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自然作數。
然後我笑着對阿源他們說得罪了,便拱拱手沒有再多說,走回到法拉利旁,直接鑽到車裡。坐到位置上我纔來得及想起來,把腦袋伸到窗戶外面,問慕容櫻雪說:“你是現在就回去還是怎麼辦?”
她怔怔神,點點頭沒有說話,徑直朝着她的紅色跑車走去。
我摸摸鼻子,讓陳聖和張雷上車。
張雷麻溜地躥到後排,陳聖卻是沒有上車,而是雙手撐在車玻璃上。笑吟吟地對我說:“戚哥,我還是先不回去了,嘿嘿,你們先回去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回頭瞄着某個方向。
我順着他的視線往那邊瞧去,發現之前那兩個和他勾搭的白富美此時竟然還站在跑車的旁邊等着他。這讓得我也是哭笑不得,陳聖這傢伙就好像是專門吸引女人的吸鐵石似的,被他吸上的就註定很牢靠。
我知道他又要去瀟灑快活。這都是他的秉性了,我也懶得管他的私事,而且他也是堂堂的陳家族長,嚴格說起來我也沒資格去管他。所以我只是點頭囑咐他說:“行,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
他拍拍車頂,笑嘻嘻:“安啦!放心!”
隨即,他風騷的甩甩額前劉海。轉身朝着那兩個白富美走去。
我笑笑,果斷的不管他了,騷包地把手深處窗外,對着徐子陽、阿源他們招招手再見,管他們心裡是什麼滋味,反正我的姿態我還是得擺出來的。我現在是沒打算和你們鬧騰了,要是你們再不依不饒,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我發動車子離開酒店的停車坪,往單身公寓的方向駛去,陳家的人紛紛開車跟在我的後面。慕容櫻雪也很快就開着她的車追上來和我並排行駛着,我還以爲她有什麼事情,就把窗戶打開,卻發現她壓根就沒有朝我看過來。
她似乎只是在全神貫注的開着車,雖然我心裡有些嘀咕她是不是在裝模作樣,但貌似也不好去出聲喊她,所以只能看她兩眼之後又把視線給收了回來。她的側面也同樣是這麼的絕美。讓我癡迷沉醉。我怕我要是看得久了,會把車給開到海里去。
我不確定徐子陽、阿源他們還會不會來找我的麻煩,但我想他們極大的可能是不會來找我麻煩的,因爲現在徐子陽還隱隱有和我交好的趨勢。我擔心的是廖川穀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怎麼做。
他如果聽說這件事情的始末,知道我最後和徐子陽和平解決這件事情,他應該是會去找徐子陽挑撥吧?或者是去找阿源他們?除此以外,他還有可能會用出什麼其他的辦法呢?
我發現,我對廖川穀真的有些捉摸不透。
他那個人做事不擇手段,比我要心狠得多,他有許多陰損的手段都是我無法預料得出來的。所以我和他交鋒的時候,真的感覺很是心力憔悴,因爲我很難猜出他下步的動作,也就更難以對症下藥了,很難佔據主動。
在到海門大學附近的時候,我要去單身公寓,慕容櫻雪要回海門大學。我們即將在下個分叉路口分開。她的車在我前面大概十來米遠的地方,突然給我打過來電話,問我要不要去喝點東西。
以我現在和她的關係,她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叫我喝東西纔是。
我琢磨着她應該是有話想跟我說,所以就答應了。
她的車在前面停下,我把車開到她後面,然後讓張雷開車回去,自己則是下車坐上了慕容櫻雪的車。她沒有再說什麼。直接發動車子繼續往前走,然後到海門大學對面那條街上停下。
她下車,仍是沒有說話,徑直朝着街道旁的某個茶館走去。
我跟在她的後面。也沒有說話。
等我們到茶樓裡坐下,兩個人面對面坐着,我才問她說:“你怎麼會認識諾絲的?”
她之前跟我說是在美國和諾絲認識的,這我有點不信。因爲我覺得沒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且不說諾絲有沒有去過美國,又有沒有在美國那麼巧的和她碰上,我想,以她們兩的身份,即便是碰上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交集纔是吧?
難道,女人之間也能上演英雄救美的情節?
更何況,從諾絲看到她時的表情裡。我感覺她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是那種簡單的萍水相逢,她們之間應該是有不少的交集的,這讓我很好奇。
慕容櫻雪卻是問我說:“你很在乎這個?”
我摸摸鼻子,還是說:“諾絲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她在海門市這邊就擁有多家會所,而且據我所知,她本人也和h幫、q幫,甚至是上面的不少大佬都有不菲的關係,你和她走得太近,不僅僅對你沒有好處,而且還有可能會牽連到李叔和老爺子。”
出乎我的意料,慕容櫻雪竟然是點頭說:“諾絲的身份我知道。”
我有些奇怪:“那你爲什麼還和她打交道?”
她眨眨眼:“那你又爲什麼和她打交道呢?你去漫都會所玩,而且恰恰又和諾絲認識了,這不會是機緣巧合吧?你就是衝着她纔去的漫都會所吧?”
我苦笑:“你想多了,我之前可不認識她,我是在漫都會所遇到她之後纔去打聽她的底細的。當然了,我現在確實對她有幾分興趣。”
“你想追她?”慕容櫻雪的臉色有些古怪起來。
“說什麼呢?”我哭笑不得地說:“我在你心裡的印象就那麼色啊,你知道我和我爸的身份,我到海門這邊來是爲廖川穀他們來的,諾絲和廖定山、廖川穀應該都有關係,所以我纔對她有些興趣而已。”
我還是沒有把殷老交代給我的任務告訴慕容櫻雪。要是以前,我或許不會有任何的顧忌,直接把事情告訴給她,就當給她說個故事也好,但現在不同了,慕容櫻雪的想法讓我有些捉摸不透了,所以我下意識的沒有對她全盤托出。
慕容櫻雪看着我,微笑。也沒有說信或者是不信。
想想,我也有很久沒有和她這麼單獨相處過了。在茶館暖色的燈光下,我看着她絕美的容顏,心裡也是有些衝動起來。我幾次鼓起了勇氣。最終還是問她:“櫻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就打算這麼跟我斷了麼?”
她估計是沒有料到我會把話題扯到這個事情上面,也是不禁地沉默許久。
之後,她才端起茶,輕輕抿了口,問我說:“這樣難道不好麼?”
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我擁有了小妮子、紫薇姐、陳虹,而她也有了自由的生活,這樣或許是個極爲不錯的結果。但是,我又怎麼可能真的那麼容易就想得開?
想想以前,我和她戀愛的時候,那段時日還真是讓人刻骨銘心啊!
雖然並沒有多少的波瀾起伏,但那種淡淡的溫暖與柔和卻是更容易沁入人的心窩的。讓人這輩子都難以忘懷。我嘆息着說:“難道你就真的這麼容易放得下嗎?”
她卻是說:“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是麼?”
我不禁是被她這句話給弄得怔住了。
其實我並不是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從在縣城醫院和慕容櫻雪談話的那次,我就注意到她與之前似乎是有些變化了。以前的她淡然如水,出塵脫俗,而現在的她,雖然氣質上看來和以前並沒有多少變化,但說話的語氣卻總是讓我感覺有些古怪。以前的她,無論是什麼時候。說話都絕不會這麼的咄咄逼人。
現在的她,說話的時候倒是有幾分和諾絲相似似的。
我莫名其妙的有些激動起來,說:“這和是不是小孩子有什麼關係?你的意思是說以前和我談戀愛的時候就是在鬧着玩,是小孩子的過家家是嗎?現在你長大了,不想再要那樣的感覺了,那你現在是想需要什麼樣的感情呢?”
她怔怔看着我,喃喃地說:“黃戚,不要追問我這個問題了好麼?你是我唯一交往過的男人,也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只是……我現在不想談戀愛了,我只想靜靜的。”
我怒視着她:“既然想靜靜的,那你爲什麼又要去賽車?”
她突然的也惱怒起來:“那是我的事情不是麼?”
我終於是打算和她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我說:“慕容櫻雪,我現在很懷疑你是不是和諾絲之間有什麼關係,我明白的告訴你,你不能夠和她走得太近。我跟你說這些,也不僅僅是爲了你,我也是爲李叔和老爺子着想。如果你沒有踩進來這個圈子,那是最好,如果你踩進來這個圈子了,那我希望你能快點把自己給摘出去!”
她憤憤地看着我:“你憑什麼管我?”
我出離的憤怒了,猛地拍案站起身來,俯視着她:“我憑什麼管你?就憑我喜歡你行嗎?就憑我忘不了你行嗎?就憑我不想看着你墮落,行嗎?”
她被我這頓吼給吼得徹底的怔住了,怔怔看着我,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