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說得對!”歐陽瑾略略點頭回應了一句。
“八弟是被他害死的!”歐陽宏怒盯着歐陽魃,聲音裡充滿了怨恨說,“是他,歐陽崢!設計害死了八弟!”
“……”歐陽瑾頓時語塞,又在心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來還得自己出手!
“老八的事已經過去,就不要再提了!“皇上忙說。
“不!“歐陽宏走上前來異常激動地說,”父皇,兒臣已經找到歐陽崢謀害八弟的證據!是他設計害八弟死於非命,他要爲他做過的事付出代介!“
“閉嘴!”皇上雙目憤怒地喝了一聲,“朕都說了不準再提老八的事!從這一刻起,如果誰再提跟關於老八的任何一句話,必立斬無赦!就地正法!”
“可是父皇……”歐陽宏急切地邁前一步,皇上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歐陽宏低下頭帶着滿腔的憤怒和壓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父皇……”歐陽瑾走上前來說,“其實現在在我們眼前的‘祁王爺’,並非真正的祁王爺,他的真本面目是……”
“統統都給朕閉嘴!”皇上滿臉肅然地盯了他們一眼,鄭重警告,“你們就看着朕寵愛老二,所以都想污衊詆譭他!朕現在鄭重宣佈,冊封老二爲太子,誰再敢說他任何一句不是!就是對朕的大不敬!殺無赦!”
歐陽魃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愕的鋒芒,很快又淡逝了,心上猛然泛起一絲噁心的肆笑,他如此維護“歐陽崢”只不過是爲了掩飾自己齷蹉的事情!而我這個失勢的八兒子就連翻案的機會也給予抹殺!
堯玉言和歐陽哲猛然對望了一下,事情來得突然,有點不敢相信!
“恭喜太子殿下!”衆人紛紛跪出來向歐陽魃道喜。
“住嘴……”歐陽瑾厲喝一聲,“他根本沒有資格……”他的話還沒說完,忽而心口一緊,眉頭緊皺,“吐!”他突然噴出一口黑血來就倒在地上了。“啊……”在場的女眷驚叫一聲,衆人慌忙地退開,皇上也是嚇了一驚。
太醫急忙走過來給歐陽瑾診治了一下,皇上急切地站起來問:“周王到底怎樣呢?”太醫站起來說:“六爺中了關外的一種毒,人稱睡夢虎,這種毒不會致死,但會長睡不起,在睡夢中慢慢老去。”
“豈有此理!”皇上怒拍几案,掃視了一下下邊神色惶惶的衆人厲聲責問,“到底是誰接二連三下的毒?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皇上!”衆人紛紛低下頭不語,皇上又急慮地吩咐:“趕緊將周王送回營帳中,用盡一切辦法將他救醒!否則你們統統都逃不了!咳咳……”
“皇上保重龍體!”他們忙恭敬地喊。
“九弟,該不是你想殺人滅口,所以給六弟下毒呢?”歐陽魃挑起冷眉冷冷地冒出一句。
“二哥又想將什麼罪名強加到臣弟身上?”歐陽熙扭頭淡若地迴應
了一句。這時走開了一會的福海公公回來了,他把一封信交到皇上手裡還一包藥粉,皇上把信打開看了看立即沉下臉來,厲吼一聲:“來人!將九王爺拿下!”
“父皇,兒臣犯了什麼事情?”歐陽熙茫然地問。
“你還有臉問?”皇上滿臉憤怒地把手中的信扔到歐陽熙的臉上,又緩了緩氣指着擡着歐陽瑾走去的侍衛厲聲說,“周王也不用治了!由得他自生自滅吧!”衆人目目相窺,到底信上說了什麼,皇上竟有如此大的轉變?
歐陽熙忙拿起地上的信看了看,整個人頓時軟坐在地上。這信是歐陽瑾寫的,上邊說他已經知道了歐陽熙因愛成恨殺死韓靈芝,並且要毒害顧傾城,而歐陽瑾也說要解決顧傾城,讓他別再妄動。
“這分明是污衊!”歐陽熙忙回過神來爭辯,“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
歐陽宏撿起歐陽熙扔在地上的信看了看,略帶點驚愕地說:“九弟,竟是你下的狠手?難怪天晚上你回來不久,就傳來祁王妃的噩耗!”歐陽熙怒盯了他一眼厲聲說:“你別血口噴人!我只是到處走走而已!這封信肯定是周王僞造的!”
“老六僞造的信怎麼會出現在你的被窩底下?”皇上厲聲責問,皇上本來就多疑,剛纔他聽到歐陽瑾和歐陽熙有不見得人的交割就忙派福海公公去查探了,加上小順子的“悉心引導”,自然能找到這封信來!
“好好的一場狩獵,被你們搞得烏煙瘴氣!豈有此理!”皇上撫了撫劇烈疼痛的頭揮揮手說,“福海,扶朕回營帳!誰也不要再來煩朕,明天立即班師回朝!小順子,你過去打點一下祁王妃的生後事”福海公公忙扶着皇上走去。
“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歐陽熙急切地喊,兩個侍衛走過來將他“請”起來。歐陽曦向他使了一個眼色,歐陽熙才憤憤地盯了一眼顧傾城跟着侍衛走去。顧傾城邪邪低笑了一下,沒錯,這封信也是她放進去的,在他指天發誓的時候就藏進了他的被窩底下。信是歐陽哲根據肖管家留起的那七封信字跡模仿的。
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了!歐陽哲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再稍稍扭頭看了一眼顧傾城,不得不佩服她扯謊的能力!這女人還真是紅顏禍水!小順子和堯玉言對望了一下,暗暗低笑,剛纔很險,還以爲藥力不夠。
皇上是查不到向歐陽瑾下毒的人的,因爲毒藥是分兩部分來下!首先是通過氣味,顧傾城到歐陽瑾的營帳外時,身上的袍子沾滿了奇特的香氣,正是這股香氣爲歐陽瑾中毒做好了準備,再加上小順子給他倒上的一杯茶,這樣先後混合起來歐陽瑾就毒發了。
至於歐陽熙,這個人的心思猜不透,反正需要替罪羔羊,也就選擇他好了,誰讓他偏偏也送補湯給顧傾城!而且,顧傾城引歐陽瑾如叢林的時候,凌俊寧早就在叢林裡面埋伏好了,顧傾城離開後
,歐陽瑾和近衛說的話都被他聽見了,所以說,歐陽熙是必除不可!
韓靈芝的屍體送回了歐陽魃的營帳裡面,工匠已經連夜做了一副棺木,歐陽魃走到棺木前輕輕撫摸她被劃破的臉,雖然不愛這個女人,但心裡總有些愧疚,正所謂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冷冷地吸了一口氣說:“也是該時候找出真兇,爲靈芝討回公道了!”他說着直視正走進來的顧傾城。
“你知道了?”顧傾城抿抿嘴說了句,歐陽魃後面的歐陽哲和堯玉言疑惑地愣了愣,他身旁的小順子像也是料到了是誰一般。不一會兒,便看見凌俊寧押着涵兒走進來,歐陽哲疑惑地問:“她是兇手?”
“是的!”小順子走上前來盯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涵兒說,“我在顧傾城的牀上發現了癢粉,韓靈芝身上也有,而她……身上也有!”她說着走過去抓起涵兒的雙手,她的手上有很深的抓痕像是在羈絆中留下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涵兒怯怯搖頭說。
“難道是我麼?”顧傾城冷笑反問,她小邁了兩步問,“涵兒,你很痛恨我是吧?否則上次也不會不聽我的吩咐,非要把羅醫師的藥餵給柔兒喝!你是希望她醒過來拆穿我!還有上次火刑,你肯定很早就藏在人羣堆裡,卻等到我被釋放了才跑出來說出我的身份,你是故意想讓他們對付我的是吧?”
“我……”涵兒低下頭不語。
“爲什麼殺害本王的妃子?”歐陽魃冷冷地問了句。
“她已經中毒了……”涵兒怯怯地說了句,又回想說,“因爲公主的緣故,祁王妃經常虐打我……昨晚我回到營帳看見祁王妃正在撒什麼在公主的牀上,我喊了一聲,她就把東西撒在我的身上,好癢!她不讓我走,要我給她捶背,她就隨手端起一碗湯喝了,結果中毒了!我很害怕……”
“我剛要衝出去……又想起了一件事,”涵兒說着仰起頭怒盯着顧傾城說,“我的哥哥就是被你射殺而死的!我恨你!所以……我要借祁王妃來陷害你!我知道你們有很深的恩怨,所以設計讓人誤以爲是你下的手,我劃破她的臉,扯爛她的衣服……”
“俊寧……”歐陽魃輕喊了一聲,凌俊寧立即抽出劍來從後面一劍刺進涵兒的背,顧傾城頓時顫了一下怯怯地問:“爲什麼要殺她?”
“背叛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歐陽魃扭過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看着他寒慄的目光問:“柔兒呢?她真的回到北國了嗎?”歐陽魃走到她跟前俯身到她耳邊語氣寒凌中帶點肆笑說:“她是代替你而死的!”
“……”顧傾城禁不住吸了一口冷氣,如果將來他發現我又欺騙他,我的下場會怎樣?
“你的身邊已經沒有替罪羔羊了……”歐陽魃捏緊她的下巴厲聲警告,“給我收起你所有的謊言,謹言慎行!否則,你的下場會更悲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