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臧之霆執意要出錢感謝夏亦惟,卻被她拒絕了,而就在夏亦惟離去後,臧之霆看到方纔的扒手竟然跟幾個同夥在一條衚衕裡說着什麼。
臧之霆隱約覺得夏亦惟可能會被他們尾隨尋仇,於是立刻叫來附近的保鏢一路尾隨這些人,發現他們果然跟着夏亦惟來到了她所住的地方。
就在夏亦惟準備進單元樓的門時,那幾個人迅速包抄了過去,此時臧之霆也一聲令下衝了上去。
身後傳來一陣打鬥聲,夏亦惟一回頭,看到兩撥人扭打在一起,且一眼就認出了那些人中有自己方纔幫之解圍的臧之霆,和搶奪揹包的扒手。
瞬間,夏亦惟明白過來,原來那扒手尾隨自己來尋仇,而臧之霆發現了這一動機,跟着一起來把自己給救了。
夏亦惟連忙大喊:“我要報警了!”
那幾個扒手立刻驚慌失措的逃去,而臧之霆臉上也掛了彩。
這便是夏亦惟同臧之霆相識的過程,後來臧之霆不僅給夏亦惟換了安全的住址,還不顧她是一個新人律師而大膽聘用她做自己集團的法律顧問。
夏亦惟曾一再拒絕,聲稱自己經驗尚且不足,不能擔任這個職位,但臧之霆卻十分寬容的表示,自己願意爲她留着這個職位,薪資照發,只求她在小有成就之後可以選擇留在臧氏集團。
隨後幾年,夏亦惟進入一家律師事務所,努力接下各種案件,積累了大量的實踐經驗,其紮實穩健的工作風格贏得了很多委託人的信賴。
而那時唯一支撐夏亦惟願意拼命工作的理由就是,她不想讓信任她的臧之霆在未來對她感到失望。
如今,當她隨臧之霆再次回到A州,瞭解過業界一些同行的情況之後,她發現自己被稱爲佼佼者並不過分。
不過一小會的時間,夏亦惟又將同臧之霆相識相遇的過過往在腦子裡回憶了一遍,不禁覺得世事無常,風水輪流轉,一個人如果是曾經真的跌落谷底,那麼老天是會讓她東山再起的吧?
“好了,到了,這是鑰匙,具體地址發在你手機上了。”臧之霆將鑰匙遞過去說。
夏亦惟面露感激說:“謝謝你這麼細心,不過我真的應該休息一下了,如果狀態好的話,也許我們就已經把收購糾紛拿下了。”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臧之霆面色溫柔道。
進了公寓之後,夏亦惟直奔臥室,躺在牀上面沉沉睡去,夢裡,她又看到那熟悉的畫面。
金碧輝煌的教堂裡,賀尊牽着身穿婚紗的新娘站在神父面前,下面一個賓客都沒有,教堂裡只能聽到悠揚的婚禮進行曲和神父的聲音。
夏亦惟好奇的走上前去想要看清新娘的臉,卻在這時被一隻手拍了拍後背,夏亦惟赫然轉頭,看到亞莎白披頭散髮的站在自己面前,瞪着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說:
“爲什麼你要奪走我的幸福?”
就在這時,夏亦惟刷的睜開眼睛,發現窗外天色已晚,A州又亮起了一片片燈火。
夏亦惟走到陽臺上俯瞰大地,涼風一吹瞬間清醒了許多,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來電。
她沒有仔細看便接起來,等了半天電話裡都沒有一點聲音,想着也許是信號不暢,就掛掉了。
過了一會電話再次響起,是臧之霆,他想叫夏亦惟一起吃晚餐,夏亦惟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而另一邊,賀尊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他掛斷電話,也走到窗邊俯瞰夜景,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打過去卻沒能說得出話,而聽着那邊掛斷的聲音,他終究沒有第三次撥通那電話。
這時亞莎白髮來信息,說約了李慕嫺晚上一起吃飯,併發來了時間地點,希望賀尊不要遲到。
賀尊抵達餐廳後,一眼看到了路邊停着一輛價值不菲的車,那車雖然外形低調,但很少有人知道那個牌子的車全球只出產了一千臺,大部分都在富豪和政客手中,Z國決定買不到的。
商人本能讓他正留意到了這一點,這時亞莎白從餐廳出來了,她迎上來說:“剛剛我也看到了,那種車我在T國都沒見過,沒想到在這裡撞見了。”
“進去吧。”賀尊淡淡道。
亞莎白一愣,臉色陰沉的跟了上去,自從他們結婚以來,賀尊極少同亞莎白同牀共枕,他看她的眼神中雖沒有厭惡,卻也沒有一點感情。
很多人都曾追問他們何時生孩子,亞莎白只能說自己跟賀尊都不喜歡孩子,事實卻是她一直想生,但賀尊始終沒給過她這個機會。
亞莎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其他加入豪門的女人一樣,過上了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
李慕嫺對此心知肚明,作爲母親也想讓賀尊趕緊爲賀家添個小孫子,但一想到自己已經聯合亞莎白把夏亦惟從賀尊身邊趕走了,她便不好再給賀尊施加壓力。
五年來,賀尊變得愈發沉默陰鬱,越發冷酷無情,作爲他最親近的家人,李慕嫺和亞莎白沒有見賀尊再笑過,哪怕一次。
飯桌上,賀尊沉默的吃着飯,哪怕李慕嫺和亞莎白再怎麼聊着自以爲賀尊會感興趣的話題,賀尊眼皮都不會擡一下。
亞莎白覺得尷尬,於是藉故去衛生間補妝而離去。
卻在走到離衛生間不遠的地方時赫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牽着一個孩子從衛生間走出來,往對面的方向走去。
亞莎白還以爲自己看花了眼,連忙小心跟上去,雖然不敢靠近,但她還是一眼認出那個牽着孩子的女人就是夏亦惟,可那個孩子自己卻從未見過。
那女人爲什麼又陰魂不散的回來了?!
爲了搞清楚心中的疑問,亞莎白決定停在柱子後面等一下,沒幾分鐘,便見夏亦惟和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走出來,而男人懷裡抱着的正是夏亦惟剛剛牽着的小男孩。
三人有說有笑看上去十分溫馨,活像一家三口,亞莎白不禁以爲夏亦惟已經同那男人結婚,且生了這個小男孩,但亞莎白搞不懂的是,爲什麼夏亦惟還要回到A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