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佩佩打電話告訴母親,說夜宿在舒麗萍家中,叫她不要等門。果果衝了涼,乖乖去寫作業。
兩個女人在茶几上鋪上餐巾,放上幾碟小吃,開了紅酒,頗有幾分浪漫的氛圍。
舒麗萍去打開音響,讓人舒服的輕音樂在客廳裡流暢。
陸佩佩笑了笑,“別人不知道的,會以爲我們在談戀愛。”
“難道不是?我們認識幾年了?從國外到國內,我們滾了多少年牀單?”舒麗萍一手挑起陸佩佩的小下巴,笑得一臉曖昧。
陸佩佩好笑地推開她的手,“說真的,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還忘不了他?”還記得在國外時,她一人頂着大肚子一邊唸書的艱難歲月。知道她未婚先孕,她的父母便不再管她,所以,她晚上還得去打工掙錢。後面實在撐不下去,纔回的國。
舒麗萍眼眸黯淡下去,低下頭沉默。
想必“那個人”成了她心底最傷最痛的存在,不可說,不可觸摸。所以,她才常常夜不歸宿,用酒精和煙來麻醉自己吧。
陸佩佩看不慣她一提起“那個人”時,整個人都不好的樣子。拉過她的手,“美人兒,今晚你是陪大爺我喝酒的,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呢?來給大爺笑一個,不然要自罰三杯的哦。”
舒麗萍瞟了她一眼,見她裝作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確實有幾分滑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你呀,看你平常一副呆板嚴肅的模樣,逗趣起來,能笑死人不償命!”她打起精神來,給兩人面前的高腳杯倒了酒。
陸佩佩舉起杯子來,和她碰了一下,優雅地啜了一口。
“閆少天的條件比龔慕白好太多。”舒麗萍放下杯子,丟了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
“沒有可比性,”陸佩佩用牙籤戳了一片三文魚,“也不是值得討論的對象。一個是客戶,一個是前男友。就這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你兩個都不喜歡?”
“是沒有機會喜歡。前男友和綠茶婊沈喬曼滾了牀單,客戶閆總有妻有女。他們都只是想和我玩曖昧罷了。”
舒麗萍愣了半餉,“我,我靠!我還以爲閆少天約你,我幫你應承下來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沒想到是助紂爲虐。”
“嗯哼,所以知道什麼叫做‘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了吧?”
“但是,外界都說他還沒有結婚啊,那個是不是他的私生女?改天我幫你調查清楚,還沒有結婚的話,你就上啊,管他丫的!”
“多謝!您的大恩大德我承受不起!我不想跟人家做露水夫妻。”
“做正牌的呀,笨!我爸從小就告誡我,看到喜歡的東西要想辦法佔爲己有,得不到就直接搶。”舒麗萍看陸佩佩如此不上道,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是什麼做的!
陸佩佩斜睨了她一眼,“你呢?你爲什麼不去搶?”
“我,啊哈!我情況不一樣,不一樣!來,嚐嚐這隻鳳爪,是用二十五味調料浸泡,再用瓦煲煮了24小時而成的,味道很不一般哦!”
陸佩佩無奈地望着閨蜜,對她在情感方面的“縮頭烏龜”態度,讓她很是不能理解。一個a市市長的千金,從小嬌貴跋扈慣,竟然還有她不敢面對的人?這個陸佩佩從未有機會謀面的人,在她們兩人之間是諱忌莫深,一旦提起,氣氛就變得那麼的不融洽。
“果果都這樣大了,你還不預備讓他們父子相認嗎?他也有權利知道兒子的,不是嗎?”她試着想解開閨蜜心中的死結,卻發現根本就是徒勞——舒麗萍攸地將音響聲音放大,換上一首快節奏的歌,拉起陸佩佩,扭動着妙曼身姿。
“會吵到果果做作業。”陸佩佩湊到她耳邊喊。
“房間隔音效果一流。”她同樣大喊,身體軟的像條蛇。
陸佩佩無奈地笑了笑,也跟着節奏,放開矜持搖了起來。
“陸佩佩,你他媽的小妖精一般,我要是男人我也愛慘了你!”舒麗萍在陸佩佩耳邊大喊,像是隔着一道牆。
陸佩佩淡淡一笑,白皙的手指拂過垂下來的長髮。“你錯了,很少男人會愛上我這種呆板無趣的人。”
“呆板無趣的女人那小腰會扭成那樣?你是悶騷貨!再說了,看不到你的好那些男人,怎麼配愛你?不行,趁着你現在休假,我要給你安排幾場相親!”舒麗萍停下來微微喘氣,小臉上卻是難得的認真。
“相親?你不要讓我笑死了吧!”陸佩佩大笑。
舒麗萍望着樂不可支的陸佩佩,笑得一臉神秘。
陸佩佩看着她詭異的笑容,愣住了,她不是認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