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之前還有讓金東去幫單長智的忙的想法的,但是,金東打架太狠,太不要命,我怕他會鬧出什麼大事來,那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我給掐滅了。
東航此時在幻城只是幫幫我和劉偉羣的忙,看看場子,訓練訓練員工,都不是什麼需要口才的活,就相當於學校裡的紀律委員似的,金東是個黑臉面癱,倒也適合幹這事。
左飛他們,對於我的安排都沒有異議。金東更是沒有。
到十一點多,我就準備帶着他們去吃中飯,還沒出辦公室,卻是聽到外邊亂哄哄的腳步聲,然後就聽到那個姓李的在那裡叫喚着什麼給我砸。
我當時就意識到,是姓李的來找事了。
他本來就是在香山路的混的,昨晚上在我們幻城受了氣,不來報復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我沒想到他想的竟然不是打人,而是叫他的小弟砸我們的東西。
我拉開辦公室的門就跑到外面。
姓李的還在那裡喊,他的周圍有將近二十個混混,有幾個已經躥到包廂裡,裡面傳出來轟隆聲,我火了,吼道:“姓李的,你他媽找死啊!”
然後,我就直接衝上去了,根本就顧不得去管他們人比我們多。
左飛、樑世濱都跟在我後面躥出來了,見我動手,也都義無反顧地衝了上來。只有張心雨和單長智沒有出來,我也沒太仔細去看,直接衝到姓李的面前就開揍,他和我扭打,那些小弟也都圍了上來。
頓時,場面就變得極爲混亂起來。
姓李的在縣城裡只能算是那種不入流的混混頭子,但手下好歹也帶來了近二十號人。而且年齡還都比我們大,其中有那麼兩個三更是中年人,應該是姓李的兄弟,也都是健過身的,肌肉很雄健。
我們很快落在下風,若不是我和劉偉羣、東航三個特別能打,左飛的身手也不錯。我們估摸着已經是被揍趴下了,姓李的對我有防範,估計是昨晚看出來我手上有功夫,竟然是聯合他兩個兄弟對付我。
這着實讓我很是吃力,我的力量還是比不過他們的。
包廂裡,噼裡啪啦的砸東西的聲音還在響。
沒兩分鐘,我就被姓李的給從後面給牢牢摟住了,眼看着就要被他給摔地上去,突然間,他向前趔趄兩步,然後就抱着我滾地上了,我擡眼看,原來是單長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辦公室裡跑出來了。
我連忙掙開姓李的手,使出招擒拿的手法,手以反角度捏住他的手腕,然後反坐到他背上,用力一扭,頓時,我就聽到他肩膀關節處傳來的悶響聲,還有他的慘叫聲。
我之前就說過,紫薇姐教我的摘葉手,除去具有普通擒拿術的快準狠之外,還有着詭異的特形,估計姓李的根本就沒有想到我能捏到他手腕,所以才被我打得措手不及。
這大半年,我對摘葉手也是頗有領悟了。
因爲場面太混亂,所以即便是姓李的被我扭得關節脫臼,也沒能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有之前幫着他的打我的那兩個中年漢子臉色變了,然後連忙過來踹我,但是,有單長智在,他幫我擋住個。
我也沒再去管姓李的,他右手都被我扭脫臼了,根本就沒什麼戰鬥力了。我在地上就是個懶驢打滾,避開那踹向我的漢子的腳,然後就衝上去揍他,不過他們力氣大,我幾次抓住他的手,都讓他給掙脫了,我愣是沒有機會使出擒拿的機會。
在混亂中。陳聖、樑世濱、黃有寶相繼被人給打倒在地上挨踹。
這讓我有些心急起來,但是又對此束手無策,周圍兩個能上手的東西都沒有,而且,這剛開業,我也不想讓我們幻城的地面上沾血,太不吉利,要是傳出去也影響生意。
過去幾分鐘,終於,從下面嘩啦啦涌進來許多人,足足幾十個。
我看到他們,當即就把心給放回了肚子裡,這都是我們少管所的弟兄,看來。之前單長智在辦公室就是給他們打電話來着,我頓時感覺體內充滿力氣,吼道:“給我打趴下這幫來鬧事的。”
場面,頓時變得更爲混亂起來。
沒多久,姓李的帶來的那些小弟就都被揍得趴下了,那些在包廂裡的也被給拉了出來,因爲雙方都沒有用武器,所以也沒有什麼傷亡,只是,姓李的那些人都被我們的人給控制住了。
姓李的也被我們左飛和劉偉羣扭着,痛得嘴裡還在咧咧,嘴裡說着:“放開老子,放開老子,他媽的。手脫臼了,扭着疼啊!”
我笑,說:“你現在知道疼了?”
他說:“操你媽的,幾個小逼崽子,沒想到你們這麼多人,老子這次認栽了,你們想怎麼樣明說吧!”
我說:“你是香山路的老大吧?”
他梗着脖子看我,沒說話,眼裡滿是憤慨,我估摸着,他肯定是栽在我們這些小孩眼裡,不甘心呢,我自顧自地又說:“以後香山路就是我們的地盤了,給你兩條路。要麼把香山路的場子都讓出來,滾出香山路,要麼,就再斷你隻手,另外把我們的損失給賠償了。”
他眯着眼,說:“小子,做事別太絕啊,你剛出來混的吧!”
我說:“我是剛出來混的沒錯,但是我兄弟多啊,你也別再我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你也就是個大混子而已,手底下也就這麼點人吧,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別他媽仗着混的時間久就說教老子,混到這歲數,也才這點本事,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說教的。”
我這番話,還真讓他有些愣。
其實,能在縣城裡做個街道老大也算不錯了,說出去也是有面子的事,普通人還是不敢惹的。但是,我們人多,而且也都敢打,他在我們面前還真牛不起來。
他沉默半晌,說:“讓我把場子都讓出來沒門,最多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我拍拍他的臉,“你他媽以爲我好欺負呢?你砸壞我這麼多東西。就是句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我告訴你,現在是我要找你的麻煩,我說了,就那兩個選擇,如果你不選的話,那我就幫你選,說吧,是讓場子還是賠隻手。”
他手下那些人都沒敢說話,估計是沒見過我這麼狠的年輕人。
姓李的看着我,說:“老子不信你真敢再扭斷我的手,這事沒完。”
我看着他的眼睛,雖然說得毫不畏懼的模樣,但是他眼睛裡難免還有有些害怕的神色閃過,我抓住他的手,嘿嘿笑着說:“現在是你們來我們這裡鬧事,還砸了我們東西,就算是鬧到警察那裡,我說我們自當防衛,不小心扭斷你兩隻手,也沒什麼問題吧?”
他冷笑。說:“你試試,這轄區的副所長是我朋友。”
“是嗎?”
我說:“那還真不巧呢,我這裡有個兄弟的親戚也是管這轄區的。”
其實,我就是嚇唬嚇唬姓李的,左飛的岳父根本就不是香山路這片的,職位也還沒到副所長的級別,不過。我也不信姓李的真有他說的那麼牛,我估計,他最多也就認識這裡的副所長而已。
姓李的瞪着我,愣是沒說出話來。
我沒耐心了,手上開始使勁,說你不選那我就幫你選了。
他被我扭得疼,嘴角直咧咧,表情跟抽筋似的,說:“我讓個場子給你,另外把這裡的損失費賠給你,這是我最後的底限。”
我聽他這麼說,也就鬆開了他的手,我知道,讓他徹底退出香山路那是不太可能的。他手下還有這麼多要養活,我說:“那就記住你的話,今晚上我的弟兄就過去接收場子,我要輝煌ktv。”
在香山路,除去我們幻城之外,還有個輝煌和金鴻,場子和我們幻城差不多大,老闆不是混道上的,並沒有下水妹,都是些年輕人捧場,生意馬馬虎虎,但每個月也能繳納點看場費。
姓李的垂頭喪氣的,沒有說話。
我讓手下的弟兄們放開他們的人,然後讓他們湊兩萬塊給我們做補償費,沒想到,他們看起來混得風生水起的,卻是近二十個人把口袋掏空都不夠兩萬塊,後來,還是姓李的打他老婆的電話送錢過來的。
我拿到錢,也沒再爲難他們,讓他們走了。
他們剛走,左飛就跟我說:“戚哥,怎麼這麼輕易地就放他們走了?咱們藉着這個機會把香山路給佔下來不好嗎?以後咱們也就是香山路的土霸王了。”
我說:“哪有那麼容易,這個姓李的在香山路混這麼久了,肯定和派出所裡的人認識,咱們把他逼急了,到時候他動用官面上的關係,我們也討不到好,說不定連幻城都得關了,我們的場子可不乾淨。”
他說:“那這樣他就不會說啊?”
我想想,說:“讓你岳父給我們拉拉關係,看看能不能接觸下派出所的人,另外,讓兩個兄弟去盯着姓李的,看看能不能抓到他的把柄。他現在還有退路,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去動用官面上的關係,那些人,可都是吸血鬼。”
左飛點了點頭,我看向樑世濱和黃有寶兩個,他們兩個臉上都有點傷,我說:“你們兩沒事吧?剛把你們帶出來就讓你們捱揍,真是……”
樑世濱抹抹臉,說:“舅,咱沒事,咱跟着你又不是頭次打架了。”
黃有寶也撓着腦袋,說沒想到城裡人打架這麼興師動衆的,只是都是些慫貨,光靠手打,他這話,着實是讓我無語了。
我讓弟兄們散了,然後就帶着他們回到辦公室裡,左飛就讓他女朋友張心雨打電話給她爸,而單長智,則是說他去跟輝煌ktv的老闆談談,然後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