子的兇手,這才大着膽子衝進來看看,誰知道,誰知道一向不近女色的主子會跟這姑娘在,在浴桶裡……不過,主子還真有情調,居然選擇這種地方。
“還杵在這裡幹嘛?想讓我請你出去嗎?”冷冽而低沉的話語讓花媽媽聽的心驚肉跳,要是主子真請她出去,她非得在牀上躺上三個月不可,想着腳下飛快的跑出門去。
打擾了主子的好事,等待她的還不知什麼下場,她還是先將那姑娘的妹妹安頓好吧,或許還能讓那姑娘幫忙求情,打定主意腳步越發加快,很快消失在二樓。
柳月煙略帶慌亂的從浴桶裡出來,對面這個登徒子卻‘哈哈’大笑出聲。
“閉嘴,你這個登徒子,以後離我遠點,我不想再看到你。”說着就向外走去,她感覺從來都沒這麼狼狽過,自己居然會迷失在他的吻裡,自己一定是犯傻了。
“你確定你要這個樣子出去?”他的雙眼在柳月煙身上來後掃過,邪魅的笑掛在他臉上。
柳月煙這才低頭看自己,她剛剛從水裡出來,身上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暴露出來。
“閉上你的狗眼,轉過身去,不然廢了你。”柳月煙平靜無波的話對着北冥辰說出,那雙冷眸讓人生寒,讓本還欣賞着眼前‘美景’的他,終於有所收斂,看着對面已經處於暴怒邊緣的小獅子,乖乖轉過身去。
柳月煙快速拿過屏風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向門外掠去,她就當剛剛被狗啃了。
北冥辰聽着響動知道她已經離開,才緩緩轉過身來,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嘴角的笑意無法掩飾。
暫且先放過她,不然真要是惹惱她,就不好玩了,況且……
他低頭看看腰間那抹鮮紅,充滿情慾的雙眸立即被冷冽取代,敢傷他的人,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來人。”門外立刻閃現一個黑色身影。
“主子。”黑影說話沙啞,沒有了往日的剛勁,可能受傷不輕。
“去讓人給我那套衣服,你也下去調息吧,我們可還有硬仗要打。”說完雙眼望着京城的方向那裡可還有仇敵在對他虎視眈眈,他可沒打算就那麼忍了。
“是,主子。”黑影感覺主子雖然說話一如既往,可臉上卻讓他……無法形容,似是愉悅?看來他離開的這一會兒主子遇到什麼愉快的事!
沒一會,花媽媽拿着一套上好的黑色服裝,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主子的表情,生怕下一秒她會‘橫屍當場’。
“衣服放那裡吧,你也去給那位姑娘準備一套。”北冥辰可沒忘記剛離開的小東西可還穿着溼衣服。
“是主子,主子,您的傷?”她雖名義上是這家妓院的老鴇,可暗地裡卻是主子暗衛中的一員,負責打探這一地區的風吹草動,能夠及時爲主子提供可靠消息。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我自會處理,你出去幫我打探一下剛剛那位姑娘的底細,越祥細越好。”說着就自顧自從浴桶中走出,其間花媽媽始終低垂着頭,沒有擡起,她還不想死的那麼快。
她記得有個不長眼的,在主子淋浴的時候估意摔倒在他面前,想得到主子的垂簾,被主子直接去了四肢送作了軍妓,最後落個屍骨無存,那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訓,從那以後主子不近女色的傳聞流傳出來,縱然那些個大家閨秀愛慕主子,也只能偷偷的躲在一旁,所以之前她纔會那麼震驚。
“是主子,剛剛,那位姑娘似乎在找她的一個妹妹,屬下已經命人將人安置好,這就再去爲姑娘準備衣物。”說完就走出門去,臨走還不忘將房門帶上。
剛跨出房門沒多久,正好碰到前來尋人的柳月煙,“媽媽,我已經將二樓找遍了都沒有尋到我妹妹,是不是她有什麼不測?”柳月煙雖然已經給自已做好了心理建數,可看到小梅的樣子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姑娘,你那位妹妹,我已經幫忙安置好了,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柳月煙就一陣風似的向她望的房間走去。
吱嘎——
房門打開的聲音,驚到了裡面的人,小梅抱着身體使勁的向牀裡面縮着,嘴裡不停的大喊大叫,看着這樣的小梅,柳月煙又怎會猜不到她受了怎麼樣的驚嚇,她赤紅的眼眸詔示着她的憤怒,周身的寒氣讓花媽媽忍不住驚懼,這一刻她彷彿看到了主子站在她身邊。
柳月煙走上向去,將小梅抱進懷裡,安撫着她驚恐的內心,“小梅,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你月姐姐啊,你不認識了嗎?月姐姐就在你身邊,沒有人可以再欺負你,欺負你的人,月姐姐要將他碎屍萬段。”她的話重重的敲在了小梅的耳朵,讓已經處於崩潰邊沿的她回恢了一些理智,空洞的雙眼慢慢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滿懷關切的人。
啊啊——
大聲的哭泣着趴在柳月煙的懷裡,她像是一抹亮光,點亮了她黑暗的人生,照亮了她的內心。
柳月煙看着眼前這個雙眼紅腫,臉頰腫的跟饅頭似的小丫頭,身上大傷小傷,衣服也有些破碎,可看起來並沒有被侵犯的樣子,她望着站在門口的花媽媽,想從她口中得到答案,只見她微微點頭,她心裡已然明白。
古代女子對於自己的貞潔有多看重,她已經有所瞭解,平時就算露雙腳都會引起非議,小梅看到她的那一刻,心裡緊繃的那根弦總算得到放鬆,也可能是哭累了,趴在柳月煙的懷裡睡了過去。
柳月煙看着自己懷裡這個小女孩,臉上的淚痕猶太在,只是一日的時間,她就已經憔悴不堪,心裡的疼惜更甚。
她小心的將小梅放在牀上,從花媽媽那裡瞭解了一些事情,如果不是她極力的剋制,恐怕早已化身修羅。
花媽媽從龜奴那裡知道,小梅是今天下午才被送來的,送來的是兩個大漢,因爲籤的是賣身契,所以給了五十兩銀子,正好被來尋樂的呂員外看見,他見小梅有些姿色,就花了二百兩買下小梅的初夜,柳月煙尋來時,小梅剛被送進去,要不是花媽媽出現的及時,小梅恐怕早就已非不是清白之身。
柳月煙拿出了五百兩放在花媽媽面前,“媽媽,大恩不言謝,多謝您的相救之恩,我想將我妹妹的賣身契贖回,不知這些可夠?”
“哎喲,我的姑娘哎,花媽媽也不是那樣的人,既然人你已經尋到,那你就帶走吧,只是呂員外那裡……”花媽媽看着桌子上的銀票,主子早就已經交代下來,只要是這位姑娘的吩咐,讓她儘量滿足,可她也不能做的那麼明顯,讓她猜到主子的身份。
“媽媽放心,至於那個呂員外,我會讓他閉嘴的。”說着露出了一絲笑容,只是那眼中的冷意讓花媽媽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