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次被綁架就是司馬儀的手筆!”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楊哲最初就猜到了一點,卻不知道司馬儀爲了什麼。
然而此刻他真的知道了吧,卻有點受不了了,倒不是那人是司馬儀的緣故。
而是在楊哲不知道的時候,似乎就有一隻巨大的手在他身邊羅織了一張無形的大網,這樣也就能夠解釋,爲什麼楊哲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了。
孫澤沉默是金,也算是默認了楊哲的話。
“好吧,第二個問題,爲什麼‘X’要綁架我?”楊哲覺得很鬱悶,他這被一綁二綁三綁,天可憐見,他都快要對綁架習以爲常了,而且每一次綁架還都不是因爲他有錢或者其他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而是因爲一些他根本不知道的原因。
說白了他就是那被殃及到的池魚。
其實楊哲到現在也還不知道爲什麼“X”組織就盯上他了,爲什麼要綁架他?
“這事也是我們跟你聯絡的原因。”孫澤垂下眼眸。
楊哲笑了:“就跟當年讓秦朗成爲孤狼一樣?”
“秦朗和孤狼並不相似,但是一個人可以試着成爲另外一個人。”孫澤回答了楊哲之前問的,前後兩個孤狼,不是同一個人卻沒有人懷疑?
不是沒有人懷疑,而是秦朗做的讓人不會懷疑。
“照你說的孤狼沒有殺安佳萍,那麼安佳萍也沒有認出孤狼來?”
“‘X’詭異就詭異在,裡面的人不需要去整容,就能夠如同古代的小說裡面寫的一樣,易容。而且……孤狼作爲殺手而言,基本沒有活人見識過他殺人,而對外都是帶着面具的。”所以FBI雖然有一櫃子孤狼的資料嗎,卻沒有一張他的容貌照片,甚至連孤狼身影的照片也都是猜測可能是孤狼的。
“你應該說,誰是孤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朗在最合適的時間、最合適的地點成爲最合適的人選。”楊哲知道的,其實一點兒不比孫澤少。
孫澤一定不知道當年秦朗小時候吃的是誰做的飯,誰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弟弟,卻又因爲什麼原因而家破人亡成了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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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孤兒嗎?”說話的人望着聽話的人,聲音很是愉快。
“齊啓爾?”男子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人。
“據我所知,你是和你弟弟相依爲命的吧。”
孤狼不動聲色的看着齊啓爾。
齊啓爾回視過去,臉上帶着淨澈的笑容問:“孤狼,你是要去見林東?”
孤狼悄然摸着自己的手槍。
“我勸你不要去。”齊啓爾也不在意,繼續的說着:“林東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
“你怎了來了?”孤狼漫不經心的說着,手裡的槍卻已經指在了齊啓爾的致命點上。
“你不用擔心會泄露出去,我來找你自然是要用這一點來進行合作的。”
“合作?”孤狼笑了笑:“我們不需要。”
齊啓爾也不在意他的態度,目光一轉換了個話題:“我也是剛剛纔知道,原來你是和段楓一起長大的。”
“不是!”孤狼的聲音就如一頭蒼狼,帶着天地風沙的一種嘶啞。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齊啓爾笑了笑:“孤狼,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爲秦朗?”
“讓開!”孤狼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擋住你的槍,畢竟是和神槍手齊名的人啊!”齊啓爾感嘆。
“……”孤狼拿
着槍的手頓了一頓,琢磨着齊啓爾的目的,半晌不知,只能開口問:“你想做什麼?”
“你的兄弟被抓了你知道嗎?”齊啓爾嘆了口氣:“我應該說的更加清楚點的,除了你的兄弟之外,楊哲也被抓住了。”
孤狼皺了皺眉。
“當然,你的兄弟有多大的能耐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只可惜楊哲……”齊啓爾的話頓了頓,目光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孤狼,才繼續說:“其實這一次的目的本來不是楊哲。”齊啓爾繼續說着。
“你想說什麼?”
“他逃走了。”齊啓爾感嘆。
“那又如何?”孤狼面無表情,卻在心裡勾了勾嘴角,就連眼神也和緩了一點。
“只是你覺得組織會就這麼放過他?”齊啓爾依舊微笑着:“當然我也可以告訴你,邵家的公子確實來了。”
“與我何干?”
“沒有關係嗎?我還以爲你是故意借邵家來動用警察的勢力幫助楊哲的。”齊啓爾仔細的打量着孤狼的神情,不由得第一次皺了皺眉頭:“看來不是你了,那麼會是誰呢?”
齊啓爾仔細的排除着人選,卻實在是找不出合適的人來。
“邵家的公子是他的朋友。”孤狼難的望了一眼齊啓爾,眼前的女人他每見一次就覺得不似人間所有的淨澈,可真見了,卻又不是。
孤狼知道,這位他以爲乾淨的女人,心思其實比任何人都要莫測。
齊啓爾卻不再以孤狼的神色,自顧自的說着:“這一次遊輪之行,組織甚至主動打開大門歡迎警方……”
“你說什麼?”孤狼離開組織有半年之久,自然是對這些最新消息不知道的了。
“不要告訴我你故意和邵家公子親近的原因不是因爲這一點。”
孤狼無動於衷的聽着。
“其實你不必覺得愧對楊哲的,”齊啓爾嘆了口氣,看着無動於衷的孤狼,卻又彎起了嘴角:“不過這樣也好。”
孤狼沒有再問齊啓爾“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靜靜的等着她的下文。
“你一定不知道,其實這一點,也早就是別人的盤算裡面的,借用你引來邵家人,而後引來警方!”
“那又如何?”
“你一定不知道,組織對於警方是有多麼的痛恨的吧?”齊啓爾微笑着望着無動於衷的孤狼:“不,你知道,所以你纔會來。”
孤狼微微眯起了眼睛,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關的問題:“你就不怕隔牆有耳?”
齊啓爾微微一愣,她原本以爲孤狼會追問她怎麼知道,就算不興起殺人滅口的念頭,也該有些表態吧?怎麼着也不是現在怎麼一副無關緊要還能轉而問起這麼一句。
隔牆有耳自然是要防的,可是……
“我能來找你,自然是有所準備的。”
“嗯,”孤狼點點頭:“你哥怎麼容忍你?”
齊啓爾垂下了眼眸,很輕的說了一句:“我只是想要知道他的下落。”
孤狼卻彷彿對哪個他很是瞭解,深深的看了齊啓爾一眼:“爲此可以讓你哥找你這麼多年?甚至與趙家人合作?”
“我總是要找到他的。”齊啓爾擡起眼,望着孤狼:“我們可以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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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哲挑眉問:“行了,你那麼多有的沒的都說了,最重要的也該提一提了。”
說實話,楊哲還真不相信孫澤說這些是爲了跟他緬懷過去,或者把他楊哲當成朋友來訴苦。
“司馬儀算計你,你怎麼看?”
“能怎麼看啊!”楊哲挑起了嘴角:“得了,別拐彎抹角了,你不就是想要告訴我,邵家父子都會上游輪嗎?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兩個男人是不想要我上游輪,你們是想要我上游輪是不是?”
其實事到如今,他還真不能不去一趟。
“我也不知道是想要你上去還是不上去。”孫澤冷眉肅目地抽着煙。
拉克一字一句:“他不想你去遊輪。”
“你呢拉克?”
“理智上知道你得上去,感情上不希望你上去。”拉克撓撓頭:“楊,你要知道,你現在就是聖誕節上的火雞,人人惦記着呢!”
“賠,老子哪裡像火雞了,老子就是那鳳凰,鳳凰知道不?”楊哲笑罵。
拉克也傾向於楊哲的說法,於是笑着點點頭。
“你們現在就是要送我去遊船?”
“原先是。”孫澤點頭。
楊哲見他點頭到是不爽了:“什麼叫做原先是?”
“現在也是。”孫澤從善如流的改口,爲了加重自己的話,想了想還補充了一句:“你一定會去的。”
“是嗎?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上游船的?”楊哲望着孫澤篤定的態度,心裡卻皺起了眉頭,默默的鑄魂:“阿顏啊,我有留下什麼把柄嗎?”。
不然怎麼就非去不可了?
果然,
鑄魂不負楊哲所望,是知道的,慢條斯理的將答案說出來,其實也很簡單,就兩字:“三少。”
“?”楊哲眨了眨眼睛,愣了一小下,立馬就想起來了趙三少趙世玉這個人來。
楊哲能夠這麼的想起來三少這個人來,跟他趙三少的身份或者說是趙世玉這個人其實沒有啥關係。
當然這個理由是不能跟鑄魂解釋的,倒不是這個理由怎麼不堪入目或者其他,而是純粹的不能說出下面那真正的理由來。
其實真正的理由也不猥瑣,甚至很光明正大,就是楊哲的桃花運。
楊哲也知道自己的桃花運一向是燦爛到了桃花朵朵開的地步,可是這桃花開到了趙三少身上就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讓人哭笑不得了。
能夠吸引三少,這是楊哲的魅力,他說實話還是有些自豪的,可是如果從吸引變成了桃花,那就……
因爲鑄魂的提醒,楊哲也終於想到了三少走之前的話。
“阿顏啊,”楊哲摸着下巴望天,望不到,只能看着車窗頂上,目光卻是透過車窗望到了虛無的:“阿顏啊,你說,三少是認真的?”
叫了鑄魂兩次,楊哲大有鑄魂不應聲的話就再叫二十、兩百次的執着。
“嗯。”這樣執着讓鑄魂即便感受不到楊哲的情緒也能體會到,不等第三次的叫魂聲出現,很快的就回應了。
“我以爲三少只是說說的。”楊哲嘆氣。
他是真的這麼以爲的。
這話還要說到楊哲剛認識鑄魂的那個時候,剛見識到鑄魂的強大,於是在德州撲克這麼一項上面,就很是得瑟的贏了又贏,贏了還贏。
結果就很悲催了,招惹了趙三少。
其實那也算不得是楊哲的錯,不過招惹來了桃花那可就是他的錯了。
雖然說後來三少出了國,卻是實實在在的跟他提起過希望他能夠參加德州撲克的比賽。
“我以爲他是說笑的。”楊哲是真的這麼以爲的。
鑄魂很平靜的回答了一句:“很明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