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香水味吧。”楊哲仔細的打量眼前的男人,和記憶中的不對,如果不是這種獨特的香水味道,簡直就看不出當年那個自詡紳士的男人身影,肥胖的身子說在高檔的手工西裝裡面,剪裁十分合身,看來是定做的。
更加誇張的是他的貂裘大衣,將冬天的寒冷體現的淋漓盡致,也將他的身材體現出來,像是一個大號的土撥鼠。
好吧,楊哲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跟湖藍這位五爺認識的,只是那香水的味道正是當年引他進入陌生別墅裡面的味道。
他的那位朋友也在分別時贈送了楊哲一瓶,並且對楊哲戲稱,那款香水是男人香水,等楊哲成長爲一名男人後,再使用那一款。
男人獨特的味道,楊哲摸了摸下巴,真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位堅持,那時候過去也有七八年了吧,真虧他還能夠堅持用着同一款。
“哦,五爺居然也知道我的香水,真是太慶幸了。”
跟楊哲打招呼的男人剛從門外走過來,圓圓的臉上還帶着一副純黑色的雷克爾朋的防風眼鏡,這一身打扮,明顯不是來參加宴會的。
雖然男人帶着防風眼鏡,可楊哲仍然能夠看到他因爲自己的話而頓了一下。
也就是說這人是將他當成了湖藍,當成了“五爺”,而不是認出了他楊哲的身份?
這樣一來,事情就有點有趣了,倒不是楊哲沒有他鄉遇故交的親切感,而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
弄清楚這一點的楊哲就等着對方滔滔不絕的說着這艘輪船怎麼怎麼,楊哲本着多說多錯的原則儘量沉默不言。
“哎,監控室那邊好像也出了問題,還得去看看,對了五爺這是……”楊哲的態度弄得那人有些摸不着頭腦,只能試探的問。
看得出來這人是十分巴結湖藍的,可是現在這位不是湖藍這位五爺,而是楊哲這位楊爺。
所以楊哲只能沉默,就連微笑都不能隨便亂擺,誰知道五爺湖藍是不是一個笑臉迎人的主啊?
於是不言不語不笑的段楓·楊哲,就給了人一種嚴肅的感覺。
其實這態度也不能怪楊哲啊,他也是被趕鴨子上架,來這兒的時候,甚至沒人跟他打聲招呼透個底什麼的,就連湖藍是五爺的身份也是他自己反應琢磨出來。
趙世鴻的目的就一個,對於楊哲,前者只要後者上游船就足夠了,至於其他,都是可有可無的態度。
而楊哲假扮的那位正主,也是啥話也說交代,因爲湖藍一給楊哲畫好了妝立馬就像是屁股後面有狗追着咬他一樣,一個眨眼就腳底抹油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着那人眼巴巴的瞅着他,楊哲乾咳一聲,找了個話題打發他:“你不是說監控室那邊出了問題的嗎?還不去看看?”
“哦,哦,當然當然,只是五爺這是要去哪?要不我安排人……”
“不用,你去做你的事吧。”楊哲擡手,讓他該上哪涼快上哪涼快去。
不是楊哲冷淡,而是隻怕再交談
下去,自己就得露餡了,萬一失敗在這個故人身上,那就真的無語了。
楊哲的話讓那人笑了笑,只是轉身之後眼底卻露出了一絲疑惑。
“楊哲。”
楊哲剛想應,就聽到了鑄魂說了一句:“別動。”
因爲鑄魂的提醒,楊哲纔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並不是楊哲,而是“X”組織的五爺湖藍。
等到若無其事的走開之後,楊哲纔開始琢磨剛剛叫他的人是誰,聲音像是女人的,可是卻感覺有些陌生,應該是故意壓低了,那麼也就是那人離他很近,如果離得很近的話,是不是也就代表着……
這邊楊哲在分析,那邊站在船柱後面的,戴着帽子的女人卻忍不住從眼底透露出一瞬的動搖。
“怎麼了?”旁邊的男人壓了壓帽子。
“沒事。”女人也壓低了自己的帽子。
“你怎麼會來的的?”男人的聲音裡面有些驚訝,天知道他剛纔接到電話的時候有多疑惑。
楊哲直到走出了宴會廳也沒有琢磨出究竟是哪個人在試探他。
宴會廳走出來後就是大海,一道欄杆隔不住冬日海浪的氣息,楊哲深吸了一口氣,帶着冬日海水的冰冷溼鹹。
“湖藍。”
趙世鴻的聲音讓楊哲很快的回神,因爲之前的例子,這一次楊哲對湖藍的名字反應很快,笑眯眯的點頭:“我看這兒挺不錯的,就來轉轉。”
謝文清看到湖藍卻沒有太大的情緒,只是笑笑:“原來五爺喜歡這兒了。”
“謝老闆這兒……”趙世鴻壓低了聲音問了謝文清幾個問題後,得到了謝文清的點頭便對楊哲招了招手:“我們走吧。”
“五爺這邊請,樓上是高級宴會場所。”謝文清也對楊哲做出引導。
“哦。”楊哲看不明白趙世鴻對謝文清說了什麼,跟着趙世鴻那邊的樓道走,不知道感覺到了什麼,忽然轉頭看了一眼剛纔的宴會廳。
楊哲有一種感覺,似乎在這艘遊船上,會發生些什麼,結束他這幾個月混亂的一切……
“你認識安東爾?”趙世鴻忽然問。
“安東爾?”楊哲一頭霧水:“哪位?”
“和你交談的。”
“哦,原來他叫安東爾啊!”楊哲點頭:“估計是認識湖藍吧。”
“不,他和湖藍有仇,見一次揍一次。”
“……”可是他對我笑眯眯的啊!
楊哲看着趙世鴻,趙世鴻看着他,楊哲無奈的捂着額頭:“我這是暴露了?”
“現在他們不敢動手,去了二樓後,你先往監控室走。”
“監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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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室裡面湖藍也有着和趙世鴻一樣的疑惑:“咦,楊哲也認識安東爾嗎?”
“就是那個胖乎乎的人?”綰綰指着剛剛湖藍讓魏來截取下來的照片。
“啊,那個胖子就是安東爾,楊哲不認識嗎?”湖藍看看魏來又看看綰
綰,沒有人知道。
“安東爾是誰?”如果換一個人提問的話,湖藍絕對會說一句安東爾就是安東爾唄,還能是誰。
可惜這個問話的人是他心儀的綰綰,於是湖藍很認真的給她解釋:“安東爾是道上專門負責航運水道的傑斯公司老總,跟道上的關係不淺,爲人奸詐狡猾,賺的都是年輕女人的身子錢,手下有一批靠水道走私的,販賣婦女兒童廉價勞動力。”
湖藍說到這兒綰綰的臉色就不對了,聽到最後罵了一聲:“人渣!敗類!”
“就是就是!”湖藍連忙應和,其實他還有一點沒有說,就是他上一次殺的那個該死的肥豬就是安東尼的兄弟,道上有名的走私販子。
可惜上一次安東尼不在,不然的話湖藍很願意免費送他一顆花生米吃吃的。
看着綰綰臉色不好,湖藍目光又轉到了前面的監控上面,安東尼在進入廁所之後,就沒有再出來,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事奇怪了。”
“怎麼,跟楊哲有關係嗎?”綰綰疑惑的問,將打印機剛剛纔咔嚓咔嚓打印出來的圖片拿在手裡研究了好一會才道:“這人可真胖,眼睛眯成這樣,還看得見嗎?他不該做人應該做豬的。”
“……”湖藍覺得這話真應該讓安東爾聽見,太大塊人心了。
“怎麼了?”綰綰撞了撞一動不動的魏來。
魏來一直在研究剛剛的監控,轉頭問湖藍:“這人發現楊哲的身份了?”
“發現是肯定的。”湖藍指着那個人的照片:“不過我估計這人也不是安東爾。”
“什麼意思?”
“和楊哲一樣唄,都是西貝貨。”湖藍聳了聳肩頭,拿着“安東爾”的照片:“這人的化妝技術也不錯,只是瞞不過內行人的。”
“瞧你得瑟的。”綰綰睨了他一眼。
湖藍被那一眼看的渾身飄飄然的:“不得瑟不得瑟……”
“喂,你看這個,趙世鴻和楊哲在幹嘛?”
魏來已經將樓梯的監控調了出來,湖藍立馬上前接手,將魏來因爲手傷而不能操作的幾個鍵點上,魏來看他熟練的動作,乾脆退位讓賢。
湖藍也不客氣,立馬將監控死角的旋轉像頭進行調整,重組,不一會畫面就已經顯示了出來,魏來幫着湖藍調整了幾個鍵,連聲音也能夠聽到了。
監控裡面的趙世鴻正與楊哲背對着背,兩人手裡各自拿着一把繳來的手槍,地上躺着滿地的子彈殼外加兩個黑衣保鏢。
“看。”楊哲指着牆頭破露出來的位置。
趙世鴻皺了皺眉,很明顯這是早就安排好的埋伏地點,如果不是剛纔那兩人另外一批勢力點的人先動手,又這塑料圖紙裡面的狙擊手射擊,出其不意之下兩人是鐵定要捱上花生米的味道的。
“那是什麼地方?”一共有四個彈孔,楊哲的一顆子彈和趙世鴻的一顆子彈應該都射擊中了人的,彈孔處明顯的就沾上了鮮血。
“二樓游泳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