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逸帶着笑意迎了過來,子璃連忙回過神來,收回手。
“子璃,笑......笑語。”他的目光從陸子璃身上,移到笑語身上,微微愣怔了片刻。
子璃和笑語皆是一怔,以爲他也和車伕一樣,在偷笑她的狼狽。
“看什麼看?還不都是他使得壞!”笑語和羽逸本就熟了,倒也不避諱,帶着三分嬌七分怒的嗔怪道。
子璃低低的偷笑着,蕭羽逸臉上帶着笑容,那笑容卻不達眼底,反而那種痛意愈加深濃了起來。
“笑語,你的頭髮亂了。”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自己都聽不清,目光還是膠着在她的身上,手微微擡起,終究又掙扎着放下了。
笑語不甘心,對着陸子璃的腳狠狠的踩下去:“叫你亂摸!”
這話讓陸子璃有苦不能說,當着這麼多人,又萬分尷尬,不禁再次紅了臉,於是,不僅僅是車伕,就連蕭羽逸心裡也不得不往那多思的方面想了。
衣服皺了,頭髮亂了,臉紅了,王妃怒了,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六王爺在馬車裡做了什麼。
陸子璃總不能挨個去跟人解釋:“本王在馬車裡沒有對王妃動手動腳。”吧?人家車伕可是聽得真真的。
蕭羽逸垂下的手,在袖中緊緊攏成拳。
他應該爲子璃高興不是?子璃終於爲了這個小王妃,將過去的事放下了。可是,爲什麼偏偏是她?
笑語本就不拘小節,和蕭羽逸又是那麼熟,幾步走到蕭羽逸身邊,拉起他的手向裡走去,恨恨的說:“蕭羽逸,我們走,不要理他,登徒子!”
陸子璃的臉色愈加尷尬起來,馬車伕低着頭,侍衛們站在自己的坐騎前面也低着頭,沒有人敢說話,沒有人敢去看他,他還是清晰的看到大家的肩膀都在痛苦的抖動着,那笑容忍耐的異常辛苦。
陸子璃恨得咬牙,腹誹着:“雲笑語,剛剛告訴你要繼續演戲,你就忘到腦後了。你讓本王丟盡了臉,看本王今晚怎麼收拾你!”
雲笑語毫不避諱的扯着蕭羽逸的手,反客爲主的向樓上走去。
她的小手柔若無骨,膚質又極其細滑,暖暖的感覺從她的手上傳到蕭羽逸的手上,他真想反過來,緊緊握住她的手,到海枯,到石爛,依然不放手!
她的腳步很快,自顧走在前面,他凝望着她的背影,只希望這路途長一些,再長一些,直到生命的盡頭,依然不夠。
笑語,你知道嗎?昨天的我,醉了一夜,我的心很痛很痛,全都是爲你!只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