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在大喊,只是也只能是出聲阻止而已,如果現在掌控着楊哲身體的鑄魂,是不是就能夠阻止了?一瞬間楊哲的心裡被莫明的怒氣塞得滿滿的。
楊哲是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別人扇巴掌呢!
即便楊哲並不知道這個周悅究竟是不是真的,及時楊哲對周悅只是喜歡而非動心!
“怎麼,心疼了?”謝子清的臉色很得意:“楊哲,不只是你會教訓人……”說着他轉頭看着昏迷的周悅:“你說她不清醒怎麼能夠看到你這麼厲害的英雄救美呢?要不我替你叫醒她吧,反正她對你癡心一片,叫人輪姦她都不肯出賣你。這麼漂亮的臉蛋,你說要是折斷了她的手,應該也是有人要的哦?要不然,我就打她巴掌好了,珠兒,你說我打到雙數還是單數的時候她會醒啊?”
“只怕那個時候她就毀容了。”珠兒好玩的拍手。
“嘖,毀了這張漂亮的臉蛋,不知道還有沒有男人喜歡啊?”
“謝子清,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楊哲微微皺了皺,暗自問鑄魂:“阿顏啊,你能夠解決不?”
“嗯。”這對於鑄魂來說自然是小兒科了。
奚落楊哲的謝子清見自己不管怎麼說,楊哲都沉默的不說話,看了看昏迷的周悅,目光一轉,嘴上浮起一抹狠厲的笑:“要不然這樣吧,只要你跪下叫我三聲爺爺,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你的女人我也還給你,如何?楊哲,我對你夠意思吧?!”
“好。”楊哲,或者說是鑄魂回答得乾淨利落。
“喂……”呆在鑄魂腦子裡的楊哲鬱悶了。
“你先把人給我,楊哲,隨你處置……”鑄魂很大方,楊哲自然是隨便你處置,只是處置之前先過了鑄魂這一關再說!
“隨便一捏就捏死你個用卵蛋思考的傢伙!”周悅似乎已經醒了一會了,聽到這裡沒能忍住,搶先一步堵了謝子清的話頭。
之前謝子清下手完全沒有留餘地,似乎把鑄魂施加在他身上的恥辱羞憤全部還給了周悅。
也是那一巴掌把周悅給打醒了,此時一說話,都牽扯到了臉上的傷,擡起頭來,半邊臉都已經腫起來,清秀的五官有點扭曲,可是表情卻十分倔強的看着謝子清,語氣裡是萬分不屑。
謝子清瞬間變了臉色。
“周悅!”鑄魂沉了臉,如果有機會,真要讓黃毛小子教教這丫頭,什麼叫做形勢比人強時,要懂得見機行事!
其實周悅被打了還能裝昏,這一點已經出乎楊哲的意料了,真要周悅向黃毛小子靠攏,那簡直就是到送子觀音面前求考試考第一,到孔子廟裡拜菩薩了!
“呵呵,阿顏啊,其實咱吧,雖然不至於膝蓋地下有黃金,可是跪這麼一個人,那可真是有點難度的。”
鑄魂不搭理自言自語的楊哲,聽着周悅嘰裡呱啦不帶一字重複、出口成章地罵出一串髒話的周悅,有些頭疼。
謝子清這時候到時冷靜下來,揉了揉之前被鑄魂折脫臼的手臂,因爲之前太過用力,現在都有些疼,此刻也不自己動手了,而是聰明的借刀殺人:“珠兒,你就不覺得這女人太吵了嗎?”
“趙坡。”珠兒的注意力都放在楊哲身上,她自七歲就殺人,能夠活到現在就是因爲所有想要殺她的人都先一步被她殺了,雖然沒有看過三十六計,可是把身邊暗算人的陷進學個一半就是三十六計的實例。
在死人堆裡爬了五年的珠兒,能活到現在,有的時候靠
的就是那一種對於殺機的直覺,而這一刻的楊哲,讓她覺得危險。
“楊先生,請。”這裡雖然離爆炸的影院很近,可是似乎沒有人會擔心有人過來。外面影院裡面的炸彈就是最好的掩護。
而這些人能夠在這裡,就是能夠證明影院並不危險的最好證明。
鑄魂心裡飛快的盤算着,看着趙坡身後的三個強壯黑健的大漢,幾乎立刻一擁而上的圍擊被趙坡推倒地上的周悅,並沒有說話。
“等一下。”謝子清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忽然走上前去,看着摔倒在泥水裡的周悅,蹲下了身,拽起了她,對着鑄魂道:“怎麼?不想管她了麼?楊哲,如果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還算不算是男人了?”謝子清走到周悅面前,捏起了周悅的下巴,嘴巴貼在她耳邊,熱哄哄的氣息吹進周悅耳朵裡。
“瞧,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周悅的耳垂被他含住,只覺的謝子清的舌頭象條粘膩的蛇,上下滑行,讓她噁心的想要吐:“你真讓我噁心!”
周悅的胳膊被謝子清的一隻手緊緊拽着,捏着她下巴的另外一隻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因爲昨天的大雨,巷子裡的地面還是潮溼的,之前周悅被推在地上的時候就已經沾了一身的泥水,而這一巴掌再一次把周悅打進了泥水裡面。
看着眼前的周悅已經被打得沒有力氣說出反擊了話了,謝子清卻不想饒了她,再一次把她拎了起來。
眼前的情況無論哪一方面都不利於鑄魂和周悅,鑄魂皺了皺眉,手上沒有絲毫可以借用的東西,貿貿然的別說救周悅,只怕反而會讓周悅成爲了擋箭牌,將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你先放開周悅,然後我們纔好商量。”鑄魂見周悅動了動嘴,似乎還要逞強,忍不住呵斥:“周悅,你別說話!”
周悅咬緊牙才控制住自己衝上前去把謝子清咬死的衝動。
謝子清看了一眼已經被兩巴掌打得面目紅腫的周悅,滿意站了起來,笑着面對楊哲:“你有什麼籌碼來和我們談判?”
“你別太囂張了謝子清!”周悅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延展到每個細胞裡的恨意,依舊忍不住要罵謝子清。
這一回謝子清卻沒有理會她,反而是對着鑄魂笑道:“楊哲,你瞧,不是我想打人,而是有人找打啊!”
說着他在周悅臉上拍了拍:“是不是能夠放了她,這就要看你的交換條件,讓我們看看你的誠意吧,楊哲。”
鑄魂沉默着。
周悅雖然沒有被綁着,可是先是被打昏了,然後捱了一巴掌,現在還被人推到了地上,別說她沒有功夫,光是看謝子清、珠兒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至少趙坡身後出來的三個大漢力氣都不小,光是比力氣,一個周悅就不夠他們瞧得!
而趙坡身後還有十幾個人,可以說這一次從那些人的眼神裡,鑄魂就能看得出,他們帶來的人每一個都很會打架。
謝子清有些失望的鬆開手,像是沾上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的拍拍手,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個“打”字。
最初這三個人只想要教訓一下週悅,說實話對一個女人,也沒有想怎麼樣周悅,可是周悅激烈的掙扎、反擊、打在對方身上的拳頭,只會爲她帶來十倍以上的還擊。
“夠了,你們應該不是爲了揍人來的。”鑄魂雖然也想要周悅知道牙尖嘴利不一定是好事,讓她什麼叫做“沉默是金”,可是看到周悅被踢打的蜷縮起來,以他們的力道,估計每一下都會給周
悅身上添上一道青紫的、鮮紅的痕跡。
從最初被打的哭喊嘶叫變得因爲疼痛連氣都喘不上來,即便知道這一場對峙先說話的人先輸,也管不得了,畢竟鑄魂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周悅被打死,而對方對周悅的死活毫不關心。
鑄魂離開了靠着的牆壁,站直了身體,背挺的像是一杆槍,這樣站着的楊哲,無形之間便形成了一股氣勢,不需要說話,便讓那三個大漢被這無形的氣場威懾住,不自覺的停止了對周悅的踢打。
而鑄魂卻沒有看着那三個打手,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珠兒身上。
珠兒年紀最小,可是明顯這一場的對峙裡面,她是主導,不急不忙的拍了拍手:“楊哲,你果然是個好對手,嘖,這女人我放了也沒事,不過,你這麼危險,可得先綁起來!”
“看來你殺的人還不夠多。”鑄魂往前走了一步,語氣很平靜,注視着珠兒的目光也很平靜。
“小姐。”趙坡看到珠兒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擔心的看了過去。
珠兒咬了咬嘴脣,沉默的看着站住不動的鑄魂,稚嫩的臉上,那一雙眼睛卻帶着明明滅滅的複雜神色,最後一揮手,趙坡明白的點點頭,揮手讓人上去將楊哲綁了。
鑄魂無聲的笑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默默的對着楊哲說:“你不是想要學武功的嗎,今天我就教你第一招。”
“什麼?”楊哲來了精神,豎起了耳朵聽。
有兩個人拿着繩子,即便是楊哲沒有漏任何一手,可是過來的人依舊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小心翼翼的靠上前來,另外兩個人抓着一動不動的楊哲肩膀,扣住了他的手臂,使得楊哲無法再動。
“謝子清!今日便教你一句,莫要‘好了傷疤忘了疼’。”疼字說完,鑄魂正要被人捆起來的手臂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反手拽住了用來捆她的麻繩,繩子被鑄魂用力,先是反繳了了捆鑄魂雙手的兩個大漢沒有來得及縮回去的手,一拉一拽,使得兩個大漢撞上了扣住鑄魂手臂的兩個人。
鑄魂完好無損的脫了身,手上還多了兩根麻繩。
看着打手人被打,謝子清幾乎被怒氣奪走了理智,怒道:“楊哲,你莫忘了周悅……”
話還沒說完,鑄魂手上的麻繩就像是靈蛇一樣,一條卷向了慢慢從蜷縮變成坐在地上,吐出嘴裡一口血沫子的周悅,另外一條抽向想要搶先一步控制周悅的謝子清。
“呸,謝子清,你憑什麼這麼囂張?還不是憑藉了你老子的那點子勢力,現在你老子不在,還想要當大少爺,可真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老孃也是你隨便揍得的?”
被鑄魂麻繩拉起來的周悅,踉蹌了一步,卻正好被鑄魂扶住,鑄魂對她捱打卻沒有說一個“饒”字有些佩服,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也不制止她的大罵,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還好嗎?”
“剛剛不就揍了?周悅,你這個賤人除了逞口舌之快還會什麼?”謝子清勉強的笑着,現階段,即便是沒了周悅這個人質,可是他們也可以說是掌握了全面的優勢。
二三十個拳擊好手,只有楊哲一個人,還帶着一個累贅……但是,即便是這樣的優勢,也改變不了之前那一場教謝子清膽寒的折磨。“楊哲”這兩個字對於謝子清來說,就已經變成了最恐怖的字眼,捂着剛剛被麻繩像是鞭子一樣抽了一下的手臂,即便是冬天衣服穿得多,可是那種抽了一鞭後火辣辣的疼卻彷彿疼進了他的心底,化爲了恐懼,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心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