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哲現在就像是找到了竅門一樣。
“楊哲！”甄珠兒警惕的看着楊哲，下意識的想要摸槍，可是看到魏來身邊的那把匕首，又生生忍住了。
“說說吧，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
“我！”楊哲好笑的看着這個小丫頭：“機會只有一次啊，你現在不說……”
“楊哲，你不想知道……”
“珍珠兒，我現在真的不想知道了。”楊哲說完，甄珠兒明顯的警惕，然而還是眼前一黑，“啪”的倒下了。
“孫澤啊，你來的真慢。”
“你知道我回來？”孫澤挑眉看了看四周。
甄珠兒背對着背門，全部精力又在楊哲身上，自然沒有看到第二個摸到她身邊的人。
“我倒很奇怪他們之間究竟怎麼了，連你進來都沒有發現。”
“老大啊，不管他們怎麼了，救人先吧。”楊哲估摸了一下魏來的傷勢，只怕在耽擱這人得進太平間了。
其實楊哲也好奇，好奇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不但警惕性低，而且……
“你怎麼回來的？”楊哲轉頭問着孫澤。
“拉克已經搬救兵去了，你要是不想去警局喝茶，就趕緊帶着你要帶的人走吧，對了，這兒沒死人吧？”
“趕緊叫救護車吧，完了就不好說了。”楊哲讓孫澤把魏來、封錦、甄珠兒三個人搬上了車子，路過那條傷痕累累的大蛇時也挺想將這個大傢伙搬走的，可是考慮到孫澤的車子大小，只能放棄。
“急着，你欠我一個人情。”孫澤對着開車的楊哲揮了揮手。
楊哲給了箇中指，這人明顯的一早就跟上他了，還在這兒裝模作樣當巧遇，不過楊哲也好奇，孫澤是什麼時候跟上他的，只能問鑄魂。
“你上屋頂的時候。”鑄魂倒是看到孫澤了，只是當時考慮了一下，還是沒跟楊哲說。
“你怎麼沒跟我說。”
“……”看吧，鑄魂覺得就應該回答不知道的。
其實鑄魂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告訴楊哲，怎麼說呢，就是在那一刻沒說，讓鑄魂自己來解釋也解釋不出來。
“阿顏啊，你怎麼不告訴我呢……”楊哲絮絮叨叨打算煩死鑄魂，卻發現鑄魂沒了反應，疑惑的叫了一聲：“阿顏？”
“你見到惰菲菲是什麼感覺？”鑄魂已經感受不到楊哲的情緒了，所以楊哲也越來越覺得難以把握，大概就是在楊哲寧願選擇躲在牆頭也不願意問他能不能戰。
這不是一句：阿顏你能不能打？
能打或者不能打的問題。
這是怎麼說呢，兩人之間的信任和默契。
哪怕是一人一鬼，之前他們之間也是有默契了，
就算有些磨合，可是依舊是有默契的，然而現在楊哲生生的斷了這份默契，而感受不到他情緒的鑄魂就有些不安了。
如果是其他人，他可以去猜度人心，可是這個人如果是楊哲，如果是千年之前的那個江左盟主，鑄魂就猶豫了，因爲千年以前他那楊哲沒有辦法，而千年之後他也照樣沒有辦法。
不然鑄魂不會被楊哲身體裡面的白霧困住，動彈不得，不然鑄魂不會被人鎖住魂魄，飄蕩千年，只能等他來找。
——“我要你永生永世不得輪迴，我要你生生世世都等着，你忘了沒關係，你只要記得等我去找你就夠了，等我去找你，上窮碧落下黃泉，哪怕你忘了一切，也要記得，等我。”
永生永世……
鑄魂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楊哲，從最初見到這個人開始，鑄魂就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這個人，後來的辜負，後來的……
“阿顏？”
聽到楊哲的聲音，然而往事種種漫上心頭，鑄魂已經可以確定楊哲便是當年江左盟盟主，確定千年之前是她顏如玉先負了楊哲，然而後來楊哲的逆天之舉……此刻往事明瞭，他卻不知該如何面對故人。
“嗯。”鑄魂回了一句，又問了一遍：“你對惰菲菲是什麼感覺？”什麼的感覺？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咦，你果然在走神啊！”楊哲抱怨：“我不是說了嗎，我對她一見鍾情了啊！”
“那現在呢？”鑄魂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問，對楊哲，他孤寂了千年。
別說感情，就算是怎麼笑，他都忘了，與楊哲相處的時候，雖然常常被他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的，可是在每一次能夠掌控楊哲身體的時候，鑄魂都有一種強烈的想要佔爲己有的衝動，然而不是他的就是不是他的。
自從踏入迦藍寺，往昔種種就像潮水般壓向鑄魂，楊哲的幾次呼喚，鑄魂都不曾回神，而今聽到他的聲音，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索性沉默。
而現在，面對千年之前的楊哲，那麼濃烈的感情到現在，鑄魂說不清楚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了。
沒有聽到鑄魂迴應的楊哲，有些失望，有些難過，其實鑄魂的問題楊哲自己也不知道。
對於惰菲菲……
在迦藍寺裡面，楊哲也想過惰菲菲就是當年的顏如玉，只是……當時楊哲有些疑惑，說不出來的疑惑。
哪怕是在夢裡，見她一面，楊哲亦是激動的無以言語，可是真正的見到了惰菲菲的時候，卻又沒有什麼觸動。
除了最初的一見鍾情外，楊哲現在想想，應該是高興吧，高興那人沒有再女扮男裝，讓他在經歷一次自己是不是斷袖，要不要斷袖的痛苦。
可是除此之外，楊哲不知道應該怎麼
形容。
往事種種如隔雲端，他想起來了一部分，可是卻覺得還有更多的事情想不清來。
他是江左盟盟主，可是現在他是楊哲。
所以他從楊哲的角度去想，去試探綰綰，得出了的結論是惰菲菲不是顏如玉。
對惰菲菲是什麼感覺？這個問題他想過不止一次，可是沒有答案，就像對於鑄魂。
他還是不知道鑄魂是誰，是不是當時的和顏如玉一起的某一個將軍。
好吧，這些問題糾結在一起，至少現在的楊哲還沒有答案，目前更重要的是他車上的三個傷患。
除了魏來之外，其他兩個人沒有啥大問題。
楊哲想拿魏來的手機，沒找到人，其他兩個人也一樣，於是只能憑着記憶通知了黃毛小子、司馬儀、藍昊等和魏來關係親近的，然後又給綰綰髮了個短信，表示他已經回去了。
收到趙世嬋報平安的短信，知道她已經回家了，發了個調情短信回去。
至於甄珠兒，給她注射了鎮定劑，先睡着吧。
封錦？不知道他身邊人的聯繫方式，也只能等他醒過來再說。
通知的所有人中，最先來的是黃毛小子。
他來的時候，楊哲正在和趙世嬋用短信聊天的時候，本來想要跟黃毛小子交代一聲便回家睡覺去的，卻被他拉住了。
看黃毛小子有事要說的樣子，楊哲只能跟趙世嬋發了個有事，回聊的短信過去，將手機調成了靜音後，等着黃毛小子開口。
楊哲訂的是ＶＩＰ病房，除了傷勢嚴重的魏來在特護病房外，其他兩個昏睡的人都在ＶＩＰ裡面帶着。
這病房是專門爲老闆準備的，還帶了一個小會議室，而現在黃毛小子就拉着楊哲在會議室裡面大眼瞪小眼。
“我說，你說話就直接說唄，不說我得回去睡覺了，困死了。”楊哲說着打了個哈欠。
“你……”黃毛小子看着楊哲，話了一下。
“你要是問魏來的事情的話，我也糊塗着呢，你要是知道了前因後果記得告訴我一聲。”楊哲打算就在這兒將就一下了，他太困了。
“楊哲，你知道了多少？”
“啊？”楊哲糊塗。
“綰綰的手機打不通，我們最後聯繫的時候，她說你……恢復了……”
“等等……”楊哲打開手機，檢查了一下沒有竊聽器才繼續道：“你說吧。”
“你……”黃毛小子猶豫。
“得了，你不就是想問問我有沒有千年前的記憶嗎？”楊哲打了個哈欠：“我知道你有以前的記憶，就是不知道你記憶裡面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楊哲。”黃毛小子收起了以前的嬉皮笑臉，臉色十分嚴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