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於嬤嬤守着蘇淺,寸步不離。而夜騏,雖然仍舊三不五時過來用言語調戲蘇淺,倒也未再近身欺負過她。
蘇淺自己,則如失了心的偶人,不言,不語,不流淚,終日靜默失神。
直到第三日傍晚,外間有人來報,說封玦求見。
她的身體,忽然開始顫抖,越來越厲害,坐在旁邊的於嬤嬤,慌忙抱住她,然後轉頭替她先回絕:“陛下身體不適,暫不宜見客。”
蘇淺冰涼的淚,自腮邊滑下,絕望而無助。
她曾經,多麼渴望這一天的到來。
能夠有機會,告訴他,我是寶珠,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
命運爲他們的愛情,安排的結局就是,錯過。
永遠都是在離幸福最近的時候,將彼此推得最遠。
過了片刻,宮人又來回報,說封玦固執地不肯離開,非見她不可。
她嘶啞地吼出兩個字:“不見。”
門外卻忽然傳來夜騏的笑聲:“爲何不見?”
蘇淺的眼中,瞬間浮起恨意,指尖深深掐住自己的掌心。
夜騏悠然進來,斜倚在牀欄旁,俯視蘇淺:“要不然,由爲夫替你去打發他走?”
蘇淺緩緩擡起眸來,和他對視,嘴角勾起的笑,極盡嘲諷:“夜騏,這世上還有誰,能比你更卑鄙無恥?”
夜騏絲毫不以爲意,反而用一根手指,挑上她的下巴:“獵人布了陷阱,也要獵物自己走進去才行。”
“是,是我蠢,居然會相信你。”她迸發出冷笑,明明 心中滴血,眼中卻無淚。
夜騏眼眸的顏色,似乎在一點點加深,撤回了手,嘆口氣:“其實對你而言,隨遇而安,纔是最好的,不要總是想抗爭,那隻會讓你更悲慘。”
說完,他便轉身而去,卻又在即將出門的時候停住,聲音冰冷:“記住,你是我的女人,誰再敢碰你,我便殺了誰。”
蘇淺只恨不能,將那個囂張的背影,撕成碎片。
而於嬤嬤卻在這一刻,微微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