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語以爲他是在開玩笑,遂笑着去奪他的荷包說:“我的還我啊!”
他倒也不阻攔,任由她將荷包搶走了,探究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
笑語將荷包左右翻看了一下,賊笑着問:“老實交代,誰給你的?”
不待子霖回答,又點點頭,一臉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逛青樓,遇上了一個才藝雙絕、只賣藝不賣身的女子,你非她不娶,她非你不嫁,她送你一個荷包做定情信物。然後父皇不同意,所以你一直等着,至今不肯娶親.....”
陸子霖一陣惡寒,狂打了幾個哆嗦,一把搶過荷包塞入袖中,咬着牙瞪視着她。
“放心吧,我嘴嚴,我保證不告訴父皇。”她小聲安慰說。
陸子霖的眼神愈加狠毒和哀怨起來。
“我也不告訴母后....”她小心翼翼的笑着說。
陸子霖的眼神堪比點燃的爆竹,好像隨時都能炸響驚雷。
“我....也....不告訴.....你六哥.....”笑語的聲音愈加低了下去,直至幾乎聽不到了。
“你怎麼想得到這些?亂七八糟的。”
“那個.....說書的不是都這麼說麼?才子佳人,多有意境.....”
“你以爲過日子就像唱戲呢?”
“不是麼?我看宮裡的日子,每天都像是在演一場戲,人人都塗着油彩,或者帶着面具。”
陸子霖的眼神微微一恍,定定的看了她半天,方纔幽幽嘆道:“你呀,說傻的時候是真傻,說聰明的時候,讓人又不敢相信你就是那麼傻。”
笑語炸了起來,一腳踢過去:“你纔是傻子呢!”
陸子霖呵呵一笑,靈活的躲了過去,兩人追逐着向王府跑去。
陸子霖將笑語送回王府,略略坐了一會兒便回去了,子璃不在,他也不便久留,畢竟她的身份,是他的皇嫂。
笑語沐浴了一番,神清氣爽,又喚來管家問了一些這些日子以來的事,王府的風平浪靜反而讓她有些不安起來。
面具人到底是誰?他怎麼就那麼容易就放過她了?這麼久以來竟然沒有來打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