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名爲刀疤哥的T國男人——從上學時期就追求亞莎白追了十幾年的備胎先生,通過多方打聽,終於獲知夏亦惟本人因爲工作被派到了E國。
這讓刀疤哥暗喜不已,在黑市交易上他同E國一直有着密切往來,甚至可以說刀疤哥掌握着整個E國的黑市命脈,所以在E國願意爲他賣命的狂暴分子比比皆是。
之後刀疤哥又很輕易打聽到了夏亦惟所在的分公司地址和酒店地址,並派人開始跟蹤起了她。
夏亦惟抵達E國的第二天早上,房間侍應生進來打掃房間時,將一個藝展宣傳書放在了茶几上。
吃過早飯後回來的夏亦惟一看到那宣傳書立刻眼前一亮,這個畫展的舉辦者是夏亦惟最喜歡的藝術家之一,沒想到會在E國遇到他的巡展,實在太幸運。
然夏亦惟並不知道,這個藝術家是賀尊特地爲她請來E國做藝展的,爲的就是能在展覽上同夏亦惟來個不期而遇。
宣傳書上說,此次藝展將聯合E國最有名的聖堡德博物館一起舉辦,屆時前去參展的人還可以看到聞名世界的名畫——《牧師少女》,此畫出自E國曆史上最有名的畫家之手,已有五百多年的歷史。
傳說這幅畫價值連城,一直是富豪和收藏家們覬覦的對象,有人甚至爲了得到它開出了上百億的天文數字價格,這讓黑市上那些爲了錢不擇手段的人都蠢蠢欲動,包括刀疤哥。
當刀疤哥也得知藝展的消息後,立刻萌生了一個想法——殺掉夏亦惟的同時,再將名畫盜出在黑市上倒賣出去,到時候他就可以成爲億萬富翁,將他心愛的女人從賀尊身邊搶過來。
藝展這天早上,夏亦惟特地換上了自己喜歡的白襯衫跟淺棕色過膝裙,看上去藝術氣息更濃。
走進展覽館,她一眼就看到了被圍在人羣裡的藝術家,連忙小跑過去希望可以跟對方要一個簽名。
卻一個不小心撞上了別人,夏亦惟看都沒看連忙道歉,擡起頭赫然發現那個男人竟然是賀尊。
“對不起……是你?”夏亦惟面露驚訝。
賀尊淡淡看了夏亦惟一眼,說:“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這時那位藝術家似乎已經結束了同大家的會見,準備離去,夏亦惟的興致也被賀尊打亂,懶得再追,於是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由於會館的設計四通八達,夏亦惟走着走着又看到了賀尊,而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她,這下躲不開了,夏亦惟無奈,嘆口氣走過去說:
“好吧,也許這是天意,你工作不忙嗎?怎會跑來E國看藝展?”
“需要向你彙報嗎?”賀尊轉身往前走去,目光停在那些掛畫上。
夏亦惟翻個白眼,不自覺的跟在賀尊身後,走着走着,兩人來到了那副著名的《牧師少女》面前。
賀尊停住,夏亦惟險些又撞上他,兩人擡頭看着被防彈特殊玻璃保護起來的名畫,心裡暗自感嘆着瑰寶之魅力。
“你覺不覺得上面那個少女既看着牧師,又在看着我們?”夏亦惟呆呆的問。
半天沒聽到賀尊聲音,發現他已經走遠,且一轉彎消失在了拐角處。
夏亦惟連忙跟上去,結果沒分清賀尊拐的是第二個彎,在第一個彎就轉了,自然,夏亦惟沒有看到賀尊的人影。
繼續往前走,夏亦惟發現光線越來越暗,看地上的貼標才知道這個方向是往安全通道走的,就在夏亦惟準備轉身往回走時,突然被人控制住了身體,接着臉被蒙上一層布帕,吸入刺鼻的**後失去了意識。
黑暗中,夏亦惟感覺自己被人矇住了雙眼,捂住了嘴巴,雙手被捆綁在椅背手,就連腳腕上都緊緊纏着繩索,她叫不出,動不得,亦看不到,只能憑聽覺感知自己所在的環境。
這時吱啞一聲,一個腳步聲由遠而近,夏亦惟汗毛直立,被看不到的陌生人靠近的感覺如同恐怖電影裡的情結,讓人恐懼。
“就是這個女人?”一個略顯沙啞的男聲鑽進夏亦惟的耳朵,緊接着夏亦惟渾身一震,被一隻手端住了下巴。
對面的人感知到夏亦惟的身體在拼命顫抖之後,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說:
“果然長了一張讓人討厭不起來的臉,真想把你帶回去爽爽,再把你片成一片一片,用你的肉擺一桌盛宴,送給那個女人。”
從此人說話的方式可以聽出他是個性格極端、有些變態、喪心病狂的人,夏亦惟腦中飛速旋轉,思考自己到底爲什麼會落入這般地步。
另一頭,以爲後面的小女人回再次追上自己的賀尊,一回身見夏亦惟已沒了蹤影。
本想夏亦惟獨自走了,但賀尊又走了幾圈,竟都沒發現那個女人的身影。卻在再次走到方纔兩人分開的地方時,在一個拐角處發現了一枚黑色髮卡,賀尊清楚的記得,夏亦惟今日出現時,頭上就彆着幾隻這樣的髮卡。
難道,這女人出事了?
一瞬間,賀尊的心情墜入冰窟,眼神鋒利如刀刃,給等在藝展館外面的保鏢們下達了一則命令。
一隊黑衣人不顧保安的阻攔涌進來,開始四處尋找夏亦惟的身影,原本在這裡的人們不知發生了什麼,見黑衣人個個人高馬大,腰間似乎還配着槍,看起來就非常不好惹,趕緊紛紛離開了藝展館。
就在人都離去,館內只剩少數工作人員跟黑衣人時,一聲巨響,頃刻間燈光悉數熄滅,只剩地上的安全燈散發着幽幽綠光,將整個藝展館變成了如同棲息着鬼魅的空間。
一陣細碎聲從不遠處傳來,賀尊走到前面一轉彎,赫然看到《牧師少女》正被天花板上懸下的繩索高高吊起。
這時賀尊身後的黑衣人連忙衝過去,畫立即掉回到了玻璃中,上面傳來一陣爬行的聲音,看來那賊人正在逃竄。
一名黑衣人留下來保護賀尊,其他立即去追捕偷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