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懷疑她沒看到他的澄清,只是不想回來,她一向是心狠的。
可是,這對他真的太不公平,難道就因爲他疏忽了,讓這件事發生了,她就判了他死罪嗎?
冷斯喬輕輕順着湯圓的毛,聲音黯然,“你說,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呢?竟然連見都不想見了。”
“她是不是怨我都四年了也沒找到她?”
“她除了我之外,最喜歡的就是你了,現在她回來了,你去跟她賣萌,讓她見我好不好?”
湯圓:主人,你能要點臉嗎?這麼憂桑的時刻,還不忘爭寵。
湯圓耷拉着小腦袋,這些年它已經成功上位成男主人的貼身小寵了。
晏辰真的很想笑的,可他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真笑了,很不厚道,他又不是南宮宇那個白癡專愛往槍口上撞,不過,日後可以學給夏以寧聽,讓她聽聽她都把一個高冷尊貴的男人折磨成什麼樣了。
“你也別太傷心了,至少確認她還活着,就憑這個,就值得高興。只要人還活着,她回到你身邊是遲早的事。”晏辰由衷地勸道。
四年了,除了冷斯喬和安老先生,所有人都堅信她死了的。
話雖然是對的,可冷斯喬聽着還是不舒坦,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上車。
晏辰也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位上,把湯圓抱在腿上。
冷斯喬蹙眉,“你上來幹什麼?”
“我車子送修了。”
“不順路。”冷斯喬冷聲拒絕。
“那我今晚住你家。”這總歸順路了吧。
“我回島上。”
晏辰詫異,“這麼晚你回島上幹嘛?”
“去看看我給她打造的家,我可不想給她驚喜的時候出半點意外。”
晏辰無奈地點點頭,抱着湯圓下車了。
這男人這些年來除了找夏以寧之外,就是全心投入爲夏以寧打造了一座島,平時除了找人,就是在島上栽花種草,跟着了魔似的,對外面的一切一概不理,要不是安老先生出了事他還不會出現,要不是蘇家老太惹出這出事,估計他都忘了蘇家老太還在冷家作威作福。
不過,還別說,那座島挺美,挺愜意的。
“把湯圓放下。”冷斯喬又道。
晏辰挑了挑眉,把湯圓放回去給他,又摸了摸它,“不知道你女主人回來看到你這麼受寵會不會吃醋。”說完,直起身,對冷斯喬道,“給我留套房子,隔壁最好。”
當初沒想要,是覺得夏以寧死了,那座特地爲她而建的島也不過是座沒有靈魂的島,現在可不一樣了,這小兩口以後是要長期定居那裡的,他當然也要跟去賺錢的。
冷斯喬沒答應,直接開車走了,還不忘瞧了眼座椅上的湯圓,似乎也在思索晏辰的話——是不是該開始冷落它了?
湯圓似乎洞察了男主人的心思,傲嬌地轉身兩爪一擡,抓緊了門把,往車窗外看去。
哼!剛纔是誰要它去跟女主人賣萌求情的。
……
第二天,夏以寧因爲喝了酒,加上本身就有些小感冒,醒來的時候腦袋還很笨重,悶疼,悶疼的。
蘇問已經出門去醫院任職了,她摸到牀頭櫃上的錄音筆,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