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金昊下令處理了吳氏連同那名男子,直接將兩人仍到亂葬崗,讓野狗啃食,別的小妾嚇的大氣不敢出,戰戰兢兢的坐在凳子上,寧金昊家裡一整天都雞犬不寧,再加上下身時不時的刺痛,他哪裡有閒心去想柳月煙還在不在,而此時的柳月煙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鬼魍緊隨在身邊,她不是個多話的人,可今天她一直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問吧,不必吞吞吐吐。”走在前面的柳月煙突然停了下來,“爲什麼不直接結果了他,非要那麼麻煩!”柳月煙知道她是說昨天晚上讓她辦的事。
“因爲我有家人。”她沒有說完可柳月煙知道她能聽懂。
有了家人也就有了軟肋,所以她不能冒險,要是如現代一樣,大不了她拍拍屁股走人,天高任鳥飛,現在她的家人要生活,要存活在孟縣令的手掌之下,那她就必須忍。
昨天晚上,鬼魍將寧金昊打暈後,按照柳月煙的指示將他拖到了他的小妾的放內,沒想到正好撞見吳氏揹着寧金昊偷情,柳月煙就讓她將計就計,將寧金昊直接放到他們屋裡,造成他撞破小妾姦情然後被打暈的假象,而屋內的兩個人早就被柳月煙的迷藥給迷暈了。
寧金昊早在他進後院的時候,就被柳月煙一根銀針給射進了下體,現在又折騰一晚上,早就過了看大夫的最佳時機,所以他直接被柳月煙給廢了,而他自己還不知道,完全沉浸在被戴綠帽子的事情裡。
兩個人沉默一會兒,接着往前走,腳踩在青幽的雜草上,軟綿而無聲,再加上都是一襲白衣,就像飄在空中的仙女,只是臉上的冰冷讓人望而生畏。
可就有不長眼的人出來送死。
“兩位小娘子這深更半夜的想去哪呀?不如大哥我陪你們一起去如何?哥哥我可是無所不知,你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說完還不忘奸笑兩聲。
“我說哪兒你就能去哪兒是嗎?”柳月煙因爲昨晚沒睡好,再加上怕家裡人擔心,心情極度不好,更沒功夫跟這個小毛賊磨牙。
“那當然,哥哥我可是城裡通,肯定會將你帶去,哥哥我說到做到。”歡快的聲音讓人感覺他心情極好,又有兩個傻妞上當了,大把的銀子就要到手了,他能不高興嗎?
他暗自高興,還不知道死神已經來到他身邊,“那我就送你去地獄好了,你先下去認認路。”說完就果斷出手,鬼魍還沒看清楚她的身影,柳月煙已經在那人的身後,而站在她面前的男子脖頸處,出現一條細長的血痕,沒有一絲血液流出,這要多快的手法才能做到,如果不知道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還以爲他只是不小心被指甲劃破了,隨着屍體的倒地,鮮紅的血液‘咕嘟、咕嘟’的從傷口出涌出,男子的眼睛瞪成橢圓,好像隨時從眼眶裡蹦出來,臨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鬼魍驚訝的看着柳月煙,她就像個迷,當你以爲你已經很瞭解她的時候,你又會發現新的謎團,讓你忍不住想更深的瞭解,忍不住去發掘她的美好,也許這就是她的魅力,能吸引主子的地方。
兩個人很快趕到家裡,天還朦朧沒有亮光,柳月煙輕釦院門,輕輕一推,門就開了,看來門根本就沒鎖,兩人沒驚動任何人,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柳月煙被院子裡的人吵醒了,原來是春桃想進鬼魍的房間看看她有沒小姐的消息,看見她在睡覺,就沒打擾她,可又怕自己走了她又不見了,就坐在旁邊等着。
鬼魍在她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閉着眼睛,看她一副沒想走的意思,就告訴她柳月煙回來的消息。
她跑出去告訴了陳氏,陳氏激動的哭出聲來,這纔將柳月煙吵醒了。
房門‘吱嘎’打開,柳月煙笑着走出來,“娘,我這不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您怎麼還哭上了。”柳月煙將她哄勸好並在她再三保證沒有下次後,眼淚才止住。
兩天沒看稻田的情況,柳月煙先去稻田看了一遍,看着開始泛黃的稻子,覺得這幾個月的努力沒有白費,田間的魚也有兩三斤重,看來離收穫的季節不遠了。
期間柳月煙空間裡的糧食又成熟了四次,這幾次比第一次足足多了一倍有餘,三次都被鬼魎拉到了西南,供給了北冥辰,這幾次給了柳月煙五千兩銀子,留下了一批被柳月煙留了下來,等大哥大婚後,自己的糧行也要開起來了。
北冥辰預想着戰爭也就一個月就能打完,可沒想到軍中出現奸細,他化妝成鬼魅的樣子,給北冥辰下穿心毒藥,還偷了軍中的佈防圖,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而主將又陷入昏迷,軍心潰散吃了敗仗,敵方以爲北冥辰必死無疑,沒想到他手裡有柳月煙給的靈藥,北冥辰讓人散佈消息說他已死,敵方相信舉兵想一舉殲滅戰神,沒想到會中計,損失慘重,兩方都在休養生息。
要不是柳月煙糧草供給,他們很有可能已經馬革裹屍了。
兩方正在僵持不下,敵方緊閉城門死磕,北冥辰快被他們磨瘋了,想她也快想瘋了,每天都像一頭隨時暴怒的獅子。
又過了半月,田裡的稻子終於成熟,知道今天劉大貴家要割水稻,村裡人都前來圍觀。
柳月煙吩咐王鐵柱幾人下田將稻子割稻子,看着沉甸甸的水稻,村裡人都羨慕的不得了,暗歎怎麼就沒跟着柳月煙學呢!那可都是糧食啊!
五六個人用了兩天的時間,將田裡的水稻都割好,運回家,光禿禿的田裡失去了遮擋,田裡的魚就暴露了出來,一條條兩三斤的大魚活蹦亂跳,肚子上的鱗片在陽光下泛着白光,差點亮瞎他們的雙眼。
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誰不知道魚在他們這裡就是個金貴東西,現在就擺在他們面前,除了羨慕還有後悔,當時他們可是嘲笑了劉大貴許久,都說他拿着地糟蹋,現在眼巴巴的瞅着人家的地,這不是自打嘴巴嗎?縱然如此,也沒有一個人想離去,都等着看這魚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