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終有一天,因愛而別離,因求不得而失措、因不得求而發狂,我詛咒你最愛的人,因你而——死無葬身之地!”
淚光朦朧裡面,周悅看到楊哲冷酷的眉眼,那曾經讓她迷戀的眉眼,愛而癡狂,因愛成癡,因愛瘋狂……
周悅的呼吸被掐斷,身上卷繞着被撕碎的緋色紗幔,楊哲最終還是鬆開了掐着她脖子的手。
“算了,我都不知道,我們之間,怎麼就到了這一步。”楊哲笑了笑。
“咳咳……咳咳咳……”周悅摔在地上,望着楊哲嘴角的笑,心底悲哀化成了絕望,誰,誰能撕毀他的微笑?
“周悅,愛從來不是等價交換,你我立場不同,我想,即便不是今日,終究有一天,我們也會反目的。”楊哲站了起來。
周悅捂着喉嚨,咳嗽了好一會,眼睛閉上再張開,張開又閉上,許久才擦乾眼淚,勉強扶着牆,雙腿顫抖的搖晃着站起來。
楊哲等着她站起來。
扶着牆,周悅沒有顧着自己一身青青紫紫的狼狽,只是擡頭再度看向楊哲,就在這站起來的片刻裡,絕望的悽美面容上,已經是一片堅毅:“楊哲,我餘下的日子,都將爲了報復你而活着,我死了,也要化作厲鬼,日日夜夜糾纏詛咒你……不見你死,次恨不休!”
楊哲笑着回視:“我等着。”
對於周悅的威脅,楊哲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愛成恨的人不少,甚至他自己險些也成了其中的一人,或者說,他本來就是。
連逆天都敢擺出來,還有什麼,是楊哲不敢的?
指針指向五的位置,周悅已經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當天晚上,楊哲和周悅在這個周悅的地盤上面,玩得有些過火。
整個沙發、地上、浴室裡、紗幔上、桌子上、牀上……幾乎全是兩人翻雲覆雨的污漬。
除了最初,周悅之後不管楊哲怎麼折騰,依舊沒有在呻吟出來,因爲每過一次後,兩人中間便休息一次,不得不說楊哲的精力要比周悅好太多,從疲倦的周悅嘴裡不斷的套問出的信息,足以讓楊哲將事情完整的拼湊出來一個大概。
從最初那場爆炸開始,就是一場“X”針對趙世鴻的陰謀,只是楊哲倒黴了一點,被捲了進去。
“X”組織就是在那時候跟安情利用柏天王的安危做成了交易,安情要趙世鴻的一個承諾,而“X”要趙世鴻的一個放手。
伺候安情被“X”要求放棄封錦,並且利用趙世鴻去國外的時間將封錦趕出SZ,當一個女人被愛情迷了眼睛的時候,尤其是受到外界的誘惑,是很難去分辨一件事情的真與假的。
安情放棄了封錦而選擇趙世鴻,卻不知道趙世鴻最初就已經拒絕了她。
封錦是趙世鴻拉進SZ的,而安情的做法勢必讓趙世鴻覺得虧欠了趙世鴻的,而後必然因爲封錦而做出退讓。
周悅的這番話讓楊哲嗤之以鼻,至少楊哲就不覺趙世鴻是那種會爲了外人而放棄什麼的人,更可況聽周悅的語氣,趙世鴻這一次離開山水市,似乎就是爲了那個所謂的古墓。
而古墓則被
安情和“X”的人合力炸燬了。
楊哲不知道趙世鴻要古墓裡面的什麼東西,不過聽周悅的話,趙世鴻想要的東西應該被“X”拿走了。
所以趙世鴻是一定會去的,那麼封錦的事情只是多加一個保險?
不,“X”做事,不應該這麼不知所謂,除非周悅說的,並不是本來目的?
這個有可能。
楊哲無奈地想了半天,因爲沒有鑄魂的綁着分析,只覺得怎麼也想不通透,似乎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抱着周悅去浴室沖澡,楊哲站在霧氣繚繞的浴霸下,擔心鑄魂,他不知道鑄魂究竟怎麼了。
唯一知道的是他和周悅的這一番對話,鑄魂應該是沒有聽見,因爲鑄魂的靈魂沒有半點波動。
熱水噴了他一身,楊哲也沒有閃了一下的意思,赤着身子,任由水珠順着結實的胸膛慢慢滑落……
垂眸掃過浴缸裡面已經不省人事的周悅,楊哲其實有些疑惑,怎麼就和周悅鬧成這樣的呢?
先是周悅就是曾經見過的狐狸女子,讓楊哲不得不吃驚的是周悅說的人格分裂……如果是這樣,那麼周瑩知不知道?
還是說真的如周悅說的是周瑩害的?
也許應該好好地查一查了。
更讓楊哲疑惑的是,他趁着周悅昏睡的時候檢查了一下四周,發現這人就像是酒店的一個包間,可是路上明顯是沒有了進來時看到的那條路,至少沒有看到那類似嵌了明珠的燈罩。
那麼這兒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會一個守衛的人也沒有?
楊哲也試着轉了轉,可惜前後左右溜達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人,反而容易迷路,因爲這兒的佈局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迷路了。
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爛爛了,楊哲不得不穿着浴袍,赤着腳四處查探,可惜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鑄魂昏睡着,楊哲也不敢亂走,沒有鑄魂那麼強大到變態的力量,在敵人的虎穴裡面,楊哲還是乖乖等着齊啓爾的出現吧。
只是想到齊啓爾,楊哲就有一肚子的疑惑,就好比齊啓爾,那個女孩是誰?還有甄珠兒是不是真的被“X”的人救回來了?
而另外一邊,酒店被綁在牀上的正是黃毛小子,聽到窗戶玻璃聲碎和人體到底聲音的時候,黃毛小子,快速的用手將臉上的眼罩取掉,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用蠻力將還被捆着的手腕上面的繩子找準脆弱點,使勁拉斷。
雙手得空後,又用同樣的法子解決腳上的束縛。
目光掃了一眼地上的肥豬,罵了一句:“該死的肥豬!”
黃毛小子隱約記得這個男人複雜的名字,不過對於此刻的他來說,不將這人鞭屍,就是他的教養良好了。
帶着溫熱的血液流淌了一地的時候,黃毛小子不是尋常遇難的男人,不會對於這麼明顯的事情還帶着一種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迷惑。
他快速的將自己的指紋全部抹殺,將屬於自己的痕跡哪怕是繩子都留在一起,直接在這個差點讓他受盡屈辱的牀上放了一把火,而後檢查了一下破碎的窗戶。
推算了一
下可能的狙擊點,不由得在心裡點頭,那名暗殺的狙擊手,不管是爲了什麼,槍法很不錯,一個點就能讓正面窗戶都如蜘蛛網一般的產生裂痕,而後輕輕一推就是正面玻璃的破碎。
黃毛小子想去找司馬儀,不過想想估計就他自己倒黴的被選過來,當下還是先脫身的好,一拳擊碎了玻璃,雖然身體有些古怪,不過這麼一點高度,脫身還是不成問題的,怕就怕火災到時候引來了警察,他可就走不了了。
當湖藍乾淨利落的完成了刺殺,準備離開的時候,就看到了那隱約着起來的火,火勢不大,不過煙霧很快就引來了人,湖藍心情愉快的準備收走他的武器。
後知後覺的湖藍髮現有些不對,疑惑的再一次看了那個窗戶一眼後,忍不住的收起了笑容,有些炸毛的怒了:“老子的錢還沒拿出來呢,誰讓你點火的?”
雖然在黑夜裡面沒有了狙擊鏡,看不太清楚,可是湖藍還是覺得他看到了那人身手敏捷的從十層的大樓上面翻身一層層的通過排水管道離開!
嘖,看來回去只能用黑客技術把轉賬資金撤回了,能不能在那隻肥豬的死訊傳出去前,先把他的資金週轉出來。
不過看着那個黑夜裡面動作利落的身影,湖藍眼珠一轉,也打算要迅速地離開這個正面對帝都酒店的公寓樓頂。
剛踏出樓頂的安全門時,還沒走出一步的湖藍,就在這個時候,感到一陣異樣的疾風捲過發稍。
這一絲的異樣就好比是狂風裡面的一隻蝴蝶顫動的翅膀,可是足夠身經百戰的湖藍在他新染上的黑色頭髮絲產生了和自然風牴觸的波動的那一剎那,立刻彎下了腰,整個人與之前的軌道生生錯開了位置。
湖藍的腰身有力,如同豹子般弓起腰,這是一個蓄勢待發的姿勢,也能夠便於掩藏自己的位置。
很快躲開了幾發子彈的湖藍,將整個身體都倒向前方,就像是中彈的人,只是他的身體在倒地的剎那是以手撐地,滾進了天台的門背後。
之後幾發追了過來,正巧一發就落在湖藍的腳跟前,只掃了一眼湖藍就知道這是7·8mm的中口徑子彈,一般都是男士專用的高瞄準,強後挫力子彈。
看來來的人力量不錯,嘖,就是可惜不能追上那人了。
被湖藍覺得遺憾的黃毛小子剛走出帝都酒店的大門,就立刻來了一個驢打滾,外外人眼裡就像是他腳下不穩摔了一跤而已。
子彈從背後射來的感覺,黃毛小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懶得去看開槍的是誰,接着一個翻滾避開了角度,卻因爲身體裡面那古怪的藥性而慢了一秒,其中一發正擦過他的臉頰。在上面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靠!”黃毛小子不由的怒了,這可真是……
後面的腳步聲不少,黃毛小子身上的衣服都是不全的,更別說什麼武器了,只能躲進子彈的死角里面。
忽然聽到有直升機的聲音,喂喂喂……不是這麼大陣仗吧?用不用得着啊!
很快黃毛小子就明白過來,那直升機是在追開狙擊槍的人的,至於自己,應該是被那個肥豬的手下埋伏了個正着,嘖,上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