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跟着到家後,晏辰他們發現自己想得果然太簡單了。
冷斯喬夫妻不是不罵,而是回家再收拾!
幾個男人坐在外頭聽着果果幾乎能掀翻屋頂的哭聲傳來,都心疼得有些如坐鍼氈了。
這哪裡是不捨得,是往死裡揍啊!
他們紛紛看向旁邊抱着盼盼一臉淡定的女人,那裡面被揍的孩子確定不是充話費送的嗎?
夏以寧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道,“我還沒揍呢。”
幾個男人:“……”
想不到對待孩子,你是這樣的夏以寧。
不是應該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嗎?要不嚴父慈母這個詞語怎麼來的。
白若渠抱着趴在懷裡依然安靜呆滯的北北,對夏以寧欲言又止。
夏以寧知道白若渠不忍心,想勸,嘆息道,“他這麼小就敢有這麼大的主意,這次不讓他記憶深刻些,哪天他就能把天捅破去。不能讓他以爲闖了禍,認認錯、賣賣萌就可以逃過一劫。”
聽了她的話,白若渠閉嘴不勸了。
三個男人也覺得她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也就沒再管了。
他們心疼,人家父母又怎麼會不心疼。
打在兒身,痛在兒心。
很快,冷斯喬抱着屁股朝天的果果出來了,果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冷斯喬放下他,臉色冷肅。
夏以寧把盼盼交給張梅抱走,對兒子招手,“來,媽媽看看。”
果果正是最委屈的時候,看了眼被抱走的妹妹,又看到媽媽溫柔的臉,眼淚更是流個不停,毫無防備地過去了。
夏以寧讓兒子趴在腿上,扒下他的褲子一看,白花花的小屁股上只有淺淺的紅,她看了冷斯喬一眼,拉上褲子,“你爸爸打完了,媽媽還沒打呢。你爸爸心疼你,沒捨得打重,媽媽可不會,不疼就記不住這次的教訓。”
晏辰表示可以證明,那紅痕是真的沒打重,是皮膚太嫩才留下來的,果果之所以哭得這麼慘,恐怕是因爲第一次捱揍。
果果只聽到媽媽說還沒打的那一句,嚇得從媽媽腿上下來,捂着小屁股倒退,一臉驚恐地看着最疼愛他的媽媽,然後看向一向疼愛他的幾個乾爹地,見他們也不理自己,哇的一聲又扯嗓子嚎哭。
“媽媽不愛果果了!媽媽要打果果……”
夏以寧拉他過來,他害怕地掙扎,怕捱打。
一直待在母親懷裡的北北聽到果果的聲音緩緩擡起頭,看到夏以寧拉着果果,果果哭得好悽慘,倏地從母親懷裡下來,衝過去抓着夏以寧的胳膊張嘴就咬。
“北北不要!”白若渠驚叫。
誰都沒有留神北北,還是冷斯喬反應快,一把拎起他,纔沒讓他咬到。
他可是看到這小傢伙咬人販子的傷口了,就跟執行命令一樣,不說鬆口就一直咬。
白若渠嚇得上前把北北抱在懷裡,抱歉地看向夏以寧。
晏辰深深地看了母子倆一眼,對大夥道,“北北好像只對果果的哭聲有反應,剛纔估計是把嫂子當壞人了,腦子裡還記得果果讓他咬壞人,這是北北好轉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