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臘月底,柳月煙出發去禹城,現在鋪子裡只有小梅一個人,櫃只能是小梅暫時代替,鋪子裡的生意還算可以,每天也能盈利三五十兩,現在跟鳳鳴淵的合作也已經開始,她們的人已經源源不斷的來拉貨,所以鋪子裡的存貨也在不斷消耗。
柳月煙帶着胖丫一起,她早就看出來這妮子在月牙村待夠了,時不時發呆走神,這次也順便多給她被些藥材,柳月煙可是最瞭解她的,只要還她準備好這些,她手裡有事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兩天後他們趕到了禹城,只是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一封信叫着騎馬飛奔去京城,從京城飛鴿傳書來到禹城也已經過了一天,她們從禹城快馬加鞭最少也要三天的時間,柳月煙真怕她會熬不住。
當初裝好的靈泉水也所剩無幾,不知道夠不夠,要是鬼魍這次有個萬一,真怕鬼魎就活不下去。
具體事情沒說明白,只知道鬼魎帶着鬼魍來到離京城不遠的周城查賬,沒想到鬼魎剛出去鬼魍隨後就緊跟着他出門了,雖然她懷孕已經有近八個月,因爲她之前常年習武所以她看起來依然纖瘦,她的姿色又屬上層,所以很快被一個惡霸盯上,等下人發現告訴鬼魎的時候,就看到倒在路邊的鬼魍,她身下的衣裙被鮮血染紅,鬼魎將她抱回住出,順便飛鴿給柳月煙,讓她送些靈藥,以備不時之需。
都說女人聲孩子九死一生,現在鬼魍又是早產,他現在心慌亂的已經六神無主。
將周城最好的產婆找去,北冥辰接到消息帶着鬼魅跟鬼魑當日就出發去周城,還將太醫院裡的於太醫給帶着一起,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產婆正好出來,看着一盆一盆鮮紅的血從裡面端出來,於太醫問了產婆一些情況,親自走進去查看。(古代男子進產房是不吉利的事)
“王爺看鬼夫人的樣子怕是要早產,雖然是早產因爲她之前習武的原因,現在身體還算可以,不過,您還是給她準備些補氣的人蔘含着,這樣還好些。”北冥辰將身上帶的人蔘拿出來,於太醫看着裡面快成人形的參娃娃大吃一驚,這,這得多少年啊!就連皇上那隻都沒有這隻的年份久遠,他還真舍的。
鬼魎知道這是柳月煙送給王爺的,之前王爺一直寶貝的自己收着,沒想到今天會拿出來,心中對北冥辰無限感激。
三日後,柳月煙帶着胖丫趕來,兩人都是風塵僕僕的,進門就看到鬼魎面如死灰的站在房門外。
“怎麼樣了?”因爲長時間沒有喝水,柳月煙的聲音有些暗啞。
鬼魎直接跪到柳月煙面前,眼淚順着面頰滑落,“求您救救鬼魍,我來世願做牛做馬報答您。”
胖丫最氣這樣的人,“我們是問你怎麼樣了,你在這裡放什麼狗*屁,不說話就給我滾開。”說完就要往裡衝,鬼魎想攔着,被柳月煙給堵住了。
“要是她再沒有辦法,那着天下恐怕就沒人能治的了鬼魍了。”能讓柳月煙說出這話的人真不多,這自然是源於多年來對毒蠍的信任。
“她……真的……可以嗎?”
“我相信她。”
也許被柳月煙的相信所感染,鬼魎站定在窗外。
沒一會兒,屋裡人就被胖丫被胖丫給趕出來,北冥辰默默的站到柳月煙的身後,用充滿深情的眸子在看着她。
“阿柳,快進來。”聽着毒蠍叫聲,柳月菸絲毫不敢怠慢,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她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
柳月煙走進去,就被刺鼻的血腥味給環繞,“阿柳,現在她的情況不太好,而且胎兒居然是站着的,必須得剖腹,不然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柳月煙這纔想起將自己手中的靈泉水給她服下,看着鬼魍恢復些氣色,柳月煙才着手吩咐下去。
胖丫早在剛到柳月煙家的時候就讓她花費三百兩銀子給她打造了一套手術刀,所以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將東西一一擺在桌上,剛準備給鬼魍打麻藥,沒想到她居然這時候醒了過來。
“柳姑娘,我是不是快不行了?”聽着她能正確的叫自己,而且眼睛也變的澄明沒有一絲混沌,看來她是真醒過來了。
“如果我不行了,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鬼魍求你了。”看着她臉上的哀求,柳月煙點頭答應。
“別廢話,有我胖丫在就不會讓你死,你給我爭氣點,你的孩子還在等着你,要是你不要他,等生下來我就將他賣掉,省的落到後孃手裡受罪。”鬼魍一激動身下的血流的更多,直接昏死過去。
胖丫麻利的出手,給她打好麻藥,開始準備手術,柳月煙站在旁邊幫忙,不約半小時後,一個全身發紫的小傢伙被提出來,雖然氣息微弱,可還能哭出聲來,胖丫不客氣的將他放到柳月煙手裡,自己開始忙着給產婦縫合。
沒有靈泉水在手,柳月煙根本就只是個屠夫,跟胖丫這專業人士沒法比,只能乖乖的伺候着小的。
兩個人還沒出去,鬼魎就闖進來,直接被胖丫給罵出去,胖丫的彪悍直接在四個男人心中縈繞,她跟柳月煙的畫風直接是天差地別,這樣的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
“你,等會兒將你的衣服給換了,然後洗個澡,再然後戴上口罩,你就可以進去看看她們女子了,不過你只能待一會兒,等喂完他們吃飯就沒你什麼事了。”胖丫仔細的叮囑着,鬼魎知道雖然她脾氣有些大可畢竟是他救了鬼魍,所以對於她叮囑從心裡聽從。
胖丫跟柳月煙累的要命,他們三天三夜沒有閤眼,現在幾乎站着都能睡着,兩人簡單的梳洗下,爬在牀上就睡着了,這一睡就是一整天,北冥辰悄聲的來看過柳月煙,看着她疲憊的樣子,只是安靜的坐在牀前,他的煙兒瘦了,都是自己害的,等過完年,他一定再向皇上稟名,他只要煙兒一個,要是皇上再強迫他,他乾脆帶着煙兒一走了之,他心疼了。
蜻蜓點水般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又深深看她一眼,這才轉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