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聲音,再看陳氏的反應,就知道院子裡的人肯定是外婆無疑。
陳氏跑進院子雙腿跪在老婦人面前,大聲的哭起來,“娘,不孝女回來看您了,我是椿花呀。”
“椿花,真是你啊,這都多少年了,娘可是天天盼着你回來啊,現在可算是見着了,娘高興。”老婦人長的跟陳氏有四五分相似,雖然頭髮有些泛白,可眼睛很明亮,看起來精神矍鑠,母女倆抱頭痛哭起來。
臉上的表情很慈祥,伸手愛憐的撫摸着陳氏,臉上的褶皺都舒展開來,一臉高興。
“外婆,我好想你啊,你好偏心奧,現在有了女兒就不喜歡外孫女了,你怎麼都不搭理小梅啊?”小梅看着抱在一起哭成淚人的兩個人,忙出聲打斷,不然還不知道她們哭到什麼時候呢?
“哎吆,你看這小丫頭,還吃你孃的醋了,外婆這不是高興的還沒來得急看我這寶貝外孫女嗎?外婆可是最疼你的,快來,讓外婆看看,都長成大姑娘了,外婆都快認不出了。”說着又將小梅攬在懷裡,摸着她順滑的頭髮,打心眼裡笑出聲,臉上的光輝在陽光下溫暖了每個人的心。
“娘,快別哭了,您啊,今天應該高興,二姐一家都來了,這可是您盼了這麼多年的,您看二姐現在過的很好,還駕着馬車來的,這下您就放心了。”大舅媽馬氏笑着勸說起外婆,她的話沒有一絲的嫉妒,真心的在爲陳氏高興。
“二妮,你弟妹說的是真的?”老陳氏顯然不太相信,馬車可是個金貴玩意,她幾年前去過月牙村一趟,她那個婆婆什麼德行她還是瞭解的,能少磋磨她女兒就不錯了,怎麼會出錢買馬車。
“娘,這都是真的,等我稍後再跟你細細說,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月兒,快來,這就是你外婆。”柳月煙輕笑着大方的走到老陳氏的跟前。
“外婆,我是柳月煙,您可以叫我月兒,我是孃的乾女兒,現在也是您的幹外孫女了。”柳月煙微伏下身行了一禮,她的笑帶着一股親和力,感染着周圍的人。
“噢!噢!月兒是吧,快起來,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呵呵!”伸手將柳月煙扶起,看着眼前這個美麗傾城的女子,感覺她看見的是仙女,眼睛瞪的大大的,驚訝的神情掛在臉上,撇向陳氏,似尋問。
“娘等會我一起跟你說,現在先將東西拿下來,趕了一上午的路,我們可都餓了,我爹呢?怎麼沒見他出來。”陳氏將話題岔開,她娘什麼都好就是愛聽故事,要是真要說,今天中午都不用吃飯了。
“你爹?你爹他在牀上躺着呢?沒什麼事,這不是前幾天去山上逛逛,從上面摔了下來,這不將腿給摔折了,大夫說要靜養。”老陳氏的話讓剛剛止住哭的陳氏,眼淚又不要錢似的掉了下來。
“爹,您怎麼樣啊?二妮回來了,都是女兒不孝,您怎麼也不找人捎信給我,我也好照顧您啊。”陳氏進門就看着一臉焦急的陳老漢,他掙扎着試圖坐起來。
劉大貴也隨着走進來,看着陳老漢的樣子,忙將他抱着扶起靠在炕頭上。
“岳父,您有什麼事就招呼,我們都在呢,您千萬別再自己起了,腿傷可不是鬧着玩的,這傷筋動骨一百天呢。”院子裡的人都忙進屋裡,看着坐着發疼的陳老頭,老陳氏開始埋怨起來:
“這都是自家孩子,你還是快躺好吧,好容易才養成現在這樣,還得讓人天天這麼伺候着,兒子跟媳婦還要幹活,你就別折騰他們了,再說腿傷再惡化可怎麼了?”陳老漢乾笑兩聲,“這不是聽着院子裡有動靜,以爲是梨花她娘帶人來鬧事嗎?這一急就給忘了腿傷這一茬了。”劉大貴又扶着陳老漢躺好。
柳月煙走上前來,“外婆,我會一點醫術,我來給外公看看吧。”“對啊,我都把這茬兒給忘了,月兒,你快來給你外公看看,他這腿多久才能好。”陳氏忙招呼着柳月煙坐在牀前,將陳老漢身上的被子掀開,將傷處露出來。
只見小腿跟大腿之間綁着繃帶,下面墊着木板固定住,小腿肚上滿是青紫,腫的老高,血管都隱藏了起來。
“這,這月兒能行嗎?”馬氏有些不太相信,看着小姑娘漂亮的跟畫裡的人似的,怎麼還會醫術,這太讓人震驚了,而且二姐好像很信任她的樣子。
“月兒的醫術可是一流的,上次她大哥那麼重的傷,她就一晚上的時間,第二天小海就能下牀走動了。”陳氏驕傲的向馬氏說着,那表情比誇讚她還高興。
“娘,雖然月姐姐很厲害,哪有你這麼誇女兒的,也不嫌舅媽笑話你,你先別說了,安靜一會,讓月姐姐仔細的幫外公看看。”小梅的話一說完,陳氏就輕撇她一眼,乖乖的選擇了閉嘴。
“外公,這腿傷有些嚴重,當時沒有及時的救治,導致現在骨頭有些長歪了,所以腿才腫成這樣,要是任由骨頭這樣長下去,好了也會有些跛。”柳月煙將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衆人一臉急切的看着她,希望她能說出好的辦法。
“月兒啊,當時你外公在山上摔傷,沒有人發現,直到天黑後,才被下山的獵戶看見,這才被你大舅揹回來,當時你外公已經人事不醒,郎中只是給固定住,叮囑靜養,也就沒往心裡去,這可咋辦呢?”老陳氏已經慌了神,拉着陳氏的手直哆嗦,眼淚‘噗嗉噗嗉’的往下掉,就差沒昏過去了。
“月兒,你既然知道怎麼回事,那你有沒有辦法將你外公治好?”陳氏的話將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可柳月煙身上,充滿希翼的看着她。
“要想治好外公,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外公得受點罪。”柳月煙平靜的說出她的方法,衆人沉默了,陳老漢卻開了口“月兒是吧,你動手吧,外公能挺住。”
“外公放心,月兒不會讓您受多大罪的,只是剛開始會疼一下,之後保證您不會有一絲痛感。”柳月煙臉上的堅定成功的安撫他的心,讓他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