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是安情自作主張?因爲想到這個,柏天王纔會過來。
柏天王知道,在趙世鴻的心裡,嫩讓SZ起死回生,立下汗馬功勞的封錦地位絕對在癡迷他的,連情人也不算的安情之上。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安情放下手裡的咖啡杯。
“姐!”柏天王很少這樣稱呼安情,每一次都是重之又重的時候纔會這樣叫她。
“呵,有些年頭沒聽到你這麼叫我了。”安情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坐下來,語氣有些疲倦的說着:“你放心,我自己明白。”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柏天王有種不安的感覺,他擔心封錦,只是更擔心安情,封錦與安情相比,自然是自己的親姐姐更重一些。
“安家的人都無情,可是一旦動情,就不容易死心。”安情伸出手,看着手掌心:“你覺得我是在害封錦?”
“不是嗎?”柏天王凝重的看着安情。
“不,我只是累了。”安情想到那天封錦的求婚,她是真的累了。
有一個男人這麼對她,該滿足了,封錦是真心真意的,八年的時間足夠她看清楚了,可是八年的時間卻還是不夠她死心。
是誰說的時間足夠讓人去愛,也足夠讓人忘記愛?
至少她就忘不了,安情不想八年忘不了,就用十八年,二十八年。
她不甘心,不甘心。封錦在趙世鴻手下過的並不開心,只是因爲她才被趙世鴻綁在SZ,那麼這一次,安情放他走。
封錦的天地不應該只在SZ這麼小小的一塊,段楓的人生,不應該只有經紀人、總監這麼窄的一片。
八年的感情,安情回報不了,所以只能放他走,還他自由。
“我想賭一次。”安情嘴角含笑,眉目溫柔的如是對柏天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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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安情跟你的合作?”楊哲皺眉。
“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跟‘X’的合作。”甄珠兒笑的意味深長。
“什麼意思?”
“封錦在SZ看着風光無限,其實就像是一潭死水,即便封錦做到死,也許也只能領一筆退休金,也許衣食無憂,不過安情卻覺得憑着封錦的才能,不止是這麼簡單的天地。”甄珠兒說着,聲音輕了一些:“她覺得欠了封錦的,所以在知道你要挖掘封錦,有知道我們對你的看重後,就想要放封錦自由。”
“哦?”楊哲勾起嘴角:“她就不怕我死了,封錦身敗名裂卻沒有人拉他嗎?”
“她曾經說,我們贏不了你。”甄珠兒頓了頓才繼續說:“即便你死了,只要趙世鴻在,以他的性子自然會再拉封錦一次,只是也許這一次封錦就不會再離開了。”
“哦?”
“封錦重情,這一次安情是以趙世鴻爲由‘趕’走封錦的,即便封錦再對趙世鴻死心塌地,被橫刀奪愛的這麼慘烈,怎麼也不會輕易回到趙世鴻手下幹事的。”甄珠兒不輕不重的說着。
黃毛小子和司馬儀聽的津津有味,果然,娛樂圈的故事比電視還要精彩,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敢情娛樂界這麼精彩啊!
“其實應該說,封錦是趙世鴻的得力大將,有封錦在,有安情在,趙世鴻帝國裡面的娛樂業是不用擔心的。”楊哲最初也沒想到,不過他想不到,不代表鑄魂想不到,甄珠兒背後的狐狸盤算的好,不過再好卻也好不過楊哲背後的千年將魂的鑄魂。
“這一招,不管趙世鴻怎麼接,左膀右臂都得斷一個。”黃毛小子也想明白了,雖然對娛樂圈的事情不瞭解,不過聽到現在也有些明白大概了,不過就是我愛你你不愛我,他愛我我不愛他的遊戲而已。
“這是你們‘X’對趙世鴻的挑戰?”楊哲挑眉,這可真有意思啊,被手下的人挑戰,不知道趙世鴻會怎麼想了。
“你們能夠挑動安情,想必花了不少力氣吧?”
“你小看了一個女人。”甄珠兒瞥了一眼楊哲。
“是啊是啊,不管大女人還是小女人都不能小看。”楊哲嘆息:“按說安情應該是喜歡趙世鴻的,怎麼到頭來卻要對付趙世鴻呢?感情這玩意啊……”
楊哲又想到了千年之前的江左盟主,不知道那時候的他是不是也如現在的安情?
“其實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手。”黃毛小子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感慨。
“我說,你這個話題轉移很巧啊!”楊哲看着甄珠兒,臉上浮現出一個像是笑的表情,只是笑意卻沒有抵達眼角:“別告訴我,你們就爲了一個安情一個封錦特意弄出一場爆炸來。”
甄珠兒看了楊哲許久,許久之後才笑了:“他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哦,那麼其中之二之三呢?”楊哲忽然有些疑惑,甄珠兒什麼時候這麼配合了?
“你知道在爆炸裡面誰成了替罪羊嗎?”
“謝家?”楊哲想到了謝子清。
“不,謝家只是明面上的而已。”甄珠兒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真有些小孩子做了壞事後做鬼臉的天真爛漫在裡面。
楊哲想了想那天的爆炸,忽然問黃毛小子:“周青是什麼時候死的?”
“……”黃毛小子一愣。
甄珠兒笑了,誇獎道:“不愧是楊哲。”
“你們要拉周家下水?”楊哲看着一頭霧說的黃毛小子和司馬儀,自己反而有點明白了。
“如果我說不是你也不信不是嗎?”甄珠兒無可無不可的說着。
“我現在好奇你爲什麼要這麼乖巧的回答問題了。”楊哲認真的打量甄珠兒。
“怎麼,你該不會怕我了吧?”
“不,我只是發現你到現在也沒有說正事……”楊哲的話還沒說完,整個房間就陷入了一片白茫茫中。
楊哲被人帶着,一路走過的是懸掛着拳頭這麼大明珠的走廊,這樣的格局楊哲曾經見過一次,只是那一次他是整個人迷迷頓頓的,可是這一次,雖然身上沒有力氣,不過神智卻是清晰的。
“阿顏?”楊哲試着叫了一聲。
“嗯。”鑄魂應了。
楊哲瞬間就放下了提着的心,頗有些阿Q精神的跟鑄魂調侃:“阿顏啊,你看我們這是不是大意失荊州啊?”
事實上,鑄魂提醒楊哲的時候已經被人在房間裡面拋下了瓦斯了。
被人擡着走了大概十分鐘後,楊哲就到了一個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緋色細紗的房間,就連房間垂落的光芒也都是那種暈幽幽的紅,淺淺淡淡,跟那緋色的細紗相襯。
整個房間因爲這樣的顏色,頓時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幾分迷濛夢幻的幻覺裡面,又像是幽幽夢境之中。
“阿顏啊,你覺不覺得這兒眼熟?”楊哲能夠感覺到這個房間並不昏暗。
他是被人擡着順着廊道走進來,而後被人放在了牀上。
“狐狸面具。”鑄魂依舊言
簡意賅,四個字就給楊哲做了提醒。
楊哲不自覺的鬆下了緊繃的情緒:“阿顏,你說他們會怎麼樣呢?”
這個他們自然是指的同樣昏迷了的黃毛小子和司馬儀。
“話說阿顏啊,我爲什麼還能有感覺啊?”楊哲有些疑惑。
“不知道。”
得到了鑄魂的回答,楊哲忽然想起了當初與鑄魂的剛遇上的時候,那個時候楊哲因爲腦子裡面多了一個人……呃,多了一隻鬼,所以顯得異常的高興,卻把鑄魂煩的異常的暴躁。
當時楊哲就覺得這鬼有趣,雖然看不見他,卻也知道這鬼面癱到了一定的境界,就算楊哲把他嘮叨死,這鬼不說話就是不說話,偶爾用起楊哲獨家召喚,也不過能的一個“嗯”、“哦”之類簡單到了極點的迴應。
可是現在鑄魂雖然依舊面癱,不過卻也不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了。
“阿顏啊……”楊哲念着這三個字,很簡單的叫叫她,和最初一樣,楊哲被人綁架了很多次,遇到了很多危險,可是每一次想到鑄魂,就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
真好,楊哲覺得,能夠每一次都有鑄魂陪着的感覺真好。
斂下了脣邊習慣性的微揚,楊哲感覺到屋子裡面空了的時候,這纔將微微掀開一條縫隙的眼睛完全睜開,大大方方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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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哲頗有些既來之則安之的坦然:“阿顏啊,你說這一回又是玩的什麼了?”
“不知道。”
“阿顏啊,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呢?”楊哲笑眯眯的問。
“不知道。”鑄魂很不想要回答,可是最後還是回答了。
楊哲笑的更加歡快了:“可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之前被鑄魂隱瞞的不滿似乎已經完全散去了,楊哲既然已經想明白想通透了,自然就要跟鑄魂說清楚,現在似乎是一個好時機。
有些話不能刻意的去說,也不能不說,所以要找一個好的時機並不容易。
而有了好的時機沒有時間也不行,就像現在,楊哲剛要跟鑄魂說說心裡話,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阿顏啊,你說我這是繼續睡呢還是不睡呢?”
“他們知道。”鑄魂示意楊哲去看天花板,一個明晃晃的監控就對着楊哲的臉。
“……”楊哲很鬱悶:“阿顏啊,你這是有四隻眼呢吧?”
楊哲很鬱悶,不過聽着那個朝裡走來的腳步,也沒有時間給他問鑄魂問題了。
在這個完全不知道是哪裡的環境裡面,楊哲只能打起全部精力來。
那人應該拿了照明燈之類東西,因爲最先出現的不是人而是人影,而順着燈光的指引,那人到了房門之外。
屋子裡面就應注意個人,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楊哲睜開眼睛的時候帶着幾分好奇的打量過這個房間,入眼處,望眼都是奢華,夜明珠不是真的夜明珠,而是一盞盞夜明珠形狀的照明燈,卻照的整個屋子裡面、走廊上面都是一種濛濛光華。
這樣的光滑並不耀目刺目,卻在人乍然走入或者睜眼看到的時候,釋放出一股子說不出的旖旎來。
尤其是這一室的緋色細紗,仔細瞧去,隔着細紗,那人已經走了過來,因爲那無數個大小的明珠照燈,雖然隨意的擱在房間裡面的各個角落,卻清晰的將那人的影子投射在楊哲眼前的細紗上面。
“楊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