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警官不愧是一位得力下屬,雖然犯人已經找到並畏罪自殺,但他還是盡責非要查出幕後推手,於是帶着兩名警官一起去了A州尚樺調查莉莎的身世。
尚樺娛樂捲入案件紛爭,在娛樂圈內引起不小的動盪,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尚樺最大股東賀氏集團賀總竟全力支持警察介入公司調查,絲毫不介意公司及旗下藝人的名聲。
文森特將莉莎的入職資料及報告全都提供出來,方警官順藤摸瓜,找到了莉莎的原生家庭。
原來她出生在窮鄉僻壤,家中有兩個上學的弟弟,父親早逝,母親腿腳不便只能在家做些手工。莉莎自打十六歲後就一直在A州打拼,前一段時間,她給了母親一張銀行卡便再也沒了任何消息。
方警官查看到那卡中竟然有一百萬,足夠莉莎兩位弟弟上完大學且家中重新翻蓋房屋了。
由於莉莎死無對證,方警官只能將銀行卡還給她的母親,哪怕明知這是買兇殺人都沒法對此立案。
C州。
夏亦惟醒來後得知此事的來龍去脈,竟然要求結案,賀尊知道夏亦惟是可憐莉莎的家人,而賀尊心中也早就有了不靠警方自己調查的打算,跟夏亦惟不謀而合。
隨着案件的調查結束,驚魂十二天也終止了錄製,節目中助理中毒險些身亡,下毒者畏罪自殺的消息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說避暑山莊果然是個邪門的地方,那個罪犯定是鬼上身才會做出這種可怕事情。
一行人回到A州後,喻娜跟李毅瞳特地來賀宅看望仍未徹底康復的夏亦惟,卻被賀尊擋在客廳裡不讓他們上去,也不許夏亦惟出來見人。
“如果不是你們硬拉着她去參加什麼節目,她也不會遭人陷害,所以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不準再接近她。”賀尊冷漠道。
“賀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惟惟是因爲你纔會幾次三番陷入險境,在船上那次,上次的綁架,以及這次的下毒,都跟你有關係不是嗎?”喻娜說。
賀尊的眼神驟變,冷徹到足以殺人,說:“所以她必須一刻不停的留在我身邊。”
“如果你真的爲她好,就應該離她遠一點。”喻娜繼續說。
“她跟我簽了賣身契,我想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賀尊冷漠道。
李毅瞳第一次聽說賣身契的事情,眼睛睜大臉上寫滿了驚訝。
“呵呵,說到賣身契,我記得交易條件是你要擔負沈伯母的醫藥費,上次伯母做手術的錢是惟惟找我借的,那個時候你在哪裡?你履行契約內容了嗎?”喻娜冷笑道。
賀尊怔了一下,眼中的冷徹越發深重,他站起身冷冷說了句:“送客。”便轉身離去。
回到書房後,賀尊撥通了樑良的電話,將方纔喻娜說的話告訴了樑良,並詢問樑良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電話那頭樑良沉默了一下,說:“賀總,您稍等,我已經到您家門外了。”
賀尊掛了電話,整個人疲憊的陷在椅子裡,他知道喻娜沒有說謊,樑良電話裡的態度也說明了一切,樑良背叛自己跟夏亦惟頻頻遇害兩件事是有關係的,他隱隱覺得背後是同一個人在搞鬼。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樑良走進來,面帶愧疚道:“賀總,這是您要的文件。”
賀尊看都沒看那文件一眼,只是定定的看着樑良說:“說吧,對方給你多少錢,要你來背叛我?”
樑良早已有所預感,只是將自己手機打開,調出亞莎白給自己偷拍的香豔視頻放在賀尊面前說:
“這是去醫院給夏小姐母親付醫藥費時發生的意外,亞莎白小姐將我帶到餐廳以一起吃飯的名義對我下藥,拍下這段視頻,以此要挾我不要去給夏小姐母親結算醫藥費,還說以後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齣戲,這讓賀尊心情比方纔更加陰鬱。
“你被解僱了。”賀尊面無表情道。
樑良臉上並未意外之情,只是從口袋拿出辭職信放在文件旁邊說:“這封信我準備很久了,今天終於要交給您了。”
突然,賀尊將樑良的手機拿起狠狠摔向地板說:“爲什麼出事後不把此事告訴我?夏亦惟被人綁架和被人下毒是不是也跟你有份?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否則我不會像亞莎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要挾你,我會直接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樑良臉色慘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賀總,我錯了,她威脅我會將視頻發給我的女朋友及家人,我不知所措於是隱瞞了事實,如今想來我也十分後悔。而關於夏小姐被綁架下毒這兩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從醫藥費事情過後,亞莎白除了從我這裡打聽您跟夏小姐的行蹤之外,其他什麼事情都沒跟我說過!”
“滾!再也別讓我見到你!”賀尊咬牙切齒道。
樑良頓頓看了他片刻,擦了一把眼淚轉身離去,看着他的背影,賀尊心中升起巨大的失落。
自從他接管賀氏集團以來,樑良就一直作爲最得力的助理陪在他身邊,曾經除了樑良,他誰也不相信,包括李慕嫺。
可如今......
眼下不是爲此難過的時候,他必須找到亞莎白將此事弄個清楚。
市中心的一座公寓中,樑良發完信息後就將手機靜音放在了一邊。
他將自己在賀宅與賀尊之間的全部對話都告訴了亞莎白,這是這麼久以來,樑良第一次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同亞莎白對話。
另一邊正在做美容的亞莎白看到這個消息,氣的嘴都歪了,心裡恨恨的想:好,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她按下發送鍵,將那個在郵箱裡存了很久的視頻發給了樑良的女友及他的一些親人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