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了,陸子璃中間讓人捎來了口信,說是依舊很忙,這兩天就儘量回家來。
笑語還真的很想很想他,又實在不願意進宮去,躲還來不及呢!
可是,相思的滋味,還真的很難熬,也不知道陸子璃在宮裡想沒想她呢?
腦中精光一閃,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令堂的!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那羅家的小姐早就對陸子璃這塊肥肉虎視眈眈了,如今他獨自一人在宮裡住着,她豈會不找着藉口進宮去看他?
男雖娶,可女未嫁,那羅小姐可是擺明了不死心,自己若是不看緊點,誰知道陸子璃會不會被勾動?
宮裡恁多陷阱,要是給那廝下點媚*藥薰香什麼的,把生米煮成了熟飯,自己可就哭去吧!
想一想,雲笑語就渾身發顫,好像越想就越覺得悲劇已然發生,倆人孩子都該生出來抱到她面前了。
他令堂的,可了不得!進宮去!馬上出發!
想了想,又停下了腳步。進宮說什麼?說我怕你綠枝出牆,來給你打打藥修剪一下?
腦中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拍拍手,她趕緊從牀上蹦了下來,高聲喊着:“玲瓏,快點侍候我穿衣,我要去七王府。”
前幾天,陸子璃走後,她悄悄問小柳,那幾盆茉莉花呢,小柳說送到七王府去了。那日在門房裡放着不是爲了藏起來,原就是準備送走的,倒是她誤會了。
她最理想的就是將花全都扔了,要斷就要乾乾淨淨、徹徹底底的,送人也不行啊!花不在府中,可是卻依舊存在着,他想念了,就跑到七王府去看看?
笑語實在不喜歡這麼拖泥帶水的,要想放下,就乾脆利落點。
又想進宮,又想看看那些花,這七王府,怎麼着都得跑一趟了。
當陸子霖聽人稟報說六王妃來了,他手中的筆就直直的跌落在了宣紙上,將那幾乎就要完成的一副仕女圖暈上了一團黑墨,畫中人的臉,便看不清了。
他來不及收起畫,就大步向前廳跑去。
竟是她來了,她居然主動來找他,是想念他了嗎?哪怕只是親人或朋友之間的想念,終歸也比她完全不記得他,要強的多吧?
“笑......六嫂。”他停下腳步,輕輕喚道。
正站在院子裡低頭賞花的她,扭過頭來,又露出那與他夢中一樣燦爛的笑容,清脆的喚道:“子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