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悅不會讓楊哲有危險的。”趙世鴻感嘆,如果不是湖藍說的話,趙世鴻差點就把周悅給忘了,也是她先是一個女人,然後纔是“X”的狐狸。
“哦。”湖藍不明白,對於這樣彎彎繞繞的話題也沒有特別的想法,只是伸了個懶腰,丟開手機,拿出手臂上面纏繞的軟劍:“我覺得吧,你計較這些,還不如跟我比劃比劃來的舒服呢!”
湖藍猛地一揮劍,原本綿軟的劍忽然繃得筆直,劍身上發出淒厲的鶴鳴聲,他使劍時是聽慣了這聲音的:“好劍如同好的女人,對我來說,我只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趙世鴻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還是笑笑:“你是想要問綰綰吧。”
“老大,你真是太致我的心了。”
“知,知道的。”趙世鴻懶懶的糾正湖藍的發音。
“哦,”湖藍狗腿的笑道:“老大,你說綰綰會按照你說的去做嗎?”
“這又不是什麼難的事情,只是她到是需要自己把握什麼時候做,需要有一個度。”趙世鴻到是不怎麼擔心。
“老大啊……”湖藍本來想要耍兩招練練脛骨的,聽到趙世鴻的話,忍不住收了劍又做回趙世鴻身邊:“老大,你告訴我唄。”
“你想要告訴她?”趙世鴻目光微轉。
“……”老大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撒!
“不用,綰綰比你想的要聰明,尤其是關於她姐姐的事情。”趙世鴻拿起湖藍送回來的照片。
“比起她,我想你更應該想想是什麼人要對付你。”
“對付我?”湖藍收好了軟劍,疑惑的用湖綠色的眸子望着趙世鴻。
趙世鴻將一張拍在直升機上面的照片拿給湖藍看。
“FBI?”湖藍驚訝了:“不會吧,還盯着我呢!”
湖藍經常給趙世鴻出任務,有的時候需要拍些照片,他懶得專門拿個照相機了,於是就在自己的老搭檔上面安置了微型攝像機,不過每次拍到了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安佳萍對於孫澤的重要,可不是你看到的。”
湖藍鬱悶了:“我說安佳萍是自己自願的好不好,還當我們不知道她來當臥底嗎?”
原本湖藍還以爲是哪隻該死的肥豬的手下,沒想到居然是跟了他一路的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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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哲甚至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只得在牀上鼓搗了一陣,將棉被裹着自己,用杯子、倒空了水的水壺、甚至楊哲能夠夠得着的抽屜等等東西,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的纔將他一直看着的水晶吊燈砸了下來。
又把燈給拆成了一堆零件,好不容易從裡邊扒拉出了一根鐵絲。
楊哲一邊按着鑄魂的指導把手銬撥開,一邊疑惑的問:“阿顏啊,我一直忘了問你,你怎麼玩得轉這些高科技的啊?”
“鎖的原理都一樣。”鑄魂言簡意賅。
楊哲頓時悟了,其實這個問題他以前也問過鑄魂,可是那時候的鑄魂沒回答,現在聽了鑄魂的回答,楊哲非但沒有高興,心裡反而添上了一
層隱憂。
他說一直忘了問,其實他最初就問過,還問了不止一次。
楊哲甩甩頭,把心裡的不安甩去,專心致志的拆完手銬拆腳銬。
所以說,還是當情人的周悅心軟呢,這要是兩隻手都給鎖牢了,沒法拿到開鎖工具的楊哲還能逃得掉嗎?
一得自由,楊哲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探看了一下,沒有窗戶,找來找去就只有一扇門,可是楊哲卻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人聲的。
那麼……楊哲的目光猛地往上,看着那已經被他砸下來的吊燈。
豪華的裝修,歐式的格局,與之前楊哲遇到齊啓爾的地方完全不同,楊哲也不指望着齊啓爾能夠在這兒找到他了。
雖然說一直帶着監獄裡面的邵七公子不太可能是X組織的人,可是楊哲也不確定他那哥們來這兒是不是爲了他楊哲。
轉了兩三圈,除了門沒有別的通路,楊哲只得全神戒備的開門,可惜手剛碰上門把他就愣住了。
準確的來說楊哲是整個人都傻了。
他碰到的哪裡是一扇門啊,整個就是一堵牆,一堵僞裝成牆的門。
楊哲先是驚再是愕,最後反而笑了。
就說周悅怎麼敢將他這樣自由的鎖在這兒來着,這就像是個倒扣的杯子,楊哲被困在杯子底下,四周全是牆。
“不,能夠聽見聲音,說明一定是有路的。”楊哲自己反駁了自己。
可是路在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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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退路了嗎?”說話的人聽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隔着手機,連他是老是少也分不清楚。
“我從來不知道,路在什麼地方。”安情安靜的回答。
“安情。”對付似乎有些疑惑。
“你們已經得到了。”安情慢慢的點擊鼠標,聲音無悲無喜。
“你不也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嗎?”
“我換一個條件。”
“哦?”對付似乎很驚訝。
“放了封錦。”安情看到一個文件,點擊鼠標的手頓了一下,上面顯示的是生日宴會。
對方停頓了一下才說:“封錦已經上了遊船了。”
安情狠狠閉了閉眼。
“你也知道,”對付似乎是在考慮着措辭,頓了一會才說:“遊船是隻能上不能下的,這是上頭的死命令。”
“我知道了!”安情睜開眼睛,眼中恢復了清明:“給我一張船票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對付很是驚訝。
“就當是我……最後一次任性吧……”
“你忘了惰菲菲的下場了嗎……”
對付的話還沒有說完,安情便掛斷了電話。
這一段時間,安情總是喜歡呆在辦公室裡面,一個人,靜靜的呆着。
安情坐在辦公室裡面,電腦打開,裡面放着的是以前的一段視頻。
視頻裡面的雨一直在下,豪華裝扮的生日宴會,氣氛卻不算融洽。
那是去年她的
生日宴會,那個時候,封錦應該其實是發現了什麼吧。
在同以個屋檐下,怎麼會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呢?就算感覺不到,那後來,應該也不會吧知道自己在漸漸的疏遠他吧。
安情的手按在心口,她自己也能夠感到那裡心在變化,一點一點,變得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還愛着趙世鴻嗎?也許是帶着的恨吧。
在趙世鴻身邊,二十一歲開始,現在青春已經耗進去了一大半,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啊,只是他在陪自己玩耍而已。
“姐。”柏天王推開門,臉上有些疲倦,趕了一天的拍攝,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你來得正好。”安情靜靜的看着片子裡面封錦的笑容,呆着包容的寵溺。
柏天王也看見了,不由得嘆了口氣:“後悔了?”
“你相信嗎?我知道他對惰菲菲態度的時候,竟然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也許惰菲菲這樣……也好……”
“姐!”柏天王皺了皺眉。
“不可思議嗎?”安情笑了笑,那種夢在瞬間崩塌的感覺。
看着封錦的笑容,安情按下了暫停鍵:“可惜人生沒有暫停,你說我當初怎麼……”爲什麼當初會那麼傻呢,還一心想要嫁給那個人……
趙世鴻……
“你恨他嗎?”那個他,不言自明,趙世鴻,一個優秀的商人,卻不是一個優秀的情人。
“就是愛到深處才怨他啊!”安情將生日片子關了,打開了一個在熱氣球上面的剪輯,那是封錦跟她求婚時的場面,一處斷崖,一隻熱氣球。
安情閉了閉有些溼潤的眼睛眼睛,聲音有些哽咽:“可惜,現在,不管我舍不捨得,都要斷了。”
喜歡上趙世鴻,那是從來都沒有後路的懸崖,可即便是懸崖,也有個傻子願意坐着熱氣球來帶她離開斷崖,她卻將那隻救贖的熱氣球放跑了,甚至害死了要救贖她的人。
就是愛到深處才由着趙世鴻的吧,由着他不愛自己,由着自己……
現在不了,即便碎了心,可至少也要放得下。
安情捂着心口,哪裡是心臟跳動的位置,哪裡因爲愛着趙世鴻而受的傷早已經已密密麻麻了,那麼封錦呢?
“人啊,總是很難做出選擇題,一旦做了,在答案跟答案之間又會猶豫不決。”
她選擇了跟封錦在一起,卻時常懷疑自己當初所做的決定。
“如果這一次我們都能活下來。”安情笑了,眼中一片清明:“我會離開這兒的。”
趙世鴻是罌粟,就算有在堅強的意志力,一直嘗着,也是戒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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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敲擊牆壁到找到空調的通風口位置,就位於浴室上面的通風管道口,因爲管道口很窄小,楊哲身上裹着的浴袍就成了累贅,雖然他不介意裸奔,可是考慮到着寒冬臘月的天,楊哲也只能帶着累贅逃生去了。
也不知道從通風管道爬了多久,當楊哲終於見到陽光後,他的臉上、後脖子都已經在陽光下微微的洇着汗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