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一旦FBI成功混上來,指針就會跳動四分之一,如果洛陽他們警方也上來,也是四分之一,合起來就是時針跳動半圈了。
“FBI和警方都上來了。”
其實警方希望楊哲做的事情不多,也就是當一下臥底而已。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反正上來都上來了不是?
楊哲真正在意的是鑄魂!鑄魂在隱瞞什麼?
不,應該說鑄魂在爲了什麼而走神!
如果鑄魂要隱瞞郝銘的身份的話,那麼從頭到尾都不應該說,如果不是要隱瞞的話,那麼之前楊哲的問題,就是鑄魂沒有聽見,也就是在走神。
卻不知道爲什麼,在這船上,楊哲對於鑄魂的情緒似乎探查的不是那麼的明顯了。
“阿顏。”楊哲感覺有些擔憂,對於鑄魂,就好像是信號受到干擾,亦或者是被屏蔽一般。
鑄魂沒有應聲,又是沉默。
楊哲卻不願意他一言不發,於是主動挑起話題:“阿顏啊,你覺得郝銘找湖藍借一步說話是要談什麼?”
借一步說話?鑄魂是真的沒有聽見,應該說自從上了這艘遊船後,他的很多感官都似乎模糊了。
冥冥之中,像是有一種召喚,讓他下意識的愣神仔細的追查那一份若有如無的聲音。
像是隔越了千年而來。
想着想着,鑄魂又愣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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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來,你快看,這女人是誰啊?”綰綰監控,像是發現了寶藏般的興奮。
“誰?”
魏來沒有多大的興致。
“看、看這個人。”綰綰指着被她截取出來的人像。
“齊啓爾?”魏來到是見過她,就是不知道綰綰在好奇什麼了。
“你不覺得她奇怪嗎?你看她做的事情?”
“哦,他是高振東的妹妹,”魏來一直在弄儀器,沒有看到,將綰綰截取出來的畫面播放了一遍,明白了三分。
畫面裡面的開始是洛陽進入三樓的一個房間。
房間裡面擺滿了詭異的如同在船上見到的那些古紋圖騰樣的東西。
空洞洞的一間房,裡面什麼傢俱也沒有,二十平米的屋子,就正中間放了一個棺木。
一具質地溫潤厚重的水晶棺拆。
洛陽慢慢的走近水晶棺材,望着水晶棺裡面的人,這本來應該是屬於童話故事裡面王子遇見睡美人的典型畫面,然而卻被人破壞了一點點的格局。
“你還是來了。”說話的人,聲音清澈,容貌更是純淨。
“我答應過她,如果她死了,會來給她收屍的。”洛陽沒有急着打開水晶棺,也沒有回頭,似乎知道來的人是誰一般。
“楊哲已經來了。”
洛陽轉身,望着目光淨澈如水般的女人:“我知道,我看到他了。”
“你看到的並不是楊哲。”
“哦?”洛陽挑了挑眉。
“你必然也是知道的。”說話的人聲音裡面微微的帶了嘆息:“你還是不相信我。”
“湖藍也在這兒。”洛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說了這麼一句。
女人微微低下頭:“我……知道。”
“楊哲和湖藍,你的選擇是什麼呢?”
“楊哲不需要我去管。”
“是嗎?”洛陽意味深長的笑了,不再理會女人,轉身望着水晶棺裡面的女人,笑容一點一點消失,眼中帶了些冷凝。
“你不能帶她走的,也帶不走。”女人開口,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你要記得你的身份。”
“我知道,如果我將她送給楊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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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顏?”楊哲叫了好幾聲,鑄魂都沒有反應。
這樣擔憂着,楊哲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走在趙世鴻和郝名的身後。
趙世鴻和郝名之間交流了什麼,楊哲不關心,在更衣室換完了衣服,不等趙世鴻和郝銘出來,在更衣室,楊哲揭開了臉上湖藍的面具,打理好自己後,沒有看任何人的走了出去。
男人邁着優雅而平靜的步調,徑直的走入了三樓的宴會之中。
楊哲修長而又挺拔的背影,看起來無懈可擊的找不出任何一處的破綻。
沒有了湖藍的身份做掩護,楊哲本身而言並沒有請帖,可是卻沒有人會將他攔下來。
不是因爲楊哲換上了一套宴會專訂的黑色高檔燕尾服,而是他周身的氣質。
即便只是打着配套簡易的領結,燕尾服是很普通的宴會裝束,可是這一刻在楊哲身上,卻偏偏吸引宴會舞池裡面的無數眼球。
被梳理的整齊的頭髮,平時嬉笑的棕黑色瞳孔裡面,少了一分微笑的隨意,而多了一絲冷酷。
就像是油畫裡面走出來的中世紀紳士皇族般高貴清冷的氣質,隱隱散發着壓迫。
如果揚子在這兒,那絕對會離這人很遠,因爲這是楊哲“我很不爽”、“別來煩我”的典型表現。
事實上,去看他的人很多,,目光流連在此時的楊哲身上,然而卻也沒有人會去招他。先不說工作人員的卑微侍奉,就單說那張英俊的臉,就已經人手一份的發在了每一個遊船工作人員的手上。
上面的命令很明確,看到這個人,不能無理!
而不是工作人員的宴會中人,則是因爲楊哲那面無表情的模樣,而會給人一種威懾的味道。
這樣的宴會並不缺少美人,或者說想要美人,二樓就有無數俊男美女,能夠上三樓來的,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也知道這一階級
的遊戲規則。
不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很明顯,楊哲就屬於此類。
三樓宴會的大廳裡,無一不是金碧輝煌。
外面的太陽在楊哲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落下了海平線。
宴會的會場舞池裡面,有十幾對男女洋溢着優雅的華爾茲樂曲翩然起舞。
而美酒與佳餚,更是擺滿了一張張的長桌上。
楊哲無心食物,他只是站在宴會透氣的甲板上,其實他心情不爽的原因,只是因爲鑄魂。
鑄魂……
顏如玉……
“阿顏啊……”
回答楊哲的,只有甲板上面的海風與浪濤聲。
一種不能言說的心情,讓楊哲越發的焦慮起來,可是在焦慮什麼?他卻不知道。
阻擋甲板的門並沒有關緊,楊哲可以看到一門之隔的宴會裡面,那種紙醉金迷的男男女女。
有無數人嚮往着這樣的生活,並且爲此而出賣犧牲了無數,可是此刻的楊哲,臉上掛着的卻彷彿是隨時都準備給人宣判死刑的嚴肅。
這一刻的楊哲,有一種不真實感,似乎是一場夢,夢裡他上了這艘讓他感覺窒息的遊船。
他寧願還是在原本的生活裡面,就算只是跟鑄魂嘮叨嘮叨,磕磕閒牙,也是一種感覺無比舒服的事情。
就這麼一頭闖入了他不能控制的地方,甚至楊哲連自己想要幹嘛都不知道!
他想要聽到鑄魂的聲音,哪怕語調一直平靜,哪怕只是一個字兩個字敷衍的應聲,也好過這樣一直的沉默。
沉默,一直是楊哲很不爽的地方。
因爲他不能再感覺到鑄魂是不是還在?
這個想法讓楊哲瞪大了眼睛,是不是……還在?
楊哲忽然有了一種衝動,不管這裡的一切,就這樣離開。
這股衝動被人按住了肩膀,轉身就看到那宛如太陽神阿波羅般,擁有者絕美容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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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藍也不知道去哪了,還不回來。”綰綰玩着自己的手機:“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魏來沒有回答,很快綰綰就自己丟開了手機,鬱悶的說:“關機!”
“大概還在探查吧。”
綰綰也不知真的想要找湖藍,只是無聊了而已,扒着監控,閒閒的問:“這個高振東怎麼也來這兒了呢?”
高振東這個人,綰綰跟着老爺子去趙氏的時候,在趙家三少趙世玉的身邊見過幾次,因爲高振東給人的感覺很穩重,綰綰所以還記得他。
“大概是來找人的吧?”魏來也知道綰綰是無聊了,陪着她磕牙。
“找誰?”
“應該是他妹妹。”魏來摸着下巴望天思考了一下。
“是誰?”綰綰立刻八卦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