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惟心中涌起無限憤怒,咬牙道:“當初你揹着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你們是用什麼態度對待我這個受害者的?你還記得嗎?”
“受害者?你現在承認薇薇是受害者了?我看你就是在爲此事進行報復,夏亦惟,你好狠的心,我真是瞎了眼纔會一直喜歡你!”許向成臉色漲紅。
“呵呵,我求你收起你的喜歡,許向成,我做了什麼我自己清楚,問心無愧無需像你解釋,反觀你自己,做了錯事還好意思這樣指責我,誰給你的勇氣?”夏亦惟厲聲道。
“夏亦惟!你少在這裡裝清高,我看你爸爸活該被人陷害入獄,如今你還跟仇人家如此交好,你簡直可憐到家了!”許向成大聲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你知道我爸爸是被害入獄,你真的有證據對不對?你說的仇人家是誰?是不是賀尊?”夏亦惟激動的問道。
“呵呵,原來你一直是被矇在鼓裡的,真是太可憐了你,仇人是誰,你自己好好想想去吧,看着你被人騙的團團轉,我原本還挺心疼,但如今你竟然對剛失去孩子沒多久的薇薇下手,我現在根本一點都不同情你,我覺得很痛快!”許向成故意冷笑道。
夏亦惟根本聽不到許向成對自己奚落的那些話語,腦子飛速旋轉着他剛剛說的那個仇人是誰,如今自己身邊也只有喻娜跟賀尊來往比較密切,難道許向成指的是賀尊?
可夏亦惟記得上次還偷出文件看了,賀氏也是父親那個案件的受害者,難道賀尊是故意用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來報復夏家的嗎?
賀尊爲何這樣做?他很夏家到底有什麼仇?
夏亦惟越想越覺得許向成說的仇家就是賀尊,她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急救室大門,在心裡暗暗說:“薇薇,你一定要好起來。”
然後轉身離去,許向成氣憤的看着夏亦惟的背影,心裡的怨氣更深了些。
不多久,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夏亦惟從喻娜派給自己的車上下來後,就把車支走了。
她隻身一人來到賀宅門外定定的看着裡面的人,大雨把她淋成了落湯雞,這種天氣,賀尊的保鏢都被撤走了。
賀宅內,賀尊洗完熱水澡從浴室走出來,走到窗邊往下看,隱約看到路對面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皺眉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那個人正是夏亦惟。
這個瘋女人!
賀尊連忙走下樓,親自從玄關處拿了一把黑色大傘走了出去,來到了夏亦惟身邊,低吼道:“你瘋了嗎?”
“賀尊,你到底還要瞞我多久……”夏亦惟剛說出這句話,就兩眼一黑往前栽倒下去。
穩穩接住夏亦惟後,賀尊身後拿着毛巾和外套的傭人們連忙跑過來,一邊給賀尊披外套,一邊用毛巾裹住夏亦惟。
把夏亦惟扶到樓上的房間後,賀尊強忍着怒火來到自己房內關上門,連打了三個噴嚏,外面的管家聽到了大驚失色,連忙讓下人去準備熱水薑茶和感冒藥。
迷糊中,夏亦惟只覺得頭暈發熱,四肢冰冷,額頭上覆蓋的毛巾換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過了多久,雙手才暖了過來。
夏亦惟睜開眼睛,嗅到空氣裡有薑茶的味道,傭人見她醒過來連忙遞上感冒藥和薑茶,說:“夏小姐,你終於醒了,你燒了一晚上。”
“我這是在哪裡?”夏亦惟一時回不過神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這時管家走進來說:“你在賀總家啊,昨夜您冒雨來找他,您忘了嗎?”
夏亦惟這纔想起昨夜發生的種種事件,苗薇薇被撞入院,許向成憤而向她透漏賀尊就是陷害夏堅的幕後黑手,所以夏亦惟想要來找賀尊質問此事,卻不成想淋雨太久暈了過去。
又是他把我救了嗎?夏亦惟落寞的想,並沒有從傭人手中接過薑茶和藥。
她不顧管家的勸解執意要下牀離開,卻被進門而來的賀尊厲聲制止了。
“你還要鬧多久?”賀尊怒道。
“我鬧多久?你做了那麼多虧心事,你就不怕半夜做噩夢嗎?”夏亦惟也憤怒道。
這時賀尊給其他人使了個冷冽的眼色,其他人立刻關上門離去。
“你昨晚就說我對你隱瞞了事情,你倒是說說我對你隱瞞了什麼?”賀尊冷漠道。
夏亦惟很想直接問出關於夏堅的事,但怕問了也是白問,畢竟自己手上沒有證據,只能試探性的刺激賀尊自己說出來,於是回答:
“你對我夏家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只是沒想到自己最後會落入你的手中,哼,真是太可悲了。”夏亦惟一臉悲痛。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聽你的意思好像夏家走到今天都是我造成的,拿出證據一切都好說,沒有證據只是空口無憑,無理取鬧,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限度。”賀尊眼神越發冰冷,讓夏亦惟看了有些害怕。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高跟鞋走動的聲音,賀尊一回頭,看到亞莎白推門走了進來。
見裡面還站着夏亦惟,亞莎白愣住了,說:“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這裡?”
“借過。”
夏亦惟低頭往前走,卻在走到賀尊身邊時一陣頭暈,本以爲賀尊會扶住自己,借過賀尊只是看着夏亦惟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夏亦惟掙扎着站起來,看到亞莎白走到賀尊身邊,傲慢的道:“你這女人未免太不要臉了,上次在T國受的教訓還不夠,還想來這裡自取其辱嗎?”
“我沒話跟你們說。”夏亦惟低聲說,然後繼續往前走,卻被亞莎白一把拽住了頭髮,把她疼得齜牙咧嘴。
夏亦惟下意識的去看賀尊的表情,竟然發現他眼中帶着戲謔,似乎很享受跟亞莎白一起折磨自己的時刻。
“你這是下人的態度嗎?我還想着等我們結婚了招你來當傭人呢,畢竟你那個生病的母親需要大量的醫藥費,而你那個閨蜜,怕是根本不會幫你承擔的,不是麼?”亞莎白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