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那個啥,咱還是幹正事吧!”
魏來也發覺了什麼,似笑非笑的看着湖藍:“老友啊,雖然我早就知道你和趙世鴻是一道的,不過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船也是他趙世鴻的了,還是說這壓根就是趙世鴻的主意?”
湖藍的臉色隨着他的話,每說一句便黑上一分,魏來根據他的神色調整着思路,反倒是越說越順了:“這一場不是謝文清跟‘X’的合作,而是趙世鴻和謝文清的合作?”
“你怎麼知道?”湖藍在魏來的眼神裡面惴惴不安的問,抱了一點小小奢望的看着魏來。
魏來果然不負他所望,吐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你告訴我的啊!”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的!你要無賴我!”湖藍差點一蹦三尺高。
“噓!”綰綰一把捂住了湖藍的嘴巴,他們現在可是身在遊船裡面,旁邊的監控室裡面還有三個昏倒的,七個被困住手腳堵住了嘴巴的人。
湖藍本來是想要躲的,他們這種人,在刀尖上面生存,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的貼身接觸,因爲那樣會對他們產生一種致命的威脅感。
即便是可以控制的很好的湖藍,也不適應別人的突然靠近,如果不是靠近的人是綰綰的話,湖藍手心裡面的在他下意識從手腕滑落的小刀片,就已經抵上了綰綰的脖子,鋒利的刀片,足以在一個強壯的成年男子出聲前,劃破他的聲帶。
但他所有的動作在鼻間聞到了洗髮水的淡淡清爽香味後,又硬生生的被他自己止住了。
綰綰對他造成的影響就如鼻尖混合着髮香的味道,不濃,卻是真實存在的。
“喂,你發什麼呆啊!”
綰綰鬆開了捂着湖藍嘴巴的手,手卻沒有收,反倒是在湖藍的面前招魂似得揮了揮。
“啊?沒事!沒事!”湖藍連忙退後了一點。
“快說,趙世鴻什麼打算,謝文清可靠嗎?”
綰綰對趙世鴻自然是放心的,只怕她都沒有趙世鴻那種決心。
“嗯。”湖藍想了想,還是挑着幾點說了,其實也沒什麼,趙世鴻出馬,謝文清肯定是靠得住的。
畢竟趙世鴻用的是他手上原先屬於謝文清的那份勢力來威脅。
謝文清是個人物,可是可有了權勢就好比老虎被拔了爪牙,變成了毫無威脅的大貓。謝文清自然不是,他愛着趙芳婷,可以爲了趙芳婷放棄某些東西,卻不是說他就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了。
謝文清無時無刻不再想着收回自己的勢力。
而趙世鴻的打算也很簡單,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先不說原先謝文清的勢力歸順不歸順吧,趙家企業都不差那一份。
所以一個有意收回,一個需要利用,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別人卻是看不到這一份的,因爲……
“可能嗎?謝文清和他可是鬧得很僵的,就算趙世鴻全權奉還,道上人要的可是臉面!”
湖藍笑了,綰綰的這個想法自然是對的,不過這個想法也是趙世鴻所利用的地方,綰綰會這麼想,那麼代表着“X”組織也會這麼想,
再加上之前“五爺”的扇扇風,點點火。
不過這一點也是趙世鴻算準的,不,應該說趙世鴻最初就是盤算了這一點的,以趙芳婷來收走謝文清的勢力,使得無權無勢了之後的謝文清卻帶着一腔恨意的,而能夠被與趙世鴻對立的“X”組織收攏。
而後用他的遊船來上演這一幕大會面。
一場不是趙世鴻出面,卻是趙世鴻控制的會面。
這不動聲色的就在楊哲身邊佈下了一張不容他離開的大網,湖藍佩服的都快要五體投地了。
綰綰聽了也和當初的湖藍一樣,當然沒有五體投地那麼誇張,卻也乍舌不已,魏來卻皺了皺眉,問:“謝文清能夠當趙世鴻的臥底,爲什麼就不能當‘X’的臥底呢?”
雙面臥底的事情從來都不少。
湖藍笑了:“因爲趙世鴻用謝文清的家產來當做趙芳婷的嫁妝,全額奉還。”
“他的算盤打得到時響亮,一來一回,自己卻什麼都不需要付出。”魏來冷笑。
“誰說不需要的,趙芳婷不就是謝文清白賺的嗎?一個老婆,現在還要加上一個兒子。”湖藍若有所思的望着魏來。
“我說,謝文清也放心趙芳婷來這兒啊?我剛剛好像看到她拉走了楊哲的,怎麼還沒對楊哲死心嗎?”
趙芳婷的事情綰綰當時也聽人講過,有些疑惑的問湖藍。
綰綰離湖藍的距離太近,即便她依舊收回了亂舞的手,可是卻沒有拉開兩人的距離,反而大大方方的將手撐在湖藍的胳膊上面,一幅哥兩好的的和諧畫面。
淡淡的髮香此刻卻混成了魅惑湖藍的女兒香。
&&&
楊哲聞着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淡雅香水味道,這種似曾相識的香味讓他立刻警覺了起來:“阿顏啊,你覺不覺得這個香味有些熟悉啊。”
說是香水味道也許不對,因爲那裡面明顯是有一種不是香水能夠產生的味道,就好比夏天人們用的花露水,和尚廟裡面的香燭,修身養性的人愛用檀香之類的。
那是一種需要長時間浸泡才能擁有的味道。
那種淡淡的香味彷彿就已經附上了人的身體,因爲長久的時間而合爲一體,甚至與之相處的人都不會感覺到那樣的味道了,因爲太淡,淡的一個不留神就讓若有似無的香味溜走。
可是這一刻,楊哲卻敏銳的抓住了那一抹香。
香味消失在人海,楊哲這才發現他已經在不知不覺裡面走進了禮堂會場,遊輪上不止一家,事實上,這上下四層的奢華遊輪上,就有許多是衝着這一份奢華來旅遊的人,當然也有其他與這件事情無關的人或事。
此時的禮堂裡面正是起舞的時刻,華爾茲的曼妙曲章,伴隨着的是優雅的舞蹈。
可是看着眼前的男男女女起舞,對於此刻的楊哲來說追尋的那一抹香就彷彿是泥牛入海無消息。
對於香水,楊哲並不陌生,可是在這個香水滿場的繁華遊輪之上,那香水對他卻是陌生的。
“阿顏啊,你說我是不是聞錯了?”其實想想那個人也不可能會在這船上的吧?
“你認識的人?”鑄魂不知道楊哲聞到了什麼,只是總結的問。
“認識。”楊哲搖頭笑笑,不但自己認識,鑄魂也認識,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楊哲反倒是把不準了。
“拿電子狗問問?”鑄魂提出二十一世界的電子狗,曾經鑄魂剛知道的時候,就想過很多次,如果在戰場上面也有這樣的電子狗,不知道是不是會少些人的死亡。不過後來看了現代的電影電視劇,鑄魂又放棄了這個想法,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不缺少戰場。
“那是電話!”楊哲好笑的糾正,對於鑄魂把手機戲稱爲電子狗是有些無可奈何,不過楊哲也不打算糾正鑄魂,因爲他覺得難得這樣形容一樣新時代事物的鑄魂,減少了那種面癱的味道,反而帶上了一種莫名的可愛。
幸虧鑄魂不能感受到楊哲的心理活動了,不然對於後者形容的可愛只怕是得面癱到抽搐。
楊哲摸了摸手機,發現是湖藍的號碼,想了一下,忽然問:“阿顏啊,你覺不覺得這裡面很香?”
“不覺得。”鑄魂頓了一下才說:“刺鼻。”
對於這個答案,楊哲多少有數,期待面癱的這位說出諸如香水有毒之類的話,實在是有些難度的。
“阿顏啊,你看,這兒的香水可都是高檔的。”
“看不出來。”
“我錯了,是聞。”楊哲饒有趣味的等着鑄魂的回答,在這鴻門宴上他還有心情來逗鑄魂,實在不得不說楊哲的大條神經。
“聞不出來。”鑄魂很不想要理會楊哲的無厘頭問題,可是倒也知道要是不回答的話,楊哲不會善罷甘休的。
“阿顏啊,你知道不,這兒有多麼高檔的香水味道就代表着有多少的美女,啊,那個成語怎麼說來着,美女如雲!”
這般無聊的話,鑄魂實在不想搭理,好在很快楊哲就沒空說這些無聊的話了,倒不是楊哲不想說,而是他沒機會了。
“五爺?”隨着這句話而來的,是一種獨特的香水味道。
然而楊哲聞過這種香水味道,卻不曾見過這個人。
“……”楊哲把不準真正的湖藍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關係又是如何,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怎麼樣,覺得我這一次的香水和你之前的相似不?”來人很是自然熟的搭着楊哲的肩膀。
楊哲之所以沒有推開這個自然熟的人,倒不是在乎他還假扮着湖藍,而是此刻他聞着這人身上的香水,卻發現有些意外的熟悉。
很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聞到過,楊哲有一個朋友就是開香水店的,在鄉下的別墅區認識那個人,到時候的楊哲年紀還小,十幾歲的男孩子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那種闖勁。
也是因爲一種香水的味道而闖進了別墅,之後不打不相識,和一個打他二十歲的男人成了朋友,那人就是研究香水的,自己還在F國開了香水店。
拜他所賜,楊哲對於這種並算不上少見的MANMIPUPER香爲底料的香水並不陌生,然而還增加了一種名貴的香料植物,混合着菸草的檀香,而製成了一種極爲特殊的香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