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羅伊恆給我吃的那兩顆藥有問題?
我仔細回想着當時的情景,剛吃藥的時候,我滿腦子裡都是那種衝動,甚至神志都變得模糊了,之後,衝動還未減退,就化爲渾身的劇痛,說起來,我還真覺得可能是當時羅伊恆給我吃的那兩顆藥的問題。
是了,他當時難怪會笑得那麼詭異。
我說羅伊恆他當時怎麼會就那麼放過我,他媽的,絕對是他的藥裡邊有手腳,我估摸着,那個畜生根本就是想把我害成這樣,當時我讓他和韓雨潼在實驗樓那個,讓他名譽掃地,他現在來讓我失去那種能力,也是很有可能的。
然而,想歸想,我心裡還是萬分着急的。
我也在想,是不是因爲自己太累。纔會造成這副模樣,但是再轉念想想,我堂堂個處男,年紀輕輕的,再怎麼累,也不應該會至於這樣吧?
韓雨潼見我撐着腦袋在那裡發呆,問我怎麼了。
我這纔回過神來。說沒事。其實,我心裡邊真是急得不行,那玩意可是傳宗接代要用的,而且我都還沒嘗試過那種滋味,要是真的喪失了那種功能,那我簡直就是生不如死了。
她又接着問我是不是不想她挨着我睡。
我是哭笑不得,說:“不是的。”
然後,我腦子裡幾度掙扎,最終還是實驗自己還有沒有那種能力的想法佔據上風,我突然對着韓雨潼說:“那個、你、你能不能試試挑逗我?”
說這話的時候,我窘迫得不得了,感覺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韓雨潼也是驚訝得張開嘴巴,不可思議地看着我,我以爲她會拒絕的。沒想到,她竟然是眼神躲閃着不敢看我,然後埋下頭衝我說:“就在這裡麼?”
我摸摸鼻子,說嗯。
她紅着臉說:“會不會動靜太大了?”
這個時候,我們整個幻城內都是靜悄悄的,要是真做那事,估計會傳出動靜,但我也沒想去做那種事情,苦笑着說:“你誤會我了,我不是想幹那種事,就是想讓你挑逗下我而已。”
我知道我這話古怪,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跟韓雨潼說我那玩意兒出毛病了。
果然,我這話剛說出口,她就滿是驚訝地轉頭看我,甚至,眼神裡還帶着極爲古怪的意味,我估摸着她肯定是以爲我有特殊癖好了。
我想我還是跟她明說算了,總比讓她認爲我有特殊癖好要好。
但是,我還沒開口呢,她竟然就問我說:“你想要我怎麼挑逗你?”
眼看着韓雨潼嬌羞中帶着點渴望,眸子中水波盪漾的樣子,我心裡猛地抽搐,之前我就覺得她有點喜歡我,現在我幾乎是肯定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才認識我這麼短的時間,就願意和我發生那種事情。
我覺得,她應該是對我抱着感恩心態的。
不過眼下,我也沒時間去想那些東西,我說:“摸我下面。”
饒是韓雨潼也算是經歷過風雨的女孩了,聽到我這麼直白的話,也是有些含羞起來,我想,可能是因爲她喜歡我,所以纔會這麼容易在我面前害羞吧!
只是,我不知道除去找她之外,此時還能找誰。
找慕容櫻雪?
我不敢讓她知道這事,而且,我也無法在她面前提出這樣的要求。
找幻城的陪酒女?
她們都是大嘴巴,要是我拿玩意兒真沒用了,她們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的。到時候我就沒臉見人了。
找慕凌萱也不行,我不想讓她誤會。
我腦子裡面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就感覺到韓雨潼把手伸到我的大腿處去了,但是,之後我竟然就沒什麼感覺了。
我厚着臉皮問她在摸沒有,她輕輕地嗯了聲。
我沒再繼續說話,細細體味着。但是,我那玩意兒就像是從我身上消失了似的,沒有丁點的感覺,我手也放到下面摸摸,能摸到,手有感覺,但那玩意兒沒感覺。
我心裡咯噔,知道肯定是出問題了。
聽說那玩意兒上面佈滿神經,我估摸着,我那裡的神經肯定是堵塞了。
我跟慕凌萱說:“好了,不用摸了。”
她詫異地看我,雖然包廂裡面的燈光暗淡,但我看得出來她的臉蛋紅得滴血,她疑惑地問我說怎麼了。
我說沒事。然後轉個身就面對着沙發的靠背閉上了眼睛。
韓雨潼不由分說地抱着我的腰,也沒再說話了。
在這個時候,我的內心幾乎是痛苦沮喪到了極點,真的,我感覺我的整個人生都灰暗了,那玩意兒都沒用了,我該怎麼面對慕容櫻雪和蘇雪怡?
眼淚。唰唰唰地就從我眼眶裡滾落下面,燙着我的面頰。
該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不知道過去多久後,身後,傳來韓雨潼均勻的呼吸聲,經過這麼件綁架的事情,我估摸着她是累了,其實,我也累了,但是,我卻連半點睡意都沒有。
早上六點多,包廂外面有亮光照射進來。
我躡手躡腳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離開幻城,在樓下等了許久纔等到輛的士,我讓司機師傅趕快送我去醫院。但是他卻跟我說醫院還沒上班呢!
我只是讓他送我去。
到醫院後,果然還沒有上班。
我在大廳掛號的那裡苦苦等候,等到八點鐘,醫院的醫生上班了,我連忙躥到櫃檯,讓那裡面的人給我掛個性功能科。
然後,我就拿着卡和病歷本去醫生的辦公室了。
兩個小時後,我從縣人民醫院出去,失魂落魄,這中間,韓雨潼和李天光他們都給我打了電話,但我沒有接聽,因爲我真的是萬念俱灰了,什麼都不想去管了。
在醫院的檢查,竟然是沒有查出我的毛病來。
那醫生還跟我說,讓我自己想想是不是心理的原因,我差點沒當場就罵他的娘,我還是個處男,心理方面能有什麼問題?
之後,我又去過縣城的中醫院、男科醫院。
但是,這兩家醫院給我檢查後。也都說沒有什麼問題,那玩意的神經也沒有堵塞,他們也不知道我那玩意兒爲什麼會沒有知覺,還說是什麼從沒見過的病例。
再之後,我回到陳虹的家裡,躺牀上就睡了,連飯都沒有吃。
我在牀上,也壓根沒有睡意,我只是在心裡唸叨着羅伊恆的名字,這個雜碎,他把我的人生給毀了,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的,我要把他也拉下地獄,在這個時候,我對他的殺心熊熊燃起。
轉眼,便是兩天後。
這兩天裡,左飛他們都給我打過電話,我雖然接聽了,但他們仍從我低沉的語氣中聽出不對勁的味道來,都問我怎麼了,我只是說我沒事。
陳虹和我朝夕相處,更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她有幾次都問我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兩天都呆在家裡沒有出門,而且還垂頭喪氣的,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也是說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這天,李天光要離開縣城了。
我雖然不想面對這個世界。只想窩在家裡,但是,他都要走了,還特意打電話給我讓我去火車站送他,這讓我無法拒絕。
我把朵朵房間裡成堆的菸頭清掃過後,跟陳虹說了聲,就出門去了。
在火車站外,我見到了拿着大堆行李的李天光,還有羅飛和林懷銀,李天光見到我就問我這兩天是怎麼了,說話都是沒精打采的。
我仍是說沒事,因爲,這種事我真是說不出口。
而且,就算我告訴他們,又能夠怎麼樣呢?連醫院都查不出毛病來,他們又能幫得上我的忙嗎?
然後,我跟李天光說讓他在新的學校好好學習,別再跟着像我們這樣的人混了,他既然是以他父親做偶像,以後想去當兵,那就從現在起做出個兵的樣子來。他要走的路,和我們是不同的。
他沒有正面答應我,只是拜託我,說讓我照看着廖詩珈。
我心裡嘆息,說:“我會的,你放心。”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李天光的囑咐。我現在連那種能力都沒有了,我想做的,就是把我媽接回去,然後把羅伊恆幹掉,再默默地死去。
若是在古時候,沒有那玩意,我可以進宮去做太監。
但現在,沒有了那玩意,我還能幹什麼呢?
我真的無法承受這樣的事實和打擊,我沒有膽量去面對我以後的人生。
李天光坐上火車離開之後,已是下午三點多,我和林懷銀、羅飛也各自離開了火車站,我準備又回陳虹家裡去躺着的,但是單長智打電話跟我說李志的那些產業他都已經接收妥當了,而且他已經聯繫賈浩楠那邊了,賈浩楠會帶着他的小弟去香山路吃晚飯。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讓我過去主持,畢竟我纔是幻城的老大。
我雖然心裡已經對生存沒有太多的慾望了,但是,我說過,我還要辦成兩件事才行,而要辦成這兩件事,我必須得快速地把勢力發展起來,我強打起幾分鬥志,跟單長智說:“我馬上就過來,你讓左飛就在香山路的酒店裡面定幾桌飯菜,給賈浩楠他們接風,嗯。順便讓我們幻城的兄弟也都過去吧,算是犒勞他們這個多月的努力了。”
他說行,還問我就在原來李志有股份的酒店定桌子怎麼樣。
我說那樣自然更好了,畢竟,自家有股份,那些錢轉來轉去的,總有不少會回到自己的口袋裡。總比別人賺取要好。
之後,我就直接去了幻城。
在幻城的辦公室,我找到單長智,他坐在辦公桌後,身前是疊厚厚的文件,我想,那些文件應該就是李志的那些資產和股份證明了,看到這個,終於是讓我灰暗的心裡邊有了絲絲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