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鍾棋會並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愈發變本加厲,修長的指已經順着喬蘊的小腹緩緩滑入,並來回撫摸着敏感的肌膚。
喬蘊的整個身子都軟了。心裡早已經把鍾棋會詛咒了千遍萬遍,本來說得是帶自己來看電影,但是整場電影卻完全沒有一個人,還藉着電影之中的情節對自己下手!非要將自己吃幹抹淨麼!
喬蘊越想越委屈,對於身體的反應又很是羞恥,不知不覺竟哭了出來。
不知是這哭聲讓鍾棋會清醒了幾分,還是他根本沒有打算要對喬蘊怎麼樣,他緩緩坐回了位置,饒有興趣地看着眼眸微微泛着水光的喬蘊。
喬蘊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有憤怒有羞恥也有不安。
而鍾棋會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徹底愣住了,他輕笑了一聲,嘴角勾起的幅度像是嘲諷:“剖腹產?留疤?”
喬蘊的臉騰得紅了起來。她終於明白鍾棋會剛纔到底是在做什麼了,他先前曾經在車裡強佔過自己的身體,不過那也只是短短几分鐘,可能他懷疑自己的印象有誤,所以才藉着電影院昏黑的燈光,藉着曖昧的動作,重新確認了一下。
喬蘊知道,自己的小腹上當然不會有任何疤痕。
所謂的剖腹產也只是她隨口編造用來騙羅菁的謊言罷了,喬蘊並沒有生過孩子,所以當時她只是害怕羅菁萬一問起生孩子時的感受,自己連編也編不下去了。說剖腹產至少能說自己被全麻手術。
可現在,喬蘊無比後悔自己爲了搪塞羅菁而找的這個爛藉口。
“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電影的臺詞繼續放映着,而身旁的鐘棋會雖然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好像是要敲擊到喬蘊的心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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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蘊搖了搖頭:“無可奉告。”
“李嬌。是誰?”鍾棋會對於油鹽不進的喬蘊幾乎抓狂,但在發怒之前,他卻突然想起了自己調查所得到的這個名字,唐呈一直在尋找這個不知去向的女人,最後卻意外找到了他的親生兒子沉沉,這一切和喬蘊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在問完這話之後,鍾棋會一直死死地盯着喬蘊的表情,生怕錯過她每一個細節的變化。
果然,喬蘊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而後又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對於這個回答,鍾棋會基本上可以篤定喬蘊是認識李嬌的,而現在也只是在刻意掩飾,因爲正常人在這個時候應當回答的都是“認識”或者“不認識”,“沒有聽說過”。
“三天之後,檢查結果就下來了,到時候你還要再說什麼?”鍾棋會面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手指輕輕勾起喬蘊的一絲頭髮,繞了幾圈。
“檢查結果不重要,”喬蘊舒了一口氣,並轉過頭,極其認真地說,“沉沉就是我的親生兒子,無論檢查結果什麼樣,無論你懷疑或者不懷疑,對我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
“喬蘊你在強詞奪理。”看到這樣的她,鍾棋會終於忍耐不住自己的脾氣。
雖然電影
臺詞聲音很大,但鍾棋會的呵斥聲還是讓喬蘊覺得耳膜生疼。
喬蘊早就想好了藉口,說自己是代、孕媽媽,所以沉沉身上沒有自己的任何基因,怎樣都好,她必須要先欺騙自己,才能徹底留住沉沉。
哪怕是在鍾棋會的面前,她也沒有勇氣提起當年的故事,雖然那並不是她的故事,但卻是陪伴她走過那段艱難歲月的唯一支撐,而沉沉則是她所擁有的全部的未來。
如果這一切都被人盡數打碎,喬蘊的人生也就毀了。
對於這些,急於想探明真相的鐘棋會又怎麼可能會了解!
看到喬蘊臉上的神色變化,以及眸中一閃而過的絕望,鍾棋會心裡有些歉疚,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想知道,喬蘊到底過了什麼樣的日子,她爲什麼要說這麼多的謊,爲什麼會過得這麼辛苦這麼委屈罷了。
過了許久,喬蘊站起身,略略有些顫抖地說道:“強詞奪理又如何,不強詞奪理又如何?鍾棋會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爲是打擾我的生活。”
自以爲是。打擾。這兩個詞語險些讓鍾棋會透不過氣來,他抿脣,一動不動望了喬蘊許久,這才決絕地說道:“喬蘊你讓我失望。”
失望。喬蘊咀嚼着他話語中的意味,卻又覺得這個詞語在自己的生命中根本算不了什麼。自己何止經歷過失望。
那些感受,哪裡會讓別人感同身受。
想到這兒,喬蘊只覺得嗓中的酸澀幾乎要蔓延到眼睛裡,她怕自己忍不住在鍾棋會的面前哭出來,於是咬了咬牙,便向外跑去。
鍾棋會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關心地衝了出去,卻不知道這一追反而讓喬蘊更加緊張。
在影院樓下過馬路的時候,喬蘊轉頭看到鍾棋會已經跟了過來,於是想在綠燈變紅之前直接過去,卻沒料到右轉的車根本沒有減速,只狠命鳴笛。
喬蘊微微側頭只看到那車急速開了過來,喬蘊已經完全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只愣在了原地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
“小心!”鍾棋會從她的身後快跑幾步衝了過來,猛地將驚魂未定的喬蘊攬在了自己的懷裡。喬蘊一時間失去重心,加上驚嚇只本能地抓住了自己身邊的東西,於是她的頭深深地埋進了鍾棋會的胸口。
鍾棋會看着那輛車急駛而過,懷中的喬蘊卻是久久沒能擡得起頭。在瀕臨死亡的那一瞬間,喬蘊的腦海中竟然清楚地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她還有很多的話沒有對他說完,而她當時的反應並不是拯救自己,而是再也沒有機會說出這些話了。
現在,喬蘊聞着這人身上熟悉的香味,並非香水帶來的不安,反倒是一種清新的讓人神往讓人深陷其中的氣味,喬蘊這才緩緩擡起頭,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只不過擡起頭之後,喬蘊卻並沒有見到過去的寵你目光,而是鍾棋會死死抿着脣的嚴肅模樣。
半響他纔出言道:“我就這麼可怕?”
喬蘊一時間愣住了,啞口無言,不知道他到底在憤怒什麼。
“我就這麼可怕,讓你
寧願死也不願意轉頭?”看到剛纔的一幕,鍾棋會只覺得腦袋裡一片轟鳴,瞬間想到的就是喬蘊當時絕塵而去給自己留下的背影,一模一樣,只不過當時的自己完全沒能來得及抓住她的手,而這次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迅速向前將她拉入到自己的懷中。
被這麼一吼,喬蘊想說的話都完全哽在了自己的喉中,臉上也變成了一片淡漠的模樣,褪去了緊張和害羞的紅暈,只淡淡擡眸,看了鍾棋會一眼:“是又怎麼樣?”
話音剛落,鍾棋會猛地將喬蘊的手甩開,喬蘊沒有想到會遭遇到這種對待,完全沒有任何防備,身子也被這股力甩得退了幾步。
望着這場面,鍾棋會本能想要伸手去拉,只是伸出的手卻懸在了半空中,讓他尷尬而又無所適從。
“你走吧。”喬蘊這次沒有表現出什麼激動的模樣,只輕聲說道,“既然你對我有那麼多的不滿,那你走吧,欠你的東西我會努力還給你,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來參與。”
“欠我的東西?”聽到這話之後,鍾棋會又走進了一步,以俯視的姿態望着喬蘊,“你知道你欠了我什麼嗎?”
喬蘊咬咬脣:“這段時間幾次吃飯和出去玩的錢,還有那個房……唔……”
聽到這兒,鍾棋會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憤怒,猛地將喬蘊拉進懷裡,完全不顧大街上旁人的目光,狠命啃咬着她的脣。
喬蘊全過程都皺着眉,雖然痛苦但也只在一開始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呻、吟,之後再也不想發出那羞恥的聲音。只是她的手原本抵着鍾棋會的胸口想將他推走,後發現動作完全無力之後也輕輕垂下,沒有任何動靜。
鍾棋會能夠感覺到,喬蘊就這麼木然地接受着自己所施與的痛苦。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東西。
她怎麼能這樣不在乎自己,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也就罷了,現在連自己給她帶來的痛苦或者快樂也都完全不在意了麼!那自己這些年苦苦經營的報復究竟還有什麼意義,這些年自己苦苦追尋的回憶又是不是從來沒有在她的世界裡存在過。
一時間鍾棋會只覺得頭痛欲裂,控制不住又用了一些力氣,對待喬蘊沒有半點兒留情的意思,直到口中醞釀起血腥味。
鍾棋會的動作變得輕柔了許些,只是在他探出舌頭輕輕掠過喬蘊嘴脣的時候,卻在疏忽之間被她猛地伸手推開。
這一次喬蘊更是沒有半點兒留戀,迅速跑向馬路對面,甚至連紅燈綠燈也沒有再看。耳邊響起急剎車的聲音,似乎是對於鍾棋會最爲有利的控訴。
喬蘊並沒有回頭,而鍾棋會合脣之後感受到脣齒之間的血腥味道卻有些癡愣。剛纔喬蘊推開自己的過程雖然短暫,但鍾棋會也記下了她最後一個表情,她的脣被自己咬傷,鮮血微微滲出更添了幾分紅暈,只是那雙眼眸卻也有些發紅,在她跑開之前,那一眼究竟含着怎樣的恨意和委屈,鍾棋會根本沒有辦法形容。
只是縱使如此,鍾棋會也完全想不明白。
喬蘊你到底爲什麼會覺得委屈。
(本章完)